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二姐怎麼這麼生氣呀。因為老四嗎?」一個慵懶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隨著簾子一挑,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根本無視於祝潔那雙幾乎冒火的眼睛,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她的身邊的太師椅上,還扭動了幾下屁股。不禁如此,這個青年還旁若無人的舒服的歎了口氣,將長腿搭在了椅子旁的茶几上。
祝潔咬牙切齒的道:「我因為什麼生氣你管不著!祝唳,把你的臭腳給我拿下來,別以為父親寵著你,你就可以在我這裡撒野。」祝潔被眼前的三弟那無視的態度氣的高聳的胸脯不停的起伏著,連喘息聲都粗壯了三分。不過她很清楚的知道教訓的話也只是說說,眼前這個弟弟可是父親唯一的兒子,絕對的心肝寶貝,雖然從小不學無術,可是他母親的家族卻是火神族中的大族,而自己的母親卻只是普通的神民而已,在重視地位的火系家族中這個弟弟的位置要比自己重要的多,所以即便是氣得渾身顫抖也不敢真的對祝唳動手。
祝唳抬了抬眼皮,笑了起來,道:「哦,是嗎?原來二姐你這麼厲害呀,就連大姐也不敢說教訓我的,哎,其實我早就知道二姐的厲害,不光想教訓我,還想教訓老四吧。其實我也想教訓老四的,本來還想和二姐研究一下,看樣子二姐是不需要我了,那我還是告辭吧。」雖然嘴裡說著告辭,可是祝唳卻沒有一點行動的意思,反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祝潔起伏的胸脯,還暗暗的嚥了口唾沫。
祝潔雖然惱恨弟弟的無禮,但是也被祝唳的話吸引住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愣了一下。她確實想教訓教訓這個搶了她風頭的妹妹,不過正面動手是肯定不行的,自己根本沒把握迎接父親的怒火。但是祝唳不同,首先他不學無術,正經的事情一點不會,但是歪門邪道卻玩得非常的透徹。其次以父親對他這個獨子的寵愛,恐怕出了再大的事情都沒什麼關係,畢竟祝融還是想讓祝唳繼承自己的地位的,所以拉他上船絕對是有利無害的事情。
想到這裡祝潔憤怒的表情突然變了,親手撥了一顆橘子送到了祝唳的手中,笑道:「三弟不要在意,二姐只是說笑而已。你可是我們祝家最尊貴的寶貝,我哪有資格教育你,來,吃個橘子,這可是蒼茫山特產的千葉神橘,吃一顆可以增壽萬年,你來嘗嘗。」
祝唳隨手接過橘子,口中不鹹不淡的笑了起來:「哎,世態炎涼啊,還是我二姐關心我,謝謝二姐。」他口中那嘲諷的語氣直說的祝潔玉面一紅,暗自發狠:「小王八蛋叫你狂,等利用完你收拾了老四,我再好好的對付你。」祝潔恨得握拳幾乎將指甲都握斷了,但是臉上卻笑的更加的柔和起來。
好在祝唳也知道不能太過於刺激這位火暴脾氣的二姐,話鋒一轉就已經帶到了別的地方去了,其實祝唳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可是實際上心思極重,祝潔光想到被祝玉搶去風頭的問題,而他卻已經想到了祝融的繼承權問題了。原本祝唳並不擔心繼承權的歸屬,因為他的大姐祝婷很早以前就通過政治婚姻嫁到了泰逢一族,而二姐祝潔的母親出身低微,她本人又性格火暴毫無心計,是個花了三千年的時間才得一小部分士兵的認同的白癡,並且一向不為祝融所喜,根本對他沒有一點威脅。
至於老四祝玉則和祝融一族好戰的性格完全不同,她的性格善良柔和,更像她的母親雪鳳族的白雅芝,原本祝唳一直看不起這個妹妹,認為她不會有一點出息,結果就是這個讓他大意的妹妹卻輕鬆的獲得了大多數士兵的崇拜和尊敬,雖然隨意消耗了一顆珍貴的九煉神丹卻沒受到祝融一點責罰,反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誇獎,甚至祝融還拿出了僅剩的三顆九煉神丹中一顆又送給了祝玉。這怎麼能不讓祝唳感覺到強烈的威脅感?
