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嫣公主坐下,焦慮地說道:「齊魯君,還請你幫忙,將我送回吳城,相信父王一定會重重獎賞於你的。」
田應聞言,眼睛滴溜溜地一轉,往嫣公主身邊湊了湊,笑道:「本君一定會把公主送回吳城的,不過……」看見嫣公主臉露嫌惡,往床的另一頭挪了一下嬌軀,遂狠下心來,繼續說道:「本君已與你父王就兩國聯盟之事達成共識,現在就差兩位大王在盟約上蓋印鑒了,此乃國家大事,本君必需馬上回國蓋上王兄的印鑒,然後就會返回吳城,你看……」
嫣公主露出非常失望的神態,含淚欲滴,六神無主地說道:「那本公主怎麼辦?」
田應蠱惑道:「公主不如先隨本君到齊國一遊,等本君蓋完王兄的印鑒,我們馬上返回吳城,這樣公主既可以瀏覽一下沿途的風光,本君又不至於耽誤了國事,兩全其美,公主你看如何?」
嫣公主露出頗為心動的神態,不過,又有些擔心地望了田應一眼,顯然是憂慮他會對自己欲圖不軌,遲疑了半天,也沒有表態。
田應做出非常坦率的樣子,說道:「公主在本君的心目中就如天人一般,本君欽慕已久,不敢稍有忤逆,豈敢稍有冒犯。如果公主不信任本君,本君就豁出去了,馬上送公主回吳城,管他什麼國事,管他什麼後果,大不了一死。」
嫣公主聞言有些感動,低聲道:「那就…那就先隨你去齊國吧。」
田應聞言,心中狂喜,終於得償心願了,為免夜長夢多,他不準備再等待支援之人了,想馬上啟程,站起身來,正想說話。
這時,一名手下敲門進來,望了一眼嫣公主,遲疑著不肯說話。
田應不耐煩地說道:「什麼事?直言無妨。」
那名手下馬上說道:「保護君爺的人已經到齊了,請君爺定奪。」這名手下非常謹慎,將支援說成了保護,表達的意思一樣,但效果可絕不相同。
田應暗道,天助我也!急忙說道:「吩咐他們,馬上準備啟程。」那名手下應諾一聲,退了出去。
田應轉頭對嫣公主解釋道:「兩國聯盟之事事關重大,耽誤不得,所以我們要馬上啟程趕路,公主方便嗎?」
嫣公主理解地說道:「自當以國事為重,本公主隨時可以跟隨出發。」
一行百騎浩浩蕩蕩地馳出小鎮,自然引人注目,更何況百期中還夾裹著一名嬌滴滴的絕色美女,更是格外顯眼,也不知嫣公主是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還是怎麼的,小臉上掛滿了恐懼和委屈,讓不知情的人看見,只覺得這位絕色美女是被人劫掠而去的。
百騎剛剛離開小鎮,從小鎮的另一頭就開進了大量的騎兵部隊,其中還有很多英姿颯爽的女子,其中一名女子下馬向小鎮居民詢問什麼,只見她神色驚喜,回身對一名老媼和一名軍官說道:「稟大護法、連將軍,剛剛有百餘騎夾裹著一名絕色美女剛剛離開,向河邊馳去,據居民描述那名女子非常像是嫣公主,而且他們還說其中為首的是個遢鼻子,定是田應無疑。」
老媼果斷地命令道:「馬上通知各路人馬,我們發現田應的行蹤和嫣公主的疑跡,請她們就近支援我們,連將軍請派人通知前方駐軍無論如何也要攔住田應一行。我們馬上追上去。」
兩哨人馬離開大隊,分頭疾馳而去,大隊人馬則向前面百騎逸去的方向追去,半刻之後,遠遠地看見河邊有兩艘大船,百多人馬正在上船,大隊人馬快馬加鞭向河邊疾馳過去,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接近到大船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已經能看到船上的情形,只見一名絕色美女和一位矮胖錦衣漢子正回頭向大隊人馬望來,正是嫣公主和田應。
嫣公主看見遠處塵起,心中一動,略微靠近田應身邊,遠處看去就好像被田應摟著一般。
田應看到遠處一望無際的騎兵直奔大船而來,心驚膽戰,大聲命令道:「快開船,快開船!」百餘騎只上了一半,大船一開,剩餘的人馬就被扔在了岸上。
逐漸接近的大隊人馬中響起一聲厲喝,「留下嫣公主!」忽有百餘人從馬上躍起,凌空向大船飛去,可惜,隨著大船的加速,紛紛落在了河邊的水中。
田應心驚膽顫,全神貫注地盯著空中飛人,沒注意到身邊的嫣公主從衣服下抽出一把短劍,身形笨拙地衝向他,短劍直刺向田應的心窩,嘴裡還淒婉地厲聲呼道:「惡賊,還本公主的清白來!」
變生肘腋,田應只覺得眼前劍光閃閃,寒氣逼心,下意識地向一邊躲去,可是那短劍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利索地插進了田應的心臟處。
嫣公主柔弱的嬌軀控制不住前衝之勢,一下跌出了船舷之外,落到波濤洶湧的河水中,漂浮了幾下,沉入水中,再也沒了蹤影。
這一突然的變化,頓時將雙方的人馬都驚呆了,稷下劍宮的一名首領急忙搶到躺在血泊之中的田應身邊,只見短劍深深地插在田應的心臟部位,眼見田應以難以活命,仍俯身探了一下田應的呼吸,早已氣絕身亡。
他看了一眼岸上被越國大軍圍起來的劍宮武士,急忙大聲喊道:「齊魯君已經身亡,嫣公主落入這洶湧的河水中定也難以活命,既然你我兩方的重要人物都已傷亡,餘下之人即使拚個你死我活也已經於事無補了,我們何不暫時罷手,返回各自的來處,剩下的事情交給各自朝廷處理,不知你們意下如何?」聲音遠遠地傳到岸上。
越女劍派的老媼想了一下,自覺事態重大,難以自決,倒不如交給朝廷處理穩妥,遂回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好,你我可以罷戰,不過,你們稷下劍宮越界犯案,如就這麼放你們離去,我越女劍派顏面何存?」
稷下劍宮的那名首領馬上回道:「請貴方劃下道來,在下接著就是。」
老媼說道:「好,痛快,斷劍割耳,薄懲小戒。」
稷下劍宮的那名首領一咬牙,說道:「好,就依你所言。你們聽見了嗎?還不斷劍割耳。」自斷其劍,放棄抵抗也,自割其耳,認罪也,此人倒也果決。
之後,雙方黯然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