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過份了!」雷純憤然一掌拍在張敬的桌面上,「這分明就是在攻擊我們!」
「當然了,不然他開這個會幹什麼?除了拉鋼材商訂貨之外,就是要打擊我們!」張敬卻顯得滿不在乎。
畢茂山的話雖然不附合事實,但是確實有道理,說得在坐的那些鋼材商都連連點頭。
畢茂山不禁得意起來,現在這種場面他非常滿意,也基本實現了這次會議的目的。
「中國有一句俗話,叫做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現在市面上有一些貨打著五折六折的招牌,顯得非常便宜,但是我提醒大家,千萬要小心質量。我們做的是鋼材,這是蓋房子的材料,要是萬一真因為產品的質量出了問題,那後果會多嚴重,我不說大家也能想像得到。」畢茂山在抨擊張敬和宇威這方面,一向是不遺餘力的,恨不得一棒子就打死。
在畢茂山的鼓動下,會議氣氛進一點熱烈,很多鋼材商都開始表示,等自己回去之後就會立刻致電皇泰訂貨。
畢繼榮也走了出來,指揮著一些工作人員,向這些到會的鋼材商們發一些紀念品。皇泰的手筆很大,紀念品直接就是派發紅包,每個紅包裡裝了八百八十八元,喻意吉祥。白送的錢誰不要,這些鋼材商們都連聲感謝。但是誰接紅包的速度都不慢。
張敬在電話前,有些遺憾地咂咂嘴,可惜自己沒接到紅包。
「死鬼,情況不太妙啊……」雷純望著張敬地眼睛,很擔憂地說。
「有什麼妙不妙的,人家出招,我們就接招。這一次,我們和皇泰要在市場上直接對戰了,勝者為王。」張敬聳聳肩膀。
「我們怎麼接招?你剛才聽到沒有,好多鋼材商都要訂皇泰的貨啊!」
「雷純。其實不瞞你說,幹掉皇泰對我而言不是問題。我根本就沒把畢茂山放在心上過。我擔心的是**,另外我還總覺得皇泰的背後還有一股力量。這股潛藏的力量才是最麻煩的。如果沒有**和那股力量,我一個月內就能把皇泰扳倒。」張敬目光深邃,很自信地說。
聽張敬這麼說,雷純才算稍稍放下一點心。這時候,皇泰那邊的經銷商大會已經結束了,張敬也抬手把電話掛斷掉。在這次會議裡,畢茂山成功地調動起經銷商們的熱情。並且把張敬和宇威貶到了河溝裡。
張敬並沒有去想該怎麼報仇,那沒有意義,張敬想的是怎麼制服**,怎麼把宇威背後地那股力量揪出來。就如張敬所言,一旦沒有了**,沒有了那股力量。皇泰就變成了一隻沒牙的老虎,張敬兩根手指就能穩穩捻住。
雷純看到張敬低著頭不說話,就知道他又在思考了。雷純也不去吵張敬。自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辦公室,找車堂燕問新制服地發放情況去了。
雷純前腳剛走,張敬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喂!」張敬把手機摸出來放在耳邊。
「敬哥,你到底玩地是什麼?」手機裡傳出**的聲音。
「我不懂你的意思,明小姐!」張敬臉上露出一絲深沉的微笑。
「冒充蔣潔把我勾到賓館樓下,敬哥,你別說不是你幹的!」
「呵呵,是我幹的。我看你工作太緊張了,和你開個小玩笑,讓你放鬆一下!」張敬倒也痛快,一口就承認下來。
「不可能,今天皇泰開經銷商會,你一定來了,雖然我不知道你藏在什麼地方!」
「天地良心,我今天一上午都在宇威,一步都沒離開過自己的辦公室!」張敬地語氣很輕鬆。
「算了,不說那些了!」**在電話裡突然歎了口氣,她也知道如果張敬不想說,雷都劈不開他的嘴,「晚上有沒有空,陪我走走好不好?我一個人很無聊!」**的聲音溫柔起來。
「你不怕我吃了你?你知道的,我對美女的抵抗力一向很差。」
「晚上八點,我打電話給你!拜拜!」**也沒再和張敬多說,就掛線了。
張敬看看自己手裡的手機,無所謂地揚揚眉毛,他現在也想與**多接觸,也許能套出來關於皇泰背後別一股力量地事,**一定知道。
看手機的時候,張敬才無意中發現現在居然已經是中午了。長長地抻了個懶腰,張敬站起身,拎起外套離開了辦公室,叫上雷純和宋妖虎一起去吃午飯。
