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堂?女奴採辦?還是派發黃金?」張敬仍然不感興
「哦……都不是……」農凌峰明白,除了女人和金錢,別的對張敬而言,基本沒有殺傷力。
「都不是你跟我說什麼?行了,天也不早了,你洗洗睡吧!」
「老大,老大,你聽我說!」農凌峰一聽張敬要掛電話,急忙搶上兩句,「中華商會這次領頭召集的大會,是以食腦者為主題的。名字就叫『首屆中華食腦峰會』,據說到時候,全世界所有的華人食腦者都會趕赴京城。」
「啊?中華食腦峰會?」張敬猛地愣住了,這個消息還真是挺意外的。
一直以來,食腦者們都屬於一個地下階層,他們或團隊,或單槍匹馬,反正之間很少有交流,也沒有什麼大型的組織。中華商會這次居然想把華人食腦者們聚集在一起,這個想法真是很特別。
「老大,在邀請函上還說明,這次中華商會準備為食腦者做組織,成立中華商會食腦者協會,在大會上還會由所有的人一起選一個主席出來。嘿嘿嘿……」農凌峰說完話,還奸笑幾聲。
「怎麼?你想當主席?」張敬故意玩農凌峰。
「我…………老大,我不想,我想也沒用。你別玩了,這次老大你一定要當上這個主席,那樣的話,我們的新公司想不發都不行了,哈哈哈!再說了,現在食腦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除了老大你,誰敢當這個主席?」
「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張敬很滿意,不管農凌峰看不看得見,還點了兩下頭,「小農。你很有前途啊,你明天別干雷神了!」
「那我幹什麼?」
「你干拍馬神吧,哈哈,不過呢,你拍得我很高興,嘿嘿嘿嘿!」張敬的腦子裡也開始幻想,在萬眾矚目之下。他站在充滿燈光地檯子上,享受著歡呼,手裡還捧著一個木牌子,上面寫著「主席」兩個字。
想著這些事,張敬的臉都扭曲了,笑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無恥。
偶然一抬頭。張敬的笑聲突然僵住,他看到沈冶正在用一種看著傻瓜的目光看著自己。
「咳咳,小農,這事你安排吧!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回北京我們再一起研究。」張敬收起謔笑,再次讓神容嚴正。
掛電話,向沈冶歉意一笑。又坐回自己的位子,喝一口啤酒。
「你的性格很好,很開朗!」沈冶突然微笑著對張敬說。
「咳,剛才讓你見笑,有一個朋友打來電話,說幾句玩笑而已,咳。這個。天色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走了!」張敬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下來了,沈冶家裡只有她自己,不太方便獨處。
「好吧,明天我領去百絡家裡看看,你替小純把貴重一點的東西帶走吧!」沈冶點頭。
「好,那就麻煩你了!」張敬向沈冶致謝,站起身離開沈冶的家。
通縣地賓館條件很好,這裡是北京的旅遊風景區,長年有各種遊客,娛樂及食宿行業畸形發展,遠遠超出其他行業。
不過張敬現在沒有心思「娛樂」,開了一間客房,在客房裡吃過晚飯,就睡下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張敬很久沒睡得這麼好了,八點半醒來的時候,通體舒暢,精神煥發。
洗漱完自己,再簡單地吃點早餐,張敬乘出租車來接沈冶。
沈冶今天的裝扮代表自己的心思,她穿了一身黑衣的衣服,袖子上還繫了一條白色的絲線,神情哀傷,
張敬見沈冶心情不好,也沒有和她聊閒話。
在沈冶地指揮下,出租車向通縣的東郊駛去。通縣東郊有些偏僻,都是一些很老舊的住宅小區,雷家住在這些老舊小區還要再向東一點的地方。
張敬注意到,果然如沈冶所說,這裡有一個廢棄的籃球場,場地上長滿了荒草,只有兩個快要倒下的籃球架子,才讓人知道這裡原本的用處。
擦過籃球場不遠,就看到了雷家,是一個小二層地樓,平頂的,還帶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沈冶下車後,從身上掏出一串鑰匙,打開外面的大鐵門,也沒說什麼,就自己走了進去。張敬跟在她身後,心裡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並不是奇怪沈冶會有雷家的鑰匙,那不需要奇怪,這一次張敬也不知道自己在奇怪什麼,反正就是心裡感覺很彆扭。
這裡陽光不太充足,進了院子後,就有種陰陰的涼氣,穿過院子,沈冶再打開雷家那棟二層樓的房門,帶著張敬走了進去。
