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暗自掂量了下覺得難度好大,琴棋書畫我一樣也不會,等下去了還不知道怎麼交代呢。
我這邊暗自為怎麼完成美女們下達的「任務」而發愁,那邊卻有人向我們搭上了腔。
「這位莫非就是傳言中神秘的白衣公子?」
我回首一看,旁桌一個身穿淺藍色儒服,身長如松,面目白淨的書生似的人正笑著向我抱拳一禮。這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氣質爾雅,相貌俊朗,談吐也頗為不俗,竟是一俊美書生。
我心裡暗笑,這書生可真符合了咱以前看過的小說裡面所說的那種,最受千金小姐歡迎的書生的全部典範。
你看:
第一,夠帥,能夠吸引深閨中千金小姐的芳心。
第二,夠酸,看他的穿著打扮雖然不破舊,但是算不上富有氣派,那種窮骨頭髮燒的爾雅氣質足夠給千金小姐們機會發揮同情心的機會。
第三,夠有知識,能夠在千金小姐的深閨大院之外的院牆外,窗戶下,冒著寒風或者大雪意外的冒出幾首悲憤激進的詩詞以打動千金小姐們寂寞的心,再或者直接凍暈餓昏在小姐後院的門板外效果就更好了。
這樣的書生真是居傢俬奔之必備良物!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冒出來,可能是這書生俊朗的外貌和斯文的氣質給了我一個這樣的感覺吧。
到不是說這人很討厭,相反他滿臉爽朗的笑容到是很容易讓人感到親近。只聽他道:「這位儀表非凡的小兄台可是最近名聲大噪的白衣公子?」
我到是奇怪了,為什麼每個看到我的人就認定我就是那啥「白衣公子」呢?我也笑著向他還了一禮道:「到要請教您怎麼會認為在下就是白衣公子呢?」
他哈哈一笑道:「近日洛陽城都在傳言,買下四大名樓的風流公子喜穿白衣,相貌俊美的不像凡間人物,實乃世間少見的翩翩美少年,在下在洛陽混跡這麼些年可從未見到過小兄台你這樣的神仙人物,方才一見便覺定是那白衣公子無疑!」
我失笑道:「不如請過來坐,好研究研究我究竟是不是那白衣公子如何?!」
他取過自己面前的茶壺茶盞移座過來,先客氣的向仇天海問禮後才坐了下來道:「在下吳雁生,乃洛陽一窮儒,自信還有些眼光,不致看錯你這花魁選婿的背後發起人!」他神秘的向我一笑。
我一怔,他如何會知道我是花魁選婿的背後推動者?
吳雁生呵呵一笑道:「久聞白衣公子大名,頗想結交,卻因為身份低微無人引見而作罷,今日幸得巧遇,這才斗膽前來討擾,還望二位恕在下魯莽!未請教二位大名?」
我見他談吐不俗笑道:「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那用的著引見,我叫李逍遙,關外人氏初來洛陽定居不久,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仇天海仇大俠!」我也不知道仇天海在江湖上有沒有名氣,相信這個吳雁生也不至於見聞廣博到連江湖上的人物也個個認識吧?這樣介紹準沒錯。
吳雁生與仇天海客氣一番後笑笑道:「能一舉買下洛陽四名樓還有太行山莊的人物能簡單的了?單四大名樓背後的勢力不敢與公子為難就已經讓人驚訝了!」
我奇怪道:「四大名樓的背後還有什麼勢力?他們跟我為難什麼?」
吳雁生愕然道:「你不知道?四大名樓那個背後沒有些勢力撐腰,否則怎麼可能在洛陽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生存的下去,逍遙兄將他們的聚寶盆搖錢樹給買走了,他們如果不是因為逍遙兄你背後的勢力不敢得罪的話怎麼可能這麼乖巧的將四大名樓拱手相讓?」
我背後能有什麼勢力?銀狄他們這群外星人算不算??
