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乃千古不變的同一道理,鄂夫人也是越看凌雲志越替女兒歡喜,無論相貌、氣質絕對都是上上之選,心中喜歡,臉帶笑容,輕柔道:「日後要好好看待我的女兒,起來吧。」
過了岳母這關,凌雲志心情舒暢,一雙色目不由又瞟向了美少女。
鄂啟呵呵一笑,對美少女道:「雲婉,過來見過你未來的相公。」他確實風趣過人,連女兒也不放過。
鄂雲婉(以後該如此稱呼了)一抹紅暈漫過粉頰,嗔怪地瞪了父親一眼,蓮步輕盈,含羞帶澀還是來到凌雲志身前,輕輕俯身一禮,幽怨的說道:「見過,相…相公。」她第一次使用這個詞,有些拗口,呵呵。
美人俯身行禮,以凌雲志站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其衣領翹起處露出的粉白的脖頸,如凝脂白玉般肌膚曲線柔和地延伸進衣內,太美了!嬌軀俯下間,更是從衣領內飄出一股泌人肺腑的清幽香氣,味清而雅,甜香而不膩,正是純正的處子幽香。
鄂雲婉見凌雲志半天也沒回應,娉婷而立,好奇地向他望去,癡迷的眼眸仍然直勾勾的,鼻翼更是不停扇動,頓時恍然這大色狼在偷窺自己的粉頸和品味自己的體香呢,那抹未退的紅暈頓時爬上晶瑩的耳輪和粉白玉頸,芳心一陣怦怦之跳,簡直不敢再看其他人的眼睛了,羞惱難堪不已,一時間不能思想,呆在那裡。
眼前那迷人的粉頸和那股清雅迷醉的幽香忽然消失不見,卻接觸到一雙神情迷離,恍若七彩的美鑽,時時變幻出不同光彩的美眸,似羞若惱,似喜若憂,散射出非常複雜的情緒。凌雲志馬上醒悟過來,自己對美人太孟浪了,眾目睽睽之下,讓她情何以堪!急思補救辦法,總不讓心愛的人兒尷尬丟臉吧,情急思湧,眼前不禁閃過現代社會男孩求婚的場景,靈機一動,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單腿跪地,深情地望著正不知所措的鄂雲婉,朗聲說道:「雲婉,請你嫁給我好嗎?」
奇異的求婚方式讓堂廳裡所有人都睜大了眼,張口結舌,目瞪口呆。
常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在戰國時期男尊女卑濃郁氛圍裡,更是只有女人跪男人的份,何曾見過男人跪女人的,如今為了求婚,凌雲志竟然跪在了女人身前,多麼的駭人聽聞啊。鄂雲婉直覺的一股暖流湧遍全身,心湖中更是溢滿了甜蜜、自豪和感激,驚喜地望著眼前的男子,美眸頓時變得朦朧濕潤,撲通跪在地上,一雙玉手托住男兒的雙臂向上使勁,喜極而泣道:「相公,奴家答應嫁給你了,你快快請起,折殺奴家了。」幸福與溫情填滿了她得芳心。
凌雲志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反應,抬頭巡視了一遍愕然驚駭的面孔,然後望向粉嫩臉頰上掛著晶瑩淚花的美人兒,決定完成這一求婚儀式,臉上洋溢出燦爛的笑容,深情地目注著她,打開錦盒,拿出裡面的羊脂玉指板,輕輕握住對方纖長潔白的玉手,輕柔地給她戴在手指上,朗聲笑道:「呵呵,好了,婉兒現在起就是在下的未婚娘子了。」溫情地扶起她。
凌雲志始料未及的是這一求婚方式竟然會流傳出去,並廣泛流行起來,這些都是後話。
鄂雲婉幸福地站在愛郎的身邊,臉上洋溢出奪目的聖潔光彩,幸福的女人是最美的。侍女僕人們首先歡呼起來,小姐的幸福就是她們的幸福,她們也覺得臉上有光彩。
鄂啟本就是胸襟過人的開朗之人,自己這位女婿本就諸多獨特異行,見怪不怪,朗聲笑道:「婉兒,應該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得婿如此,夫復何求,哈哈。」
仇戈、竇章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姚子魚的神色則由驚訝到平靜以對,他堅信非常人自然要有非常之舉,這很正常的。
鄂夫人和鄂雲婉陪著凌雲志閒談了一會兒就回房收拾東西去了,因為大隊人馬都在碼頭上等著呢,凌雲志決定當天就出發離開壽春。
中午時分,凌雲志一行載著鄂雲婉,在鄂啟、鄂夫人殷殷相送下,啟程返回船上。
寧吟、陶小萼船頭相迎,看見一身女裝的鄂雲婉,陶小萼不由眼睛一亮,心中暗讚,美的令人蕩氣迴腸,別有一種楚楚動人的風韻,寧吟則微微淺笑,顯然以前見過她的女裝,三女相挽而回船艙。
凌雲志則與姚子魚、仇戈、竇章來到樓船指揮室,樓船緩緩起行,很快駛出了北垣東門,鄂府在楚確實非常有勢力,樓船因懸掛鄂府標誌一路所經關卡一律免檢,讓眾人讚歎不已。
凌雲志從懷裡小心地掏出薄羊皮展開,姚子魚、仇戈、竇章急忙圍上前去,四人按羊皮上所示對照淮水兩岸的山勢地形,屢試不爽,一一照應。
羊皮只是展開了一小部分,上面地圖的繪製已經具備了相當的水準,雖然還不如現代地圖那麼精確、內容那麼豐富,也沒有經緯度,但水系、地貌、土質、植被等還是被以相對平衡的詳細程度表示了出來,按現代的地圖分類應該叫做自然地理圖,在戰國時期能夠出現簡直是個奇跡,更不用說傳說中的黃帝年代了。
這幅圖正是張棲從樗裡右更府找回的那張羊皮,完全展開足有半間屋子大,所用羊皮(也可能是別的動物的皮)非常薄,柔韌性卻非常好,而且基本看不出縫合處,令人難以置信如何製作出來的。這張羊皮所標示的涵括了現代意義上的東北亞、中亞、東亞、東南亞以及部分海洋島國。而從月氏國得到的那張羊皮則是西亞和整個歐洲的自然地形圖。
這兩張圖在交通、地理知識、信息非常落後的戰國時期的意義不言而喻,簡直太重要了,難怪會流傳出得江山社稷圖者得天下這樣的流言,確非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