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隊長迷茫
「愈描愈黑的解釋是徒勞的,浪費精力想這些無用的瑣事,不如進行的力量修行」
不在冰心草堂過多停留,留下封書信。無心便帶著雪返回客棧,商議應對輪迴的策略。
無心腦海不禁回想起,徐雪沉思後的的雷人回答。
「基因的彌補,有任何異狀都不離奇。我不就是為了體驗倩媽媽所擁有的情感而進行輪迴,支撐著我活著的信念也是如此。基因的本能麼?我不介意和並不討厭的人一起探索,尋求基因的完整,情感的健全。」
徐雪的臉龐恢復冰霜,以及不失她性格的話語,久久在無心腦海中迴盪,迴盪。微微搖頭,女人啊!真是有趣而矛盾的動物。多麼值得探索,可笑過去的無心不敢涉足,複雜的情感世界!
徐雪默默跟在無心身後,撫摸自己的俏臉。情感的萌發,讓我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改變自己而迎合基因層次的變化,這樣真的對麼?
情感的複雜化,意味著煩惱的來臨。凡事就是如此有得必有失,沒有盡善盡美的事情。
看著前方的男人,氣息前所未有的濃郁,那是與倩媽媽相似的氣息啊!多麼溫暖,多麼懷念!跟著他的步伐,增強實力就好,複雜的問題就給男人解決吧!書中不都說,男人的存在價值,就是為女人撐起一片天空麼!
無心神識微掃,所有人聚集在隊長徐飛的房間。徐飛正依偎在床邊,與其餘人交談,那冷靜的臉龐,讓無心有種錯覺,面對自己的錯覺!
有趣!三階基因鎖麼?徐飛,模擬我的思維,接受我的善惡觀,這就是你的選擇麼!
推開門,無心與徐雪走入房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兩人身上。同時戲謔的微笑浮現,不由自主的浮想聯翩,消失的男女之間會發生什麼事呢?
「噢!!噢!!無心,你支開我就為了大美女啊!」宮明月的怪叫,更是將眾人的想法引入歧途。
潔滿臉看怪蜀黍的奇特表情,打量著無心,一副發現你真面目的模樣。石開與狼牙站在一旁,淡笑著看著對內溫馨的互動。兩人對視,溫暖在無言中傳遞。
「喲!徐飛,恢復的蠻快的,好熟悉的表情!」無心輕鬆的岔開,將話題引到徐飛的身上。
潔一把抓住無心,嬉笑道:「何止表情像,說話的語氣、理智的分析,簡直和你不分上下哦!心心,你智者的位置不保嘍!嘻嘻!!」
「撲哧」充滿不屑意味的輕笑響起,眾人將視線投向角落,那裡坐著遮蔽在斗篷下的澤,正是澤發出的輕笑,嘲弄、輕視的意味。
「嗯?很好笑麼?」潔光潔的腦門青筋直冒,握著拳頭惡狠狠的向澤揮舞,要不是狼牙拽著,潔已經衝過去狠狠的揍扁澤。「潔!冷靜!冷靜!」
「擁有這樣的隊長,這是悲哀。模仿別人思維方式的能力,是基因鎖解放的能力吧!愚昧而無知啊!」諷刺的話語毫不留情地刺向徐飛,澤的毒舌屬性發動。
基因鎖?!這個名詞立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通通將目光投注在徐飛身上。徐飛不得不感歎,目光居然能夠如此炙熱,有股燃燒的錯覺。刻意忽略澤的毒舌,整理思緒開始說道:
「三階基因鎖神奇的領域,我只是打開到縫隙,差半步解放三階。打開這道縫隙,不得不感謝無心、潔與狼牙。無心撼動我現世中建立的善惡道德觀,然我陷入迷茫之中,是堅定現世的道德,還是順從輪迴世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二十多年的道德觀與殘酷的輪迴法則間的摩擦碰撞,如生死相搏的軍隊在我腦海中火拚。而狼牙與潔的對話,對她的執著撥弄我緊繃的神經,然後陷入瘋狂,毫無神智的向狼牙與潔進攻。好在最後我被潔所喚醒。因為精神力消耗過度而昏迷,但是那軍隊間的戰爭卻沒有因為我的昏迷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不知覺的解放二階基因鎖,繼續壓搾早已透支的精神。」
「兩股意念在戰鬥,而我自己的意識躲在角落,反思我的道路。當我明確前方的道路時,打得你死我活的兩方軍隊驟然停止,莫名其妙的消散。而消散時所產生的衝擊,裂縫正是那是衝擊產生的。」
「善惡兩道任你分,唯有力量存心間;天地萬物皆受用,化為棋盤汝持棋;心是自在天無邊,神若遨遊地無界;武體劍仙為那般,堪破世間尋奧妙!」徐飛盯著無心的星眸,緩緩吟出。
