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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忙道:「其實我是聽剛才那先生說傲劍狂神有一種奇藥可治百病,家中老父身染重病,我也是想去向他討得一點靈藥盡些孝道」
青衣劍客失笑道:「那小姐你就不用跑這一趟了,那『茯神血酒』可不是那麼好求的,武林之中對它想心思得人多了去,到逍遙山莊求藥的人可以從洛陽排到長安了,什麼借口都用到了,你這種『求藥醫病』得借口恐怕是人家最常用得一種了。」
見少女有些微嗔忙道:「到不是說小姐言之不實,只是江湖上求藥之人太多,誰不想長命百歲武功大進呢?只是求藥之人太多,只怕你說求藥治病人家逍遙山莊不會相信,到不是他逍遙山莊得人不近情理,只是那靈藥乃天地奇物並非肩挑手抬多的很,自然人家會慎重一些。」少女這才嘟了嘟嘴巴。
「而且據我所知,這一年以來,逍遙山莊從未送出過一滴茯神血酒,傲劍狂神李逍遙曾在黃山論劍之時分贈九大門派得掌門,就算還有所盈餘恐怕也不會有多少了,你想人家怎生捨得胡亂送人?」
少女失望得歎氣道:「不求靈藥,去見見傲劍狂神總可以吧?」
青衣劍客輕笑起來:「小姐你是不知,這傲劍狂神最怕的就是去求見他之人,這一年去逍遙山莊的不是找他比武就是討要秘笈靈藥,弄的傲劍狂神煩不盛煩,聽說這年許來都在閉關修煉拒不見客了,這樣一來雖然少了不少麻煩可是也將不少真心結交的人拒之門外了…」他自嘲的笑笑:「傲劍狂神於我有不殺之恩,我這一年之中也在閉關,前不久才重回江湖,到逍遙山莊去過一次,一是想當面謝過他,二是想向他請教一下我這一年之中的所得,可惜沒有見到他本人,只見到他的兩名弟子和六位侍劍…」
少女的兩名隨從插嘴道:「這個傲劍狂神好大的架子,他這麼做不怕引起江湖上朋友的眾怒嗎?就算是王公大臣也沒這麼大的威風,他還當他是當今聖上嗎?難道就沒有人強行衝進去?」
青衣劍客舉杯淺飲道:「眾怒?嘿嘿,正如剛才那說書先生所說,不要說敢對他起眾怒,以他背後的背景,又有多少人敢冒犯他?逍遙山莊在江湖上因為靈台派女俠及其樂善好施的好名聲一直聲望很高,在江湖上的聲威也因為這年許來靈台女俠和其弟子仗劍江湖留下的俠名跟著水漲船高,眼下直逼九大門派在江湖上的地位,為了保證山莊的安全目前逍遙山莊內外都有江龍幫駐紮的崗哨,闖?不是沒有江湖中人行此一招,可惜無一列外的被人點了穴道扔出莊外,有幾個有身份的武林中人願意丟這個人?撇下傲劍狂神和其六位侍劍的身手,就連他的兩位弟子崑崙派鍾二公子鍾潛星,安平王小郡主李繯珠的功力都達到江湖頂尖高手之列,更甚者,逍遙山莊之中的丫鬟僕婦莊丁花匠都身懷一身絕頂武學,蒙傲劍狂神收留的幾百名苦女此刻被靈台女俠們收在靈台派門下,論武功都在一流之境,試想那個門派能同時擁有這麼多高手?恐怕就是九大門派也不行吧?」
他們倒是不知逍遙山莊之人之所以武功超群可都是因為受了其莊主李逍遙登天峰頂能量異爆之後擴散的能量風影響,到不是真的個個天資絕頂,不過這就不是外人能夠知曉的了,恐怕就連他逍遙山莊的人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能夠造就出一大批高手出來。
少女的兩位隨從駭然,他們自己在少女的護衛之中也稱的上是一流高手,自然明白自己這些人跟真正的武林高手的差距,一個門派再怎麼人多勢眾也只是基層弟眾多而已,稱的上高手的其實並不多,像逍遙山莊這樣舉莊上下一兩千人皆是高手的情況說出去都能嚇死人,如果傲劍狂神願意,帶這一兩千人血洗江湖也不是不可能!這樣說來還真是沒人敢輕犯他傲劍狂神之威了。
不知為何,少女聽到青衣劍客說到無法拿到靈藥並不洩氣,反而對他所說逍遙山莊之事大感興趣,特別是聽到傲劍狂神的弟子安平王小郡主李繯珠也成了江湖上頂尖高手之時更是一雙美目晶瑩欲滴,眼波流轉間居然十分興奮。
還沒待少女說話,只聽樓下傳來吵雜之聲:「吾不希!」(麻煩翻譯:「我不信!」)
四人愕然向樓下望去,只見一名灰衣高大漢子正站在說書先生身邊面堂潮紅,顯然是喝了不少美酒,此刻正傲慢的微仰著頭怪腔怪調的道:「大湯中塗之人果眼豆屎愛所夾話!不香吾悶兔絕捂死這羊撐死!真摸可掄油拉種生乖屎的蜈蚣?腎默『嗷奸筐生』『眼聾刀生』…吾才不希,他悶死生摸洞稀,中遠烏屑不值一提,只有吾悶兔絕烏屑…才是撐桶!!」
(麻煩翻譯:「大唐中土之人,果然都是愛說假話!不像我們突厥武士這樣誠實,怎麼可能有這種神怪式的武功?什麼『傲劍狂神』『銀龍盜神』??我才不信,他們是什麼東西?中原武學不值一提,只有我們突厥武學才是正統!!」,請按照喝了二斤二鍋頭後的醉漢加上天生大舌頭的語氣閱讀!可參考《老外學中文》欄目對比!)
