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武當山()
武當山,又名太和山,謝羅山,參上山,仙室山,古有「太岳」、「玄岳」、「大岳」之稱。位於湖北,屬大巴山東段。西界堵河,東界南河,北界漢江,南界軍店河、馬南河,背倚蒼茫千里的神農架原始森林,連綿400多公里。有72峰,主峰天柱峰海拔1612米,其餘各峰均傾向天柱,蔚為奇觀。自古以來,武當山便是道家追求仙境的理想之地,道教建築遍及全山,規模宏偉,相傳上古時玄武在此得道飛昇。
武當山風景兼泰山之偉、黃山之奇、雁蕩之幽,但是令武當山真正聞名的是武當派創始人張三豐。
尤其在《倚天屠龍記》中,素有「南尊武當,北崇少林」之說,張三豐開創武當派,為一代武學宗師。雖然距老道士張三豐百歲壽辰還有一天。但是攜帶著各種各樣兵器的武林中人絡繹不絕的向山上湧去,夜無心等人隨著人流,觀察著攢動的人群。
「那老道士在武林中威望居然這麼高,四面八方的武林人士都來賀壽」聽著周圍口音各異的嘈雜聲,徐飛低聲向夜無心道。
「天真,一個人即使威望再高,在這以武功為主的輪迴世界中也會逝去。真正吸引這些人的,是貪婪」夜無心鄙視的看著徐飛,那眼神好像在看弱智,然後不再理會呆愣的徐飛,順著道路蜿蜒而上。
其他人跟在夜無心的腳步離開,徐飛明顯看到徐雪嘴角向上微微扯起泛起的淡淡笑容,李利民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跟著前行。徐飛卻覺得這是最無聲最打擊人的鄙視,更讓他無語的是,就連古月豪也抬起手想要拍向他的肩膀,察覺到徐飛的目光,才彷彿想起徐飛的恐怖實力,尷尬的摸了摸頭,才磕磕巴巴低聲說道:
「很……、很明顯,這些人跟……跟本不是衝著老牛鼻子來的,真正有魅……魅力的是……是屠龍刀。」徐飛徹底的呆滯了,枉費自己昨天還嘲笑夜無心不是中國人,連金庸都不知道,到頭來最迷糊的反倒是自己「哎,我的形象徹底被毀了,以後還怎麼混」看著周圍武林人士連眼神中都透漏著興奮與炙熱,以及前方解劍石處妄圖攜帶武器上山不依不饒的糾纏,徐飛痛苦的拍拍腦袋,「難道我真變笨了?」
夜無心可不管徐飛的擔心,領著三人通過瞭解劍石。解劍石旁的小道士並未阻攔,夜無心等衣服華貴且人身上並無鼓起,是沒有攜帶武器的症狀,憑小道士的眼力察覺不出徐雪帶著的短刀,隱藏武器是殺手的必備手段,徐雪的藏刃技巧顯然已經深得其味。
站在這巍峨的道觀前,夜無心不禁有些恍惚,好似穿透層層時空,回到那座破舊的道觀門前,師傅豪邁的笑聲依稀在耳中響起,與二位師弟在樹下來回激烈打鬥…….不知不覺的癡了。
由於前來賀壽的武林人士太多,種種矛盾不斷激發,打鬥拚殺頻繁在武當山附近發生,令宋遠橋頭痛不已。宋遠橋也明白,這些人來的目的並不單純,多數為了五弟張翠山而來,師傅的大壽只是他們上山的借口,要不然憑師傅在武林中的威望,哪有人敢如此蔑視武當的規矩。身為武當派的實際掌管者不得不肅清這些嘈雜,讓師傅他老人家開開心心的度過百歲大壽。
宋遠橋領著一眾小道士,向解劍石走去,還未走出道觀,就看見一俊秀少年呆立在道觀門口,那少年面如冠玉,眸中片片茫然,好似陷入某種境況,手指欣長,全然不識武功的模樣,但在其身上隱隱感到熟悉的內勁卻讓他否定自己的觀點,以宋遠橋的嚴苛的性格,也不得不道一聲,好少年。
再看少年周圍站立的三人,一位面容偏向中性面無表情的少女,手指同樣欣長,但虎口處厚厚的繭子破壞了手掌的完美,這少女顯然是用刀好手;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身上那股濃厚的殺氣,把他軍中悍將的身份暴露無疑;唯一令宋遠橋皺眉的是,最後的青年,猥瑣的面容,偶爾閃過淫穢的目光,不斷向少女隱晦的投射貪婪的眼光,處處表明此人就是個淫賊。
宋遠橋的打量將處於游離狀態的夜無心驚醒,夜無心暗自警惕,警惕的不是對面面目淳厚的中年道士。而是自己的狀態,以傭兵神話辰飽經磨礪的心境,哪會輕易迷失,難道隨著身體的縮小,自己的心境也大不如前麼?