我乾笑道:「我初來咋到的,連洛陽城有幾個城門都還弄清楚能有什麼勢力啊?我跟他們說要買下四大名樓的時候也沒誰出來跟我叫板啊?可能是看我出的價格夠豐厚才賣給我的吧?」
吳雁生聽了大搖其頭直道:「怪哉,怪哉!」
離晌午還有些時辰,吳雁生陪著我們聊天飲茶到是挺有意思。一番攀談下來,讓我發現這吳雁生不但非常健談而且博學多聞,對於大唐的人文地理各地風情都十分瞭解,不時冒出些有趣的故事引的我與仇天海駐耳聆聽,仇天海還能不時插上幾句嘴,我可是對大唐的事情一竅不通只能在旁邊嘿嘿乾笑。
聊了一會,我問道:「這次的洛陽文會四位美人會怎麼出題選婿?」
吳雁生笑道:「歷年的『花魁選婿』到沒什麼特定的規矩和模式,無非是這些美人兒們在洛陽文會之中藉機會挑選自己中意的郎君,或者創造機會讓自己中意之人在洛陽文會上大大的露一把臉,好給眾群下之臣一個下台的機會而已,看來逍遙兄這次要一顯身手了?」
我苦笑道:「顯什麼身手啊,我一外地來的土豹子能有什麼文才武略啊?待會能不出醜就已經很滿意了,還不是怕辜負幾位小姐的一番美意。」
吳雁生輕笑道:「能叫四位才女傾心的人物想必定有你出色之處,雁生到要拭目以待了!」
我奇道:「吳老兄怎麼對我的事情好像很瞭解一樣?你怎麼會知道我就是四女選定之人?」頓了頓道:「還有,吳老兄我比你年幼你就不要兄啊兄的叫我了,叫我老弟得了,再不叫我名字也可以。」
吳雁生又是神秘一笑道:「逍遙老弟一會便知其中原由,恕我在這賣個關子好了!」
還跟我玩深沉,我苦笑的搖搖頭。眼看時辰差不多了,讓跟隨在身邊的小全子結過帳我們相偕走向洛陽文會舉行的場地。
草灘之上真是人山人海,我們辛苦的擠到了那個搭建起來的高台邊。沒想到一個洛陽文會居然能叫洛陽的百姓這麼關注,雖然他們關注不是洛陽文會的本身,可見這時代的人娛樂生活之匱乏,要是有空了想幾個主意沒準能在這大唐做上幾筆大買賣,絕對能發上一筆橫財,不過對於現在不缺錢花的我好像沒什麼實際用處,沒錢花了就叫分殖體給咱弄不就得了,多簡單啊。
除開台側擠滿的這一堆老百姓外,在高台正前方的一片草灘上擺滿了一片簡單的桌椅,更有為數眾多的官兵圍**牆將靠近的老百姓趕開,看來是為坐在那裡的那些大人物準備的休息區,還不斷有貴氣的年輕公子和看上去滿腹經綸的老學究在隨從的擁捧下落座,一旁的司儀不斷唱喏著某某小王爺,某某巨賈公子到,最差的是一個什麼淮洲首富的少爺,然後那些年老的學究們不是一方文豪就是那座文院的先生,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
最奇怪的是場中居然還落座了一批手持兵器的武林中人,他們多數都是年輕的武林公子,身上名貴的衣著和手中名劍顯露出他們的地位
我奇道:「老哥,今天不是文會嗎?怎麼還會有帶刀上場的?」
吳雁生低笑道:「你以為四位才女的愛慕者僅限於文人雅士嗎?憐琴小姐的群下之臣可不乏少年英傑,和武林公子呢!」
「什麼意思?」我訝道:「等會該不會還要開打吧?」
吳雁生輕笑道:「今天的重頭戲可不是前面的洛陽文會,而是稍後的名伶獻藝和壓軸的花魁選婿。這些武林公子可都是衝著憐琴小姐而來的呢!以憐琴小姐以往的習慣今天很可能會獻上她名震四方的『劍舞』之技,容後要是憐琴小姐選婿的話很有可能是比武一教高下」
我暈,這都是什麼事啊?比武招親???
