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輕鬆的語氣下,川島芳子好像成為一個英姿颯爽的巾幗英雄。
川島芳子是一個日本的女間諜,因為她的存在,吳淞會戰時華夏戰場上,憑空多添了無數抗日英靈,無論這些英靈是共軍,還是**,他們都是我們最可愛的同胞。
最重要的事,川島芳子還是一個漢奸,她本是清遺,某親王家的格格。
她後來被判槍決,主持人的語氣變得沉重,似乎還在惋惜。
像川島芳子這種女人,只要地球沒有毀滅,都將永遠被釘在她自己祖國歷史的恥辱柱上,又也許,她根本沒有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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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詩這邊話剛說完,鄭三通就癱了,整個人就好像被放了氣的氣球,舉著電話,陷在老闆椅上一動都不會動。
他記得當時,自己很小心了,小路裡沒有其他人啊,怎麼就被人看到了?最要命的是,還是被何詩看到了。
「鄭三通,怎麼樣?要不要試試?」何詩在電話的那邊,似乎都已經看到現在鄭三通的這副鳥樣。
「你,你,你…………」
「不好意思,我的時間不多。五分鐘。只有五分鐘,如果你不把合同給我送到你公司地樓下,你自己知道後果。」
鄭三通的臉上現在全是冷汗,想到剛才那個被自己殺死的男人,他還清晰地記得那雙死盯著自己的死魚眼。
「喂……喂……喂喂喂,喂!」等鄭三通回過神,才發現何詩已經把電話掛斷了,急忙再看電話上的顯示屏,電話已經斷了兩分鐘了。
「我靠!」鄭三通像個肉球一樣,從老闆椅上彈起來。跑到辦公室門口,一腳踢開大門,就衝到了自己的辦公秘書面前。
「啊?鄭經理,你,你……」秘書被鄭三通嚇一跳,以為鄭三通要吃她。
「快,快,把王桂琴的那份合同拿出來,快……」鄭三通的眼睛裡佈滿血絲,一隻肥豬手已經伸到秘書的鼻子上了。
「好。好……好!」秘書也嚇壞了,聲音都在發顫,不過手腳還算麻利,三下兩下就翻出王桂琴的合同,遞給鄭三通。
鄭三通接過合同後,二話不說,扭身就跑,那速度,就像是被魯尼大力一腳貼地怒射地足球。
好在鄭三通的公司所在樓層並不高,當他跑下樓的時候。離何詩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幾秒,他的心臟也已經停止跳動了十幾秒。
鄭三通公司樓下是一條非常繁華的大街,在公司這一邊的人行道上,還有人擺了一片冷飲茶座。
何詩就坐在一把太陽傘下面,正悠哉地在喝著一杯冰可樂。
看到鄭三通像個小學生一樣站在自己面前,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何詩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
「合同呢?」何詩指指自己面前的塑料桌面。
「這裡!」鄭三通真聽話。一下子就把合同放在桌面上。
「嗯,謝謝你。不過我不是謝謝你把合同給我,而是謝謝你這麼辛苦跑來。」何詩把合同拿到手裡,簡單看了一眼,沒錯,正是自己阿姨和鄭三通簽得那份合同。
「那,那你…………」鄭三通沒有走,只是盯著何詩,神情緊張,欲言又止。
「放心吧,你的事我才不管呢,我就當沒看見!」何詩明白鄭三通的意思,無所謂地搖搖頭。
「謝謝,謝謝!」鄭三通擦擦汗,總算放下心,也不再說什麼了,銀貨已訖,他轉頭就準備回公司了。
誰知道,他剛剛轉過身,就發現自己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個人,但是他反應不及,直接就和那個人撞在一起。
不過鄭三通的反應還快,撞得並不太重。
「怎麼走路呢?不長眼睛啊?嘿嘿嘿,鄭大老闆,以後老老實實做人,光光明明經商,老天也會保佑你的!」這個被鄭三通撞一下的人,也並不在乎,語氣先是凌厲,然後一轉,又變成了玩笑。
「啊…………」
當鄭三通看清這個人的時候,嘴裡立刻響起淒慘的尖叫,接著眼睛一翻白,人就差點暈過去。
好在他的身後就是一把塑料椅子,正好跌坐在上面,同時迎面一杯冰風潑來,讓他激靈一下,立刻清醒。
他剛才撞到的人,居然就是三十分鐘前,他在那條小路上殺死的男人,就是那個拎把菜刀四處追殺他的男人。
這個男人現在神情早已經不像追殺鄭三通時那樣凶厲,瞇著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可惡地微笑,牙齒還咬著一根剛吸到一半地香煙。
鄭三通從來沒這麼辛苦過,兩個小時不到,他是驚了又驚,怕了又怕,他只覺得心臟難受得要命,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男人也明白鄭三通的想法,抬起一隻手,只見他手裡拿著一個透明的小塑料袋,裡面裝著一些腥紅色的液體。
