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應該……很久沒人來了吧?」突然,在黑暗中小聲地說。
「嗯,好像很久沒人來了!」何詩沉聲應道。
「你們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們十幾個兄弟姐妹在一起,我總是會這個樣子大喊一聲,『我是鑽石手張敬』,你猜他們會怎麼樣?」張敬學著以前的樣子,以前的聲音。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三個美女都搖頭。
「你們就會…………」張敬本來還想向她們述說以前的生活,誰知道張敬才說了四個字,在這間vip包房裡就突然間響起一個稍稍有些沙的聲音。
「鑽石手,雷神軍師,農凌峰!」
在這個聲音之後,又有好多聲音,一個接著一個地響起,一聲還比一聲響亮,同時包房裡燈光大亮,好多的人從包房的各個角落裡走出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站在張敬等人的面前。他們的身形就像張敬一樣直,他們的神情無比堅毅,目光直視張敬。
「鑽石手,鋪者,湯慕!」
「鑽石手,鋪者,石敢當!」
「鑽石手,路人,趙簡!」
「鑽石手,掌櫃,李阿布!」
「鑽石手,卦手,錢春多!」
「鑽石手,掌櫃,田五騰!」
「鑽石手,看門犬,宋霏!」
張敬的腦子立刻短路,只是一瞬間的事,只覺得自己在夢裡。眼面一張又一張曾經無比熟悉的面孔,一個又一個曾經與自己一起通宵做事過的人,他竟然哽住了,不應該該說些什麼。
這些原本鑽石手的兄弟們。再次看到張敬,比張敬還激動,臉上的肉不停地抽*動著,李阿布是小姑娘,甚至已經低聲哭起來了。
「你們……你們……怎麼……」張敬可算是說話,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老大。歡迎回家!」農凌峰地冷靜在鑽石手是出了名的,這時他的冷靜再次發揮效用,率先走出行列,走到張敬面前,給張敬一個有力的擁抱,屬於男人擁抱。
農凌峰在鑽石手是二號頭領,他本來也有自己的團隊,石頭剪刀布就本是他的隊員。後來農凌峰地團隊併入了鑽石手,他在鑽石手也就成了一人之下十人之上。
他和張敬同歲。是一個很有精神的男人。
「光!」
「哎呀!你……又打我……」
誰也沒想到,張敬這個時候竟然突然一拳敲在農凌峰的頭上。農凌峰沒有任何疑議地抱著頭,痛苦地蹲在地上。頭上鼓起一個包。
「***,你個王八蛋,我打你你服不服?」張敬瞪著眼睛,指著地上的農凌峰。惡狠狠地問。
「服……我服……」農凌峰都快哭了,他也不敢說不服,按張敬以前的脾氣,說不服的後果就是繼續暴打十分鐘。
不過農凌峰抱著頭,在地上蹲了十幾秒,都沒等到狂風暴雨。這讓他還有點不適應。接著。一隻手就撫在他的肩膀上。農凌峰愕然抬起頭,看到的是張敬充滿無限友情地微笑。
「為什麼一直沒聯繫我。任我一個人在南平?我很想念大家啊!」張敬有點淒楚地輕聲問道。
「老大……」突然對面人群中的李阿布克制不住了,跑出來一下子就抱住張敬,嗚嗚地小聲哭著。
「阿布!」張敬摟著李阿布的纖腰,輕輕拍打著她地後背,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純潔地擁抱一個女孩子。
大家都圍了上來,有摟張敬肩膀的,有拉著張敬手的,還有站在他身邊看著他笑的,濃濃地團隊情瀰漫在整個vip包房之中。
「老大,這件事怨我!」農凌峰揉著頭,主動站起身,真誠地向張敬坦白。
「嗯?」張敬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農凌峰。
「當然你走後,我覺得你需要是冷靜,是自己獨處一段時間,是長期地思考。所以我不讓大家打擾你,你不會怪我吧?」
「是啊,小農和我們開會談了很久,說最好別給你打電話。我還是實在忍不住才打的,回頭被大家訓了一頓。」湯慕膽怯怯地說。
張敬不說話了,他看著農凌峰,沉默很久,眾人們都沉默了,不知道張敬會不會像從前那樣爆發。如果會的話,農凌峰恐怕有生命危險。
農凌峰迎著張敬的目光,開始大量地冒汗。
「小農,你做得很對。當時我心情不好,覺得人生都沒有意義了,自己一個人靜靜,確實讓我明白了許多許多的道理。謝謝你!」張敬終於開口了,他對農凌峰說地是由衷地感謝。
農凌峰好想哭,頭一次張敬對他這麼溫柔。
「呵呵!」可
敬覺得氣氛有些低調,就拍拍手笑了幾聲,「好了,做介紹吧!」
「我先給大家介紹三個美女,這位是雷純,新入行卦手。」