宋遠橋看著對面的少年,開口道:「少年郎,不知來我武當,有何要事?」
「張老前輩創立武當,稱雄於世,武林中素有「南尊武當,北崇少林」之說,無心慕名已久,今恰逢長老前輩百歲大壽,遂帶著表妹及護衛欲一睹張老前輩的風采」夜無心恭敬的想宋遠橋拱了拱手,接著道:「武當七俠,行俠仗義,素有美名,不知道長是宋大俠還是俞二俠?」
宋遠橋含笑點了點頭,對夜無心謙遜的回答很是滿意,「都是江湖朋友謬讚,貧道是師傅坐下大弟子宋遠橋。」宋遠橋能夠鄭重的介紹自己,顯然對夜無心的印象很好。對夜無心道:「還未知道少年郎的名諱。」
「後學末進,夜無心。」夜無心拉過徐雪道:「這是我的表妹徐雪。」並未躲閃夜無心的手,徐雪暗暗體味那種被握住的感覺,好溫暖啊。又分別向宋遠橋介紹「他們是我的護衛,李利民、古月豪。」宋遠橋看著夜無心的謙謙君子的氣度,更是滿意,連眼裡也透露出淡淡笑意。轉頭對身旁的小道士說道;「童子,領幾位客人到別院休息。」
夜無心看了眼小道士說道:「多謝宋大俠的厚意,我的一位護衛隨後能夠趕到,請稍後將他領到我處。」說著向宋遠橋描述徐飛的長相,然後跟隨著小道士想別院行去。
「大師兄,為何特別對待那少年,和其他大派一樣安排居住在別院?」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莫聲谷疑惑的問道。
「這少年氣度非凡,護衛更是軍中悍將,身份必然不簡單。而且他體內的內勁讓我趕到熟悉,好像是面對師傅時的感覺,很是奇特。師傅今夜出關,見到這少年一定非常欣喜。」「大師兄不虧是大師兄,這麼短時間就看的如此透徹。」「多接觸,多瞭解,你也能夠辦到,不要只知道練武。你來了正好,去把解劍石的混亂解決。」宋遠橋說完直接轉身回到道觀,留下苦著臉的莫聲谷,在一旁抱怨。
在別院裡,徐雪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好像是回味剛才的溫暖。而古月豪則奇怪的盯著,悠然喝茶的夜無心,夜無心只是喝著茶出神的想著事情,四人再次沉靜。最終嚴肅的李利民打破了沉靜,問道:「怎麼如此簡單的就成功了。」看著李利民疑惑的提問,夜無心放下茶杯,「很簡單啊,武當雖然一武功聞名,但別忘記他們還是道士,更何況是張三豐這個領悟陰陽至理的道士教授出的徒弟。」頓了頓,接著道;「我體內的內勁,就是陰陽至理的一種具現,道士就是尋仙問道之士,我的內勁引起他的注意很是自然。況且憑我們現在的實力也翻不起波浪,武當還在乎一間別院麼?」
這少年真是恐怖,什麼事在他眼裡都不是問題,那我的掩飾真的瞞過他了麼?古月豪暗自咋舌,有種自己**裸暴露在夜無心面前的錯覺。看著少年的仿若黑洞的雙眸,古月豪覺得自己後背完全被汗液浸濕,渾身軟綿綿的,只能勉力堅持,「好累啊,我先回房了。」撇在這句話匆匆走出小客廳。
李利民看著場面又有沉寂的趨勢,立馬道:「大家都是徐飛口中的新人,應該團結互助。無心,這裡你的智慧最高,徐飛說的話可信麼?徐飛這個人可靠麼?」聽著李利民的問話,徐雪的淡漠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夜無心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說道:
「首先,身為傭兵的我,同意你的觀點,團結互助共度難關。但最複雜的人心,最難以揣摩,一個人如何如何需要時間的驗證。其次,智慧不是智力,在森林中捕獵,天才鎖收穫的獵物能夠比得上經驗豐富的老獵人的收穫麼,團隊的意義在於相互合作,相互彌補,共同的強大才是宗旨。最後,我的認知不代表你的,本身擁有自己善惡觀的你,自己會判斷。」
李利民不自覺的點點頭,剛點過頭,才發現夜無心實際上什麼也沒說,特種兵和僱傭兵有差那麼多麼,好像一直被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怎麼那麼熟悉?
「當然,同伴,不僅僅是簡單的倆個字,不是簡單知道名字就會成為同伴。」夜無心就低頭喝茶,不發一語。
「狼牙特種兵隊長,代號狼牙,狙擊手,擅長近身搏鬥,完成一百二十次a級任務。」李利民如竹筒倒豆子般吐出一堆資料。
「生化兵器,自幼受嚴酷訓練,缺乏情感,擅長短刀刺擊,近身搏鬥。」徐雪彷彿想要夜無心瞭解自己一般,將自己的情況淡淡的陳訴出來。
夜無心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真累啊,徐飛回來別叨擾我,我去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