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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四章 繼續前進 文 / 人生逆旅不言敗

    還要勇敢!

    我的兄弟,我的姊妹!

    繼續前進!

    無論什麼事情發生,自由總是要堅持的;

    反叛!

    打倒暴君!

    戰鬥帶著多次激昂的警號和不斷的前進與退卻而更加劇烈起來。

    反叛!

    用槍彈向暴君射擊!

    我們想,

    勝利是偉大的。

    惠特曼:《給一個受挫折的歐洲革命家》

    臨時政府成立,意味著革命進入了下一個階段。是稍微休息整頓一下,用妥協和談和去爭取廉價的勝利;還是繼續勇敢地前進,用鮮血和犧牲徹底將滿清和舊官僚埋葬。這個問題在肖志華看來,根本沒有考慮的價值。

    並非肖志華不懂得暫時示弱以驕敵軍的慣技,而是革命的性質決定了他必須咬牙挺住。革命陣營是由幾股政治力量聯合而成的,儘管有聲勢,而且復興會占主導地位,但也潛藏著被分化的危險。持續的戰鬥就是旗幟,是戰鼓,大家望之而行,聞之而動。只要革命的大旗不倒,人心就能凝聚,對敵人的壓力就能持續下去,北方的局面就會出現轉機。

    現在的局面有些類似於三足鼎立,南方革命軍、北方袁世凱代表的北洋軍和垂死的滿清朝廷。北洋軍較強,革命軍在急切之間難以取得優勢。但東線的張勳,卻是比較容易捏的軟?子。逃出南京後,他和他的辮子軍退至徐州,成為阻擋革命軍北進山東直隸的一顆釘子。這樣一個死忠清廷,所部又軍紀敗壞的傢伙,實在是沒有必要再留他在歷史舞台上瞎蹦達了。

    按照肖志華的大概意思,總參謀部制定了詳細的軍事計劃:湖北以川軍一旅、鄂軍五個旅、粵軍兩旅、贛軍一旅、湘軍兩旅,共十個旅的兵力與北洋軍對峙,暫取守勢;而以川軍兩旅、滇軍一旅組成一個師,由熊克武統領經川入陝,為西路北伐軍;南京革命聯軍則以徐紹楨為司令,統率林述慶鎮江軍一個旅、原第九鎮新軍兩個旅、浙軍一個旅、皖軍兩個旅組成東路北伐軍,攻擊徐州,進佔山東。

    對,咱革命軍嘛,就是人多勢眾,更不會上演歷史上南京臨時政府因為太窮,而不得不遣散大批軍隊(歷史上南京駐軍的番號,共有七個軍,二十六個師、五十一個旅。號稱三十萬人,但編製不一,名號各異,情形非常複雜。)的悲劇。

    在艙室裡悶了一下午,肖志華終於排解了困擾,在接連收到兩封廣州的電報後,他的心情更加愉快起來,信心更加充足。

    第一封電報表明汪精衛北上是擅自行動,未與同盟會其他領導人商討,但北上之前曾發電說明其意,電文大概意思是說:他要以一人之力,說服袁世凱倒清,以不流血的政治手段推翻清廷,並請臨時政府予以配合云云。

    神經病,以為長了個小白臉,就是諸葛亮啊!要來個舌戰大頭鬼,我呸!肖志華不屑地撇著嘴。

    決定起義之前,復興會通過美國的合夥人,也就是琳娜的娘家人,從德國訂購了一百挺馬克沁重機槍,一千萬發子彈。現在掛著美國國旗的軍火船已在海南基地秘密停靠,武器彈藥挪運到中國船隻上後便會立刻向前線輸送。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好消息,有了這批重機槍和彈藥,革命軍的戰力將大大提升。舌頭,怎比得上槍彈硬,要解決滿清和袁世凱,還得靠勝利和實力。

    不過,肖志華在加緊軍事準備的同時,也沒忘了給袁世凱寫封信。汪精衛要開展思想工作,以德服人;咱也來挖挖袁大頭靈魂深處的醜惡,讓他淚流滿面,慚愧欲死,狂奔來投。

    忙完了所有事情,肖志華心情不錯,帶著微笑,他出現在了軍艦餐廳,與黃鐘英等人打著招呼。

    「總司令笑瞇瞇的,看來是不會再疾顏厲色訓我了吧?」秋瑾在旁邊桌開口說道,看表情似乎對上午的事情還有些耿耿於懷。

    「嘿嘿,按照官場習慣,若長官對屬員很客氣,就是不把他當作親信人;相反,如果長官對部下越不客氣,罵得越厲害,那這人一定是『聖眷甚隆』。所以,很多人便以挨罵的多寡,做為自己陞官快慢的溫度表,每挨一次罵便欣欣然有喜色,且奔走告人說:『我今天又挨罵了!』旁邊人也為其高興,且祝賀說:『恭喜,恭喜閣下不日就要騰達了。』」肖志華毫無愧色地解釋道:「當然,你算不上是我的屬員,可兄弟說你幾句,你還真記在心裡不成。」

    「雖然我不是你的屬員,可你說我,我一點都不記恨,因為你說得對。可你用不著編出這不著邊的規矩來騙我是吧!」秋瑾撇了撇嘴,很是對肖志華找的借口表示不屑。

    「總司令這話也不全是編的,原來官場上確有這樣的上司,也確有這樣的下屬。」黃鐘英笑著說道:「比如北洋軍裡的曹琨,袁世凱平素對段祺瑞、馮國璋都禮貌有加,獨對他則不假詞色,但他卻是步步高陞,令人稱奇。」

    「算了,這裡你的人多,都幫你說話。」秋瑾捋了捋額前的頭髮,似笑非笑地對肖志華說道:「剛才你未來之時,我也沒忘了工作,海軍弟兄們都答應慷慨解囊,為賑災盡一分力量,你這個總司令,總得表示表示吧!」

    「我沒錢。」肖志華很乾脆地回答道,為了加強效果,還拍了拍身上的口袋,苦著臉說道:「士兵、軍官、參謀都定了餉,唯獨我這個總司令是白幹活。現在鈍初當上大總統了,我倒要好好問問他,為什麼剝削我這個窮人。」

    「你窮?誰信哪!」秋瑾眨了眨眼睛,扳著指頭反駁道:「你有專利費,還是這個董事,那個顧問,這個股東,那個經理,你會沒錢?」

    「虛名而已,再說我不管錢。」肖志華一攤手,很無辜地說道:「你們大概也知道,我有個敗家媳婦兒,有多少錢也不夠她開善堂,收養孤兒老人的。不如你到上海找她,看她是不是還有花剩下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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