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勁吹,寒氣撲面,小小的獨立小院子裡溫度極低,即使有著數十個紅彤彤的火爐在提供著熱量,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涼氣依然讓人渾身發冷。
憐香惜玉兩個小姑娘身著粉紅色的錦裘,嬌俏可愛,美麗溫柔,甜甜的小酒窩讓人發醉,看到李瀟終於從入定中醒來了。兩名少女馬上忙碌起來。
憐香從已經溫的滾燙的酒壺中倒了一大杯美酒,快步朝著李瀟走了過去。惜玉則三步並作兩步地往屋子裡跑去,想要給李瀟拿些衣服。
看著兩名溫柔乖巧,善解人意的侍女,李瀟微微一笑,走向憐香。
走到李瀟不遠處,小姑娘撅起了小嘴:「少爺,這麼冷的天,你就不要在外面練功了好不好,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瞧著小姑娘櫻唇微起,可愛嬌嗔的模樣,李瀟輕輕一笑:「我會感冒嗎,有你們這兩個小美人陪著我照顧我,感冒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聽了李瀟的話,憐香氣鼓鼓地道:「胡說,我們又不是醫師,怎麼能夠讓你不感冒。快點把這些酒喝了,不然真的感冒那就不好了。」
小姑娘的話頗不客氣,教訓李瀟就像是教訓他的小弟弟一樣,之所以敢這樣,自然是摸清了李瀟的脾氣,知道李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責怪她們。
況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李瀟這位英俊溫和,極好相處的少爺已經得到了她們的認可,獲得了她們的感情。憐香與惜玉已經開始真正地把李瀟當做自己的親人對待了。
李瀟自然能夠從小姑娘凌厲的話語中聽出濃濃的關心之情,看著她嬌俏的小臉蛋,李瀟輕輕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你這個小丫頭,對少爺也敢指手畫腳了,看來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了。」
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憐香手中的大酒杯,杯子中滿是晶瑩剔透的美酒,香味醉人,誘人無比,這酒是秦淮河的一些巨頭送給李瀟的禮物,是一種極品的美酒,名字叫做火龍酒。
舉起酒杯,李瀟將這一大杯的美酒一飲而盡,頓時李瀟就感覺到喉嚨中火辣辣的,可是這種火辣辣的感覺並不讓人覺得難受,反而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火辣辣的感覺過去後,一股溫暖的感覺從肚子裡升起,並且很快蔓延到了李瀟的渾身上下,讓他如同浸泡在溫水中一樣,舒爽的不得了。
喝過酒,李瀟把酒杯遞向身邊的憐香,誰知道小姑娘似乎生氣了,居然不接酒杯,撇著小嘴氣鼓鼓地看著李瀟。
李瀟微微一笑,在她的小腦袋上又敲了一下:「小丫頭,怎麼了,又生氣了。」
憐香明眸中晶光一閃:「誰讓你要教訓人家的,就是不給你端酒杯。」
李瀟苦笑道:「你這麼可愛的小丫頭,誰捨得教訓你了,不過是嚇嚇你,看你的模樣!」
聽了李瀟的話,憐香嫣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是嚇我的,嘻嘻,所以我也嚇嚇你,哼。」
李瀟笑道:「你這個小丫頭,真不老實。」說完,又要去敲小姑娘的腦袋。
