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之戰結束後,中國玩家開始覺得老天爺對中國還算是不錯的,尤其是小苦等人,他們在戰前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晚上的時間能夠取得如此大的戰果,上海城下的外國遠征軍主力全軍覆沒,便是連一隻外國飛進來的蒼蠅都沒漏過網去。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遠征軍的領導層遭受了嚴重的打擊,從日本軍團的小泉一郎開始,戰死的有小泉一郎、小野真銼、梅森,隱退加被罷免的有索斯普、佐籐琢磨,被俘虜的有霍夫頓、彼得、菲利普,除了那個留守玄武城的弓箭手軍團首領基佛之外,其餘的等於是來了個一鍋端。
結果此役結束後,國外遠征軍元氣大傷,曾經被他們攻陷並佔領的浙江境內諸城在一天之內就被他們主動放棄了個乾淨,這些城市的駐軍紛紛回調東南境內,再也不敢離開玄武城勢力範圍一步。
小苦和半夜等人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俗話說的一點都沒錯,「趁你衰要你命」,傲天海閣攜上海大勝的餘威第二天就馬不停蹄地轉向南下,直撲南昌而去。
南昌城之戰簡直比上海之戰還要來得輕鬆,城內守軍本就不多,滿打滿算也就兩萬人不到,而且這些外國玩家早已如驚弓之鳥,自從聽到北征軍全軍覆沒的消息之後,他們每一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等他們看到傲天海閣數十萬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霎那間鬥志全無,如果不是傲天海閣玩家們動作過於迅速地將南昌城圍城一個鐵桶的話,這兩萬玩家恐怕早就跑得沒影了。
剛把南昌城圍好,半夜正準備下令進攻的時候就看到城樓上忽悠悠地挑起一面白旗來,原來是那些外國玩家看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直接便決定投降了,反正他們又不是第一波投降的人,先前最高統帥彼得先生還投降了呢!
半夜看著那城樓上飄揚的白布,皺了皺眉毛,轉過身去向跟在他身邊的兩位「外國友人」說道:「兩位,本想為兩位揭開你們辛苦攻下得這座南昌城的最大秘密,可是看來你們的同胞對這件事情不是那麼感興趣,根本不給我們這個機會啊!」
兩位國際友人之一漲紅了臉說道:「閣下可不要忘記了,當初你的同胞也曾經不戰而逃將很多城市讓給了我們的!」
半夜哈哈一笑道:「不一樣不一樣,我們那種不是投降也不是逃跑,而是為了避免不應該的損失所作出的戰略性轉移,和你們不一樣啊!」
另一位國際友人臉色鐵青地哼了一聲:「你們中國人總是很會狡辯!」
半夜聳了聳肩膀,說到:「那麼閣下肯定也聽過一句話是這麼說的,事實勝於雄辯,為了改正你對我們中國人這個錯誤的看法,唉!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們的同胞我們不能接受他們的投降了,現在,就讓我們來看一看南昌城最大的秘密吧!」
那名臉色鐵青的國際友人頓時暴怒起來:「他們已經投降了你還要攻城嗎?你這個魔鬼,你這樣做是不道德的,你,你違反了國際條約,你……」
「閉上你的大嘴!」半夜怒喝一聲,國際友人立刻噤若寒蟬,半夜翻了翻白眼,說道:「什麼國際條約?優待俘虜嗎?大佬,你有沒有搞錯,這裡可是遊戲,那一套不管用的,要是管用我還敢把你們兩個綁成粽子吊死狗嗎?再者說了,我這麼隊你們也是你們自找的,老老實實在家呆著不比什麼都好,非要到中國來找這份罪受,你們自己說說,到了中國以後過過一天舒心日子沒有?」
鐵青臉頓時啞口無言,神色黯然地勾下頭去,半夜冷眼凝視了片刻之後,扭回頭去,看了一眼身邊的泉清流,然後朝南昌城頭努了努嘴唇,泉清流心領神會,立刻上前幾步,抬起頭來朝這城樓上大聲喊道:「樓上的人聽著,我們中國抵抗軍的半夜統帥鑒於你們能夠正確認識到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並且投降的態度比較認真,本來是要接受你們的投降的,但是無奈你們的統帥彼得先生以及騎士軍團首領霍夫頓先生在聽說南昌城有一個大秘密之後說什麼都要見識一下這個秘密的究竟,為了滿足兩位先生的好奇心,我們只得遺憾地告訴你們,我們無法接受你們的投降了,三分鐘之後我們將開始正式攻城,希望你們能夠做好準備,以積極的態度來配合好我們這次的攻城行動!」
在泉清流說到「無法接受投降」的時候,城樓上就響起了一陣絕望的哀號聲,接著一個聲音大叫道:「哦,天啊,果然是彼得和霍夫頓,哦,上帝,上帝,中國人居然把他們像豬一樣捆在木棒上!」
馬上另一個聲音咒罵到:「中國人一點都沒錯,就應該這樣對待那兩頭豬玀,他們自己受苦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拉我們下水,上帝以後一定會判他們下地獄的!」
當然還有更多的聲音繼續請求著中國人能夠接受他們的投降,一片哄亂之中,三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半夜扭回頭衝著被掛在木棒上的兩位國際友人微笑了一下,說到:「兩位朋友,想必你們已經等急了吧?實在不好意思,現在就讓我們來揭曉謎底吧!」說完便高高地舉起右臂向南昌城重重地揮了出去。
彼得和霍夫頓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們早就看見了,在中國人的隊伍中有著密密麻麻數不清的攻城車、投石車,這些都來源於中國人那遼闊的後方基地,在這樣的攻擊面前,城內的那兩萬外國玩家想必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來吧!