「這就是你內心的想法,世間無物可以滯待你的心神,一心只為尋自在。所以你無所謂希望隊隊長這個虛位,只要隊伍安定和諧,為你提供穩定的修煉環境是麼?無心!」
無心把手攤開,聳動肩膀,示意悄悄注意著他反應的阿豪,認真聽徐飛的言論,不要溜號。
「但那是你的想法,我不能夠認同!」徐飛在床上伸展著身體,定睛看著風輕雲淡的無心,繼續說道:「本源空間的殘酷意味著它的基調,不存在仁慈、同情等等這些在現世定義善良的詞彙。但是每個進入本源空間的新人,不是意外死亡就是心存死志。進入本源,那是本源賦予他們的新的機會,身為資深者,我們應當為適合的新人以機會,讓他們成長的機會,不對麼?!」
「隊長,你以什麼標準區分所謂的『適合的新人』?無心的方法雖然過於血腥,卻無疑是簡單直接的方法。」身為特種部隊隊長的狼牙首先提出疑問,徐飛語焉不詳的漏洞。
「判斷新人是否合適,要從幾種方面同時觀察,首重品德,其次潛力、智慧。給予新人基本幫助,通過新人的語言、行為,判斷是否合格。合格者作為後備隊員,在任務中提供保護,輪迴世界結束後服從團隊強化,成為希望隊成員;失敗者剔除保護範圍,品行不端者直接處死,以免影響資深者完成任務。至於合格者的判定,舉手表決,超過半數則通過,畢竟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容易出現差錯。」
「品行?人是最善於隱藏自己的動物,光憑觀察根本不可能察覺。何況,環境足以改變人的一切,窮凶極惡就不給予改正的機會麼?徐飛你這種武斷判定,合格即生,失敗則死,比無心的血腥選拔又能好到哪去?只不過披上華麗的外衣罷了!」彷彿被勾起不愉快的記憶,潔聲嘶力竭的怒喊,震得客棧直搖晃。
狼牙努力拉著瞪著血紅大眼睛的潔,「不好意思,潔在這方面受過打擊,有些不愉快!」徐飛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繼續,最後頹然的低下頭,好像等待處罰的犯人。
石開低頭研究著手掌,才發現手掌的皮膚也不賴;古月豪?早就坐在角落冥想,知道自己的不足,他時刻想著增強實力;宮明月纏在徐雪身邊,嬉皮笑臉的沒話找話;呆在角落中的澤,毫無聲息,直接被華麗的忽視;徐雪盯著無心的身影,忍受著宮明月言語轟炸;狼牙安慰著情緒失衡的潔,溫聲細語,盡展鐵血男人的溫柔。
「還真是悠閒!」無心的聲音響起,打斷隊員們。「新人!對新人的決斷還是等到度過這次輪迴世界在說吧!活著回到本源空間再細緻討論!」嘴角若有似無的笑容,讓眾人緊張的情緒放鬆下來。
此時眾人才發現,無心氣質徹底改變,與昨夜的無心表現的冰冷簡直是翻天覆地。這就是傳說中男孩與男人的變化麼?變得真快、變化真大!
懷疑的目光在無心與徐雪間徘徊,以徐飛為首的男人們露出是男人都懂得的笑容,意味深長,不言自喻。
徐雪徹底恢復過去的冰寒,臉龐冷冰冰的,看不錯絲毫異狀。更不用說無心,無心保持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一一回視那些笑的邪惡的男人們。
徐飛收斂起笑容,暗自感歎。無心又變強了,僅僅一夜的時間,恐怖真是恐怖。原以為自己打開三階基因鎖的縫隙,能夠拉近與無心間的距離,卻愈拉愈遠。這就是純潔心靈的效用麼?時而冰冷無情,時而氣勢如虹,時而瀟灑飄逸,如今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容,更添無盡風姿。更你同一隊伍,成為隊長,不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
無心笑容不變,以閒淡的聲音說道:「首先的敵人是敵對輪迴隊伍,本源設定的任務,無非是殺死寧采臣、保護千年樹妖之類的。鑒於本源將希望隊提前放入輪迴世界,讓希望隊取得大勢,顯然敵對輪迴隊伍整體實力要強很多。」
「如今已經與劇情人物,燕紅葉、諸葛流雲、寧采臣產生交集。且燕紅葉與諸葛流雲建立良好關係,必要時能夠取得他們及其背後勢力的幫助。」
「燕紅葉?諸葛流雲?我們接觸過麼?」
「紅葉我已經與她會面,並且相談甚歡。而且對於玄心奧妙訣我也理清頭緒,等我推演好,足以解決燕紅葉短命的問題,將她徹底拉入我們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