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大哥,你放心,到時候也許只是三兩天的事,這三兩天的廣告不管你的計劃要花多少錢,我決對不會少你一個子的!我只要求效果,不惜代價!」
「這樣啊……」聽張敬都這麼說了,郭長風總算有了一點自信,「好吧,那我回去馬上開始著手準備!」
「哎,郭哥,我還要說明一點!」張敬拉住起身要走的郭長風。
「什麼?」
「從現在起,到我下令廣告上市的那天為止,這段期間你團隊裡的兄弟們辛苦一點,全部不許回家,也不許與外人接觸,以防計劃洩露。這個計劃必須高度保密,除了我和你的團隊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得到風聲!」張敬的聲音極重,臉色也極嚴肅。
「我明白,我會事先做好要求的!」郭長風興奮起來,這次的挑戰他非常有興趣。
「嗯,郭哥,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張敬這才放心地拍拍郭長風的肩膀。
郭長風走了,張敬自己坐在辦公桌裡面悠閒地抽了一支煙。然後他站起身,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嘴裡哼著歌,漫不經心地走出辦公室,沿著樓裡的水泥樓梯向樓下走。
宇威辦公樓的樓梯很平坦,這是典型的歐美風格,但是樓梯口相對樓內的走廊卻很深,這使得人在樓梯口的時候,幾乎看不到走廊裡的情況。就在張敬從三樓下到二樓的時候,在二樓地走廊裡忽然拐過來一個人,這個人的速度很快。張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和那個人撞在一起。
還好張敬的速度不快,那個人的力量也不大,兩個人相撞的時候,只是都向後退了一步而已。
「哎,對不起,對不起!」那個人低著頭,一個勁地向張敬道歉,然後就擦過了張敬的肩膀下樓梯,行色很匆匆。
「燕子?你站住!」張敬突然開口。叫住了這個人。
車堂燕今天穿的是一件短式的風衣,她還把風帽扣在了頭上。擋住了自己的秀髮和粉臉,要不是張敬仔細看。還真沒認出來。
聽到張敬地招呼,車堂燕停住了腳步,不過並沒有回頭。
「嗯?」張敬很奇怪,走到車堂燕身後,伸手扳著她的肩膀,讓她轉回頭,「你幹什麼?搞得像修女一樣。」
「咳。那個,咳,我……我沒什麼事!」車堂燕神情閃爍,好像不敢面對張敬地目光。
「沒事你這麼慌張幹什麼?」張敬皺起眉頭。
「哦……我,我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
「你看就看唄。幹嘛還…………哎?不對啊!」張敬話還沒說話,突然想起一件不對頭的事,「我不是讓你停職在家。先不要來上班嗎?你怎麼來了?」
「我…………」車堂燕地粉臉頓時蒼白,話也說不下去了。
「燕子,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什麼,我就是來取一點自己的東西。張總,我回家了!」車堂燕語速突然變得很快,解釋完扭頭又要走。
「你給我站住!」張敬的聲音立刻沉了下來。
車堂燕又僵住了,這回嬌軀也微微顫抖起來。
「你的辦公室在三樓,你來二樓取什麼東西?」張敬很嚴肅。
車堂燕開始沉默,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背對著張敬,兩隻玉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燕子,在宇威我一向很信任你,我也知道你是一個有抱負的女孩子。所以我一到宇威,就立刻把你提拔起來,希望你能幫我把宇威搞好。這次我停你的職,也是出於無奈,這一點我相信你是明白的。如果你覺得我有什麼不對地地方,也希望你能坦誠地說出來,不要藏在心裡,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溝通和理解,而不是相互猜忌,你說呢?」張敬盯著車堂燕的後背,臉上的表情彷彿一潭死水。
車堂燕聞言仍然不說話,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石頭人。於是樓梯口處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微妙得讓人有些壓抑,張敬在等著車堂燕的解釋。
過了很久,車堂燕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好像卸掉了什麼包袱,接著她終於回過頭,整個人變得坦然。
「張總,你提拔我,我很感激,不過我不能接受你停職地處理!」車堂燕直視著張敬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聽到車堂燕的話,張敬挑挑眉毛,不知道為什麼訕笑了一聲。
「保衛科歸你管理,那裡地人上班時間聚眾賭博,你難辭管理不善的責任,我停你的職有什麼不對?」