可是,他們閉著眼睛過了很久,卻沒有聽到耳邊傳來任何中國玩家的喊殺聲,而且也沒有石塊在天空中劃出任何的嗖嗖聲。怎麼會這麼安靜?兩人狐疑地睜開眼睛向四周張望了一下,所見情形讓他們大吃一驚,只見幾十萬人的中國玩家還是像剛才那般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而南昌城牆前面的那片空地上還是像剛才那般安安靜靜光光禿禿,根本沒有人去攻什麼城嘛!
被中國人戲弄了!兩人心中立刻同時冒出這個念頭來,轉過頭去對半夜怒目而視,彼得正準備痛斥對方的時候,半夜卻先他一步開口了:「兩位的性子看來不怎麼好,這麼急躁的脾氣怎麼能幹成大事呢?我們中國很講究養氣功夫,很注重一個人的涵養,但凡是大人物都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可是二位,嘖嘖!」他沒有說二位怎麼樣,可是那搖頭晃腦的樣子讓彼得和霍夫頓將他的意思瞭解地非常清楚,無非就是鄙視,無盡的鄙視罷了!兩人被俘以來對於中國人的鄙視早已習慣得不得了了呢,同時也早已掌握了一套對付鄙視的有效手段,那就是不吭不哈,全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
半夜看到兩人悶聲不吭的樣子不禁莞爾,笑道:「不過在下不得不佩服的是兩位在這方面的養氣功夫居然能夠練得這麼好,來中國這麼長時間了,好東西沒學到,這厚黑學的功夫倒練得頗有些爐火純青的味道了啊?」
他的譏諷聲剛落,就聽南昌城內轟的一聲,殺聲沖天而起,便連城外的大地也被這殺聲給震地顫抖了幾下,彼得和霍夫頓面如土色地向南昌城望去,他們哪裡會聽不出來?要想發出這麼大的聲響,最起碼也要七八萬人啊!可是,可是他們根本就沒發現中國人有過怎麼動靜,這七八萬人莫非是從天上掉下去的?又或者是從地裡長出來的?
對!地裡長出來的!兩人馬上想到了那個不幸之夜中可憐的魔法師們,彼得唇青臉白哆哆嗦嗦地念叨到:「地獄的魔鬼,這是地獄的魔鬼,就是他們,來自地獄的魔鬼!他們又鑽出來了!」
半夜哈哈一笑:「兩位,什麼地獄的魔鬼?你麼說的可是我們那支可以從地底下鑽出來的部隊啊?」
霍夫頓大叫起來:「什麼部隊,他們根本就是魔鬼,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從地底下鑽出來,你們這幫邪惡的中國人,居然和魔鬼聯盟,你們以後一定會被上帝判下地獄的!」
半夜聳了聳肩膀:「親愛的先生,我想我需要再次跟您確認一下,我們現在是在遊戲裡,外面的世界或許沒有人能夠在泥土裡鑽行自如,可是這是遊戲,一切皆有可能的廣告詞你沒有聽過嗎?好吧!就算他們是惡魔,那又怎麼樣?你們的那個什麼狗屁上帝可管不到中國來,還好他這次沒有與你們同在,如果他敢來中國,我倒要讓他嘗嘗中國的地獄的滋味,在我們中國,地獄可是分成十八層的哦,不知道兩位是不是會有點興趣呢?」
兩位可憐的上帝信徒此時已經被半夜的一番話給嚇得魔障了,只知道目光散亂地胡亂嚷嚷,可是卻沒有人能聽得清到底他們在嚷些什麼!而沒過多久半夜就被這兩個人的聒噪鬧得無法忍受了,他不耐煩地喝罵道:「好了好了,嘟囔起來沒完了是吧?告訴你們吧!現在我們攻入城內的那些玩家不是那天晚上的那支,他們並不能在泥土裡鑽行,而是通過我們事先早已經挖好的地道潛入城內的!在南昌城的各個角落,所有你們能想像出來的地方都有這些密道的出口,總數不下於三千個哦!」
兩人的嚷嚷立刻聽了下來,霍夫頓一臉的不可思議,大聲叫道:「地道?三千個出口?上帝啊,這怎麼可能?我們佔領南昌那麼長時間,那麼多的地道入口是不可能不會發現的!」
半夜懶得理他,轉過身去自言自語道:「廢話,要是能被你發現,那堂堂的明教厚土旗還敢拿那個『中國建築業最值得信賴單位』這個大獎嗎?」
