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醉人,隨著晚風飄來的陣陣脂粉香味更加惹人陶醉,明月畫舫,高有六層,金碧輝煌,美輪美奐,是秦淮河最好的畫舫,也是秦淮河的招牌。
明月畫舫錄屬於上華城最大的家族李家,是李家怡心院主人控制整個秦淮河所有產業的權力中心。此刻在輝煌龐大的明月畫舫四周,已經佈滿了來來去去的黑衣侍衛。
數百名三十級以上玄衛級強者的侍衛全是來自於李家演武堂的精銳,擁有極強的實力,而這些人,此時已經屬於怡心院主,是李家九公子身邊主要的武力資源。
在明月畫舫的周圍,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數百輛豪華氣派的馬車,這些馬車的主人就是秦淮河幾乎所有產業的巨頭老闆,而此刻這些人全都被李家九公子一句話給召集到了明月畫舫,戰戰兢兢地準備接受新主人的訓話。
明月畫舫上上下下數百名演武堂高手就是負責保護他們的侍衛,畢竟這些人可說每一個都是秦淮河上的商業巨頭,每個人的手下幾乎全都有超過千萬金幣的大產業在經營著,他們都是怡心院麾下的重要力量,每年為怡心院提供的金幣都已經超過了數千萬枚金幣。若是有什麼惡徒衝了進來將他們統統殺了,估計整個秦淮河的產業鏈立即就要崩潰了,上華城李家也要承受巨大的損失。
即使是他們的主人怡心院主李瀟,怕也要被家族處置了,所以安全的工作,在怡心院三大管家以及明月畫舫大管家的主持下,做的十分好。說是天羅地網銅牆鐵壁那也不為過。
這些演武堂的護衛,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腰間一把一人多長的亮銀斬馬刀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逼人的煞氣,只是看上一眼,就能夠讓膽小者嚇破了膽,不敢在這裡撒野。
這些人正在來來去去地巡視,生怕有什麼不速之客偷偷潛入進去,卻忽然發現從明月畫舫外面走過來幾個人。
領頭的演武堂小頭領立即長聲道:「你們是誰,竟敢擅闖明月畫舫,這裡是怡心院李院主的地盤,識相的快快走開,莫要讓我們動手請你出去。」
看著那名盡忠職守的演武堂小頭領,李瀟微微一笑,身邊江年快步上前冷聲道:「李院主到此,還不快快讓開。」
小頭領心中一驚,趕忙凝神去看,果然見到江年身後正站著一名雍容華貴的紫袍少年,而少年的身後,緊緊跟著兩個灰衣老者。那名少年他昨天剛剛見過一面,正是他們的主人怡心院主李瀟。
小頭領立即躬身行大禮:「請院主大人恕罪,剛剛天有些暗,屬下沒有看清院主大人,請大人責罰。」
話音落地,他身後的數名護衛也立即躬下身子,向李瀟行禮:「恭請院主大人!」
李瀟淡淡一笑,輕聲道:「都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們,以後再見到我注意些就可以了。」說罷,逕直從數名躬下身子的侍衛身邊經過,向明月畫舫二層走去,身後青竹二老,江年快步跟上。
而在明月畫舫的二樓,數百名秦淮河的商業巨頭像一鍋燒開了的粥,噪雜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我們前來參加會議的嗎,怎麼那位李公子還是不見人影。」
「是啊,都這麼晚了,再等下去今晚就不用睡覺了,可憐我這一把老骨頭喲!」
「要是再不來我們就走吧,也許他已經忘了這事,把我們晾在這裡自己回家洗洗睡了。」
「這位九公子的行事作風,也非常人啊!」
「不過是一個廢柴,哼,若非運氣好,怎麼可能成為武者。」
「走吧走吧,再不走天都亮了,哼,不過一個小屁孩,讓我們等這麼久。」
……
二樓正嘈嘈雜雜的厲害,很多秦淮河的商場巨頭臉上已經佈滿了不耐之色,畢竟已經在這裡等了五六個時辰了,可是那位九公子居然還沒有來,這架子未免太大了,即使是以前的十四公子李元強也沒讓他們等過這麼久,這位倒好,第一次舉行會議就來的這麼晚,硬生生晾了他們幾個時辰,讓這些商業大亨十分不滿。
甚至有幾個人已經吵鬧著要離開了,身子剛剛走到了二樓門口,可是正在這時,從外面傳來清亮之極的喊聲。
「恭迎院主大人!」
「恭請院主大人!」
……
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喊讓剛剛走到門口的數名秦淮河商場老闆再也站不住了,趕忙快步走到台下自己的位置坐好,恭敬地等待著他們新主人的到來。
整個明月畫舫的二樓頓時鴉雀無聲,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言語,都恭恭敬敬地等待著李瀟的到來。
甚至那幾個不久前還罵過李瀟廢柴的人此時已經臉色大變,生怕剛剛說過的話被人傳了開去,讓李九公子聽到,那他們可就完了。
伴隨著一聲接著一聲的高聲呼喊,眾人的耳邊已經聽到了有節奏的腳步聲,一股無形的氣勢伴隨著腳步鋪天蓋地地衝了過來,讓樓中坐著的人心情不由緊張起來。
畢竟這個人這段時間實在太出名了,廢兄弟,殺惡僕,任命屬下,與各方交好……一樁樁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心狠手辣,行事果斷,有張有弛,進退分明,這哪裡像是一個十幾歲少年可以做到的,簡直已經趕得上一些老狐狸了。
而這個人三個月前還只是一個被無數人瞧不起的廢柴,可是三個月後,他已經榮登上華城第一家族李家怡心院主之位,位高權重,聲名赫赫,面對這樣一個傳奇一般的人物,即使是這些已經在秦淮河打滾幾十年的巨頭商賈,也不由心中踹踹。
更何況接下來對方就要正式成為他們的總頭領,負責秦淮河的一切事物,他們的身家性命以後就要被對方掌握了,而接下來的會議估計說的就是關於秦淮河商業的事情,這些人又怎麼可能不緊張。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慢慢的越發的清晰,坐在場中的數百名秦淮河的老闆巨頭都不由坐的更整齊,更端正了。
目光一齊看向二樓的入口,等待著那個人的到來。
時間在這一會兒似乎過得很慢很慢,不知過了多久,二樓的入口處顯現了一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