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逆流世與吳肆已經沉醉在美人從中,每個人身邊懷裡都坐著五六名漂亮少女,倒酒送菜,溫柔之極,兩人一邊上下其手,一邊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逆流世瞧著吳肆笑道:「吳團長,今日抓來那個美人兒當真是漂亮啊,我好些時候都沒有見過這麼美的雛兒了,哈哈,要是能夠和她春風一度,我就算是死了那也甘心了。」
聽了逆流世的話,看著他猥瑣噁心的臉龐,吳肆心中說不出的厭惡,這個老色鬼,他媽的真不要臉,又把手伸到我看中的女人身上了,這個蕭戀雪老子很早就看中了,可惜一直沒有來得及下手,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正想帶回去好好嘗嘗,可惜這老混蛋居然橫插一腳。
唉,他已經如此說了,我又豈能再跟他搶這個美人,以後還要仰仗他的地方很多,這次就便宜這個惡鬼算了。
想到這裡,吳肆乾巴巴地道:「既然逆管家看中了那個小妞,那是他的福氣,以逆管家的身份,正好配得上玩那個小妞,我就將她送與逆管家吧。」
話音剛落地,逆流世已經大笑道:「吳團長果然痛快,夠豪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把那個小美人笑納了。哈哈,等以後什麼時候吳管家再來酒樓了,也可以去玩玩她,這個小美人真是極品啊。」
聽了逆流世的話,吳肆再次在心中痛罵,這個老不要臉,第一次都被你糟蹋了,我再去玩還有什麼味兒。何況,下次再來的時候,那個小美人恐怕早被你和你的手下弄死了,我還玩個屁啊,無恥猥瑣,垃圾到家的東西,要不是還需要你的勢力,早他媽幹掉你了。
雖然心中罵的逆流世狗血噴頭,可是吳肆的臉上卻是一片的春光燦爛,端起酒杯笑道:「逆管家客氣了,呵呵,來喝酒,等喝完酒,今天晚上好好地伺候那個小美人。」
聽了吳肆的話,逆流世大笑道:「好好好,來,我們喝酒。嗯,這酒不錯,對了還有些事情要和那些混蛋交代,小花花,過來一下,告訴那幾個色鬼,老子還沒有給那個小美人開苞,他們要是敢動她一根毛,老子剁了他們。」
說罷,逆流世朝著吳肆苦笑道:「我那幾個混蛋屬下,雖然武功很強,不過就是有些太色了,若是不給他們交代一下,恐怕那個小美人不等我過去,就被他們弄壞了,呵呵,讓你見笑了。」
聽了逆流世的話,吳肆乾笑不語,心中卻已經怒罵道,你就是個最大的色狼,還有臉說別人,當真是烏鴉笑豬黑,無恥啊無恥……
在這兩人談笑盈盈的時候,秦淮河邊一條大道上,李瀟一襲紫色袍服,身後緊跟著青竹二老,快步走向龍鳳酒樓,身邊,同心傭兵團的數人滿臉焦急之色,額頭上汗水流淌。
看著同心傭兵團數人有些狼狽不已的模樣,李瀟眉頭微微一皺,淡淡道:「戰團長,你們是如何與狂血傭兵團結下樑子的,他們為何會對你們趕盡殺絕?」
聽了李瀟的話,戰魁苦笑一聲:「還能有什麼事情,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除了天羅鐵這樣的重寶,我們又怎敢主動得罪狂血傭兵團。這件事九公子想必也知道,上次那個被您殺了的羅舉,他將我們擁有天羅鐵的消息告訴了狂血的吳肆,羅舉死後,狂血傭兵團就找上門來了,強逼我們交出天羅鐵,可是那天羅鐵是我們歷經九死一生方才得到的,又怎能輕易給他們,所以仇就結下了。」
李瀟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戰魁接著道:「因為狂血勢大,所以自從結仇以來,我們就再也不敢出城了,外面已經佈滿了狂血的人,一旦我們出去,恐怕立即就要面對整個狂血傭兵團的追殺。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躲在上華城中,畢竟在這城裡是不允許隨便動武的,即使以狂血的強大,面對著上華城的執法隊,也是心驚膽顫,所以我們算是安全了。可是誰料得到,今天我們在秦淮河遊玩,卻正好遇到了狂血傭兵團的人,更糟糕的是,狂血的老大吳肆居然認得逆流世,且與之關係不錯,兩人狼狽為奸,逆流世便指揮著秦淮河演武堂的高手抓捕我們,他們畢竟是秦淮河的實權人物,那些執法隊的人看到了又怎敢不長眼的去得罪他們,而我們同心傭兵團的實力與之相差甚遠。最後,若非我當機立斷,讓我的團員立即分散逃走,恐怕我們所有人此刻都已經被他們抓住殺掉了。」
