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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徽,永徽 第154章 攤牌,兩儀交鋒 文 / 宛裕子

    第154章攤牌,兩儀交鋒

    許敬宗帶著自己想要的答案離開了,而蕭睿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當然,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的話,你不能相信,其中有一種人叫做政客。他們的承諾,就不能完全相信或者不能相信;但是,面對形勢比人強的局面時,尤其是像蕭睿如此知道歷史大勢的人,在自己弱小的時候,哪怕明知道和自己合作的可能是一頭餓狼,但是也不能不去合作。穿越者有自己知曉大事大勢的優勢,但是同樣也有因此而帶來的無奈。

    坐在安靜的客廳中,蕭睿的目光閃爍不停。

    想著歷史上蕭淑妃和王皇后的慘狀,蕭睿知道這武昭儀變成武後之後,絕對不會放過淑妃,這一點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改變,改變的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當然在初登皇后寶座的時候,他相信那時的武皇后若是聰明的話,立即對淑妃動手。殺死一個對手無所謂,但是若是因此而造成對自己十分不利的影響的時候,她絕對會選擇隱忍。

    忽然間,他又想起了新城公主。歷史上的新城公主可是死過一任丈夫,便是長孫家族的長孫詮。當然,歷史已經有所改變,新城公主嫁給了自己。但是,誰知道未來新城公主會不會依舊像歷史上那般,先死一任丈夫呢?要知道,歷史的慣性是很大的。萬一自己……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蕭睿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歷史上新城公主的丈夫長孫詮之所以被殺,就是因為他是和武後做對的長孫家族的人,引申到一點,就是因為武後。也許這個結論太過偏激,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

    蕭睿相信,當長孫無忌和他的盟友們倒下的那一刻起,他蕭睿絕對會成為武後和她的支持者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也許一開始還不會太顯,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矛盾會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深。

    到最後,二人絕對會進行生死角逐,而那一刻,蕭睿預計會在武後承製前後。到那個時候,要麼是他輸,身死族滅;要麼,是武後認輸,交出手中的一切權利。

    「槍桿子裡出政權」,驀然間,他想起了前世太祖的這一句話。那是對一個國家、對一個團體而言;若是往小了說,想要保護自己的家人,你的拳頭就要硬,誰的拳頭硬,誰說話的聲音才能有足夠的份量,才能不是家人遭遇羞辱。

    月光照進了屋中,而蕭睿則靜靜地思考著……

    又是一日早朝。

    「散朝!」**高喊到。

    伴隨著他的一聲高喊,今日的早朝結束了。諸位上朝的大臣們,也都紛紛起身,朝太極殿外而去。

    「太尉,於相,褚相,英國公,留步!」這時,**走了下來,喊住了這四位將要散去的四位朝廷重臣。

    四個人聽到喊聲,便停了下來。

    「陛下請四位到兩儀殿見駕!」到了他們四人跟前,**道。

    「走!」長孫無忌掃了一眼其餘三人,隨即便轉身跟在**後面,朝兩儀殿大步而去。

    四位重臣被相召前往兩儀殿,如此不多見的情景自然是引起了朝臣們的關注,其實想不關注都不行,畢竟四位朝廷重臣被相召,定然是有大事發生。你要是不關注此事,反而說明作為一名官員,準確的來說是作為一名京官,是十分不合格的。

    「許公!」看到長孫無忌等人被相召,李義府笑著向許敬宗走過去。緊接著,御史大夫崔義玄和御史中丞袁公瑜也走了過來。

    「許公以為,陛下召見他們四位,是為了什麼事?」李義府笑著問許敬宗。

    「陛下相召自然是有重大事情,至於什麼事情,我們身為臣子,哪能胡亂議論。」許敬宗一臉嚴肅地說到,不過任誰都可以看出他嘴角的微笑。很顯然,在他看來是兩儀殿中即將商議的事情是對他們十分有利的事情。

    「謹受教!」李義府向許敬宗行禮,一本正經道。

    「呵呵……」崔義玄和袁公瑜相對一笑。

    **走在了最前面,長孫無忌和褚遂良則是落後**兩步遠,兩個人在竊竊私語。之後跟著二人的是於志寧。

    長孫無忌拉著褚遂良說到,神情嚴肅的說到:「善登,此番陛下相召,定然是要商議廢皇后,立武昭儀為後的事情。我們必須堅決反對!」

    「不錯!皇后德行不虧,不可廢!」褚遂良點點頭,一臉堅毅。

    英國公李績看了一眼前面的四個人,心中有些憂慮,便故意落在了後面,暗自猜測著陛下今日相召到底是為了什麼。再抬眼看看最前面的兩位,一臉的嚴肅,而緊跟在後面的於相則是默然無語,不過神情也是有些凝重,很顯然他們都料定今日的事情不會是好事。再想到前一段時間蕭睿陪著陛下親自到自己的府上,所說廢立之事,李績心中一動。