卻被憐香輕易躲開了,瞪著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李瀟嗔道:「不要打人家腦袋好不好,這樣我就像小孩子一樣。還有,以後不許喊我小丫頭,我就是比你小了幾個月而已。」
看著憐香嬌嗔的模樣,李瀟微微一笑,不理會她了,走向還在溫著的火龍酒,想要再倒一杯。
這時憐香似乎才發現李瀟還是一直光著身子,下面只穿了一隻小短褲,不由玉臉一急,快步走了過來,拿過李瀟手中的酒杯:「少爺,你快點進屋去吧,外面這麼冷,凍著了怎麼辦。我馬上給你端酒,你先進去好不好?」
看著少女滿臉擔憂真情流露的模樣,李瀟心中一暖,笑道:「沒事,我可是二十多級的玄士強者,這點寒氣奈何不了我。」
話剛說完,從屋子裡面又跑出來一個甜美的少女,抱著滿滿一懷的衣服,快步朝著李瀟趕過來:「少爺,快點把衣服穿上,天好冷的。」
李瀟看著惜玉懷中的衣服,笑道:「惜玉,你抱的衣服太多了,我穿不完。」說罷,從惜玉懷中的衣服堆裡隨手拿了一身雲白色的錦服,穿在身上。
看到李瀟僅僅穿了幾件衣服,惜玉小臉上滿是著急:「少爺,你穿的太少了,再穿幾件吧,這麼冷的天,我們穿了錦裘都感覺很冷。」
李瀟看著少女關心的面容,笑道:「沒事的,你忘了少爺我的實力到了什麼地步嗎,以我此時此刻的實力,早已經寒暑不浸,穿多穿少已經無所謂了。」
聽了李瀟的話,惜玉臉上升起一抹懷疑之色:「真的嗎,少爺?」
李瀟苦笑道:「我騙你做什麼,冷的話我自己就會去穿衣服了,你們不用操心。」
惜玉乖巧地點頭:「嗯。」
這時,憐香已經端著一杯火龍酒走了過來:「少爺,來,再喝一杯火龍酒。」
李瀟微微一笑:「好,一會喝完這杯酒,我們去找雪兒吃火鍋去,你們覺得怎樣?」
聽了李瀟的話,憐香惜玉一起歡呼起來:「真的嗎,好哇好哇,好久沒有吃火鍋了,好想它啊。」
看著少女欣喜的模樣,李瀟忽然感覺心中很是輕鬆,辛苦了這麼久,今日終於實現了實力的大跨越,也該給自己放鬆一下了。
在李瀟帶著憐香惜玉去找楊如吃火鍋的時候,在吞天王府的星月宮,一間精緻的書房中,兩個青年相對而坐。
其中一個丹鳳眼,刀眉,俊美之極,一身黑袍,雖然是坐在那裡,可是渾身上下一股逼人的貴氣已經撲面而來,滾滾蕩蕩。
看著對面身材高大,厚唇細眼,滿臉凶厲之氣,衣著藍衣的青年,黑袍青年淡淡道:「剛才的嘯聲我想你也查到是誰發出的了,對此你怎麼看?」
聽了黑袍青年的話,藍衣青年抬眼道:「老九發展的太快了,快到已經讓人不能忍受的地步。」
黑袍青年微微一笑:「你說的不錯,他是發展的快了,卻也為自己招來了麻煩,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藍衣青年凝聲道:「我怕這棵樹若是再沒有人摧毀他,他將木秀於林,傲視森林。僅僅幾個月的功夫就能夠把秦淮河徹底地掌握在手中,讓家族不再插手秦淮河以及怡心院的事務,這等手段,即使放眼整個吞天王府,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得到。」
黑袍青年面上一抹擔憂之色閃過:「你說得對,不僅他的秦淮河發展迅速,就連新近成立的同心盟,短短數日之間,已經招收了一百多名忠心耿耿的成員,而且,這些人全都是三十級以上的強者。」
藍衣青年道:「據說有幾個四十級的強者,也要加入同心盟了。」
聽了藍衣青年的話,黑袍青年臉色微變:「十六年不鳴,沒想到一鳴居然就這般驚天動地,這個老九果然是個人物啊。」
藍衣青年淡淡一笑:「何止是個人物,手段圓滑,果斷殺伐,短短的幾個月裡,昔日的廢柴已經進步為今日聲名赫赫的秦淮河老大,怡心院主人,更是讓無數的商家因為他而破產倒閉。這位我們的九弟,已經飛龍在天了。」
黑袍青年默然,良久,他凝聲道:「飛的越高,摔得也就越慘。」
藍衣青年笑道:「也許吧。」