「知道
麼嗎?番茄醬,我知道你吃過,很好吃,我最喜歡用紅燒肉上,卷在白菜葉裡吃。」男人一邊說還一邊做手勢。
「噗……」男人話音剛落,何詩那邊就一口可樂噴在鄭三通的臉上,怪不得別人,誰讓鄭三通就坐在何詩對面。
「張敬,你這……這都是什麼吃法?」何詩皺著娥眉,一邊擦櫻唇上的可樂。一邊責怪地說張敬。
「嗯,對了,我還忘做自我介紹。鄭老闆,很久以前,我就聽過你地名聲,上海灘風頭很勁地地產老闆。你也一定聽說過我,我叫張敬,以前呢有個小小地匪號,叫鑽石手!」張敬沒理何詩,他望著鄭三通。笑意更濃了。
「鑽石手?」鄭三通回憶了一下,確實覺得這個名字非常耳熟,只是在哪裡聽說過,卻想不起來了。
看鄭三通遲疑的樣子,張敬就知道自己地牛吹過頭了,好像鄭三通並不熟悉自己的「威名」,無聊地翻翻白眼。
「哦……」突然間,鄭三通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躥了起來,像見了鬼一樣,瞪著眼珠子。指著張敬,「我明白了,你們是一夥的,合夥耍我!」
從前有四隻小動物過河,一隻是小豬,一隻是小狗,一隻是小猴,一隻是小狐狸。船在河中央出了問題,必須有三個跳河,保存一個。可是誰跳呢。小狐狸很聰明。就出個主意讓大家輪流講笑話,講笑話的必須把大家都逗笑,有一個沒笑,講笑話的就得跳河。小猴第一個講,當他講完笑話後,大家都笑。只有小豬不笑。小猴無奈自己跳河了;然後是小狗講。講完之後,還是只有小豬不笑。小狗也跳下去了;小狐狸怕了,他覺得小豬沒有幽默細胞,他怕自己講的笑話,小豬也不笑。結果小狐狸還沒等講呢,小豬突然莫名其妙地狂笑,笑得小狐狸一頭霧水,這時只聽小豬自言自語道,「剛才小猴說地笑話好好笑哦!」
鄭三通就是這隻小豬,神經太遲鈍了,才想通這裡面的道理。
「你向後看,向後看!」張敬眨眨眼睛,沒有多解釋,而是指指鄭三通的身後。
鄭三通呼地轉過身,這才發現,何詩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也像何詩一樣,端著一杯冰可樂,自顧自地喝著。
「哦……」又是一聲驚呼,鄭三通指著這個多出來的女人,眼睛裡閃光,「我知道你,我記得你,你是那個在咖啡廳裡告訴我酒店有人找我的女人。「
女人神情很淡,似乎不太喜歡鄭三通這種人,聽到他的話,微微點一下頭。
「除此之外,我還去過按摩院。你不是還讓我等你回來後,接著給你按摩嗎?」女人諷刺的目光好像兩把刀子。
鄭三通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想去自殺。怪不得自己在咖啡廳看到這個女人後,覺得她這麼眼熟,原因根本就是剛剛見過,只是當時神經緊張,一時沒記住;而且這個女人先後兩次,都變換過裝束。
「你們,你們,你們這些混蛋,居然耍我?**你們妹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鄭三通的怒氣達到有生以來地最高點,跺著肥豬蹄,沖張敬等人吼道。
「行了,少廢話了,我明告訴你,這次我已經算放過你一馬了。不然的話,我能逼你跑路去國外,你信不信?」女人對鄭三通愈發得不耐,揮揮玉手,就像趕蒼蠅一樣。
「我他媽要廢你們!」鄭三通說著就摸自己的身上,要拿手機打電話,叫兄弟。
不過他沒機會,因為目前為止,他還穿著那套按摩院服務員的衣服,手機還在按摩院的更衣櫃裡扔著呢!
看著張敬三人,比出國旅遊都瀟灑地揚長而去,鄭三通一口鮮血噴向了天空。咳,描寫得有點誇張啊!
回到鄉下,在王桂琴的病房裡,張敬得意地揚揚手中的那份合同,儼然一個小人得志。
「啪!」張敬還沒得意完呢,後腦就被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哎喲!」張敬捂著後腦勺,轉身就要發火,火還沒發出來呢,鼻子前面就多了一根玉指。
「敬哥,你怎麼搞的?」**指著張敬的鼻尖,玉容很嚴肅。
「我怎麼了?」張敬瞪著眼睛。
「你不是雛啊,怎麼犯這種錯誤。這種事做完不後,不想著怎麼快點閃,還敢現身?你就那麼想顯擺一下,想刺激鄭三通?」
「切!」張敬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對**的說法根本不屑一顧,「現身又怎麼樣?鄭三通那種豬還能咬我地鳥去?你別天天神經緊張,外七門也得有點素質。」
「你…………」**沒想到張敬會說這種話,氣得粉臉微紅。
「反正我合同到手,這合同也不用看了。哈哈,**啊,這次你做很好,不但看到合同,還拿回來了,這個也就算作廢了,何詩阿姨也不用賣掉她老公留下來地房子了。」張敬打人家一巴掌,又給人家一個甜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