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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徽,永徽 第122章 冷靜,獄中謀劃 文 / 宛裕子

    第122章冷靜,獄中謀劃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聽到自己妹妹哭哭啼啼將事情說完之後,李治憤怒了,徹徹底底憤怒了起來。「胡鬧!敏德謀反,這是朕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九哥,夫君他怎麼會謀反呢,你一定要救他出來啊。」新城公主哭著說到。

    「放心吧。九哥這就讓人將敏德放出來。」李治安慰到,隨即便沖外面喊到。「**!」

    「奴婢在!」**趕緊進來。

    「傳朕的旨意,要他們將敏德放了,就說朕相信敏德不會謀反!」李治壓住心中的火氣,吩咐到。隨即他又對新城公主說到:「新城,你也去吧。」

    「謝謝九哥!」新城公主擦著淚,向李治行禮,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很細心的將殿門全部都關上了。而這時,理李治的臉隨即便沉了下來,雙手緊緊攥著,關節都有些發白。若是**在此,他就明白,李治這次是徹徹底底被激怒了。雖然李治性格柔弱,但是並不代表著他就好欺負,別忘了,他終究是一國之主。

    以謀反的罪名將蕭睿緝拿,實際上完完全全是韓瑗的主意。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私憤當然是有的,畢竟自己的兒子被流放了,而這個傢伙卻只是被罰閉門思過,雖然知道這事情起因在自己的兒子,但是心中對蕭睿又怎麼會沒有一絲怨恨呢?剛好,在高陽公主房遺愛謀反案前的一個酒宴中,蕭睿也參與了進去,當時他就想將蕭睿也牽扯進去,無奈遭到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的反對,一是證據不足,二則是這樣做太過於冒險了,這樣做只會將陛下推到自己的對立面上,所以他也放棄了。不過,就在兩天前,他突然間得到許多證據,證據直至蕭睿。他也知道這證據有可能有假,所以他也是猶豫了好久,一直下不了決心。剛好,今日這份證據被他的妻子看了個正著,便開始不斷地慫恿他,而且哭哭啼啼提起了韓惠,韓瑗心一軟,又想到了蕭睿這個罪魁禍首,便答應了下來。不過,他還留了一個心眼兒,沒有將此事與長孫無忌和褚遂良通氣,所以他也在案子結束以後,被李治找了一個由頭給貶了官。

    當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知道的時候,蕭睿已經被緝拿進了刑部大牢,二人大驚,立即丟下手中的事情,去找韓瑗去了。

    「伯玉,是誰攛掇你讓你緝拿敏德的?」到了韓瑗辦公的地方,長孫無忌很不高興的劈頭蓋臉問了一句。

    「什麼叫做誰攛掇我?」韓瑗很不高興地想到,不過他並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不過臉色卻十分的不好看,道:「太尉,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褚遂良一看這二人的話中充滿了火藥味兒,兩個人的顏色都不好看,就急忙打圓場:「呵呵,伯玉,不要計較太尉的話不好聽,他也是關心你嘛。」

    「伯玉,對不起啊,是老夫心急了,老夫向你道歉。」長孫無忌也反應了過來,對韓瑗真誠地說到。

    「無妨,都是忠心為國!我也有錯嘛。」韓瑗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派人將蕭睿緝拿了?老夫可不相信他會謀反。」褚遂良捋著鬍鬚說到。

    「老夫也不信。」長孫無忌搖搖頭,說到。

    「太尉,褚相,你們看一看這些。」韓瑗從自己的案牘上拿出了一打東西,遞到了長孫無忌和褚遂良面前。「有這些東西,還不足夠嗎?」

    褚遂良翻著看了一會兒道:「有這些,是足夠夠了。只是……」

    「不行!這些還不足以致命。你們要真的想要將他一舉拿下的話,就必須有足夠的致命證據才行,而且必須將他一舉拿下,不恩能夠讓他有反擊的機會。」這時,長孫無忌插話說到。「打蛇不死反被咬啊。」

    韓瑗和褚遂良聽到這話,俱是一愣。韓瑗愣了一下,隨即問到:「太尉這話是什麼意思?」

    「貞觀十七年時,恆山王(即李承乾,第一個爵位就是恆山郡王)謀反之事,你們還記得吧?」長孫無忌捋著鬍鬚道。

    「記得,怎麼了?」韓瑗和褚遂良俱是點點頭,韓瑗回答到。這件事情,怎麼會不記得呢?只是,這和蕭睿有什麼關係呢?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又看向長孫無忌,眼中的疑惑表露無疑。

