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玄天晶域
妖姬雖然不知在壁畫中經歷什麼,變得呆愣如白癡。但她浩瀚的c級精神力還存在。
無心一指點中妖姬眉心,一縷神識探入妖姬識海,發現裡面一片混沌,混亂不堪,不斷的翻湧,無片刻平靜。
瞧見這澎湃的精神力,而且還沒人操控,無心暗道,天不絕吾,命不該絕也。
將混亂的精神力導引而出,融入識海略微轉化,再融入白光中。
小心翼翼的導引,每個人的靈魂不同,所產生的精神力也不同,稍有不慎,將影響精神的純淨。所以無心也不貪圖什麼,直接轉化,融入白光,不是自己的用起來就是不心疼。
妖姬的精神力,浩瀚的出乎無心的想像,這哪是c級得精神力,比無心的靈魂神識的量多幾十倍都不止,當然質的強悍,不是單單量能夠比擬的。
妖姬出乎意料的多,無心真希望這種意外越多越好,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妖姬的再浩瀚的精神力也扛不住無心的轉化,很快精神力枯竭,暈了過去。
融入無心神念及妖姬精神力的白光,在無心的控制下,猛的掙脫恐怖吸力,原先如在泥潭中寸步難行,這下直接瞬移,遠遠離開區域中心。
消耗多半的能量,遠離恐怖的區域中心,距離中心幾萬里遠,依然有微弱的吸扯力傳來,漩渦的力量不斷增強。
雖然逃離區域中心,但危險還未遠離,肆虐的銀色風暴,撕扯著白光,這可躲避不了,只能硬抗。風暴不斷消耗白光內儲存的能量,無心趕緊繼續融入神識,沒有白光身體將瞬間被撕成碎片。
星空識海內神識一生一滅,彷彿閃爍的星辰,消耗與生成之間,靈魂神識隱然發生著質的變化,很緩慢,很隱晦,卻實實在在的在質變。
承受著空間風暴的摧殘,擔驚受怕的前進,眼見即將離開這片區域,無心蒼白的臉不禁泛起淡淡微笑。
區域外的空間平靜如波,其中隱藏的危機,已經被忽視。相較於空間爆發的恐怖,那點點危機真的不算什麼。
邊緣將至,甚至感受到那邊與白光相同的波動,出口就要到了,但無心依然保持警惕,太多的經歷告訴他,到了這種時刻更要小心,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的例子實在太多,太多人以他們的實例血淋淋的闡述這個道理。
果然,百丈長的裂痕、千米高的颶風、從未遠離的風暴,三重襲擊而來。
『呲呲呲呲』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白光頑強的抵抗三方的壓力,悍然闖入,要從三者的縫隙中穿過。無有入無間,何況三者之間如此大的間隙呢!
空間如此波動,難以瞬移,否則也不需要蠻幹。現如今也只好橫衝直撞,憑著防禦力盡快離開這片區域。
衝入其中,壓力倍增,光芒若隱若現,彷彿隨時就要崩毀,但還頑強的堅持著。
無心頗為無奈,憑他融入的神識無以為繼,無法支持太久,不斷計算與出口波動的距離,拎起妖姬,能否活命,全靠七星逐月踏步虛空。
白光堅持著,掙扎著,但在三股空間之力之下,一切的堅持、掙扎都是徒勞,
『砰』
白光破碎,四散的光壁,短暫的阻擋住周圍的空間之力,無心星眸一轉,一步踏出,星圖隱現,閃爍欲出。
颶風內捲出大量閃爍著銀光的碎片,強悍的武體又一次失去作用,彷彿變成脆弱的薄紙,碎片直接打入甚至打穿身體。
身體一刻不敢停留,無心緊咬牙關,強忍著貫穿的疼痛,緊接著踏出第二步,完全離開這恐怖的區域。好不遲疑,第三步連續踏出,閃進出口,虛脫的倒在光芒中,不省人事。
無心良久才醒來,手中拎著依然昏迷不醒的妖姬,稍微移動,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超負荷的踏出七星逐月,對無心造成極重傷害,活著都能說是幸運,這還是對星象、空間有所領悟,否則這簡單的三步直接隕命。
打量四周,花香幽幽,竹林簌簌,一間院子雖小卻雅致,明媚的陽光照下來。不,不是陽光,確切的說是頭頂的一顆晶石,宛若太陽般放射著充滿生機的光芒。
「這麼快就醒了,能找到並通過空間潮汐,你不錯。」