我正暈菜呢,突然被吳雁生拉扯著向那走去。仇天海輕笑著隨在我們身後道:「兄弟,那你可要留神,那些小子裡面有幾個可是武林世家的公子,手底下很有幾分真工夫的」
我正欲問個清楚時,聽得司儀叫道:「詩書名宿,風流才子吳雁生到」
看見吳雁生身後的我時卻一楞,明顯想不起來我是那號人物,吳雁生突然拿出一張金帖交於司儀,司儀打開一看馬上叫道:「白衣公子李逍遙到~~」
看來我跟這白衣公子的名號是脫不了干係了,
跟著吳雁生在一處桌椅前坐下等待著這個洛陽文會的開始,我問道:「吳老哥,剛才你給那人的帖子是什麼?」
吳雁生笑笑道:「那是參加洛陽文會的名帖」
我訝然道:「你那裡怎麼會有我的名帖?我怎麼不知道參加洛陽文會需要帶這玩意的?」
吳雁生哈哈笑道:「好了,我還是告訴你吧,月仙小姐是在下的摯友,更與我有結拜兄妹之情,這次就是她怕你不知曉洛陽文會其中規矩而托我在旁指點於你。月仙她知道你與仇大俠每日相談甚歡,所以名帖這小事便沒有去煩你,只叫我隨便帶於你便可,今晨我去客棧尋你時,你已與仇大俠離開,所以我沿路尋來方在茶樓見到你們,才和你開了個玩笑,可千萬不要見怪」
我苦笑,這吳雁生應該是四女擔心我臨時出什麼狀況而請來幫托的槍手,有他這個洛陽知名的才子在旁邊在我旁邊推波助瀾,相信我的聲勢要大上許多。今天洛陽文會後的花魁選婿說白了就是看那位愛慕者的表現最為突出,好給四女一個公平選擇的借口而已。
我暗暗打量了一下場中的那些「競爭對手」腦袋裡飛快的轉動著,考慮著怎樣利用起手中擁有的本錢來個先聲奪人,我甚至想到了讓分殖體幫我作弊,咱在學院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太愛學習的主,考試的時候傳條偷看也不是沒做過,也不在呼這一次吧?不要說咱沒品格你聽誰說過泡妞時一定要光明正大了?只要能「馬」到成功,絕對可以幹出陷害情敵的事情來,栽贓誣蔑那叫正規手法,甜言蜜語那叫經營模式,女人就是屬於那種左腦偏癱的雌性動物,對愛情的盲目絕對媲美野豬對食物的執著
(「等等!」麻煩單掌前伸,制止了群眾準備投擲的滿手白菜臭雞蛋,瀟灑的一抹油光水滑的三分頭鎮定道:「以上言論純屬轉載摯友徐虹彬之言,本人不付任何法律責任,有任何問題請至hb省ez市sd小區21棟19號當面詢問徐大本人哎喲」話未說完,麻煩便被一斗大黑影砸翻在地,呻吟道:「我我靠!怎麼沒人跟我說過土豆還長毛呢?天啊~~!又來??哎呀~~」場景:白菜與雞蛋齊飛,土豆與磚頭共舞。背景音樂:義勇軍進行曲!更有一大部分磚頭白菜被群眾們呼嘯著擲出,如洲際導彈般直奔hb省ez市某一小區,摧毀了一常規建築,史稱「3.8」事件,雖然只重傷一人,但堆積起來的絕大部分生活用品解決了其小區購物難的問題。
這邊,良久之後麻煩顫抖著從土豆白菜堆裡艱難的爬出,抹了一把滿臉的蛋黃聲音發顫的道:「我靠!我叫你小徐子明知道大爺我身體不適,還放黃色錄像給我看!讓你知道人民的力量是偉大的!」)
這裡我還在暗自思量,那邊一陣鑼鼓鳴響只見那司儀爬上高台高聲道:「各位父老鄉親!本屆洛陽文會請到了各地文壇名宿和知名才子的到場,相信一會會有許多佳作詩篇以供大家欣賞學習,上進好學的學子們不妨借此機會多多請教,發揚我大唐天朝的淵源文化此次還請到了名滿天下的四大才女到場為各位鄉親父老獻上精妙絕倫的歌舞技藝!」
頓時滿場人群發出歡呼和叫好聲,不少四女的崇拜者更是激動的大叫,那些名門公子總算還知道自持身份,但是也是滿面笑容。