「為了宇威,我做了無數的事情,包括我該做的與不該做的。我付出的辛苦比誰都要多,就因為保衛科的那幾個並不當值的人玩了一會兒牌,你就停我的職,我當然接受不了。張總,我要復職!」車堂燕說得理直氣壯,態度很強硬。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正式向你辭職,既然宇威完全不把我的辛苦放在眼裡,我為什麼還要在這裡工作?」
「你再說一遍!」張敬的臉色鐵青鐵青的,兩腮的咬合肌隆起很高。
「我說我要正式向你辭職,我不幹了!」車堂燕的神情反而很輕鬆。
張敬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看著車堂燕的粉臉,目光凌厲,也許他很生氣,又也許他在等車堂燕反悔。不過看車堂燕的樣子,似乎根本不想反悔。
「哎?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呢?」
就在這個最緊張的時刻,雷純踩著碎步,扭動著腰肢從樓下走上來。剛一上來,雷純就看到了張敬和車堂燕,雷純的臉上還帶著淺淺的媚笑。
不過雷純剛說完話,就發現不對勁了,她看到張敬的表情很可怕。
「哦…………敬哥,出什麼事了?」雷純走到張敬身邊,收起笑容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事,雷小姐,我正在向張總辭職!」車堂燕淡淡地接過了雷純的話頭。
「什麼?辭職?」雷純被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為什麼辭職,燕子,你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覺得工作不開心,想換個地方發展一下!」
「換個地方?你換什麼地方啊?現在宇威正在最需要用人的時候,敬哥很需要你幫忙啊!」雷純急切地勸說車堂燕。
「張總並不需要我,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停我的職!」
「燕子,敬哥停你職也是權宜的辦法,你別著急啊,過幾天…………」
「雷純!」張敬突然沉聲打斷了雷純的話,然後拉住她的玉手,「別說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車小姐有自己的遠大理想,我們還是不要擋著人家了!」說話的時候,張敬仍然在用一種能殺死人的目光,盯著車堂燕的眼睛。
「敬哥…………」雷純更急了。
「那好,拜拜了!」車堂燕也不等雷純說什麼,向張敬和雷純瀟灑地揮揮手,轉身就走了,走得就像一陣風。
等車堂燕都走得沒了影子,張敬還在盯著她離開的樓梯口,他這時的表情非常複雜,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雷純也沒什麼可說了,她只是微皺著秀眉,怎麼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皇泰在搞鬼!」過了很久,張敬的牙縫裡才迸出這幾個字。
「什麼?是皇泰?」雷純一愣。
「雷純,跟我來辦公室。既然皇泰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就別怪我太狠,什麼遇事留一面,去***吧!」張敬怒聲罵完,拉起雷純回轉三樓辦公室。
一個小時後,皇泰總經理辦公室。
畢茂山剛剛掛掉一個電話,就樂得差點蹦到天花板上。
「哈哈哈哈……」畢茂山的狂笑聲聽起來無比地刺耳,連嘴邊的雪茄都掉到地上了,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爸,怎麼樣?」畢繼榮立刻湊了上來,緊張地問。
「小榮啊,哈哈哈,這回宇威可算是完蛋了,哈哈哈……」畢茂山的笑聲怎麼也止不住。
「難道…………」畢繼榮的眼睛也射出狂喜的目光,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單比上帝的福音還要讓他激動。
「哈哈……張敬和那個車堂燕真得吵起來了,我想馬上車堂燕就會來找我了,哈哈……這回張敬和宇威還不死?媽的,和我玩?哈哈…………」小人得志什麼樣,現在的畢茂山就是什麼樣。
「哈哈哈哈……」畢繼榮也跟著他老爹一起狂笑,這一父一子好像瘋了一樣。
「你們笑夠了沒有?」
突然,辦公室裡出現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這個聲音來自**。**正坐在沙發上,一隻手裡還端著一個咖啡杯,杯裡正裊裊地升騰著熱氣,那些香醇的熱氣把**的粉臉,對比得更加冷了。
頓時,畢家父子的笑聲硬生生地被嚥回了肚子裡,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都不以為然地翻翻白眼。
「張敬要是那麼容易被打敗,他早就完蛋了,還會等到今天在南平被你們嘲笑?」**用看著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畢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