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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呦!好痛啊!」奈奈絲從昏迷中醒來,揉著撞痛得腦袋坐了起來,一睜眼卻看到一片漆黑,不由得愣了一下,驚叫道:「這是哪裡?」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讓她蹭得一下就跳了起來,不過伴隨著她毛糙的動作之後的卻是「乓」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可憐的奈奈絲就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著,她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在城牆上觀戰的時候,結果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城牆和牆後的民房全部倒塌了,而自己雖然拚命的躲閃卻也沒逃得出去,結果被倒塌的城牆拍在了底下。好在自己刀槍不入,才沒受什麼傷,不過看樣子也已經被困住了。
想到這裡,奈奈絲的心中不由得對蕭遙產生了埋怨,打架就打架嘛,也不至於用這麼強悍的招式吧?那可是用最好的青條石壘成的城牆,結果居然被一陣風就給吹塌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她不停的嘟囔著,從身後把神弓金鱗拿了出來,然後藉著金鱗上的薄薄的微光,彎著腰開始一點點的查開旁邊的環境。
她的左邊是一堵斷裂的城牆,城牆從中間偏下的一點的地方斷裂了,上面的部分全部的翻了下來,斜著架在了城牆的下半截上,不過以城牆的強度自然是無法承受住這股力量,所以上半截就又斷開了,只留下最前面的地方還和城牆間有了一個高七尺寬六尺長三十多尺的微小的空間(漢尺,一尺大約20厘米),現在奈奈絲就在這個空間裡面。她清楚的看到廢墟中伸出了一隻沾滿鮮血的手,看腕子上露出的盔甲應該是紅蓮國的一個高級將領,不過現在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估計他渾身上下完整的也只有這隻手了。
奈奈絲皺了皺鼻子,從這隻手上摘下來一個刻著家族徽章的戒指,湊到了金鱗旁邊仔細的看了看,笑道:「啊哈,三眼銀狼徽章,居然是紅蓮的副統帥拉模菲特,這真是個好消息。可憐的傢伙,神啊,希望你發發慈悲,將這個可憐人的同僚全部一起帶走吧,要不他會寂寞的。」惡毒的禱告完,奈奈絲就笑嘻嘻繼續尋找著旁邊,看看旁邊到底有沒有別的東西,這個縫隙很小,她只是一轉眼就幾乎搜索完了,但是,她在搜索到最後的角落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對明亮的眼睛正在一動不動的盯著她,頓時嚇得奈奈絲猛的想後一跳,大叫一聲:「鬼啊!……哎呦!」頓時又砰得一聲撞到了後腦勺,慘叫著捂著腦袋蹲了下去。
卻見那眼睛的主人發出了一聲冷笑,冷冷的道:「不好意思,恐怕你剛才的惡毒的禱告不會實現了。」隨著聲音,他掏出了一顆夜明珠,放在了一邊,頓時整個空間都被夜明珠那柔和的白色光芒添滿了,而奈奈絲卻也看清楚了那人的樣子,頓時大叫了一聲:「紅蓮;法列爾!」她對於這個帶兵侵略她國家的人可是恨之入骨,這回仇人見面更是分外眼紅,頓時大叫一聲猛的身手摸到箭槲中,抽出了最後三支龍牙箭,搭上一支,穩穩得對準了法列爾。
她看的非常的清楚,法列爾的雙腿已經被落下的岩石給夾住了,現在根本無法移動,而經過這一個月大戰的自己早就已經不是往常的那種庸手了,手中的卻又是用黑龍牙齒打磨而成的極品長箭,她有把握,就算法列爾擁有聖騎士的力量,也擋不住龍牙箭一擊。奈奈絲的看著坐倒在地上的法列爾,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紅蓮;法列爾王子,你沒想到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吧,邪惡的傢伙,就讓我來親手將你這個侵佔我們國家的領地,又殺害我無數子民惡魔除掉!」
法列爾心中暗自叫苦,他和奈奈絲不同,他的運氣沒奈奈絲好,所以腿被巨石給夾住了,不過好在沒受到大的傷害,剛才他清醒的時候,就感覺到奈奈絲的存在了,所以他不敢吱聲,只是用渾元神劍無聲的一點一點的切割著腿上的石頭,眼看切的差不多了,就快要到自己的鬥氣能炸開的時候,卻也被奈奈絲發現了,看著不遠處的龍牙箭法列爾不由得暗自歎息,如果再給自己五秒種,那麼死得就一定是對方,不過現在,自己卻根本沒有辦法繼續切割石頭了,至少將渾元神劍舉在胸前,小心的戒備著奈奈絲的攻擊,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惡魔嗎?這到是個好名字,不過邪惡這兩個字我拒絕接受,如果是其拉姆公國強大而紅蓮弱小的話,恐怕惡魔和邪惡的名字現在會放在你的身上吧。在這個大陸上,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為了國家的強大,人民會過的更好,融合和擴張是必須的。」法列爾看著奈奈絲的眼光帶著一絲不屑,「而你這個小丫頭又懂得什麼?」
