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甩甩頭,乾脆不想了,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
「小虎,小虎……」張敬伏在床上,很小聲很小聲呼喚。
宋妖虎睡得太死了,根本聽不見張敬的話。
張敬只好伸手再輕輕推了她兩下。
「小虎,小虎!」
「小純,別吵我,我還要再睡一下下!」宋妖虎終於有感覺了,翻了個身,含含糊糊對張敬嘟囓了兩聲。
「你睡個大頭鬼,快起來,起來啦!」張敬手下又加了點勁,硬把宋妖虎搖了起來。
宋妖虎坐起身,也不顧自己已經春光大洩,還抬手揉揉眼睛。
「小虎,其實你身材也不錯!」張敬的眼睛已經粘在宋妖虎身上了,還誇了兩句。
「什麼身材?」宋妖虎聞言才放下手,目光與張敬對視在一起。
當宋妖虎發現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張敬的時候,小粉臉頓時就變了顏色,二話不說,拎起枕頭就重重砸向張敬。
「敬哥,你好色哦,又來偷看我。人家臥室你不能進的,啊,我怎麼穿得這麼少,你不要亂看……」宋妖虎又羞又急,扯著被子就把自己的玉體蓋好。
「……小虎,麻煩你好好看看,這是……我的臥室……」張敬沒好氣把枕頭搶在手裡。
「啊?」宋妖虎急忙四處看看,果然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啊……敬哥你更過份,你居然把我弄到你的臥室了,你想幹什麼?難道像你那些光盤裡演的那樣?」宋妖虎就像一隻小兔子,戰戰兢兢。
「我……你當我是什麼?茅山老道嗎?會五鬼搬運法,一下就把你弄到這裡了?」
「那我是怎麼來的?」
「我怎麼知道,你老實說,是不是半夜摸到我床上來的?我睡著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你有沒有趁機佔我便宜?」張敬這個惡人。先下手為強,反咬宋妖虎一口。
「敬哥,分明是你佔我便宜了,我不幹,我不幹啦,啊…………」宋妖虎氣得大聲叫了起來。
「喂喂,你小點聲,你喊什麼?」張敬被嚇一跳,猛撲到宋妖虎身上。把她牢牢壓在身下,還強行摀住她的嘴。
宋妖虎害怕了,驚恐望著張敬。想叫叫不(電腦)出來,只能瞪大自己的眼睛,現在她和張敬的姿勢十分曖昧。
「小虎,我們打個商量。這件事就此過去好不好?就當是我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誰也不要說。怎麼樣?」張敬捂著宋妖虎嘴,還不讓她動,小聲和她商量。
宋妖虎根本說不了話,只能勉強點點頭。
「那,那我放手了,你不許喊!」
宋妖虎再點頭。
張敬這才小心。試探著慢慢鬆開宋妖虎的嘴。
「啊……」
張敬剛拿開手,宋妖虎就再次尖叫起來,嚇得張敬急忙又一次摀住。
「你瘋了?你不是說不叫嗎?」張敬瞪著宋妖虎,好像要強暴她似的。
「嗯……唔唔……」在張敬的身下,宋妖虎只能用鼻子哼哼,宋妖虎的眼睛一直向下面看。
張敬注意到宋妖虎的目光,就順著也向下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身已經立起來了,現在正頂在宋妖虎的腰上。
「咳咳咳!」張敬急忙從宋妖虎的身上爬下來,拉著睡衣把下身擋了一下,神情很尷尬。
「呼呼呼……」宋妖虎一個勁喘粗氣,剛才她差點被憋死。
「那個……那個……我去做早餐,小虎你回自己房間吧,小心別把雷純弄醒了。還有,今天的事你不許亂說,我們誰都不能說,聽到沒有?」
「嗯嗯嗯!」宋妖虎急忙點頭。再不點頭,她怕張敬真能把她先姦後殺了。
張敬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做好早餐後,雷純也起床了。當然,宋妖虎也起床了,在雷純身邊起床,她已經偷偷摸回自己床上了。
吃著早餐,張敬心裡無比鬱悶,因為雷純和宋妖虎都在向自己遞眼神。雷純向張敬飛眼是想告訴張敬,她今天要去醫院做孕檢;宋妖虎嘻皮笑臉飛眼,就向張敬提示早晨的事。
好歹早餐吃完了,張敬帶著兩個問題少女下了樓,先硬將宋妖虎湊進車裡,讓她自己開車去宇威上班;再帶著雷純一起走到大街上攔出租車,他想陪雷純一起去醫院。
張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和醫院這麼有緣,回南平才半年多的光景,這醫院都來了好幾趟了。坐在婦科門外長椅上,張敬不敢抬頭,他總覺得來來往往的人在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啊?張總?」