要知道雖然火神族有些重男輕女可是也並沒有首領只能由男性當的傳統,而擁有絕大多數士兵支持的祝玉恰恰擁有一個好的開端,祝唳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展下去,自然要把這個突然殺出的黑馬四妹的威脅早日解決掉,因此他才主動來尋找這個胸大無腦的二姐,也許收拾了老四後還能把責任全都栽到祝潔的身上,反正在祝唳看來,沒有深厚的家族基礎,祝潔的命運已經是注定的了。
祝唳和祝潔心中都轉著陰險的念頭,可是表面上卻是一派融洽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壓低了聲音,開始討論起收拾妹妹的計策來,而可憐的祝玉現在根本就沒想過無意中做的事情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災難。
蕭遙躺在床上,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帳幕,深深的歎了口氣。月牙兒的聲音在蕭遙的心底響了起來,幽幽的問道:「怎麼了,蕭郎,你似乎很不開心?」
蕭遙點了點頭,道:「是呀,月牙兒寶貝,我感覺似乎有一些罪惡感,那個女孩子太純潔了,雖然是無意中的,可是我們畢竟騙走了她保命用的東西,這讓我心裡很不舒服,我雖然是小偷出身,可是盜亦有道的,對這種太過善良的人出手,師祖會把我的腿打折的。」
月牙兒如同液體般的流動了起來,逐漸的從蕭遙的身體表面抽裡了,恢復成人形伏在了蕭遙的胸口,美麗的俏臉輕輕的蹭著蕭遙細細的鬍鬚,輕笑了起來:「難怪姐姐們說蕭郎你太過於善良,果然是這樣子,我們現在可是在打仗呢,對於敵人,你也這麼善良,該不會是看上了那個小妞了吧?你這個色麒麟。」一邊說著,月牙兒一邊輕笑了起來,靈活的舌尖開始在蕭遙的耳洞裡進進出出,而雙手也逐漸向下,開始不老實了。
蕭遙臉色一紅,急忙辯解了起來:「不是的,我連她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看上她,我只是覺得,只是覺得,這樣子似乎不好。」
月牙兒停下了動作,雙手摟著蕭遙強壯的胸膛,將臉緊緊的貼在蕭遙的身上,輕聲道:「傻瓜,我知道的,你總是這麼善良,即便是對於敵人也沒什麼怨恨,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既然你覺得有些對不起那個女孩子,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就報答她好了,這不就可以了。對了,聽說那九煉神丹對你來說應該很有用處的,你吃了以後,感覺如何?」
蕭遙點了點頭,臉色突然變的極其古怪,咬牙切齒的道:「其實,那神丹是我吃了,可是裡面的能量我一點都沒吸收到,全被我胸口裡的那個小東西給吸收了,一點渣都沒留下,這才是我鬱悶的原因,奶奶的,他得好處,結果我去還人情!」
月牙兒被蕭遙的話逗得渾身無力笑倒在蕭遙的身上,伸手摸著蕭遙的胸口笑道:「來,讓我摸摸,蕭遙媽媽懷的孩子現在長多大了,哈哈哈哈。」
蕭遙氣的伸出手來就呵月牙兒的癢,直呵得月牙兒扭曲著身子一邊閃躲著一邊發出不停的發出求饒聲。突然,二人的身子一僵,蕭遙輕聲道:「有人來了。」月牙兒點了點頭,刷的一聲,又覆蓋在蕭遙的身上,變成了原來的那幅樣子,當然,身上模擬出來的的傷口全都痊癒了。
二人才剛變好,兩個侍女就掀開帳簾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衣物,左邊的一個不停的左看又看的,奇怪的問道:「翡翠,我剛才聽到的奇怪的聲音好像就是從這邊傳出來的呀,怎麼沒有了?」
另一個叫做翡翠的侍女則不為所動,道:「我剛才就說沒聲音,是瑪瑙你聽錯了,你還不信,你看,這裡就是那個傷員而已,什麼都沒有呀。好了拉,不要找了,小姐說他的傷勢應該痊癒了,趕快叫醒他吧,小姐還等著問他話呢。」
