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會結束以後,凌雲志當即取消了晚上針對西墨相裡劍門的行動。
樗裡疾宴請凌雲志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秦國上層社會,並很快引起連鎖效應,一時間王公貴族、文武大臣,巨商富豪爭相結納,紛紛宴請,凌雲志在秦國頓時變成了香餑餑,炙手可熱。
魏籍大臣張儀、魏章自然不能免俗,不久也對凌雲志變得熱絡起來,宴會之時凌雲志巧妙地將西墨相裡劍門推托之詞隱約透漏了一些,並透出他並不輕信無根之言,投桃報李地給魏籍集團和公室派系留下個芥蒂。
太子蕩、公子稷兄弟倆人的聯袂宴請更是將因這位燕國未來的王者而蓬勃興起的這場社交活動推到了**。
而這次宴會的意義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並間接影響到了秦國未來的權力格局,這是很多人始料所不及的。
太子蕩、公子稷兄弟倆人的聯袂宴請首先向外界透露出倆人爭鬥幾年的王位之爭徹底結束,兄弟倆人已和好如初。
而相陪的大臣中出現很多分別支持兩人的大臣,更是向外界表明不但兄弟倆再無芥蒂,而且兩個政治派系的大臣也凝成了一股,因為公子稷即將遠行燕國,將兩個政治派系的矛盾點消弭於無形,這也為公子稷和太子兩系的人提供了一個化解矛盾的契機,而太子蕩過人的胸襟和氣度也對促成這次大和解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伴隨太子蕩、公子稷而來的幾位年輕俊彥當時並沒有引起人們過多地關注,不過宴會以後凌雲志卻與這幾位年輕俊彥打成一片,結伴出入,到是引起了人們的好奇。
魏冉,宣姬的異母長弟,年齡與太子蕩相仿,膂力過人,豪爽猛斷,年齡不大就已在軍中嶄露頭角,其軍事素質過人,深通兵法,善於統兵打仗。
餘者孟說、任鄙、烏獲、向壽等年齡彷彿,均大力無窮,雄武有力,多在軍中就職。
凌雲志愛屋及烏,對魏冉青睞有加,多次與太子蕩、樗裡疾相聚時都邀上他,使他很快就在太子蕩和樗裡疾心目中掛上了號,加上他性格豪爽,深通兵法,又孔武有力,很快就得到太子蕩、樗裡疾的喜歡和賞識。
清晨,一縷霞光映進屋裡,凌雲志伸了個懶腰,不捨地離開被窩,穿妥衣物,向屋外行去,例行每天的晨練。
推開屋門,清新冷冽的空氣讓他精神一振,不由深吸一口,踩著積雪,來到院中。
這時,竇章走了進來,輕聲道:「回稟主公,宣華宮派人來通知你去羋厘府上,宣夫人要見你。」
凌雲志不禁頭疼,宣姬在哪見自己不好,偏偏選擇糟老頭的府上,這不是讓自己在糟老頭面前難堪嗎。不過,頭疼歸頭疼,去還是得去的,現在想改變地點已經不可能了,「備車。」
凌雲志走進香書閣正房堂廳,只見宣姬一身盛裝,優雅而坐,糟老頭笑嘻嘻地一邊相陪,見凌雲志進來,糟老頭對他呲牙一笑,興致勃勃地說道:「你小子就是命好,連妹妹一大清早的也不辭辛勞前來給你報喜訊。」
凌雲志聞言心裡直犯嘀咕,有何喜訊?難道秦王要見自己了?不失禮儀地儒雅上前,對宣姬彬彬一禮,笑道:「見過夫人。」
宣姬神態端莊,高雅淡笑,輕聲道:「凌先生,不必多禮,請坐著說話。」
凌雲志也不客氣,灑脫地在案幾後坐下,然後探詢地望向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麗明媚的美人。
宣姬倩然嫣笑,美眸輕瞥,閃過一絲柔情,柔聲道:「恭喜先生,樗裡疾為結盟之事又向大王進言,這次惠文後意外沒有反對,大王已決定要見你了。」
果然是秦王要見自己,雖然事前猜到了一些,此時聽聞,凌雲志仍然非常高興,溫文爾雅地望向宣姬,笑道:「此皆是夫人之功,在下不敢或忘。」
宣姬美目深注著凌雲志,流露出一絲不捨,輕聲笑道:「雲志公不日就可回國了,這幾日我也給稷兒準備了一下,到時他會與先生同行的。」
凌雲志心中一顫,雖然與這位清麗貴婦交往功利性目的多一些,但人終究是有感情的,日久生情這種事任誰也難以控制,因遭老頭在側,他不敢輕易流露出真實情感,只好壓抑住情緒,淡然一笑道:「公子之事夫人不必過於操勞,到燕後,公子的一切用度在下都會安排穩妥的,到時又有師伯跟隨照顧,不會讓公子委屈的。」
糟老頭得意地看了妹妹一眼,哈哈大笑道:「我說什麼了,這臭小子跟我老人家最是投緣。妹妹你就放心吧,稷兒在燕說不定比在這裡生活還要幸福呢。」
宣姬眼裡透出一絲溫暖笑意,在這世上對她最好的就是這位大哥了,只有他不是為了從她身上得到什麼而跟隨左右的,溫柔一笑,然後望著凌雲志,輕聲笑道:「這些時日幸虧有先生在,輕易化解了稷兒的危機,促使兩個政治派系的和解,對魏冉青睞有加,使他能與太子、樗裡疾交好,一樁樁一件件,都使太子對本夫人越發的敬重親近了。本夫人不知如何才能謝謝先生。」
凌雲志心中一蕩,曖昧地瞥了她一眼,朗聲笑道:「夫人不必客氣,在下也是有私心的,希望夫人的實力更加地強大,對朝政有足夠的影響力,這樣有夫人在秦,在下就不會擔心兩國盟約被人破壞了。」
宣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兩人的私交,自然是自己的實力越大,越能影響秦國的對外政策,就越對他有力了,他能坦然說出來,足見對自己的信任。俏臉紅暈,神色越發的柔和,美眸流波,不加掩飾地流露出萬縷柔情,含情脈脈的望著凌雲志。
凌雲志暗呼要命,女人動起感情來真是不管不顧的,以宣姬的遠見,識大體竟然也會被感情左右,頓時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做賊心虛地望向一邊的糟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