「呃……差不多了,下一次就會輕鬆很多,不過記住,必須要心平氣和,凡事,處之泰然,這樣你才能更快地進入狀態,否則以剛才那種急躁到貪婪的心情,你一輩子都別想學會心眼!我想你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上泉信綱一當起老師就嚴厲了許多,不容阿治辨別就撂下了狠話,「好了,現在跟我去看看這位客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吧!」
看著上泉信綱的背影,阿治鞠了一躬,無私地傳授,誠懇地待人,還有嚴謹的治學態度,這不正是為人師表的最好典範嗎?相比前世那些相貌堂堂的衣冠禽獸,這個世界的老師可畏盡心盡責,「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就是他們最真實的寫照。一位優秀的老師能以身作則,讓差生勤奮學習,迎頭趕上優良生。一位鄙薄的教師則能讓一幫愛因斯坦泯然眾人矣!
看著上泉信綱遠去的身影,阿治匆忙地趕了上去,穿著這衣服跑動很麻煩,得提拉起衣擺防止被絆倒。上泉信綱走的是一條隱藏在草屋與瀑布的道路間的小徑,小徑左右荊棘叢生,粗大的莖幹一看就知道蘊含了大量水分,荊棘條上面長滿了尖銳的短刺,讓人不寒而慄。穿著寬大的漢服,加上滿目的荊棘刺,阿治根本做不了小範圍挪移,只好硬著頭皮衝了過去。只聽得到一聲聲絲帛的撕裂聲,阿治心裡那個鬱悶啊!剛一穿上,這麼快就成乞丐裝了。
不過當他穿過這條坎坷的小路之後,眼前的一切卻令他不由自主地忘記了剛才的精力——一塊方圓一里的正方形青石鋪就的訓練場地赫然映入眼簾,光滑可鑒的地面邊緣,插著一把把長短大小不一的武士刀。毫無例外,這些刀劍都是舉世罕見的名刀名劍,散發出冷冽的寒氣,珵亮的光芒讓人感到它們的凜然不可侵犯。可是,不過,在外界呼風喚雨的它們卻只能在這兒作陪襯,當綠葉,只因為場地中間的兩把刀!
一把刀較短,約有**.4cm長,陣陣金光正透出刀身慢慢湧出,與天上的日光交相輝映,將光芒萬丈的太陽光引入刀身,滌蕩內部的邪崇,並且無時無刻不顯示出它的尊貴與高雅,它代表著的是巨大的權力與無上的榮光。外圍的那些名刀也遙相呼應,似乎這把刀就是它們的王,刀身上刻著「五郎入道正宗」六字。曾經探討過古籍的阿治知道這是寵物小精靈世界前期最著名的鑄刀師岡崎五郎正宗的銘文。岡崎五郎正宗生活的年代距離如今也有幾百上千年的歷史了。當時的地名和行政區域的劃分如今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奇怪的是當時相關的記錄幾乎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只留下一些零零碎碎的孤本。所以基本上的人都不知道古時那些名人居住的相州等地方如今所涵蓋的區域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阿治能認出來還是托了大木博士的福,他的研究所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是蠻多的。
這把刀,是王道之刀——正宗!
而另一把刀刀身更為狹長,沒有銘文的它卻擁有華麗絕美的刃紋,銳利無匹的刀鋒讓人毫不懷疑吹毛即斷、削鐵如泥的傳說,怕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呢!一條條血槽的存在證明了這是把絕世的凶器!然而,它喜歡特立獨行,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欲要與天公爭個高低。一股股泛著陰森慘淡的黑色氣體在耀眼的陽光下被束縛在刀身周圍,不住地上下游動。對面的正宗,正釋放出無盡威壓,企圖將它降服。可它依舊是我行我素,偶爾用足以破碎虛空的殺氣還以顏色。阿治甚至老遠就能聞得到刀身中瀰散開去的乾涸的鮮血的腥臭味。
這把刀,是妖邪之刀——村正!
這兩把刀一長一短,一正一邪,即便放在角落都不怕引不起他人的注意,當阿治剛見到它們時,就被他們攝住了心神,難以自拔。他甚至有點感覺,假若自己不用意念來羈絆自己,靈魂會脫離**,被那把看似陰寒的村正所吸引,從此墮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醒來!」上泉信綱低沉的喊聲將阿治拉回了現實。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阿治不禁冷汗直流,從前只想到人類的厲害之處,沒想到連死物都有如此可怕的力量。越深入寵物小精靈世界,才發覺這個世界遠沒有自己想得這麼簡單,不過,這樣一來,樂趣倒也多了不少。
看到阿治並沒有收到太大的驚嚇,上泉信綱才放下了心,語氣也柔和了許多:「有正宗在,你不必擔心。正宗就是那把看起來金光閃閃的刀。」
「蒽,村正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阿治有意無意地一句話讓上泉信綱很是意外。
「你知道正宗和村正?」上泉信綱沒有理會上空那只正在轟山的小精靈,轉頭詢問阿治。
「我有幸從大木博士的研究所中的典籍中看到過。現在知道這兩把刀的人怕是不多了。您知道大木博士吧?」阿治的回答讓上泉信綱恍然大悟,他還以為漸漸消失在人們視線的正宗和村正又重新引起眾人的關注了呢。
阿治的提問倒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著名的神奇寶貝研究家,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說起來,我還曾去拜訪過他,從他那兒領了一隻小精靈呢。」想起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上泉信綱的臉上透出一股笑意,嘴巴也抿成了一條弧線。不過頭頂上的隆隆聲打斷了他的回憶。
阿治循聲望去,雖然有刺眼的陽光阻礙,但那個模糊的身形,阿治是怎麼也不會忘記的。
超夢!
三個月的時間又到了!
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阿治眉頭都快擰成一股繩了,上泉信綱也發覺了阿治的怪異,開口問道:「阿治,怎麼,這隻小精靈你認識?」
低頭想了想,阿治決定將事情和盤托出,就長話短說,將超夢的誕生過程直到與自己的恩怨都說了一遍。這次,輪到上泉信綱皺眉了,剛開始阿治還以為是超夢恐怖的戰鬥力讓上泉信綱在考慮戰略。沒想到上泉信綱突然蹦出一句:「你說人類創造的小精靈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小精靈嗎?它們有理由存活在世上嗎?」
阿治愣了一愣,雖然不明白上泉信綱為什麼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古怪的問題,但阿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算,其實這樣的它們更可憐,沒有同伴,沒有父母。孤苦伶仃,形影相吊,終日徘徊在迷霧之中,不能確定未來的方向……」
阿治停頓了一下,剛想繼續說下去,上泉信綱卻打斷了他,「我明白了,你是對的,它也很可憐不是嗎?那就讓它活下去吧!」
阿治這是越聽越不對,讓超夢活下去,這算什麼啊!
p.s.第二章送到,下一場,上泉信綱大戰超夢,猜猜誰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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