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離開南府後,嫣公主返回住處,時間不長,姚子魚進來稟報,南府族長南天、雲府族長雲林、水府族長水競天聯袂求見。
對三大府族長聯袂求見,嫣公主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淡然端坐,吩咐「有請。」
嫣公主用了個請字,讓三大府族長欣慰不已、很是榮幸,魚貫而入,肅然一禮。姚子魚將三人引進,悄然退出。
「本公主有孝在身,不能行禮,三位族長請坐吧。」嫣公主一身白衣,優雅而坐,聲音溫柔平和、柔美動人。
三人起身,恭謹而坐,抬目向嫣公主望去,只見她一襲白色帛衣,質樸而乾淨,精緻典雅的臉上顯露一絲憔悴,卻難掩那份震撼人心的美麗,猶如秋水的雙眸流露出一縷哀傷,也蘊藏著無限的智慧。端莊而坐,洋溢出一股說不盡的優雅,道不完的恬靜平和。
三人相視點頭,雲林率先說道「先王臨終遺命,命公主繼任國王,不知公主做何打算?」
嫣公主古井無波,淡然道「三大府乃我國棟樑,向不輕出,今既聯袂而來,想必已有所決定,本公主想先聽聽你們已做何決定。」
三人暗自佩服,水競天恭謹說道「公主明鑒,我們三府權衡利弊,確已做出決定,準備公主繼任王位,成為我國首位女王。」
嫣公主美眸閃過一絲睿智,淡淡道「權衡利弊?嗯,看來你們已經不擔心本公主會出賣越國利益,惠及漢國了。」
三人臉上同時一紅,南天誠懇道「國家命脈所在,臣等不得不謹慎以對,冒犯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雲林、水競天同時俯首,雲天接道「漢王仁義,在此敏感時期。
斷然脫身而出,此舉足以安撫朝野。」
嫣公主臉上露出一絲柔色,溫柔道「三府能以公心權衡,本公主欣慰還來不及呢,怎會怪罪。
漢王雖去,不過,三位族長可能還不知,所有在越之人已全部交由本公主指揮。朱雀軍團的一個輕騎兵師團和一個重騎兵師團,外加整個飛鳳舟軍已在前來的路上,如果再加上已在越的五艘巨型軍艦和三萬近衛軍,如此軍力足可橫掃一方,恐怕朝野又會難以安心了吧。」
雲林、水競天同時臉現懼容,稍顯即逝,公主既然能坦然說出,這裡面就不可能有什麼陰謀。
南天則露出喜色,叩首喜呼道「公主聖明,深謀遠慮。有如此雄軍相助。
外患無憂矣。」
雲林、水競天馬上也明白過來,叩首請罪道「臣等罪該萬死,褻瀆公主。罪在不赦。」
嫣公主歎了口氣,幽然道「以本公主平素的性情斷難接受王位之舉,可惜局勢使然,本公主終還是不能割捨故土之情。一繼王位,夫妻千里,相思煎熬,得不償失,這真是何苦來哉!你們倆起來吧,何罪之有。」幽怨之緒流露無疑。
素聞漢王與幾網游之撼三國sodu位王后感情濃厚,嫣公主身處漢國。無憂無慮,又有愛君相伴,神仙一般的生活,身為女子,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如今卻要為了越國,撇家捨業,勞心費神,千里阻隔,萬里相思。難怪她會幽怨了。
南天、雲林、水競天感激流啼,一起拜倒在地,「公主仁厚,萬民之福,存疑之心,千刀萬剮。」
嫣公主收拾心情,沉聲道「內憂未解,外患尤存,恐怕反對本公主繼位的也大有人在,時間不等人啊,三大府該如何動作,就請盡快進行吧。」
南天、雲林、水競天心裡一陣輕鬆,欣然而起,起身告退。
隨後幾日,嫣公主足不出戶,一直沒有露面。
暗下裡卻首先解決了叛軍軍心的問題,通過三大府遊說朝臣將獄中隨同越信君反叛之人地家屬族人放出,穩妥安置,一下穩定了鍾離城的軍心。
隨著三大府的異動,朝臣們十分不安,紛紛前往三府探詢,尤其是太子的一派,更是坐臥難寧,多次密謀,商量對策,王族大臣們雖然位高權重,但也不敢輕忽三大府的能量。
三大府雖在朝中位居高官者稀,但門人弟子卻遍佈基層,官做得不大,卻各個身居要害,比如保護王宮的禁衛軍,中下層軍官多為三府族人,再比如朝中的吏部、戶部,負責具體承辦考核官員陞遷、錄用的中層官員、負責具體掌握錢物地中層官員均是三大府的人,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一到關鍵時刻就顯出威力來了。
三大府籌備穩妥,立刻旗幟鮮明地亮出了三府的決定,維護先王的權威嫣公主繼任國王。
未等朝野做出反應,邊境地區又傳來震驚人心的消息,楚國三十萬精兵分兩路大軍出江水、淮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溪口城(今蕪湖)、鍾離城,兩**隊全面開戰。
不過,戰局一開始就呈現出對越國不利的局面,楚軍非常銳利,水、陸均佔有絕對優勢,南遜大軍一直處於守勢,而鍾離城的大軍剛一接戰,就呈現出崩潰的預兆,嚇得竇章根本就不敢主動出擊,只能被動防守,希望借此鞏固軍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齊國大軍忽然出現在北部邊境地區,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烏雲籠罩在吳城上空,也籠罩在人們的心裡,朝野躁動,人心惶惶。在此危難時刻,最可怕地是國家目前竟然沒有一個統籌指揮地君王。
於是朝野之間,要求馬上確立國王的呼聲如潮湧起,人們這才想起先王曾經給他們確定了一個王,可是大家都刻意地去忽略了她,就因為她是個女性,她還是一位漢國的王后。
於是在三大府地有心運作下,人們紛紛將目光、希望集中在一直深居簡出的嫣公主身上。王族們、頑固朝臣,保太子派同時出現了動搖。
潮起潮湧,逐漸形成勢不可擋的大潮。南府門前頓時車水馬龍,各方勢力紛紛前來拜見公主,請她出面一挽國家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