無心奮力的抬頭望向發聲處,年輕人端坐在籐椅,舉茶細飲,嫻然幽靜,怡然自得。
「那女娃在西面牆壁畫中考驗失敗,早已迷失,只剩下軀殼與浩瀚的精神力,你一直拎著幹嘛?對屍體有興趣?」
「你那步法,從哪學的,好像蠻強的樣子,教我怎麼樣?」
「別不說話啊,喂……喂,怎麼又暈啦!」
青年老氣橫秋的對著無心一通品頭論足,將他那份嫻靜破壞殆盡,倒像是囉嗦沒事找話說的普通青年。
「哎!麻煩,好不容易來個通過考驗的傳承者,別因為傷勢而死了,那我的自由又遠了!」
一揮手,無心的身體漂浮起來,浮在青年的身後,進入茅屋,放在床上。
「傷勢,還真的嚴重呢!」噴出如龍狀的精氣,融入無心體內,壯其體魄,提其氣神。
兩道人影在竹林中拚鬥,一個劍氣縱橫,揮灑如意,飄逸自在。另一個拳精意滿,陰陽交融,腳踏虛空,進退自如。
「不打了,不打了,跑的比兔子還快,身體還那麼硬,真沒勁。不玩了,不玩了。」揮灑劍氣的青年一臉無趣的擺手道。
「劍意,聚神意精氣,以己之志浩蕩劍之威。你如此境界我不如你遠矣。」
「那當然,好歹我也是玄天道人臨終悟道,劍意所凝的傀儡,要是打不過你,玄天不從靈氣中蹦出來,削番我。」青年立即嬉笑開顏,越說自己越開心,最後更哈哈狂笑起來。
無心無奈的拍怕腦袋,這個以劍為姓,自在為名的青年,就是如此的情緒化。
是的,與劍自在對打的正是無心。
當日,劍自在一口精純劍元度給無心。劍元剛進入身體就被劍胎所吞噬,反哺混元陰陽勁,混元陰陽勁的修復速度頓時倍增。
一劍一圖丹田生,圖在下,劍在上;圖分陰陽兩色,劍長二寸九分;圖吞靈氣吐混元,劍吞混元扯靈氣;圖名太極,劍名太上。
混元陰陽勁淬煉靈劍,靈劍吐劍勁淬煉體魄;混元陰陽勁修復體魄,靈劍扯動天地靈氣入體。
在空間潮汐中遺留在無心體內的空間碎片,在混元陰陽勁的沖刷下,消融,隨著**的修復消失不見,不知是福還是禍!
傷勢在這一劍一圖共同協作下,以劍自在目瞪口呆的速度恢復。拉著無心,以檢驗他身體是否完全康復為理由,要求切磋。無心不同意,則一直在無心展開嘮叨神功。
無奈之下,只能答應,而且無心也想利用劍自在檢驗此行的收穫,兩人便在被劍自在稱為玄天晶域的竹林中大打出手。
劍自在身為玄天道人臨終突破而遺留下的劍意傀儡,劍元在其手中揮灑自如,強大無匹,輕易將無心的劍勁擊潰,猖狂大笑:「劍勁就別拿出來丟人顯眼,未突破劍元之前,在劍道上你全無抵擋之力。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神奇的步法。」
無心也不爭辯,七星逐月猛然踏出,星象之浩瀚壓迫劍自在,觸不及防的劍自在頓時被浩瀚威勢壓住,護體劍元轟然破碎。無心第二步緊接踏出,玄奧星象攜無盡威勢踏向劍自在。
劍自在手中陡然形成巨劍迎上二步累積出的威勢,『轟』一聲巨響,無心倒飛出去,砸出深坑。而劍自在『蹬蹬』後退不已。
躺在翠綠的草坪,望著懸於空中的散發著溫暖的玄天劍晶,無心與劍自在交流著,確切是說是劍自在吹噓他的強大。
「雖然不如我強大,但你的步伐蠻強的,不過沒有強大的體魄好像難以支持的樣子。」
「那步伐名為七星逐月,七步踏出,一步一星,虛空踏步,氣勢一步強過一步,最後七步累積,踏碎虛空。但本身也承受星空的威勢,所以欲踏七星逐月,畢煉無上武體。」
「借星空之勢,層層累積,聽起來蠻強的。」劍自在喃喃自語,又接著道:「你這步伐,如果不累積氣勢,即不受星空威壓,一步步連環踏出,憑著虛空踏步的特質,用來逃跑到不錯。」
眼中精光閃動,心中默默推算,劍自在的想法,指引了方向。一味的追求威勢累積,卻忽略虛空踏步,絕對是無上步伐,可戰可退,來去自由。
於是便有了剛才的一幕,劍自在如同高射炮,擊打虛空踏步四處躲避的無心。無心利用七星逐月,突然接近、突襲、逃遁,騷擾的劍自在只能耍賴罷戰。
力大勢沉、威力無匹,這就是劍自在對無心拳勢的親身體會,用疼痛鮮血的慘痛代價給予的真實評價。在配合七星逐月的靈活多變,虛空踏步詭異莫測,神出鬼沒,可爆發無窮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