原來樓下那桌是關外商隊的護衛隊,看來這個喝的醉醺醺的大漢是個突厥人,旁邊還有十餘名與他服飾相同的健壯漢子,隨身都帶著兵器,看來是剛掙了錢來打牙祭的一夥護衛。
他大舌頭漏風的話聽的眾人一陣竊笑,一些中原鏢師們不願意了,方纔那個被說書先生稱作「大俠」的漢子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吼道:「你們這些蠻子!是真是假關你們屁事!中原武學博大精深豈是你們這些未開化的蠻子能夠瞭解的?好好好!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們的『撐桶』武學!」
那突厥武士的同伴一看要打架「呼啦」一下拔出兵器圍了上來,他們這些走鏢的武師打架鬧事向來是併肩子一起上,那「大俠」的幾個同伴一看辟里啪啦掀翻了桌椅也站到了他身邊,周圍的客人一看要火拚都嚇得連忙起身避開,好在大堂之中十分寬敞,被他們掀翻十幾張桌椅之後騰出了動手的位置。
一些服侍的侍女們見了大急,忙上來勸阻,突厥武士們色咪咪的一把將幾名侍女摟到懷裡道:「泥悶中遠的烏屑不號,單死女人號!」(你們中原的武學不好,但是女人好!)
幾個中原武師一看火蹭的就上來了,大喝道:「臭蠻子!放開你們的豬蹄!」心中都在暗想:「丫滴!老子們要不是因為這裡的妹妹漂亮,會沒事一坐一天?還得不停的叫東西吃,不揍你們一頓消化消化非得撐死不可!」
說著「大俠」一把踢起一張凳子向領頭的突厥武士砸去,突厥武士們這時也顧不得佔便宜了,一把將侍女們推開雙方的武士大喝著混戰在一起。
突厥武士人多勢眾,那借酒鬧事的大漢和另外兩個人竟然武功高強,上前三拳兩腳將中原武師們砸翻在地,而後其餘的突厥武士們嘻嘻哈哈的一擁而上拳腳交加的把幾名中原武師打的鼻青臉腫。
那領頭的突厥武士狂笑道:「遠來中遠烏林之人也不鍋如刺媽!怎摸羊?吾說泥悶中遠烏屑不信吧!」(原來中原武林之人也不過如此嘛!怎麼樣?我說你們中原武學不行吧!)
地上的「大俠」硬氣的把滿臉是血的腦袋一仰,死盯著他們大聲道:「輸在你們手上的不是我們中原武學,是我這個不爭氣的!我技不如人兄弟不多我無話可說!大唐天朝天子腳下你也就能欺負欺負我這般不入流的莊稼把勢!瞧著吧!有人收拾你!我中原武林多的是奇人異士!」
「大俠」這一番硬氣的話換來了周圍客人的叫好,不少客人群情激憤的指責起那群突厥武士來。「大俠」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向四周作了個圈揖,沖那突厥武士喝道:「來吧!咱今天就是把這二百來斤交代在這裡也不能叫你丫的小瞧了我們中原武林!」
「好漢子!」聲聲贊喝之語和對突厥武士的辱罵之聲將那突厥武士惹得惱羞成怒,踢起地上一柄單刀就向「大俠」脖頸上甩去,「大俠」方才被這突厥武士砸倒在地,功力相差太多很是受了些內傷,加上一群人拳打腳踢的一頓爆揍此刻搖搖晃晃的很是勉強,見那單刀甩來心知自己躲不了橫起心左臂往單刀上砸去,身子前撲準備拼著挨上一刀也要給那武士眼圈上來上一傢伙。
周圍觀戰的客人一聲驚叫,少女身邊兩位隨從「呼」的站了起來,卻聽見「叮」的一聲空中飛行的單刀突然斷成兩截,叮叮噹噹的掉在地上,地板上一隻小小的酒盞滴溜溜的轉著。
突如其來的變化叫眾人傻了眼,一個青色身影出現在「大俠」身邊扶住了他的肩膀,將他前撲的勢道一隻手定在了當地,觀戰的眾人又是大吃一驚,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場中的竟然沒有一個人看清,少女和兩名隨從吃驚的回頭向青衣劍客的位置望去卻早已沒了人影。
兩名隨從驚駭互望,他們居然連身邊之人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青衣劍客悠閒的收回扶在「大俠」肩上的手,探手入懷摸出一顆藥丸交給他道:「這藥不錯,服下吧!」說著還在他肩上拍了兩拍,「大俠」只覺的一股熱浪從肩頭湧進,一下子將他燙的說不出話來,可體內的傷痛卻在這一拍之中去了大半,心知是碰上高人了,趕緊將手中清香撲鼻的藥丸塞進嘴裡合著唾沫嚥下。
那領頭的突厥武士呆呆的看著地上仍在轉悠的酒盞,難道剛才就是這麼一隻小酒盞擊斷了自己發出的單刀?他嚥了口唾沫道:「泥是何人?」(你是何人?)