雷家裡面裝修得很淡雅,並不豪華,雖然三天沒有人打掃了,可還是能看出來,各種家用物件擺放得很整齊。
一進門,一樓是一個客廳,客廳地一角,用一個木藝的造型隔出了一個小書房,裡面還有一張辦公桌和一把椅子。可以想像,雷百絡平常就是在這裡辦公。
「你自己看一看吧,這裡是鑰匙,能打開所有的門,有什麼需要拿走的,你隨便。」沈冶面容淒楚,輕聲對張敬說道。
「好,謝謝你!」
張敬接過鑰匙,就在雷家遊蕩起來,而沈冶則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那排沙發上,也不顧沙發上已經有很多灰塵。也許,她正在回憶,回憶自己和雷百絡曾經有過的快樂時光。
張敬上上下下地走了幾次,發現雷家並不複雜,一樓就是一個客廳、一個廚房、一個飯廳及洗手間,二樓更簡單,只有三個臥室和一個雜物房。
張敬不想去翻亂雷家的東西,他認為這應該是雷純地事情,他只是四處走走,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地,需要自己拿走地東西。
最後,張敬有點累了,而這時他正好走到一樓雷百絡曾經辦公用的那個小書房,於是張敬就走到那張辦公桌後,坐了下來。
辦公桌上有一些紙張,放得很雜亂。張敬左右無事,就伸手隨便拿了幾張紙看,但是,就是這一看,把張敬嚇了一跳。
紙上面橫七豎八地寫著很多地字,有大有小,有工整,有潦草,但是所有的字,都是同一個字,這個字就是「亂」。
張敬急忙把桌面上所有的紙,大概有十幾張都拿過來,發現這十幾張紙上居然都是一樣的,都寫著「亂」字,而且都是亂七八糟寫成的,這讓張敬的後背頓生涼意。
可以想像一下,在一個兩夫婦共同生活過的房子,兩夫婦剛死,你坐在丈夫用過的辦公桌旁,看到桌上面有這樣一些紙,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恐懼。
「沈小姐,沈小姐……」張敬突然大聲地喊。
沈冶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發呆呢,突然聽到張敬的喊聲,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急忙跑過來,不知道張敬發什麼神經。
等沈冶看到張敬時,才發現張敬的臉色是白的。
「張先生,你怎麼了?」沈冶的心裡也莫名有點發毛。
「沈小姐,我想問你,從雷叔和雷嬸出事後,有什麼人進過這個房子嗎?」張敬正色問道。
「沒有!」沈冶搖頭,「最起碼我不知道有誰進來過,我們是第一次進,之前本來我想來看看,但是…………」沈冶沒有說下去,不過張敬明白,沈冶不想單獨到這裡來,怕一個人會傷心到發瘋。
「那這些東西,你見過沒有?」張敬伸手把桌面上的那些紙,遞給沈冶。
「什麼東西?」沈冶微怔,接過那十幾張紙,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百絡的筆跡……」
「你確認這是雷叔寫的?」
「是,這是百絡寫的,不會錯的。百絡為什麼寫這些東西,他亂什麼?」沈冶緊皺眉頭,苦苦思索。
張敬也瞇著眼,開始思考,場面開始沉寂,時間也一秒一秒地過去,兩個人都像是木雕,一動也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敬才重重地發出一聲歎息。
「沈小姐,請恕我直言,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不禮貌的話,你不要見怪。」張敬目光緩和下來,輕聲對沈冶說。
「沒關係,你問吧!」沈冶很痛快。
「我想知道,在雷叔和雷嬸出事前,你和雷叔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矛盾?或者說,你向雷叔有過什麼要求?」張敬努力措詞,盡量不傷害沈冶。
「沒有!」沈冶很堅決地搖頭,目光真誠,「我不是世俗的女子,雖然對雷家而言,我是第三者,但是我從來沒有向百絡要求過什麼,包括物質上的和精神上的。我和他在一起很快樂,我相信百絡也很快樂,我們甚至從來沒有吵過架,紅過臉,連硬一點的話也沒有說過。」
「嗯!」張敬點點頭,「我相信你,沈小姐。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在無意間,我是指無意間說過什麼話,會讓雷叔心裡很矛盾。」
這下沈冶不說話了,一個人回憶很久。
「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你也說了,是無意間,我無意間說過什麼,我也不記得啊!」沈冶非常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