所以說,在這個前提下,南昌城的戰鬥來得快也結束得快,本來就毫無鬥志的外國玩家在看到那麼多中國人突然神秘地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更是心如死灰,紛紛扔掉武器準備接受屠戮,可是半夜卻沒有這麼殘忍,他的本意本來就是要立威嚇唬一下那兩個可憐蟲,所以對於那些俘虜只是找了一根長繩子將他們串成一串帶出了南昌城。不過據半夜的一個貼身親衛透露,在半夜下達了這個處理命令之後曾經嘟囔了一句:「既然那麼信上帝,乾脆都釘十字架得了,當初那個叫斯巴達克的傢伙的軍隊不是就被這樣搞過嗎?那景象肯定很壯觀……」
奪回南昌這個東南地域的門戶之後,半夜再無閒心去搭理那些被俘虜的倒霉蛋了,他連忙將部下統統召集到南昌城主府商討起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來。
大好的戰局讓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輕鬆的微笑,也難怪,這場預計中會非常艱難的抵抗戰爭實在是進行得太順利了,中國玩家基本上沒有遭受到任何稍具規模的損失,貌似華麗的外國遠征軍其實是一堆外表亮麗的驢糞蛋子,這不得不讓所有曾經對中國前景感到悲觀的人們大跌眼鏡。
現在傲天海閣所組織的抵抗軍鏖兵四十萬於南昌整裝待發,而經歷了上海大敗的外國遠征軍此時在整個東南的兵力還不到十萬人,而這十萬人又多數龜縮在玄武城內,他們士氣低落、鬥志消沉,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只要中國人願意,明天就可以將除了玄武城之外的所有失地統統收復回來,當然,玄武城那個變態總壇打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而半夜召開的這次軍事會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討論如何攻打玄武城。
人員到齊之後,沒有任何的廢話,半夜開門見山地就將話題扯上了正點:「諸位,現在的局勢是一片大好,老外們連秋後的螞蚱都不如了,但是玄武城現在成了咱們最大的困難,敵人雖然好像只有十萬人在裡面,但是請大家不要忘記了龍騎。雖然這個傢伙這段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但是據可靠消息,他手下還有一批將近十萬人的中國敗類,他們熟悉地形,尤其是玄武城從一出世就落在他們手裡,那總壇究竟有什麼秘密咱們一概不知,所以說這場仗並不好打啊!」
「哼!」癢癢接口罵道:「玄武城又怎麼樣?咱們光在南昌就有四十萬人,三天之內再調集個百來萬人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你該不會不知道現在想要參加抵抗軍的人有多少吧?一人一口口水都把玄武城給淹了,有什麼好頭痛的?龍騎那個背典忘宗的陰陽人,如果被我抓住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半夜苦笑道:「我的姑奶奶,事情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就好了,玄武城那地方不是人多就可以打下來的,你們大家都看過玄武城的照片,那傢伙就是一個扣在地上的大鐵鍋,一點縫隙都沒有,除了那六個入口之外根本沒有任何途徑可以攻進去,用口水淹掉它?虧你想得出來,那樣打下來的城給你住你住不住?」
癢癢臉上泛出一絲嫌惡,顯然是想到了被口水淹過的城市到處都是粘兮兮滑膩膩的樣子,連忙把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泉清流站了起來說到:「這有什麼?你又把我們無所不能的厚土旗忘記了嗎?幹嗎非要從正面硬衝?老辦法啊!我帶著厚土旗混進去,從裡面把通道打開不就全ok了?廢這勁?」
「嘁!」坐在半夜身邊的、已經榮升傲天海閣長老的早出晚歸從鼻子裡擠出不屑的一聲,說道:「看來你消息真的很不靈通,你難道真的以為五大總壇裡面的神獸是吃白飯的嗎?告訴你,在它們的精魄領域之內,你們明教五行旗的諸如『遁地』這種特殊技能是根本沒有辦法使用的!」
「啊?」泉清流的嘴巴立刻張得能塞進去六個大鴨蛋,「不是吧?怎麼能這樣呢?那我的厚土旗豈不是沒有半點用處了?」