瑪瑙哦了一聲,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惑,不過也知道小姐吩咐的事情耽誤不得,於是裊裊婷婷的走到了蕭遙的身邊,現在蕭遙身上還滿是血污,她可不敢碰,只是離的遠遠的叫道:「喂,喂,你醒醒,起來拉……」其實一般的神這個時候會隨手用一些例如清水咒之類的小法術的,可是這兩個侍女都是火神一族的,天生的對水系法術有厭惡感,雖然以她們的實力這些小的水系法術也是很容易學會,不過她們根本就不屑一學。這就直接導致了她用聲音沒把蕭遙叫起來的時候,從手指上飛出了一朵紅色的火花,作勢就要燒向蕭遙的屁股。
蕭遙雖然閉著眼睛,不過月牙兒卻能看見,早就用心靈傳訊把身邊的一切都告訴他了,這一看這個侍女小妮子居然用火苗叫人起床,頓時嚇了一跳,雖然蕭遙是不怕火的,這些火要是燒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是往海裡倒水一樣。不過他現在扮演的可是普通的軒轅族,並不是專門利用火系的火神一族,明眼人能清楚的感覺到其中的差別,這麼快的暴露了可不行的。
於是蕭遙顧不得裝死,猛的發出哇的一聲大叫,騰得一聲跳了起來,拳頭一邊四處亂揮一邊大叫道:「殺啊!殺啊!咦?敵人,敵人呢?這是哪裡?姐姐你是誰呀?為什麼會在這裡?」瑪瑙被蕭遙突然詐屍一般的跳起來嚇得「啊」的一聲就把手中的火苗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了身後翡翠的臉上,接連後退了幾個大步,心臟砰砰的幾乎從口中跳了出來,張大了嘴急速的拍著胸口乾嚥著唾沫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隔了半晌瑪瑙才患過勁來,也顧不得血污了,一把抓住滿臉無辜神色的蕭遙的領子大罵道:「你有病啊,不知道神嚇神嚇死神啊!剛才你差點沒嚇死我,你……」她正要滔滔不決的教育一下蕭遙的過失,一隻手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瑪瑙一回頭,卻看到翡翠那略微燒焦的頭髮和有點發黑的俏臉,正淡淡的道:「別廢話了,趕緊的,小姐還等著呢。」隨著翡翠的說話聲,幾絲淡淡的煙霧從她的嘴裡冒了出來。
說的興高采烈口沫橫飛的瑪瑙看著自己的誤傷,乾笑了兩聲停了下來,隨手將帶來的衣物塞給了蕭遙,居高臨下的命令道:「那個誰呀,給你的,把自己整乾淨點,然後換上這個,四小姐要見你。」
看見蕭遙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瑪瑙剛下去的火氣頓時又上來了,大吼道:「還不快換!」
蕭遙看著面前張牙舞爪的瑪瑙苦笑了起來,換衣服,說的輕鬆,你在這裡讓別人怎麼換呀。到是後面的翡翠明瞭了蕭遙的顧慮,拖著抓狂的瑪瑙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她還看了蕭遙一眼,眼中似乎閃爍著是什麼東西。
輕鬆的用神力弄乾淨了身體上面的血跡,蕭遙換上了給他拿來的布袍,弄個了水鏡照了一下,發現其實自己變化的這個有熊廢廢的樣子還是不錯的,他的身材比蕭遙還要高大一些,也不是蕭遙的那種勻稱型的,而是絕對的肌肉男,面孔雖然沒有蕭遙那麼帥氣,但是也顯的剛毅粗曠,極其威猛,很有男人味,再配上身上這身非棉非絲的衣服,看起來極有威勢。
蕭遙伸出手輕輕的撫摩著下巴,納悶了起來,看這有熊廢廢的樣子也挺不錯的啊,怎麼看也不是普通人,他怎麼就成廢物了?看來這個人真不可貌像說的果然有道理。其實蕭遙哪裡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和那有熊廢廢雖然相同,但是氣勢上卻是天壤之別,他蕭遙乃是高階神獸,身經百戰,就連刑天也被他斬於刀下,自然抬頭挺胸有一種傲氣,往那裡一站,自然而然的氣勢就出來了。而這個有熊廢廢乃是雜兵出身,雖然身體高大強壯,但是神力薄弱,可是平日裡大都受人欺負,整天縮著個膀子低著頭,根本沒有站直的時候,又哪來什麼氣勢可言?