青衣劍客看了圍觀的客人身後趕來的那十數名身著逍遙福地統一服裝的彪形大漢一眼,微微一笑道:「江湖無名卒,青龍施濟然!」旁人大嘩,幾個通曉武林人物的武師和那縮到牆角的說書先生驚叫起來,江湖上「青龍」的名號算是一個另類了,但是絕對沒有敢否認他的身手,自從一年前他消失在江湖之後,大家都以為他找人比武被幹掉了,沒想到一年之後居然又重出江湖,施濟然自這次出山之後就再沒有找人搏命比武,以至江湖上還都不知道他又出現了,至於為什麼他一改嗜武的作風,可能是因為他認為現在的自己已經不需要通過比武來證明自己的武學境界有多高了吧。
突厥武士被眾人的一聲驚叫嚇了一跳,心知這人可能是中原武林的絕頂高手,單憑剛才那一手酒盞斷刀他就知道自己遠不是對手,何況人家還能做到鋼刀斷而瓷盞不碎,他有些膽怯的叫道:「泥響干身摸?」
施濟然大笑起來,道:「閣下不是想見識一下中原武學嗎?區區不才,到想領教一下你們突厥的絕學!」
突厥武士本只是突厥一個門派的弟子,這次來中原只不過受師門之命出來遊歷增長見識,只是一路行來除了料理了幾個攔路的毛賊強盜之外,從未碰到過中原武林的高手,在和他們同行的一隊突厥商旅的吹捧拍馬之下驕傲自大起來,認為自家師門絕學天下無敵,而中原武學言過其實而已,方才聽到說書先生對什麼傲劍狂神和銀龍盜神兩師兄弟吹的天花亂墜不免嫉妒起來這才借酒裝瘋,那曉得真的引出了中原武林的高手。
突厥武士一咬牙心知今日之事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雖然明知可能不是對方對手,但是關外彪捍的民風讓他絕對不肯就這麼低頭認錯,向自己身邊的兩名師弟打了個眼色突然大喝一聲三人同時偷襲。
「卑鄙!」這師兄弟三人一動手,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十數人突厥鏢師也掄起大刀撲來,圍觀的客人和「大俠」等中原鏢師齊聲怒罵,「大俠」更是不顧傷重起步搶上前去想替施濟然攔下一部分攻擊。
施濟然面不改色,冷笑著看著撲來的十幾人,突厥武士們只覺得一道幽藍得光華一閃,接著右耳一涼,一物落到了肩上,扭頭一看竟是一隻血淋淋得耳朵,這時才感到劇痛襲來,慘叫聲中,施濟然將不知何時拿在手中得幽藍長劍輕輕得挽了個劍花,緩緩還入鞘中,那奇異的帶著藍光的劍身竟然一滴血也不曾沾到!
