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戰神呂布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皇甫劍就起身,在解憂的侍弄下,梳洗乾淨,簡單地吃了點早餐。然後穿上了幽黑麒麟甲,外罩麒麟戰袍,柔水劍像條精緻的玉帶一樣纏於腰間,皇甫劍那溫玉般臉龐在一片黑紅襯托之下更顯英俊,整個人看起來威武而不失風雅。
小樓外面,軍師賈詡、十八龍騎也早以準備妥當,整裝待發。十八龍騎包括龍九、龍十八在內,都是黑盔黑甲,跨下青一色黑色駿馬,就是臉部也都包裹在黑色護罩裡,腰懸兩柄幽黑狹長戰刀,個個都像是黑夜中的幽靈,午夜中的使者。
「出發!」
皇甫劍躍上棗紅馬,一聲斷喝,帶著眾人向皇城駛去。在他們後面還跟著一輛馬車,車上載著鮮卑大王和連的頭顱,和他的王座、王旗、權仗等象徵鮮卑王身份的物品。這是皇甫劍要敬獻給漢靈帝的禮物。
深秋的雒陽,早上已有了些許寒意,晨風爽爽,皇甫劍一行十幾匹戰馬徐徐向皇城駛去。
一路之上,人跡稀少,直到接近皇城,車馬才逐漸多了起來,都是些趕著上朝的官員。皇甫劍一行夾雜其中,格外顯眼,不時引起人們的竊竊私語。有些關西大臣本想上前與皇甫劍套套近乎,但見到十八龍騎一付殺氣騰騰的樣子,還是作罷。
眾人一路緩行,到達皇城門口的時候,天已大亮,宮門緩緩開啟。這時等在門邊的大臣已排成了長長一溜,各色馬輛到處都是。皇甫劍正吩咐十八龍騎在城外守候,自己和賈詡兩人準備進城。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一陣馬掛鑾鈴之聲,一隊驃騎由遠及近急速駛來,「轟隆隆……」的馬蹄聲蓋過了所有聲音。
「爾等何人,皇城禁地也敢放馬狂飆,不要命啦!」一隊禁軍迎了上去,高聲喝問起來。
「吁……」九匹戰馬長嘶一聲,齊刷刷立馬停下,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如刀刻的一般。
頭前一員大將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一柄寒芒閃動的方天畫戟。整個人器宇軒昂,威風凜凜。
「某乃五原呂布是亦!」這人聲能裂帛,戰意濤天,往那裡一站他就是天一般。
「戰神呂布!」
「軍神皇甫劍!」
兩股聲音幾乎是在同時響起,四目相對遙遙相望,一個如高山大岳,一個如深淵海洋,兩股強大的意識在虛空相遇,竟爭持不下。
皇甫劍望著呂布,這個自己前世天下第一悍將,也是氣勢徒升,戰意凜然。兩股強大的氣勢獵獵作響,身邊眾人禁不住向兩旁退去,這片天地彷彿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哈、哈、哈!戰神呂布,名不虛傳!」皇甫劍氣勢緩緩收斂,沖呂布微一點頭,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軍神皇甫劍,身手不凡,某家佩服!」呂布見皇甫劍比自己年輕許多,氣勢竟然與自己不相上下,也是心生敬意,收起了濤天戰意,哈哈大笑起來。
「張遼、高順、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皇甫劍看著呂布身後八將淡淡問道。
「不錯,正是某手下八將。不知將軍身後可是那聞名遐邇的十八龍以騎!」呂布聽到皇甫劍的稱讚聲,也同聲答道。
「正是!」皇甫劍高聲答道。
「走,進城!」皇甫劍向呂布做了請的手勢。
「將軍先請!」呂布並不敢托大,他現在還只是個騎都尉,與皇甫劍這個平西將軍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
兩大殺神經過一陣短暫的交鋒竟然惺惺相惜起來,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走到一起,相隨進了皇城。
溫德殿巨大的宮門已開,眾臣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脫履進殿,進了殿後,文武百官分列兩廂站立。皇甫劍因為有賈詡這個輕車就熟的人相引,也在武將之列找了個空位站下,呂布則一臉傲然地站在皇甫劍之後。
「聖上早朝,百官晉見!」一個尖細的聲音傳出,大殿之中頓時肅穆一片,落地無聲。
珠簾分啟,瘦高白皙的漢靈帝在一幫太監、宮女的簇擁下,坐到龍騎之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跪拜,三呼萬歲。
「眾卿平身!」漢靈帝劉宏木然地看了殿中眾臣一眼,輕輕地拂手說道。
「平西將軍皇甫劍何在?」眾臣起身過後,漢靈帝又掃視了眾人一眼,開口問道。
站在武將之列的皇甫劍,正不注地打量著眼前龐大殿宇,感受著這恢弘氣勢,心有所感。就聽到漢靈帝叫自己的名字,忙向前緊走幾步,來到龍案之下,匍匐在地,口呼萬歲起來。
「末將皇甫劍拜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抬起頭來!」神情慵懶的漢靈帝,看著跪在龍鬚案前的皇甫劍,淡淡說道。
「諾!」
皇甫劍微微抬頭,眉頭微垂,不與漢靈帝直視。他的每一舉動都是中規中矩,沒有半點逾越,看起來不像是個將軍,而是位極有素養的貴族子弟。皇甫規當年對皇甫劍的貴族化訓練並沒有白費。
漢靈帝一雙小眼在皇甫劍身上骨碌碌亂轉,只見眼前之人,二十歲左右,身材高挑頎長,頭戴麒麟盔,身著麒麟甲,外披麒麟戰袍,面如冠玉,白皙透澤,唇紅齒白,濃眉大眼,閃閃發亮,舉止得體,渾身上下英氣勃發。
「愛卿免禮平身!愛卿如此年少,就立下赫赫戰功,朕心甚慰!」
此時社會上還流行著以貌取人的習慣,漢靈帝也不例外。他見皇甫劍不僅英雄了得,而且是相貌堂堂,威武不凡,頓生心喜。
「謝陛下!末將打敗鮮卑大軍,全賴陛下之福,微臣不敢居功!」
皇甫劍一付安分守己的樣子,看了都讓人感動。他心裡清楚,不管漢廷如何沒落,四百年大漢也不是說亡就亡的,在漢靈帝沒死之前,他要是露出了任何反意都是找死,眼前抓住漢靈帝的大腿往上爬最為得利。
「愛卿小小年紀就能不居功自傲,朕心甚慰!但愛卿既然立下了如此大功,朕就要論功行賞,不然豈不讓天下人說朕虧待功臣了!」見皇甫劍謙然有禮,漢靈帝更加高興,微笑著說道。
經過一般考察,他覺得皇甫劍深合他的心意,大為可用,比朝中的一幫腐儒、外戚好多了,心裡也有了自己的算計。
帝王心術自在平衡,漢靈帝居皇位多年,自也不是傻瓜,只是大漢朝的現狀,很多事他也無能為力而已,這也是他同時詔見「軍神」皇甫劍、「戰神」呂布這兩個初出茅廬的新人的原因。
「愛卿希望朕如何賞你呢?」漢靈帝心中有了算計,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微笑著問道。
「陛下厚恩,末將沒齒難忘。現在鮮卑人已經打退了,臣還是想再做回臣的安定郡太守,為聖上釀酒。」皇甫劍一聽,討功邀賞的事,他可不幹,那為聖上健康著想總行吧!
便來了一招以退為進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