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會有炸彈的!」張敬突然施施然走過來,很用力地拍了一下紙箱,把雷純和宋妖虎都嚇了一跳。
「你們怕什麼?也不動腦子想一想,這裡這麼多紙箱,要全是炸彈的話,那得有多少炸彈?你們當那個女人是神仙?還是當這裡是美國?中國現在對炸破品的管制非常嚴,少弄點進城市我還相信,弄這麼多是絕對不可能的。」張敬很有自信地笑笑。
「哎呀我的媽啊,可嚇死我了!」聽到張敬這話,宋妖虎才長長地呼了口氣,小手摸著胸口。
剛剛放下心,宋妖虎就又撲到紙箱前,伸手去撕那上面的膠帶。反正沒有炸彈,還怕什麼?
「哎哎!」這回是張敬攔住了宋妖虎,張敬皺著眉,對宋妖虎翻了兩下白眼,「你怎麼這麼心急,那膠帶撕壞了,如果裡面就是一些普通衣物的話,回頭我們怎麼向人家解釋?」
「啊?」宋妖虎又呆住了。
「死鬼,那不撕開膠帶,我們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啊!」雷純也很為難。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小虎,回家把你吹頭髮用的風筒拿過來!」張敬自信滿滿,笑話,這點小事還能難得倒我們偉大的鑽石手?
宋妖虎急忙轉身出門又溜回自己家,半分鐘後,她拎著風筒就回來了,跑得有點急,小姑娘嬌喘吁吁的。
「敬哥,這個行嗎?」宋妖虎舉著手裡的吹風筒。
「ok啦!」張敬從宋妖虎那裡接過風筒,又讓宋妖虎把風筒接上電,一按按鈕,風筒裡就嗚嗚地吹出風來。
宋妖虎和雷純就瞪著眼睛望著張敬,想看他會變什麼戲法。
張敬笑嘻嘻地向兩個美女挑挑眉毛,讓手裡的風筒先自己吹一會兒,十幾秒鐘後,張敬試了一下風的溫度,感覺有些燙手了,這才把風筒的口慢慢接近到一個紙箱的膠帶上。
張敬的動作很小心,一邊用熱風吹著膠帶,一邊輕輕地去揭;在熱風的加熱下,膠帶被絲毫無損地揭了下來,非常完整,揭下來後,膠帶的粘貼面仍然帶有很強的粘性。
「哇,敬哥,你太棒了!」宋妖虎就是性格急,看到膠帶被除掉,立刻就打開了紙箱,把手探進去,三摸兩摸地拎出一樣東西來。
「咦?這個女人真奇怪,居然隨身還帶電棍!」宋妖虎看著手裡的東西,好奇極了。
那個東西大小真和電棍差不多,只不過是肉色的,一端是手柄,手柄上有一個開關按鈕;另一端是圓頭的,質地非常光滑。這根「電棍」的外面用一個透明的塑料膜包裝著,上面還有一個價格標籤。
看到宋妖虎手裡的東西,雷純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紅得好像要滴血,咬著嘴唇偏過身子還啐了一口。
「這個變態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張敬狂笑起來,指著宋妖虎手裡的「電棍」,笑得前仰後合,最後乾脆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敬哥,你幹什麼?什麼事那麼好笑?」宋妖虎手裡拿著「電棍」,「電棍」的一頭就在她小腹的前面,她是想試一下電棍怎麼打人,眼睛還奇怪地望著張敬。
「小虎,你快把那東西扔了,那不是好東西!」雷純急忙紅著臉,尷尬地對宋妖虎說。
「哈哈……誰說不是,不是好東西……哈哈哈,那可是你們女人的好東西……哈哈!」張敬滾在地上,一邊說,一邊大笑。
「你噁心死了!」雷純嬌嗔著輕輕踢了地上的張敬一腳。
「我們女人的好東西?你是指防身嗎?」宋妖虎手持「電棍」掄了兩下,還擺出一付女俠的poss。
「小虎……你快點扔了它,那不是女孩子應該拿的!」狠狠地瞪了地上的張敬一眼,雷純著急地對宋妖虎說。
「哦!」宋妖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扔掉,不過看雷純那麼急的樣子,也好悻悻地把「電棍」扔回了紙箱裡。
宋妖虎的手又在紙箱裡摸了起來,這回她摸的時間有點長,突然她的手停住了,很奇怪地望著雷純。
「哎?小純姐,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帶這麼多電棍呢?這紙箱裡全是電棍!大大小小的,還有粗有細!」
「什麼?」雷純聞言一怔。
張敬也突然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搶到宋妖虎身邊,打開紙箱,向裡面看去。果然沒錯,就如宋妖虎所說,裡面全部都是女性的性按摩器,大概有四十多根,型號和款式都很全,而且還都是嶄新的。