施濟然輕聲道:「滾!這般本事還敢揚言犯我中原武林!真實不知死活!記得以後小心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下一劍可就不是耳朵了!」說著幽冷的眼神在他們的脖子上掃了掃。
眾突厥武士只覺得喉管上涼颼颼的,一時間竟忘了耳朵上的疼痛。為首的那突厥武士咬牙道:「泥給吾燈著!吾悶兔絕高壽耐鳥,究要傻泥悶個屁甲撲留!」(你給我等著!我們突厥高手來了,就要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說著面孔抽搐著轉身準備離去,這番話倒是說的聽風光,可惜腳下琵琶似的雙腿卻把他給出賣了,大舌頭的突厥中原話差點把圍觀的客人笑死,還是連猜帶蒙的才能明白他們的意思。
施濟然也感好笑,搖搖頭轉身又緩步登樓準備進行自己未完的午飯。
「慢著!」那十幾個突厥武士正準備攙扶著離開,一個膀大腰圓的逍遙福地夥計排開人群擠到他們身邊道:「幾位『兔絕』大爺!您幾位的餐錢還未付呢,一共是一兩三錢銀子,您是用現銀還是貴賓卡結帳?我們逍遙福地各分店發出的『乾坤卡』『逍遙卡』『軒轅卡』在各地分店都可通用!」說著伸出蒲扇大的巴掌,五根棒槌似的手指頭在突厥武士面前晃動了一下,突厥武士嘔的想吐血,強忍住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砸給那夥計。
那夥計見砸來的銀錠隱帶暗勁,卻也不慌張,嘻嘻一笑一伸手將那飛來的銀錠輕巧抓住,在手裡掂了掂,滿意的點點頭,居然也露了一手不俗的巧勁功夫,讓施濟然停下腳步向他看去。
夥計笑瞇瞇的道:「多謝惠顧!」突厥武士見連這夥計的身手也不簡單不由得大吃一驚,扭頭便走,那知那夥計又是一聲:「等等!!」
突厥武士憤怒的轉身,夥計老神在在的道:「您餐錢是給了,可砸壞了我們店內不少物件,您是不是…」說著還衝突厥武士擠眉弄眼的,差點沒把他氣死,只好憤憤的再掏出一錠足有十兩的元寶扔給夥計,轉身欲走。
可是腿還沒抬呢,那夥計又張嘴了:「慢著!」
突厥武士憤怒的轉身怒吼:「泥究竟想怎麼樣!??」這一急之下中原話居然還標準不少,這時周圍的客人們都知道這夥計是存心想折騰這幫子搗亂的突厥人了。
那夥計掂了掂手中的元寶,嘿嘿笑道:「您咋就這麼性急呢!好歹容小的把話說完呢,你看除了餐錢和物件損壞的費用,還有剛才你們調戲我們逍遙福地特別訓練出來的姑娘的名聲損失費,驚嚇之後湯藥調理的藥費,以及在我們逍遙福地鬧事的治安管理費,驚擾其他客人的賠禮費,影響我們生意的損失費,最重要的是…」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十幾隻血淋淋耳朵:「亂丟耳朵的打掃清潔費!您就一併結算了吧!」「轟」的一聲全部的客人都哄笑起來,樓上的那少女笑的花枝亂顫,要不是身邊的隨從扶住她,差點從樓上摔下來。
突厥武士怒火攻心,狂叫一聲一拳向那夥計打去,夥計身形一晃,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那突厥武士打過來的拳頭猛地一帶,扯的他跌向前來,右手虎爪般在他背心一抓,嘴裡大叫:「兄弟們!這些蠻子耍橫不給錢啦!哎喲!還打人啦!打死人啦!快來幫忙啊!」看他滿臉的笑意那裡是被人打的樣子。
本就站在客人身後那群膀大腰圓的夥計齊身答應,紛紛摩拳擦掌的搶了出來,銅缽般的拳頭「彭彭」的向那一群突厥武士錘去,只聽辟里啪啦的一陣亂響,那群突厥武士慘叫起來,好傢伙!真是一頓亂揍!周圍的客人笑了個東倒西歪。
施濟然微笑著轉身上了二樓,剛才那夥計的一記虎爪他可是看在眼裡,鬼虎分脈手!那夥計也看出來為首的那個突厥武士身手最好,一上手就是狠招,中了這一下子就憑那小子的功力起碼要在床上躺半年!不過也是,誰叫那些傢伙不長眼跑到逍遙山莊和武林第一大幫江龍幫的門下產業來鬧事,那還討的了好?施濟然覺得自己剛才跑出來出頭有點多餘了。
樓上的少女那裡見過這麼刺激的事情興奮的叫道:「此刻我大唐正和突厥交戰,這些突厥武士怕是突厥派來的奸細吧?店家快去報官莫叫奸細走脫了!」眾人爆出一身冷汗,好傢伙真夠毒的!打完了還不打算讓人家走啊!?
被錘的不**形的突厥武士們慘叫起來:「不死!不死!吾悶不死奸細!吾悶死來做繩意的!吾悶賠錢吾悶賠錢!」說著丟下十幾隻錢袋拖著那個已經快斷氣的突厥武士一溜煙的跑了,連地上的耳朵都沒來得及帶走。
店內眾客大覺出了一口氣,舒爽的不得了,那夥計撿起地上的錢袋打開一看,舉起錢袋大聲道:「剛才那幾個突厥客官說了,今天所有的帳他請了!算是給大家的賠禮!」眾客大笑起來,大聲叫好。
那夥計又將幾隻錢袋塞給那「大俠」說是突厥客官給的傷藥錢,「大俠」笑嘻嘻的接了,不義之財不要白不要!還是人家逍遙福地會做生意,難怪生意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