蕭遙收起了水鏡,感歎了一番,掀開簾子走了出去,現在要偷藥也沒什麼機會,走一步算一步吧。
外面的翡翠還是一幅冷靜的樣子,不過瑪瑙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正要進去喝罵卻看到蕭遙走了出來,沒有血跡掩蓋的那幅強壯豪勇的樣子頓時讓她有些看呆了眼,口中的喝罵也不由自主的吞了回去。思春的少女總是幻想著公主和戰士的故事,瑪瑙也不例外,她就喜歡那種鐵漢型的大神,經常會做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夢,而看到現在的蕭遙就好像看到夢中情人活生生出現在她的面前,頓時,瑪瑙嬌媚的俏臉騰的一下紅了,低垂著頭,居然開始玩弄起衣角來。
到是翡翠卻沒什麼變化,只是淡淡的看了蕭遙一眼。
蕭遙低著頭裝出一幅恭順的樣子跟在二女的身後,而他的眼睛卻沒有閒著,不停的在周圍的營帳和衛兵身上掃過,默默的在心中和月牙兒估算著神界軍隊的營房和戰鬥力等事情。和人界的大營不同,整座神軍大營成一個半球狀,空中漂浮著無數的帳篷,牢牢的守衛著天空中的防禦,就連地底也放出了無數的探測絲線,防禦的嚴嚴實實的,按照月牙兒的探測,他們所處的地方應該是大營的西側中間,主要是給將領一級的人物住的,而蕭遙卻根據周圍的營帳的佈置看出來祝融的厲害。
不愧是上古大神,這些漂浮在空中的和落在地上的營帳看起來雜亂無章,可是實際上卻隱隱的購成了一幅完整的天羅地網神陣,只要祝融在最中心的陣眼位置布下一個小型的激發陣勢,整座大營就會變成一個無比強大的戰爭堡壘,可以讓任何意圖偷襲的敵人撞個頭破血流。難怪祖先曾經下過命令說和祝融爭鬥的時候,即便是偷襲,也要在行軍的時候,絕對不許劫營,可能就是因為這些陣法的原因。
不過可能是所屬陣營的關係,蕭遙有些尷尬的發現他一路走來根本就沒遇到一個男兵,居然全都是貌美如花的年輕女性,就連周圍的帳篷都是一片粉紅色的,給人一種穩馨的感覺,這還不算,那些沒有事情的女兵們還都圍在路邊看著蕭遙高大魁梧的身材竊竊私語著,還不停的傳出陣陣嬌笑聲,讓蕭遙的感覺很不舒服,這讓他想到了在人界有一種叫做賣藝的活動當中的那只上竄下跳的猴子,似乎和現在的地位很是相似。
來到了一間大大的繡著華麗的火焰圖案的帳篷面前,翡翠和瑪瑙停了下來,輕聲道:「小姐,那個士兵已經帶來了。」屋中淡淡的琴音正如山谷流泉一般散落出來,聽到了翡翠的聲音輕輕的跳動了幾個音節就那麼的止住了,但是卻沒有給人哪怕一點點突兀的感覺,就好像原本就是打算這時候停止的。蕭遙心中頓時一凜,好厲害的神音之術,居然可以作到隨心所欲去留無跡的地步,看來自己上次到是小瞧這位小姐了。
一個淡淡的清幽的聲音傳了出來:「帶他進來。」
翡翠和瑪瑙同時施禮應是,不過瑪瑙卻突然回過頭小聲的對蕭遙說道:「你一會兒見到小姐一定要老實一些,眼睛不要亂看,小姐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知道嗎?不會有你的壞處的。」雖然說的內容向是警告,可是聲音卻有些軟綿綿的,更向是情侶間的囑托,這不由得讓深深瞭解瑪瑙的翡翠詫異的轉身看了她一眼。