張敬沒有廢話,轉身又用吹風筒吹開了一個紙箱,再打開
面居然是一整箱的避孕套。
「哎呀,我明白了,快走!」張敬突然恍然大悟,匆忙把那些吹下來的膠帶又原封不動地粘回去,拉起宋妖虎和雷純就要離開。
這種性保健品有一個兩個是淫蕩,有好幾箱就是生意了,這個女人肯定是做性保健品生意的。那種東西公開亮出來很不雅,所以昨天晚上人家才不讓宋妖虎動。
這人要是倒霉,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縫,張敬三人剛推開門想走,卻又都愣在了門口。在張敬他們的對面,此時也站著一個愣著的人,這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火紅火紅的性感服飾,連頭髮都染成火紅色。
「你們……你們…………」火紅女人伸手指著張敬三個人,腦子裡還在想為什麼他們會在自己的家。
「哦,咳咳,那個我們是來給你修水表的,你的水表不是很好用,我怕你不方便嘛,就來幫你修好了。不好意思啊,來的時候,你不在家,我想正好也不會吵到你,就私自進來了!」張敬編瞎話比眨眼睛都快,眼睛沒眨完,瞎話就先編出來了。
「對啊對啊,我們來修水表!」宋妖虎這次也機靈了,急忙點頭附合張敬的話。
「呵呵,你不用感謝我們!」雷純的神情很雷鋒。
「修水表?」火紅女人目露疑色,上上下下打量了三個人幾遍,最後指了指張敬的那隻手,「你用吹風筒…………修水表?」火紅女人看著張敬的眼神,就像看到一隻會說人話的大猩猩。
「啊?吹風筒啊?」張敬的臉色立刻閃爍起來,編瞎話的時候忘了吹風筒的事了,「這個,咳,吹風筒呢這個……雷純,你說這個吹風筒是幹什麼的呢?」張敬暗暗咬牙,憋一頭汗,把難題扔給了雷純。
「我知道!」宋妖虎突然舉起手,很鄭重地面對著那個火紅女人,「這個吹風筒是用來擰水管的!」
「你給我閉嘴!」張敬還以為宋妖虎能給他驚喜呢,哪知道她會說出這種話,急忙摀住宋妖虎的嘴,還衝著火紅女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這個妹妹她有點秀逗!」
「呵呵!」這時雷純腦筋急轉,突然很友好地笑了兩聲,走上來挽住那個紅衣女人,「這位妹妹,過來聽我解釋。」雷純一邊說,一邊使勁向張敬使眼色。
被雷純這一拉,紅衣女人就背對著張敬和宋妖虎,張敬見機急忙扯著宋妖虎開溜,一口氣跑回自己家,又關上了門。
「哎呀我的媽呀。」張敬站在客廳裡,驚魂未定地拍拍自己心口,「可算跑出來了,這個女人真難纏!」
「哎,敬哥,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犯罪分子?」宋妖虎還傻傻地問張敬。
「是你個頭,趕緊換衣服準備上班,這都幾點了?」張敬臉一沉,沒好氣地對宋妖虎說。
等張敬和宋妖虎換好上班的衣服後,雷純笑盈盈地回來了。她剛一進屋,就被張敬一把捉住。
「雷純,怎麼樣?她沒有為難你吧?」張敬瞪著雷純,關心地問。
「哼,我這麼天生麗質,怎麼可能被她難倒,咯咯咯咯!」雷純得意極了,叉著腰笑啊笑的。
「嗯?」張敬沒趣地咂咂嘴,很懷疑地打量雷純兩眼,「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這還不簡單,我就說你修水管的時候剛洗過頭,一邊吹頭髮,一邊修水管唄!」雷純嬌媚地向張敬飛眼,還晃著頭,好像很聰明似的。
「你……你……這樣也行?」張敬立刻大汗淋漓,無力地垂下頭,徹底被雷純打敗了。
就這樣,平靜的生活又過了很多天,有多少天,張敬也不記得了。反正這些天裡,他和雷純、宋妖虎三個人就是天天上班、吃飯、睡覺,日子平淡而又充實。在這些天裡,純敬商務公司又來了一些客戶,想試著找人幫自己的生意出出主意,只可惜業務都太小,張敬只是看了一眼就pass掉了。
至於那個新房客,張敬他們又有新發現。原來這個女人並不是總穿紅衣服的,她也有別的服裝,只是她的服飾還是太另類了,光是頭髮的顏色就是三天一小變、五天一大變。以前的潘若若和她比起來,只是小巫見大巫。有一次,這個女人居然染了一個綠頭髮,穿了一套乞丐裝,衣服上大洞小洞的有很多,露出白膩的肌膚,惹得張敬眼睛都看直了,要不是雷純踢了他一腳,他眼珠子都能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