「大家好,我是雷純!」在張敬地介紹下,雷純向這些老前輩們微笑著行禮。
「哇,是美女耶!老大你真有艷福!」湯慕像詐屍一樣驚呼。
「神經病,呵呵!」張敬笑罵一聲,然後又望向潘若若,「若若,你把紗巾拿掉!」
潘若若聞言略做猶豫,可還是把頭上的紗巾摘了下去。她這一摘紗巾不要緊,房間裡立刻就響起一陣倒吸冷氣地聲音。
「天啊,潘若若?」這次驚叫的人還是湯慕,他眼睛都直了。
「呵呵,她就是潘若若。」張敬笑了。
「大家好!」潘若若也是很有禮貌地向眾人行禮。
「這一位叫何詩,曾經是潘若若的經紀人。」
「大家好,我是何詩!」何詩也依樣畫葫蘆,向大家行禮。
眾人都對何詩投去友善的目光,表示接受自己老大的朋友,做自己的朋友。
「好了,我現在反過來介紹。這一位,叫農凌峰,也是雷神,我的親密戰友。他叫湯慕,我們都叫他小tom,,椅;這個小姑娘你們以後多親熱,她叫李阿布,是鑽石手的掌櫃;和他們,就是這個鋪者石敢當,還有路人趙簡,我們合稱為石頭剪刀布,很強悍的組合哦!這位大叔叫田五騰,老前輩了,可以算是我老師,教過我很多東西,職業掌櫃。」張敬不厭其煩地一個一個給三個美女做介紹,每介紹到一個人,這個人都會向三個美女親切地打招呼。
「呵呵呵,小敬太客氣了,我哪能當你什麼老師,你是我的老大啊!」五十多歲的田五騰非常謙虛。
聽著這些傳說的神奇人物,三個美女都不勝嚮往之。
「何詩,你過來,我給你重點介紹一個人!」張敬突然向何詩招招手,何詩不敢怠慢,急忙走過來。
「他,就是這個高高瘦瘦帶個眼鏡假斯文的傢伙,就是宋霏。鑽石手職業看門犬,你不是想學商業法律嘛,這個老師你不能錯過的。」張敬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何詩說。
「宋老師好!」何詩非常懂禮貌,也知禮節,規規矩矩地給宋霏再次行禮。
「別客氣!咳咳,你不要聽他胡說,我不是假斯文,我只是一名平凡的律師,做的也是一些平凡的事情!」宋霏很嚴肅,不喜歡開玩笑,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板著臉的,搞得雷純和潘若若差點噴出來。
「還有一個人,也要重點介紹。雷純,你來,還不看看你的老師?」張敬把雷純扯到了錢春多的面前,指指錢春多,「錢春多,最厲害的老卦,她能教你,雷純,你有福氣啊!」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錢春多,雷純的心裡的激動,無法言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深深地彎下腰,這個禮行得超過九十度。
「啊,你是南平的小純吧?這麼多年,你還記得我?」矮矮胖胖的錢春多,已經三十六歲了,看起來平凡,但她的腦子裡裝得全是真正的智慧,和最寶貴的商場經驗。看到雷純,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也很高興。
「錢老師,當初多謝您的教導。」雷純有點激動過度。
「嗨,我哪教過你什麼,你現在也是卦?」
「什麼我教的,是你教的,你不要裝糊塗好不好?」
「我教的?你還記得住?哎呀,小純,你的天份真好!」錢春多驚訝地讚賞雷純,把雷純誇得粉臉泛紅。
而在此時,在包房的又一個角落裡,突然又響起一個聲音。本來張敬正準備帶著三個美女,和這些老兄弟一起好好聚一下,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又呆了呆。
「鑽石手,路人,方晴好!」聲音虛弱,沒什麼底氣,而且還有一點點的憔悴感。
從一排沙發的後面,轉出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張敬他們曾經在南平,為了宇威實業,對陣過的一代狂生方晴好。
現在的方晴好,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意氣風發,他顯得很蒼老,鬍子很長,頭髮也亂亂的,看上去也不帥了,神情頹廢,與現在包房裡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是你?你怎麼還敢出現?」雷純頓時就有點怒。
「哎!」張敬突然出手阻住雷純,他自己則正視著方晴好,目光凝重,「小方,你過來!」張敬的口吻有點類似於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