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爵閣下亨斯科特伯爵夫人應召前來正在門外等候。」
塞拉弗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斯諾你親自來為我客串管家嗎真是太費心了。」
索尼婭公主的御用老管家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微微低頭「這是小姐吩咐的讓我們拿出最好的東西千萬不要被法蘭西人比下去了。」
塞拉弗打量著眼前這位打扮得永遠一絲不苟的老傢伙的確按照管家的他的來看這位斯諾先生顯然連埃蓮娜小姐都無法相比。他的氣質、儀態完全是一副皇家風範恐怕只有當年號稱歐洲銀櫃的美第奇家族才能培養出這種專業性極強的人才來。
塞拉弗所在的位置是「春之伊甸園」。這個地方的表面建築雖然在波伊科托爾的叛軍手裡化為了灰燼但只不過一聲令下一座不輸於任何宮殿樣式的小小會面地點就重組完成了。
房屋的整體還是採用了鋼混雖然這裡經歷過火災但「春之伊甸園」最重要也是最出彩的地方——從懸崖向外延伸的部分卻安然無恙。地基很扎實這也使得房屋鑄成的度快。
中國式的建築風格又使得這裡增添了不少異國情調。另外在短短三天內在山谷中補種的2oooo多株各式鮮花也使得建築大為增色更別說主客廳中完全採用了無框的玻璃幕牆設計。這即使在財大氣粗的公國其造價也是非常嚇人的。
鎦金、貼金箔、水晶制各種雕像、桌椅、器皿……還有許許多多珍寶異物的點綴讓這裡徹底變成了一個顯示國家實力、排場的專屬地。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聽說公爵閣下要召見一個女人一個他為之心動的女人!
索尼婭·德·美第奇不能不對此表示出擔憂。此時她最好的朋友劉良女正在臨時住處安慰著她。新墨西哥能住人的地方已經不多了為了避免病疫所有暫時居留在此的人都只能搬到茂密的雨林中去。維多利亞山成了最好的選擇。
在公爵閣下準備召見法蘭西美女狄安娜的時候她卻只能在某處遠遠地眺望著山腰間那別具一格的精美建築。
索尼婭並不知道狄安娜這位聰明的美女早就看穿了她的這套把戲。畢竟新墨西哥城已經成為廢墟而接待她的「春之伊甸園」卻如此驚艷這不是明擺著打腫臉充胖子嗎?
塞拉弗從狄安娜走進來的那一刻起目光就沒有停留在別處。
瓦恩莫裡少校親自領了人之後也默默地退了出去把寬大的客廳空間留給了他們。
狄安娜·德·亨斯科特伯爵夫人同時也是法蘭西王國的德·莫勒烏雷耶女伯爵普瓦蒂埃爾家族的後裔。
她有種不同索尼婭的氣質。
健康的膚色是這位美女給予公爵閣下的第一印象。小麥色的肌膚同時又不失細膩。兩隻十分堅定的清澈眸子略帶了一點黯然;經過修整的眉毛和睫毛並非劉良女那樣如同楊柳秋月而是稍顯英氣。她的嘴唇宛如鮮艷的玫瑰花瓣略帶濕潤光澤。一頭紅束在網套裡露出兩隻非常可愛的耳朵。
她穿著黑白相間的裙裝纖細的腰肢一點也看不出曾經生養過兩個孩子。胸紗做過細緻的處理是用絲綢夾雜金線縫製的非常華貴同時也沒有遮擋住她皎好的脖子上那串晶瑩的珍珠項鏈。
她的身高與索尼婭是伯仲之間。
但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鎮定與雍容氣度卻完全和索尼婭不同。
「尊敬的特立尼達公爵閣下您好我是狄安娜·德·亨斯科特。」美女盈盈地提起裙子深深施禮她的聲音令人心醉。
塞拉弗用手虛扶並毫不客氣地拉住了對方的手「終於看到您了狄安娜小姐。我是久慕您的芳名只可惜不能早日相見。」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表情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手。
狄安娜感到一陣顫悸。這是個不同尋常的、強硬的男人同時也是個深具人格魅力的男人一般的女人只要想像一下他的富有、他的權勢再如此地靠近他上帝啊那麼她肯定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了!
這位公爵的眼睛是那麼奇怪的一隻黑眼睛散出和靄、溫情和不羈的情緒波動而另一隻藍眼睛卻宛如冰霜透射出冷漠、危險以及噬血的殺氣。
狄安娜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大大地收縮了一下同時她那只被親吻的玉手連同臂膀都長出了雞皮疙瘩臉色也不自然地緋紅起來。
「您過獎了。」狄安娜盡量矜持地說道但她的微微顫抖的聲線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情緒「能夠見到您這樣一位高貴而威嚴的公爵才是我的榮幸。」
塞拉弗輕佻地笑了笑那隻手微微一緊旋即鬆開。
他在水晶桌旁推開一張嵌滿珍珠和瑪瑙的紅木椅子微笑地請狄安娜坐下。在後者不安地付諸行動了之後他扶著椅背慢慢彎下腰將嘴巴靠近她的耳邊低低說道:「好吧你可以開始了。」
這位公爵閣下旋風般離開了心慌意亂的伊人他坐到了另一邊的座位上臉上帶著邪邪的、令人琢磨不定的微笑凝視著她。
狄安娜心裡的震驚已難以言表!
