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廉不慌不忙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特製的紙遞給栗憲,低聲笑道:
「這是在下的自我介紹,還請大人仔細看看,是否滿意?」
栗憲不情不願地打開折疊的紙,不由一愣,竟然是漢國國家貨幣錢莊開出的一張一千金幣的通票,所謂通票就是不記名,可以在其所有分支機構憑票通兌,而不需要其他任何手續的票證,頓時眉開眼笑,連連點頭,緊忙將通票放入懷裡,笑道:「辛兄,果然是一位通達人情世故、老練飽學的幹才,呵呵,如此人才自然要優先重用在我們治粟內史衙門。」
柳忻西笑如春風,推許地讚道:「栗兄知人善用,實乃國之棟樑,真真令本相仰慕啊,日後朝中之時,本相自有維護。」
栗憲心情非常好,這柳忻西在朝中的手段、勢力日漸拓展,如今既得了實惠,又得了人情,可謂是一舉數得,呵呵笑道:「能得左相讚許,下官不勝榮幸。今後朝中你我自應互相關照、維護,合則兩利的好事,在下是一定鼎力相助的。」
柳忻西也很開心,站起身來,笑道:「左師大人約了本相一同去拜見王后的,就不打擾大人與美人交流的時間了。」
栗憲聞言更開心了,笑道:「既然是與堂弟去拜見王后,大人還是不要遲誤的好。過一會兒,下官也要進宮拜見大王的,辛兄,請放心,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辛廉站起身來,臉露感激地說道:「大人舉薦重用之恩,在下永世不忘,一定盡心盡力效忠大人。」趕緊表了態。
栗憲非常滿意辛廉的圓滑世故和乖巧聰明,呵呵一笑,將柳忻西、辛廉親送到大門,表現得很是熱絡。
出了治粟內史栗憲府邸,柳忻西、辛廉各自上了馬車,分道揚鑣。
辛廉坐車返回了城中新購的府宅。
柳忻西上了車則直奔左師栗邯的府邸,車中赫然還有一位妖媚猶勝霄梅數籌得妖艷小美人,稱她尤物也不為過,眉目如畫,清秀絕倫,卻偏偏週身流暢地散溢著一縷動人心魄的妖媚,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帶出柔情綽態,嫵媚風情。
「柳大人,我姐姐在治粟內史栗府可好?」嬌嫩的聲音中透著磁性曲繞柔媚,撩人心魄。
柳忻西對這對妖嬈姊妹花霄梅、霄玥瞭解得也不多,她們是密營派來的人,顯然受過專門的訓練。雖然不瞭解,但他對她們卻非常地信任,因為她們是按照與漢王商量的計劃中,需安插到發王、栗憲身邊的關鍵一環,既然她們能被送來承擔重任。就充分說明她們的忠心和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聞聲。柳忻西心中也不由一蕩,不敢注視對方,客氣地說道:「玥姑娘。我也沒見到令姊,不過,從栗憲的語氣神態不難看出她做的非常成功。」
霄玥微微一笑,1比若百花齊放,一雙明澈而又艷麗大眼睛,看似天真無邪,卻又帶著一絲世故而幹練的光芒。
車到左師府邸,柳忻西隻身下車,在下人地引領下進了府中,栗邯早已在書房等候。見柳忻西進來,笑道:「左相派人通知在下在家等候,不知有何要事?」
柳忻西熟絡地對栗邯一拱手,笑道:「左師,讓你久候了,呵呵,在下是為了鞏固你我在朝中的權勢而來。」
栗邯聞言兩眼放光,也不客套,拉著柳忻西的手。在地上跪坐,急不可耐地說道:「願聞其詳!」
柳忻西目光深邃幽遠,淡笑道:「俗話說人無千日好1花無百日紅,天下萬物、對像、情勢、局面,沒有什麼是永遠不變的,權勢更是如此。如你我的權勢得授於大王,大王自然隨時都可收回,所以我們必須把握住現在已有的機會,將大王徹底掌握在手裡,這樣我們才可有把握掌控住未來的命運。」
權勢來得不易,去得容易,即使身居高位者也一樣不得安穩,隨時都可跌落下去,所以為了取得保住權勢,人人都不擇手段地用盡辦法。
這道理栗邯自然明白,不過柳忻西所謂的『將大王徹底掌握在手裡』還是嚇得他不輕,駭然道:「你不會是想……那可是抄家滅族的死罪啊!」
柳忻西微微一笑,道:「左師想差異了,那是毀滅,而不是掌握了。所謂掌握,控制其思想言行為我所用也。掌握的方法有很多,但萬變不離其中,就是充分利用人地弱點。大王自然也有弱點,就是好色而無主見,左師已經成功了一半,但還不能百分之百地掌握,這樣危險仍然存在,一旦王后失寵,左師地權勢也就隨之而去了。」
栗邯當然也明白,大王和其他男人一樣都有喜新厭舊的毛病,女兒不可能永遠得寵的,女兒失寵,自己地權勢自然也就不在了,急忙求教道:「左相有何良策,還請直言,你我一心,其利斷金。」
柳忻西從容一笑道:「若想將大王徹底掌握在手裡,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大王只寵信你我二人,言聽計從,不聽、不見其他朝臣,你說,到了那時,大王還有何能力將你我的權勢奪去。」
栗邯心中立刻閃過傀儡的念頭,不由大喜,急忙問道:「如何才能做到讓大王只寵信你我二人,言聽計從,不聽、不見其他朝臣呢?」
柳忻西胸有成竹地笑道:「讓大王沉迷於聲色之中,不能自拔,你我就可騰出手來從容部署,拉攏朝臣,剷除異己,大事可成矣!」
栗邯眼裡不由閃現憧憬之色,是啊,那時朝中都變成了自己的人了,一呼百應,即使大王也拿自己無可奈何了,呵呵,好啊!想到美妙處他差點笑出聲來,不過,想法雖好,如何才能達到這一步呢,不禁追問道:「如何才能讓大王沉迷於聲色之中,不能自拔呢?」
柳忻西微微低頭附在栗邯的耳邊嘀咕了半天,栗邯頓時眉開眼笑,連呼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