瑪瑙臉色一紅,低下頭,當先走了進去。
其實蕭遙心中也是有些期待的,當時他裝傷員的時候,周圍人太多了,他害怕有高手潛伏,所以一直收斂著神念,根本沒看見這位小姐的樣子,心中自然是對這個餵了自己一顆九煉神丹的四小姐感到非常的好奇,祝融的人品差勁可是神界都知道的事情,真不明白,這麼一個父親為什麼會生出來如此善良的女兒。
帶著這種困惑,蕭遙跟隨著翡翠進到了這間大帳中。祝融的隊伍中無論帳篷還是衣服,顏色都是和紅色有關,所以蕭遙剛才的那一路上眼睛中看到的全部都是紅色,而現在當一個渾身素白的少女正落在他的眼睛裡的時候,蕭遙甚至感覺到有些略微的刺眼。
少女低著頭專心致志的撫摩著面前的七絃琴,兩行白金色的頭髮有如銀河一般垂了下來,彷彿在閃爍著燦爛的光彩,從這個角度,蕭遙雖然看不太清楚,不過也能發現這個少女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美麗,而只能說是長的清秀而已,但是她的臉上卻有一種淡泊,彷彿時時刻刻都在散發出溫暖的光芒,這種感覺讓蕭遙怪異極了,就連一直在蕭遙心中笑鬧的月牙兒也輕咦了一聲,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沒了動靜。
蕭遙身處險地不敢多看,只是略微的掃了一眼就低下施禮。不過以蕭遙的修為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兩道目光從對面射了過來,在自己的身上巡視了一番然後才收了回去。
那個清幽的聲音響了起來:「有熊廢廢,後軍雜兵大隊雜兵,入伍一千三百二十七年,編號九五二七,功力低階三等,全軍最低。嗜好是賭錢,幾乎全後軍上到千人長下到普通雜兵,每個戰士都是你的債主,一千多年從未勝過一次,由於膽小如鼠人見人欺,所以人送外號廢物。曾在三個神將手下任職,第一個神將的評語是普通。第二個神將的評語是垃圾。第三個神將,哦,是祝平的評語是垃圾中的垃圾。看來我用九煉神丹救了一個了不得的人嘛。」
祝玉放下了手中寫著有熊廢廢記錄的神器,看著面前的大個子輕笑了起來:「我看過你的訓練記錄,以前在訓練中你只要受了一點小傷就會退出戰鬥了,告訴我,為什麼你這麼一個膽小的人這次戰鬥居然會如此的英勇,受了這麼多的傷?麒麟是個很高傲的種族,他們不會攻擊失去戰鬥力的對手,除非你一直在跟他們作戰,否則他們不可能傷你傷的這麼重的。」
蕭遙低著頭,感覺到額上的一顆大大的汗珠慢慢的滑了下來,心中不由得暗罵,老子怎麼知道這廝如此的膿包,原本還以為受得傷多一點,好能在醫務營多呆兩天,偷藥的時間也能寬鬆寬鬆,誰知道這貨居然是個逃跑主義者,這下子可不好辦了。
不過畢竟是小偷出身,狡辯是看家本領,蕭遙眼珠一轉頓時心生一計,猛的發出了一聲悲呼,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