她是懷著孤注一擲的心情來到這裡的。從和雅克伯爵結婚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是什麼。一艘順風可以達到2o節度的快帆船像離弦的箭般將她送向大洋的彼岸。從那時起她開始陸續見識到無數由這個被歐洲稱作「原始」和「野蠻」的國家所創造的奇跡!
那不同於價值連城的鏡子或者奇妙的橡膠。
她看到公爵衛隊成員身上裝備的武器在驗證過那些東西的威力之後她毫不懷疑船上這寥寥數十人可以將法蘭西王國中最精銳的數百名騎士揍得體無完膚!
那種叫做望遠鏡的東西甚至能夠將很遠地方的東西「攝入」眼前也許在敵軍還在做出各種戰術動作的時候攻擊一方早已看在眼裡了!
「鍾」更加奇妙更加不可思議這種東西一旦擰緊條可以精確地計算時間比沙漏估計的時間要準確得多了。甚至還能精確到每分鐘每秒鐘。
狄安娜並不懂得太多的軍事但她能夠看出這些東西的作用。
她深自慶幸自己聽從瑪格麗特公主的話來到了特立尼達公國。願法蘭西和特立尼達在友好的道路上越行越遠永遠也不要反目!
所以此行前她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這位公爵引誘成功。自己能否得到他的愛幸就全看她「法蘭西第一美女」是否名至實歸了!
而現在這位公爵閣下似乎看破了她的內心。
這不能不讓她惶恐不安。
聽到對方的話後她本能的用手抓住那塊抹胸兩頰噴湧出紅潮。
她又是羞澀又是忿急眼圈一紅差點要落下淚來。
「不要緊張我親愛的。」塞拉弗慢條斯理地拔開一個瓶塞倒了一杯朗姆酒「來先喝一口。雖然入喉火辣但保證你很快就會全身舒暢。」
狄安娜怯生生地接過那杯酒純淨而透明的顏色加上細長的玻璃高腳杯似乎也並不是歐洲人形容的那樣「僅限粗鄙的水手和下等人飲用」。
事到臨頭狄安娜才現自己的勇敢和堅強不過是一層慣用的薄薄偽裝只要被撕開了她就什麼都不是!
咬了咬牙她一閉眼將那杯酒一飲而盡。隨即劇烈的咳嗽在這間屋子中響起她臉紅耳赤咳得那樣厲害甚至酒液的泡沫都從嘴角溢了出來。
塞拉弗微笑著站起擁抱了她並且輕柔地拍打著她的肩背。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方邊角繡有鐵十字花紋的手帕輕輕為她擦拭。
他的眉角都笑得跳動起來「是不是很嗆人?」
狄安娜放鬆了自己依偎在對方的懷裡她滿懷複雜神色地看了看他點了點頭。
塞拉弗似乎沒有放手的意思他繼續問話「肚子裡很熱是吧?」
狄安娜開始說話沒想到那聲音竟然變得沙啞起來一定有剛剛那陣咳嗽的原因「好燙!」她的這種聲線同樣動人雖然在這個時代並不受到推崇。
她謹慎地摀住了嘴然而公爵閣下卻將她的手穩穩地握住「好了親愛的狄安娜再也毋需掩飾自己內心的情緒了!這裡是新墨西哥不是巴黎沒有後宮、大臣、裝模作樣的交談以及該死的貴族氛圍了!放鬆點我的小寶貝釋放自己的熱量就從現在開始!洩令你憎厭的情緒拋棄令你難過的選擇投入到令你愉悅、令你舒暢的新生活中!」
酒精的力量讓幾乎從不嗜酒的狄安娜感覺到渾身像燃燒的炭塊似的充滿了難以釋放的熱度。她定了定神鬼使神差地將那方手帕塞到抹胸之中。
「脫掉鞋子。」
狄安娜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藥她的腦中只是一遍遍迴響著剛剛塞拉弗所說的那些話。這些平常她從未聽聞的新鮮詞彙像爆炸似的衝擊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彷彿突然之間不再是原來那個一絲不苟的女貴族。她忘記了自己曾經那駝背而蒼老不堪的丈夫忘記了自己的兩個女兒忘記了自己的城堡和心愛的馬。她只記得她是狄安娜讓最寵愛的女兒從小就像個男孩子一樣可以策馬飛奔的野丫頭已經被王國拋棄而要全力引誘一個男人的下賤女人!
她突然唇角帶笑挺胸向後抬起小腿以一個她從未有過的誘人動作脫下了那雙墊著木底的高靴。
塞拉弗淡然一笑。
狄安娜是帶著心思來的他又怎會看不出來?不過公爵閣下自信自己絕對有辦法來對付她以及法蘭西人。
「站到桌上。」
狄安娜的神情微微猶豫但還是聽話地爬了上去。她沒有聽清那位公爵閣下究竟在說什麼但那些隱隱約約的詞卻讓人非常興奮。
即使沒有喝酒塞拉弗同樣感覺心跳加。在狄安娜長裙的掩蓋下竟然有這樣一個凹凸有致的***!她迷惘的眼神誘人的紅唇加上她那一本正經的裝束不禁給人予巨大視覺衝擊!
裙、衫、束腰、褻衣、抹胸……在塞拉弗「搖擺」、「搖擺」的命令之下一件件滑落在水晶台上。更為使塞拉弗震動的是狄安娜竟然將他的那塊手帕當作了道具將她美麗的身體若隱若現地遮擋起來。
「來吧親愛的忘記一切從此以後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