    「侯君集參與謀劃,不料謀反還沒有發動,便已經事洩,先帝將參與謀反之人全部斬殺,但是侯君集卻被先帝特赦免髮妻與一子免死,流放嶺南。」長孫無忌繼續說到。「不過,如今侯君集的髮妻和他的兒子已經死了。」

    「啊!」聽到這話,韓瑗和褚遂良俱都吃了一驚。

    「而且是三年前就死了。」長孫無忌接著說到,話說完又看向二人,問到。「你們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病死的?」韓瑗有些遲疑地猜測到。不過,對於自己的猜測他卻顯得不是很自信,畢竟長孫無忌將此事拿出來鄭重地提及,原因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不會是被蕭睿給殺死的吧?」褚遂良突然間開口說到,看向長孫無忌的眼神目光灼灼,希望從他那裡得到確切答案。

    「不錯,就是被他給殺死的。」長孫無忌點點頭,說到。

    「為什麼?」韓瑗忍不住問到。

    「因為侯君集是他的滅族仇人。」長孫無忌深吸了一口氣,說到。「我們都知道他自幼便是孤兒,是蘭陵蕭氏族人,但是他的父母是怎麼去世,世人都不清楚,一開始我也不清楚,只是偶然間方才知道的。他出生後不久,他的全家上下都被侯君集的心腹家將帶人殺死……」之後,長孫無忌便將自己知道的有關蕭睿的身世的前前後後給兩個人講了一番,到了最後他又說到。「那個逃生的家將最後被他找到了,而且最後將那個家將直接分屍,之後又將屍體拋到了野外嗎,餵了虎狼。而侯君集的髮妻和兒子,則是在他知道了真相後不久,相繼得了瘴癘而死。這些都是他的手段,你們明白了我說這句話的意思了嗎?」

    褚遂良聽完之後,俱都沉默不語;而韓瑗則是有些心神難安,因為他突然間想到了自己的流放了的兒子,又想到青蓮之事之後,那個傢伙變得安安靜靜,現在看來,絕對不正常,萬一他要是……想著想著,韓瑗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伯玉,你怎麼了?」這時,一到聲音將他拉回到現實中。回過神來,看到關心自己的兩位盟友,韓瑗心中一熱,道:「沒事,沒事。」

    「你沒事最好了。」長孫無忌道。

    「咦,敏德,你怎麼也進來了。」刑部大牢中,房遺愛看見蕭睿帶著腳銬,一身囚服,便好奇地問到。

    「謀反,嘿嘿……」蕭睿冷笑著說到。

    「什麼?」房遺愛聽到這話,嘴巴張得老大,完完全全可以塞下一個鵝蛋。「你謀反?敏德,我沒聽錯吧?」

    「如果有些人沒有弄錯的話,那你就沒聽錯。」蕭睿靠著監牢的牆壁,扭頭對著緊鄰自己被關著的房遺愛譏誚道。

    「哈哈哈……」房遺愛突然間大笑起來。

    「怎麼了?你笑什麼?」蕭睿看房遺愛笑得捂著肚子,便問到。

    「你謀反?哈哈哈……」房遺愛捂著自己的肚子,笑著說到。「你謀反,這是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我就是相信那褚遂良謀反,我也不相信你會謀反。你謀反,哈哈哈……」

    「遺愛,慎言!」蕭睿高聲制止到,他隨即扭頭看向遠處,還好獄卒已經離開了這裡,不會聽到房遺愛的話。

    「放心,我知道分寸!」房遺愛止住了笑,說到。

    「你知道最好!」蕭睿鬆了一口氣,隨即又對房遺愛笑道。「從今天起,咱們兩個可不僅僅只是朋友了,還是獄友。」

    「不錯,不錯。」房遺愛笑道。

    蕭睿尋了一塊乾淨地,盤膝坐了下來。從知道自己被以謀反的罪名緝拿的那一刻起,蕭睿一直吊著的心反而一下子平靜了下來,腦子也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冷靜。

    「敏德,你在幹什麼?」房遺愛見他盤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便忍不住問到。

    「我在想著怎麼反擊他們,將我們都救出去。」蕭睿平靜地說到。

    房遺愛愣愣地看著蕭睿,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站了好一會兒,暗自歎了一口氣,也老老實實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這個時候,蕭睿的大腦則是在飛速運轉著,回憶著歷史上「高陽公主房遺愛謀反案」的前前後後和牽連到的一些人物。因為自己看的時間很久了,而且來這個世界也有二十年的世間了,所以許多細節他都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在這獄中,他反而記起了許多已經遺忘的事情了。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人的名字,讓他心頭一亮。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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