聽了戰魁的話,李瀟眉頭微皺,這個逆流世未免太過仗勢欺人了,不過是一個龍鳳酒樓的二管家,居然都可以指揮演武堂的人肆意抓捕遊客,若這個消息被人傳了出去,秦淮河的各種生意怕不立即就要掉下數分。還有那些演武堂的人,連一個小小管家的話都放在心上,為他喊打喊殺,哪還有一點秦淮河維持秩序者的模樣,我要他們做屬下是想他們去秦淮河維持秩序,防止別人搗亂的,而不是要他們搗亂的,看來要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了。
想到這裡,李瀟淡淡一笑,對戰魁道:「戰團長,請放心,我一定會救出戀雪小姐的。秦淮河說起來到底是我的地方,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做出這樣狗仗人勢的事情,我會去好好教教他們。」
聽了李瀟的話,戰魁滿臉喜色,向李瀟拱手道:「那就麻煩九公子了,九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定然不會忘記,今後若有什麼吩咐,同心傭兵團義不容辭。」
李瀟微微一笑:「戰團長客氣了。」
戰魁看到李瀟笑容滿面,心情甚好,心中那個埋藏了好久的念頭再次翻了起來,看著李瀟有些猶豫地道:「九公子,有件事我想對您說一聲。」
李瀟愣了一下,笑道:「有什麼事情,戰團長儘管說。」
戰魁乾笑道:「九公子,我想對您說,那個吳肆屬下的狂血傭兵團中,僅僅三十級以上的高手就有十多名,其餘四五十個武者全都是二十級以上的強者。不過雖然這些人勢力遠遠超過了我們同心傭兵團,但是我相信與九公子相比,那是差了不止一籌兩籌,九公子自然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可是這些人此刻全都集中在龍鳳酒樓,他們若是聯起手來執意反抗,恐怕就連四十級的玄尊強者也難以奈何的了他們,而且這些人各個都是打鬥起來不要命的主,一旦惹得他們發火,管他是天王老子還是地閻王,都不會被他們看在眼中……」
李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戰團長的意思是,我帶的人少了……」
看著李瀟有些戲謔的表情,戰魁無名的就感覺心中一緊,有些說不出話來,畢竟他這樣說,實在有些看不上李瀟所帶的護衛的意思,不過瞧了瞧緊緊跟在李瀟身後的兩個灰衣老頭,他看來看去實在感覺不到他們有一點高手的風範。
毫無氣勢,其貌不揚,穿著也是土頭土腦,除了表情還有點威懾之力,戰魁實在看不出這兩個老頭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也許他們兩個實力都比自己高吧,所以自己才察覺不到他們的真正實力,可是即使比自己強,那又如何,狂血傭兵團的所有人加起來,即便是四十級的玄尊遇到了也得退避三舍,他可不相信這兩個老頭的實力居然已經超過了四十級,最多也就三十多級的模樣。
戰魁已經如此想了,跟在他身邊的數人自然也有了如是想法,薄嘴青年鍾蒙最是心直口快,看到團長猶豫躊躇的模樣,心中一急,已經大聲道:「九公子,團長說的不錯,您帶的人太少了,狂血傭兵團勢力驚人,高手如雲,以您此刻所帶的人手,即使去了他們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那些人都是一些拼起來不要命的混蛋,雖然您身份高貴,勢力龐大,但是真的惹得他們惱了,恐怕根本不會在乎您的身份,我看您還是再回去帶一些高手,最好可以將您演武堂的強者帶個百八十個,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肅清他們,讓其不敢反抗。」