張敬的預感真準,沒多久,他就聽到面前
叫自己。
「咳咳!」張敬沉著臉沒應聲,還把頭轉向別一邊。
「張總,張總……」那個人還真楔而不捨,也看不清火候,還在叫張敬。
張敬翻翻白眼,無奈抬起頭,他的面前正站在一個眼鏡男,這個眼鏡男還顯得很熱情,彎著腰看張敬臉。
這個人張敬認識,是宇威二車間辦公室的一名文書,四十多歲了什麼都不會,天天就知道看書看報,典型的書獃子一個。
「咳,有什麼事?」張敬沉著臉終於回應了一聲。
「呵呵,呵呵,張總,我……我…………」眼鏡男涎笑著,吞吞吐吐不知道想說什麼。
「沒事就走,一邊玩去!」張敬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還像哄蒼蠅一樣揮揮手。
「不,不,我,我有事……」眼鏡男突然很尷尬,扭扭捏捏的。
「有什麼事?」
「那個……那個我今天,咳,我已經請了假了,張總,我真不是曠工!」眼鏡男看上去解釋得很辛苦,還有點急了。
「嗯嗯,我知道,你去忙吧!」張敬才沒有心情管他是不是曠工呢,看他那樣也不像敢無故曠工的人,現在張敬只對雷純是不是懷孕了感興趣。
「張總,張總啊,你聽我解釋,我真不是曠工,我向孫廠長請過假的!」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張總,我這個月獎金沒問題吧?你不能當我曠工!」
「我沒說你曠工,行了,你去忙吧!」
「我,我還是不太放心。張總啊,我家裡經濟困難,那獎金對我很重要的,今天我確實沒曠工,我老婆子宮外孕,非要我陪她來檢查。這個倒霉的婆娘,我就說不陪她不陪她,她非要我陪,張總,我不知道能在這裡看到你!我…………哦……」說著說著,眼鏡男說不下去了,雖然他自己急得一頭汗,但還是發現張敬的臉色已經冷得怕人,盯著自己的兩道目光就像兩把刀,隨時能把自己砍死。
「閃,馬上給我閃!」張敬突然用手指指了指醫院的大廳方向,聲音很呆板。
本來今天張敬就夠心煩意亂的,沒想到在這裡還遇到個唐僧,要是再被他折磨下去,張敬搞不好真會弄把刀砍他。
眼鏡男不說話了,嘴唇蠕動了兩下,這才好像不太甘心轉過身,向大廳方向走去。不過剛走了兩步,扭頭又回來了。
「張總,我…………」
「閃啊,要不然我就扣你這半年的獎金!」張敬真火了,大聲打斷他廢話。
眼鏡男嚇得一哆嗦,灰溜溜就沒影了,不過張敬還是注意到,眼鏡男並沒有走,而是隱身在大廳那邊的一根柱子後面,還不時偷偷探出頭看張敬。
張敬也懶得理他,反正不來煩自己就行了!
又等了一會兒,終於看到婦科的門開了,一個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雷純,怎麼樣,你到底是不是……嗯?」張敬有點太心急了,撲過去就問,結果問了一半才發現出來的人不是雷純,而是一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女人。
「你是什麼人?我老公呢?」女人驚恐看著張敬。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老公,不知道他在哪裡!」張敬一頭大汗,倒著又退回到長椅上。
「老公,老公,你在哪裡啊?」女人扯著脖子在醫院裡大聲喊。
可是她喊了半天,也沒人理她,於是她就繼續喊,喊得全醫院的人都在對她行注目禮。
這個女人急了,越喊聲越大,她的聲越大,醫院裡的聲就越小,所有人都在看她呢,也不幹別的了。
「噓噓……噓……」
就當醫院裡的聲音靜到一定程度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個像老鼠一樣的聲音,順著聲音看過來,才看到在大廳一根柱子後面,有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正小心向那個女人招手,嘴裡還噓噓小心招呼。
「老公?你在那邊幹什麼?」女人也終於看到了那個眼鏡男,走過去十分奇怪問。
「噓噓,不要吵,我們廠的老總在那邊呢,他不讓我過去!」眼鏡男很委屈。
「啊?你們廠的老總?」女人愣了一下,然後用好奇的目光遠遠望向張敬,「一個老總跑婦科門口坐著幹什麼?老公,他剛才還想騷擾我呢!」
「閉,閉嘴,不許亂說!人家是領導,領導做事當然有領導的想法,我們是猜不到的,人家高深著呢!」眼鏡男非常感慨,又非常崇拜望著張敬,對老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