黑袍青年看著藍衣青年道:「老七,你覺得老九的勢力與實力如何?與我們相比,差多少?」
聽了黑袍青年的話,藍衣青年面色難看:「勢力不用說了,以他此時此刻的勢力比之我們數年的經營,自然差了太多,連我的一半都不到,更別說你這個星月宮主了。可是他的實力進步太迅速了,連鐵少主這樣的天才強者都被他擊敗了,整個吞天王府估計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黑袍青年微微一笑:「那麼,幾個月後的年終大比,就會很精彩了,以他的實力,怕是能夠輕易得到一個殿主的位置。吞天王府的殿主排名,要動一動了。」
聽了黑袍青年的話,藍衣青年面色難看:「那不一定,也許他會衝擊宮主之位。」
黑袍青年淡淡一笑:「不會,他的實力,也許在殿主裡面說得上無對手,可是與宮主相比,差了太多。隨便一個宮主出去,都可以滅殺幾個鐵少主。」
藍衣青年撇嘴一笑:「那可不一定,你應該知道,老九廢老十四的時候,似乎僅僅修煉了三個月,而那時他已經是二十七級的玄士。然後只不過過去了半個月,就能夠擊敗鐵少主,而當時的鐵少主可是二十九級巔峰玄士。如今又過去了幾個月,說不定此刻他已經是三十級以上的玄衛強者了。所謂的三大宮主,恐怕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太難得到的東西。」
聽了藍衣青年的話,黑袍青年臉色有些陰沉:「老七,我們不必拐彎抹角了,你今天來找我不就是要商量怎麼對付他嗎。如今他的實力已經這樣恐怖,三個月後他很可能就會在年終大比上挑戰我們。你是九大殿主裡面排名第一的殿主,為了穩妥起見,他最有可能對付的就是你了。不過也不排除他會冒險挑戰三大宮主的地位,你覺得呢?」
聽了黑袍青年的話,藍衣青年淡淡一笑:「你說得對,若是老九求穩的話,他會挑戰我,畢竟我的位置是九大殿主裡面最好的,說實話,他的實力已經超過了我,我並不是鐵少主的對手。不過也不一定他會不會挑戰我,憑借他超快的修煉速度,也許再過幾個月他真的能夠挑戰宮主之位。如今,你我被挑戰的概率,我六你四,所以此時此刻,李瀟已經成為我們共同的敵人。」
黑袍青年微微一笑:「你說得對,若是讓老九上位了,不論是你下來了還是我下來了,我們的勢力都將會損失很大很大,如今我們兩個應該同仇敵愾才是。」
藍衣青年笑道:「不錯,我們是該給老九一些教訓的時候了。」
黑袍青年臉色陰沉,凝聲道:「如今我們應該做的,我覺得一是破壞他的生意勢力,二是讓他的實力下降。」
藍衣青年微微一笑:「對,最重要的是要隱藏住我們自己,萬萬不能讓老九知道了,那小子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對老十四都能下得了那樣的重手,哼哼,若是被他抓住了我們的馬腳,我們估計就麻煩了。」
黑袍青年點頭道:「不錯,對於這個問題,我覺得可以借助鐵少主,還有那些被李瀟逼得不能夠在秦淮河附近混下去老闆之力。」
藍衣青年拍手道:「對,就應該如此。」
黑袍青年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回去準備一下,好好送老九一些禮物吧。」
藍衣青年「哈哈」笑道:「那好,我們這就去吧。」
寒風幽幽,涼氣逼人,正在和楊如以及憐香惜玉三人歡快地吃飯的李瀟並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風暴已經掀起了,而這場風暴將很快席捲整個吞天王府,甚至整個上華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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