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妖虎和雷純在客廳看著那些無聊的電視,而張敬則坐在自己臥室的小寫字桌前,抽著煙看著窗外的夜色發呆。
過了一會兒,可能電視裡沒什麼好節目,雷純就走進張敬的臥室想看看他幹什麼呢!
「喲,想小巫呢?」雷純輕手輕腳地出現在張敬身邊,抿著嘴故意問道。
張敬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雷純,伸手把她拉坐在自己的懷裡,一隻手摟著雷純的腰肢。
「想什麼小巫,我連你自己都消受不了!」
「少來了,說假話的男人!」雷純咬著下唇,輕輕地戳了一下張敬的額頭。
「真不是,我那麼沒正事?我在想明天的事呢!」張敬又抓住雷純這隻手,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
「明天?明天什麼事?」
「你傻了?明天上午九點,皇泰也要開經銷商大會,我在想要不要做點什麼!」張敬面露思索狀。
「你想去搗亂?」雷純眼珠轉了轉。
「我開會的時候,他來鬧事;現在他開會,我是不是應該回敬些什麼?來而不往非禮也,更何況就算不鬧事,也得想辦法去聽聽他在會上說些什麼!」
「那就去啊,你要是沒時間,我…………哦,讓別人去也行啊!」
「讓誰去?你以前在皇泰做過,目標太明顯;小虎那邊這兩天要來原料商簽約,也走不開。唯一能去的人就是我!」張敬的雙臂不自覺地把雷純又摟緊了些。
「你有什麼顧慮?」雷純才感覺到張敬有點不對勁。
「我地顧慮是一個人,就是**!」張敬低下頭,語氣幽幽的。
「啊?」雷純在張敬的懷裡一愣,不解地看著張敬,「你擔心**什麼?你…………」
「唉,你別亂想!」張敬摟著雷純腰肢的那隻手,突然輕輕拍了一下雷純的粉臀,打斷她的話,「我是真怕**,不是因為感情的事。你不知道,**是一名弓箭手。準確地說。還是一名很厲害的弓箭手。」
「弓箭手是什麼?」雷純越來越糊塗,不止是她。就連宋妖虎對食腦的外七門都瞭解得很少,平常張敬也不怎麼說外七門的事。
「弓箭手就是外七門裡地『弓,。這個行當裡的人是專門搞事玩花樣下陰招地,這段時間裡連續的三次大麻煩都是**搞地鬼,除了第一次之外,後兩次如果不是我運氣好,恐怕樂子就大了。也就是說,我如果明天去皇泰的經銷商大會上鬧事。那可能是正中**的下懷,她不一定布了什麼陷阱正等著我呢!」張敬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張姣美的面容,當初張敬之所以選蔣潔而沒有選**,其原因與**的職業關係很大。試想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枕邊有**這樣地女人,很可能第二天自己被賣了都不知道。
「那怎麼辦?我們放棄?」雷純被張敬說得也緊張起來。
「放棄絕對不行。」張敬搖搖頭,然後掏出一支煙點上。長長地抽了一口,「我就算不去搞事,也一定要出場。否則的話,就是我怕了他畢茂山了。」
「算了!」雷純突然站起身,離開張敬的懷抱,「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想吧!」
雷純知道,現在張敬需要的是安靜,明天的事給張敬真真正正地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張敬點點頭,叼著煙又陷入了沉思。
市賓館地會議廳很大,很闊氣,比起宇威的那間大會議室,真是天上地下。
上午八點多,快九點的時候,那些受到皇泰邀請而來地鋼材商就都來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會議廳裡人頭攢動,比宇威的那些經銷商大會時的人還要多。
會議廳裡已經有服務人員在調試音響系統了,會議即將開始。畢茂山就站在會議的一角,久經商戰的他顯得志信滿滿,絲毫不會緊張。
**一身素裝,顯得很精神,站在會議室的門口,倚著牆,眼睛有意無意地瞄向走廊來處的方向。
一般說來,當初鑽石手裡面的成員,與張敬都多多少少都有著一些師承的關係,比如蔣潔,乾脆就是張敬手把手親自教出來的。但也有少數幾個人不是,他們是帶技加入團隊的。而這些人中,就有**,雖然張敬始終沒承認過**是鑽石手的一員。
突然,從會議室裡走出一個工作人員,來到**的身邊。