宇威的食堂已經徹底關門,正在內部整頓,連工人都要出廠去吃飯。這下把宇威旁邊地小飯店都樂壞了,巴不得宇威的食堂永遠都不要開。
張敬領著兩個美女就夾在工人堆裡,坐在一家小麵館裡吃炒麵。這裡的炒麵味道還算不錯,很有一些山西的酸辣風味。
「氣死了,那個原料商怎麼到現在還沒來,害我白等了一上午!」宋妖虎一邊吃麵,一邊埋怨地嘟囔著。
「有點耐心,晚到一天半天的,很正常!」張敬沒好氣地白了宋妖虎一眼。
「哎,敬哥,要不下午的時候,你扮演那個原料商,讓我實際演練一下怎麼樣?」宋妖虎突然眼睛一亮,煞有興趣地對張敬說。
「去,沒功夫陪你玩,你找別人去!」張敬立即一口回絕。
「死鬼,你說皇泰怎麼會想著也開經銷商大會呢?」雷純還在想上午的事,突然很奇怪地問張敬。
「他們很明顯是在學我。我和你打賭。從現在開始,不管我出什麼招,他們都會出相同的招,沒個性。」張敬一臉鄙夷地神色。
「啊?那我們怎麼辦?」雷純連胃口都沒有了,扔下筷子追問。
「出一些他們學不了招就行了,宇威與皇泰畢竟不一樣,不可能所有的銷售招數都能通用的。」張敬好像根本沒把這事放心上。
「那**呢?」
「不知道。不過我想她應該也快要出招了。」張敬看著盤子裡面的炒麵,神情若有所思。
「好了,好了,別說那些了。我們吃飯吧!」雷純也不想影響張敬的胃口,就招招手對張敬和宋妖虎說。
吃完午飯回宇威。下午的時候張敬把郭長風的廣告都審了一遍,宋妖虎還是沒有等到原料商。後來把宋妖虎等不耐煩了。就乾脆給那個原料商打了一個電話,才知道人家臨時有事,要明天才到。
張敬下班後沒有回家,而是在市裡就下了車,讓宋妖虎和雷純先回家去了。張敬找了個酒吧,要了一杯啤酒,一邊喝一邊聽音樂。直到晚上八點。
不知道**是不是屬鬧鐘的,真準時,張敬的手錶剛剛指向八點,她的電話就打來了。
「敬哥,你在哪呢?」
「在一間酒吧!」
「哪間?在哪裡,我去找你!」
「文景路。blackmusic。」
掛斷電話後,才不到二十分鐘,**就出現在了張敬地身邊。今天晚上**看來是特意打扮過了。特別地光彩照人,還破例穿上了一套長裙,顯得很性感。
「猜猜我是誰?」**從身後摀住了張敬的雙眼。
「幹什麼?腦筋急轉彎?」張敬抓住**地手,把她拉在自己面前。
「討厭,玩玩也不行?」**嬌嗔地說。
「行,你明大小姐玩什麼不行?怎麼這麼有空約我啊?不用陪你的畢大少爺?」張敬地話說得不鹹不淡的。
聽到張敬的話,**粉臉微微冷了一下。
「陪他?神經病,我瘋了?他就是一個**狂加白癡,和他爸一樣,估計白癡是可以遺傳的。」
「我也是**狂。」張敬的眼睛突然瞇起來,在**嬌軀上來回打了個轉。
「但是你不是白癡!」**又嬌笑起來,還故意勾了張敬一眼。
「不一定,我偶爾也會白癡一回。比方說現在,我明知道你找我是有陰謀的,可是我還是來了!」張敬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
「我找你能有什麼陰謀?我能殺了你,還是綁架你?」**也坐了下來,向服務生要了一杯果汁。
「我不是弓箭手,沒那麼多的心眼,也想不到你有什麼陰謀。我要是能想到地話,我就不來了。」張敬自嘲地笑了笑。
「不說公事行不行?來,陪我跳支舞!」**突然又站起身,拉著張敬要跳舞。
張敬也沒說什麼,跟著**走進舞池,隨著輕慢的節奏,兩個人摟在一起,慢慢地移動自己的腳步。
「敬哥,我們要是能一直這麼跳下去該有多好……」跳著跳著,**把頭靠在了張敬的肩上,夢囈似地說道。
「皇泰裡面是不是還有一個食腦者?」張敬好像沒聽到**的話,突然開口問道。
「嗯!」**沉吟一下,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我問你那個食腦者是誰,你一定不會說對不對?」
「唉……」**輕聲歎了口氣,雙臂將張敬摟得更緊了,「我們今晚不談公事好嗎?」
「**,我們總算在一起生活過,我真不想和你在商場上開戰。你退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