聽了鍾蒙的話,戰魁暗道要糟,九公子是什麼身份,你居然敢這樣和他說話,分明有看不起他屬下的意味,萬一惹得九公子惱了,一走了之,我們可就徹底完了,好不容易才請出了這尊大神,若是被你氣走了,那怎麼可以。一念及此,戰魁正要說幾句場面話。
李瀟已經淡淡一笑,凝聲道:「我也想帶很多人,但是若是我帶了數百名演武堂高手浩浩蕩蕩地殺奔秦淮河龍鳳酒樓,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戀雪小姐了。那個逆流世怕不早就得到消息,做出了應對的計策。」
聽了李瀟的話,鍾蒙一愣,隨即便想到了什麼似的驚道:「九公子是害怕被那些人得知了消息,做出什麼對雪兒不利的事情?不錯,那個逆流世在秦淮河勢力龐大,若是九公子帶了那麼多人去秦淮河,定會被他知曉,看到我們跟在九公子身邊,到時間恐怕就能夠猜出九公子的意圖,若是他們狗急跳牆做出什麼魚死網破的事情,那可就完了。幸好九公子提醒,若真的如此,雪兒怕是要出事。還是九公子想的周全,剛剛的話,還請九公子不要放在心上,謝謝九公子。」
看著數人感激的模樣,李瀟淡淡一笑:「不用客氣,那位戀雪小姐畢竟對我有恩,這樣做也是應該的。」
戰魁感激道:「九公子說笑了,說到底還是我們欠了九公子太多,上次承蒙您相救,才讓我們同心傭兵團免去了滅團之禍,這次您又不辭辛苦地救我們的團員,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您。」
李瀟笑道:「舉手之勞而已,戰團長莫要放在心上,走吧,快些趕去龍鳳酒樓,莫要讓戀雪姑娘出什麼事情。」
戰魁卻有些猶豫了,九公子這樣幫助他們,不顧自身安全,僅僅帶了兩個老頭趕去龍鳳酒樓,若是在營救雪兒的過程中出了什麼事情,他萬死莫辭。既然對方以國士待之,他又怎能自私地讓對方承擔這樣的風險。
對方畢竟是上華城第一家族李家的九公子,勢力龐大,地位尊貴,能夠派幾個人幫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如今居然親自出手,他實在不知如何報答對方了。
一念及此,戰魁鞠身道:「九公子,您這樣幫助我們,我實在不知如何感謝您,但是您這樣趕去龍鳳酒樓太危險了。我覺得您還是應該再帶一些人手,那個吳肆絕對是個無法無天橫行霸道的人,他頭腦一旦熱了起來,定會六親不認,毫不顧忌後果。」
旁邊的鍾蒙也勸道:「九公子,要不您再回去帶一些高手,將家族中的一些頂級強者請出來。」
看著一臉關心之色的幾人,李瀟心中一動,這幾人果然不錯,知恩圖報,有情有義,這樣的人,如今在這個充滿血腥的滾雲大陸已經很少見了,若是能夠將他們收為屬下……
想到這裡,李瀟微微一笑:「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這秦淮河畢竟還是我的地盤,有些事情我不想它們發生,它們就不會發生。何況你們真的以為我身邊帶的高手少嗎,以我此時此刻身邊強者的實力,那個狂血傭兵團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不用放在心上。」
看著李瀟胸有成竹的模樣,同心傭兵團的數人雖然心中還有些不安與疑慮,但是九公子已經如此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對方畢竟在幫他們。
戰魁看著李瀟微笑的樣子,心中一動,暗道這次即使救不下雪兒,也一定要保護好九公子,萬萬不能讓他出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裡,他看向鍾蒙,鍾蒙也在看他,兩人點了點頭,分明已經猜出了對方的心思。
李瀟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模樣,微微一笑,看了身後的青竹二老一眼,發現他們兩人面色冷漠,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剛才說的話,不由輕輕一笑,快步向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