「哼!」半夜接著冷哼道:「你才知道啊?別以為你有個厚土旗就了不得了,就上天下地無所不能了,同志哥你要知道,洞就算打得再厲害,老鼠也不可能變成蝙蝠飛上天啊!」
泉清流哭喪著臉回道:「拜託,不要用老鼠和蝙蝠來比喻好不好?你怎麼不說蟒蛇和蛟龍?」
半夜眉毛一挑:「有什麼不對的嗎?都是一個在地裡鑽,一個在天上飛,我可沒有覺得有什麼區別!」
泉清流白了他一眼,無力地一屁股坐回椅子裡,嘟囔道:「那區別可大了去了!」
眾人七嘴八舌也沒有想出什麼切實有效的辦法,一時陷入了沉默當中,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唉!我真的有點不稀的說你們了,看一看瞧一瞧吧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呢?」
半夜朝那聲音的主人苦笑道:「我的苦大哥,虧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你說說,這坐下來多久了,你這個武林盟主一句話都沒說過,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像話啊?」
小苦沒有搭腔,而是先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這才一正面色,說道:「你們為什麼那麼喜歡鑽牛角尖呢?就知道想怎麼打進去,打進去,同志們,要學會培養開創性的思維,再遇到問題的時候要學會轉換不同的角度去思考嘛!既然打不進去,那為什麼不想想怎樣讓裡面的人走出來呢?」
「讓裡面的人走出來?」半夜的眼睛一亮,狠狠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狗日的,我們幹嗎一定要去打他們?先把整個東南拿下來,然後派上百八十萬人往那城外一圍,狗日的,斷了他們的糧,斷了他們的水,老子就不信他們能翻了天去!哈哈哈哈,苦兒啊!我真的是服了,怪不得你能當武林盟主呢!」
小苦翻了翻白眼,說道:「那當然,先不說武功了,如果這個武林盟主要靠智商來決定,我也是當人不讓啊!」
「切!」,他話音剛落,立刻引來中指一片。
既然問題得到了解決,整個大廳之內的氣氛一下就活躍了起來,眾人重新又恢復了剛才那中輕鬆的樣子,紛紛相互開起玩笑來,而小苦則拉著紫星悄悄地退了席,準備去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了。
他倆剛走到廳門口,就聽到外面的院子裡傳來一聲悠長嘹亮的叫聲:「報~~~~~~~~~~」
小苦連忙拉著紫星向旁邊一閃,他可知道這一「報」的厲害,緊接著肯定就是一個風風火火的人衝上來,被這傢伙撞上一撞可是要不得。
這是半夜強烈要求的新增項目,據說是從戲劇裡得出來的靈感,戲台上電影裡的那些大元帥大將軍不是都愛玩這麼一出嗎?端坐行營大帳之內,一個風塵滿面的傳令兵騎著一匹已經跑到吐白沫的戰馬停在外面,然後翻身下馬高喊著「報」一路小跑到元帥的帳門口,接著元帥翁聲翁起地喝一聲:「進來!何事如此驚慌,速速報來!」最好說著話的時候還能拿個姿勢,擺手、甩頭、瞪眼,靠!簡直太有味兒了!
半夜自從當了這個抵抗軍大將軍之後就一直想來這麼一出,只不過以前一直被眾人譏誚他沒有內涵而遲遲沒有實施,直到上海之戰之前才咬了咬牙不顧眾人的鄙視定了下來,從那以後半夜所在的地方每天都要響上那麼幾十聲這樣的「報!」,只可惜從來都沒有報出過什麼大事,這也算是半夜的一大遺憾吧!
半夜入戲很快,馬上扭腰、擺手、甩頭、瞪眼,正要說那句「何事如此驚慌」的時候,卻見今天負責喊「報」的這位哥們不知道是不是把程序忘記了,居然一頭就衝了進來。
半夜那個「進來」頓時卡在喉嚨口上,所幸他反映很快,馬上換詞:「何事如此驚慌?天塌下來了嗎?」
那傳令兵一臉苦色:「幫主,真是大事不好了,這,這,比天塌了還麻煩啊!」——
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