司儀一樂笑道:「看來大家對四位才女的歌舞絕藝早有耳聞卻無緣欣賞,沒關係!一會大家就有機會一飽耳福眼福!現在請大家聽我說好嗎!?」人群慢慢安靜下來,注視著他。
司儀道:「此次洛陽文會除了和往年一樣本著交流學識和宏揚文化的目的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在座的各位幫忙,同時也需要咱們全大唐的子民幫忙!大家都知道黃河沿岸的年年的澇災吧?每年都要死多少人?有多少家庭流離失所?有多少孩子失去爹娘?去年的澇期剛剛過去,眼看今年的澇期又要來了!我們就不能為這些受苦受災的父老鄉親們幫上一把手?」
他停了下來,抹了抹臉道:「當今聖上,日理萬機,為咱們黃河沿岸的子民操透了心,撥下來的災款一批又一批,可是黃河之口堵不勝堵,河堤是今年修了今年沖,明年修了明年沖,這樣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要修河堤就得把它給修嚴實了,咱們的知府大人胡大人四處奔波,為咱們洛陽轄段的河堤到處籌款,指望的就是想讓咱們洛陽轄段的百姓們過上安穩的一年!借這次洛陽文會之機,希望大家伸出一隻援助的手,有多大力使多大力拉咱們受苦的鄉親們一把吧!咱們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不指望能叫黃河全線的鄉親們都能過上好日子,起碼不能叫咱洛陽百姓遭了殃!也希望咱們的行動能帶動其他郡省的鄉親們都來幫上一把手,為天下,為大唐的百姓積上點陰德」
「淮洲陳氏捐上紋銀一萬兩!!」一個年輕公子站起身來叫道。
司儀高興道:「多謝陳公子慷慨解囊!我代洛陽的百姓謝謝了!」
淮洲的那個陳公子得意的拿眼一掃身邊眾人,安然坐下並命隨從將銀票送上高台交與司儀。
旁人氣的青煙直冒,那些個本地權貴更是怒眼暴瞪。為啥?你也不看看今天什麼日子?等下洛陽四女全都會出場,這淮洲公子為什麼老巴巴的大老遠趕來洛陽?就為參加你這個洛陽文會?
可這在美人面前露臉的機會卻叫這外地來的土財主給搶了去,你能叫人不氣嗎?
一時間紛紛有人站起來叫道:「洛陽蔡家捐銀兩萬兩!」
「洛陽王府捐銀五萬兩!」
「我捐五千兩!」
「許家公子捐銀」
突然,有人大叫道:「白公子捐銀十萬兩!!!」
眾人嘩然,只見那道台家的公子白清弘面帶得色的站起來抱拳向全場作了個揖。
我聽見旁人低聲道:「他區區一個道台公子那來這麼多銀子捐??」
「關你什麼事啊?不義之財不捐白不捐!我還嫌他捐少了呢!」
我在考慮是不是也捐上一把,身邊的仇天海輕輕一笑道:「兄弟,你還不出手?可不能叫他們壓了你白衣公子的威風啊!」
吳雁生也笑道:「逍遙兄弟不妨也為洛陽百姓做上一件好事,據月仙所說你身家恐怕不薄啊?這可是等下在人前說話的大好機會不妨多捐上一些,叫那些打四位小姐注意的人知道你的來頭!」
聽了這話我那還能不明白,笑了笑往懷中摸去,手一入懷,我的笑容頓時僵在那裡。
仇天海奇道:「怎麼了?沒帶銀子出來?」
我乾笑道:「不是,好好像最近我把身上的銀票都給花光了,沒有大面額的銀票了」最近購房買地花費著實不少,對身上銀票沒什麼概念的我居然忘了這茬。
仇吳二人目瞪口呆的望著我,這麼重要的時候居然擺這麼大個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