「明小姐,賓館總台那邊有您的一個電話!」這個工作人員小聲地對**說。
「嗯?總台有我的電話?」**微微一愣,但是馬上又釋然一笑,「我知道了,你去告訴總台,就說我沒時間。」
「敬哥啊敬哥,你也太小看我了!」說完話後,**又成竹在胸地喃喃幾句。
「明小姐,那個電話裡的人說自己姓蔣,是您的老朋友!」工作人員點點頭,本來已經準備走了,但是突然又站住腳,向**補充了一句。
「姓什麼都沒用,我沒時間接那個電話,你…………」**本來根本不在乎,隨便地揮了揮手,可是話還沒說完,她的粉臉突然窒了一下,腦子裡電閃一般想起一個人來,「你說什麼?那個人姓蔣?」**的一雙美目中立刻射出寒光。
「是,打電話的人自稱姓蔣!」那個工作人員點點頭。
**寒著臉沉吟了一會兒,微微冷笑。
「你讓總台那邊把電話轉到你的手機裡,然後把你的手機給我拿來!」**的香腮處**了兩下。
「好的!」
過了一會兒,那個工作人員又出現了,他把自己的手機交到了**的手裡。**接過來一看,這個電話居然沒有來電顯示,看不出從哪裡打來的電話,這是因為打電話的人故意設置隱藏來電。
「哼,故做神秘!」**不屑地一哂,這才把手機放在耳邊。
「喂,我是**。」
「呵呵呵!」手機裡傳出一串輕笑聲,聲音嬌美而又清脆,「**,你還記得老朋友嗎?」
聽到這個聲音,**當時嬌軀就顫抖了一下,一張粉臉也冷得像冰山。
「蔣潔……你放心,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不會忘的!」**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從唇邊迸了出來。
「呵呵,**,都快四年了,你還記我的仇呢?」
「我的記性一向很好,不像你,過早地老年癡呆!」
「**,其實你何苦來南平和敬哥做對呢?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坐視不理的!不管怎麼樣,敬哥是我的,你還是回深圳去吧!」電話裡蔣潔的聲音始終很輕鬆。
「什麼?」**一呆,她聽出了蔣潔的話內之間,「蔣潔,你也來南平了?」
「怎麼?你可以來,我就不可以來?前幾天我打電話給敬哥,才知道你在南平像隻猴子一樣上竄下跳,我如果不來,豈不是很不給你面子!」
「蔣潔,你那兩把刷子就別獻醜了。有本事,你再把敬哥帶回北京,否則的話,在南平開戰你有輸沒贏。」在感情上,**輸給蔣潔一次,但是在職業上,**一向看不起後入門的蔣潔。
「能不能贏不是你說得算的,**,出來聊聊吧!我在賓館大廳裡呢!」
「對不起,我現在沒時間陪你發瘋!」**的話已經不再客氣了。
「無所謂,那我就走了,去看看有什麼客戶可以替敬哥拉一下的!」蔣潔並不執著,態度很隨意。
「…………等等!」**突然在電話裡喊住了蔣潔,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好吧,你在下面等我,我馬上就來!」
本來**是不想離開的,她在這裡站了半個多小時了,就是為了要等張敬。她料準了張敬一定會來,就算張敬不親自來,也一定會搞些名堂,不讓這個會順利地進行下去。但是現在事情有突變,她死也沒料到蔣潔會突然出現在南平,一個張敬已經夠棘手了,再加上一個蔣潔,這簡直就是災難。
為了不讓蔣潔抽出手去做事,她決定不惜一切把蔣潔留住。
「好,我等你,賓館一樓咖啡廳。」
**恨恨然掛斷電話,然後把那個手機扔還給那個工作人員。
「你給我記住,多叫幾個人在這裡守著,沒有邀請函的人絕對不可以進,尤其是男人!」**盯著那個工作人員的眼睛,一字一頓地交待他。
「明小姐,我記住了,您放心吧!」工作人員急忙點頭。
**這才放下心,然後就冷著臉大步走向了電梯口,坐電梯下樓去了。
**離開大概也就是一分鐘左右,另一部電梯門打開,畢繼榮大搖大擺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一隻手還摟著一個妖冶美女的腰,兩個人一邊走還一邊打情罵俏。
「你真討厭啊,盡給人家講那些黃笑話!」女人的媚眼在畢繼榮臉上飛啊飛的。
「嘿嘿嘿,你喜歡嘛!」畢繼榮摟著女人的手,滑到了女人的臀部,還輕輕地捏了一下。
「你的手在幹什麼嘛,不要啦!」女人在畢繼榮的懷裡扭來扭去,還一邊妖媚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