    這時,蕭睿迎面而來,和長孫無忌、褚遂良、於志寧和李績一一見禮。到立即跟前時,蕭睿用眼神對李績示意,李績一看蕭睿的眼神,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果然是和廢立皇后有關。說實話,他十分不願意攙和到裡面去,畢竟這事情就像蕭睿對他也說的,說來說去,還是一家之事,只不過這個家庭是這個天下的第一家庭,丈夫被稱為陛下,妻子被稱為皇后。自己摻合進去,實屬不明智。

    只是,自己改怎麼脫身呢?李績大腦急速運轉,想要尋找一個脫身的辦法。

    「唉,唉……英國公,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感覺頭部眩暈?」這時,蕭睿的聲音響了起來,十分關切地問李績。

    李績聽到蕭睿的話,心中暗喜,不過臉上卻是露出痛苦之色,應道:「是啊,我的頭好暈啊,這看路都有些模模糊糊的……」

    「哎呦,英國公,您這是怎麼了?」這時,前面的人也聽到了蕭睿二人之間的答話,都轉過身來看,**更是焦急地跑到了李績身邊,關切地問到。

    「張總管,麻煩您稟報陛下,英國公身體不適,必須李績回家休息,無法前往兩儀殿。」這時,蕭睿一臉嚴肅的對**道。

    「這,這不大妥吧。」**有些遲疑道。

    「沒什麼妥不妥的,張總管儘管去稟報,若是陛下責罰,一切罪責都有我一力承當,絕對不會牽連張總管。」一見**遲疑,蕭睿便有些惱了,語氣中帶著火氣說到。

    「蕭舍人,不行!老夫必須前去,豈能因為老夫的病讓蕭舍人遭遇陛下的責罰呢。張總管我們走吧。」李績要撫著自己的頭,要向前走。剛抬起腳,便一下子要往地上栽去,很顯然,病的不輕!

    「茂公兄,看你的樣子,病的不輕,還是回去休息吧。到了陛下那裡,老夫替你說明!」」這時,長孫無忌走了過來,溫言勸到;隨即又一臉嚴肅的對蕭睿說到。「敏德,老夫知道你醫術高明,為了我大唐,你一定要治好茂公兄的病!」

    「請太尉放心,下官一定為英國公治好病!」蕭睿也是一臉鄭重的保證到。這一刻,他感覺到了這個胖乎乎的老人對大唐的一片赤誠之心。也許,自己以前的那個決定錯了。蕭睿心中暗想到。他攥緊了拳頭,暗暗咬牙,要改變自己之前的一個決定。

    之後,長孫無忌三人便在**的帶領下,朝兩儀殿而去。

    「英國公,我們走吧,我扶您上車!」等到等人就到了兩儀殿的門前時,一輛被**吩咐內侍們找來的馬車到了李績和蕭睿跟前,蕭睿對這李績說到。

    「走吧!」李績望了一眼遠方,隨即點頭道。

    而這個時候,兩儀殿的門也已經打開,長孫無忌等人進了大殿之中。

    「臣長孫無忌(褚遂良)(於志寧)參見陛下!」三人進了兩儀殿之後,便向御座之上的李治行禮。

    「不要行禮了,快快起來吧。」立即忙道。

    「陛下,不知道您召見老臣等人可是有什麼要事?」三人剛剛坐下,長孫無忌便迫不及待地問到。

    「不錯,朕有件事情想和舅舅、褚相你們商議一下。」李治道。

    「不知陛下所為何事?」褚遂良問到。

    「皇后無子,且近來有損婦德之事不少。朕想此時廢掉皇后,立婦德至美,又有兒子的武昭儀為後,卿意如何?」李治問到。

    兩儀殿中的氣氛,也在這一刻頓時沉重了許多。關於廢王皇后立武昭儀為皇后的事情,早已經傳的是沸沸揚揚,但是李治一直沒有在正式場合提及過。如今他公然提及,顯然要打破朝中的平衡了。話出口之後,李治也是一臉緊張地看向三人。

    這時,褚遂良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兩儀殿中間,對李治大聲道:「皇后過失,臣等未聞,今何故輕輕廢掉?臣認為陛下有違先帝之意,不敢屈從陛下。」

    聽到褚遂良的話,李治的臉色登時一凝,變得鐵青。隨即一甩袖子,離開了兩儀殿,將三位重臣丟在了兩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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