奈奈絲聽了法列爾的勃然大怒,大叫道:「狡辯!」手一鬆,一箭就衝著法列爾的胸口射了過來,法列爾不愧是聖騎士出身,在腿被壓住的這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下仍然一劍斬在了箭尖上,在奈奈絲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將龍牙箭從中斬成了兩半!嗖得一聲,分開的煎矢就分別插在了法列爾的身旁,只沒入那構築城牆的堅硬條石一尺多深,嚇得法列爾也打了個哆嗦,背上的冷汗唰唰的流了下來。這是什麼箭?居然如此厲害,這要是剛才沒擋住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不過她只剩下兩隻箭了,等到她射光了,看我怎麼對付她!想到這裡,法列爾繼續的諷刺著奈奈絲:「這就是你的射箭水平嗎?你手中的是金鱗吧,真可惜,她沒能找到一個好主人。」
奈奈絲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那可是號稱最堅硬的龍牙製成的箭啊,怎麼會被如此輕易的削成了兩片?她的眼睛馬上盯在法列爾手中的劍,大叫了起來:「這……這不是蕭的寶劍嗎?怎麼會在你的手裡,你這個小偷有什麼資格說我!」一邊說著,奈奈絲一邊退到了暗處,陰險的搭上一隻箭,無聲無息的向著法列爾又射出了一箭。
法列爾也知道手中的寶劍確實是偷來了,不過讓人當面的喊出來,作為一個王子的他心中當然不會舒服,頓時臉上一紅,不過馬上他就聽到嗡得一聲弓弦響動,奈奈絲那一箭已經到了眼前,還好他一直都在暗中的戒備,所以猛得一撥,長箭貼著他的臉刺入了石壁當中,帶出了一絲血痕。
法列爾嚥了口唾沫,金鱗畢竟是神弓,在這麼近的距離殺傷力確實大的可怕,自己可要小心一點,平靜了一下心神,他繼續說道:「知道嗎?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大騎士了,而我的兄長已經開始幫助父親搭理國事了,而你呢?你這個整天玩耍的遊樂公主又會什麼?是的,你和我不同,我必須和我的哥哥競爭,擊敗他才能繼承王位,而你不一樣,即便你只是一個傻瓜,作為唯一的繼承人你也會成為其拉姆公國的女王。所以你才會如此沉迷於玩樂當中吧?我告訴你,實際上侵略其拉姆公國的並不是我們紅蓮,而是你們其拉姆人的安逸,你們用安逸自己就擊敗了自己,我們紅蓮只是來揀取這個果實而已。」
奈奈絲架上了最後的一支箭,冷冷的笑道:「荒謬,照你這麼說,去強搶別人的東西才是正確的事情嗎?這只是你侵略的借口。」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奈奈絲的心中卻確實有所觸動,如果強大的其拉姆公國的話,那麼作為領導人的自己,會向外擴張麼?想到法列爾才二十歲多一點就已經是最年輕的聖騎士了,所受到的苦根本就不是從小玩到大的自己所能想像的,也許自己真得該努力一些了。想著,奈奈絲終於進入了弓箭手們所追求的心箭合一的境地,她的精神牢牢的覆蓋在了龍牙箭上,鎖死在法列爾的身上。
法列爾清楚的感覺到了奈奈絲的氣勢,吃了一驚,他這回可不敢再分心說話了,小心的抓著寶劍死死的盯著奈奈絲所在的黑暗角落,而奈奈絲卻也在尋找著法列爾身上的破綻,她只剩下最後一支箭了,必須要命中。雙方就這麼在僵持著,誰都不敢先有所動作。
而在他們的隔壁,卻是完全不同的樣子,這個也有兩個人被壓在了下面,不過他們所處的空間可要比法列爾和奈奈絲的小多了,這是一個只能讓兩個人膝靠著膝坐著的小空間,蓋在上面的,也不是城牆斷面,而是一塊大石板,而石板的上面,還壓著一些大塊的石塊。奎安放下了手中抱著的不停掙扎的冰倩,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剛才在城牆上,奎安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冰倩,一見城牆突然塌陷,出了危險,他更是什麼都沒有想,直接就撲了過去,抱住了冰倩,當時事情太過於突然,阿綠和白雲只來的及抓住關係最好的冷魅還有蜜雪兒五人飛到了空中,而其他的人就顧不得理會了。
而在眾人當中,剩下的人大都是穿著沉重鎧甲的騎士和身體孱弱的魔法師,而身手最為靈活的劍士則只有奎安一個,則也是為什麼騎士們會死傷大半而奎安這個抱著一個人的劍士卻能在倒塌的城牆中找到一絲活命地方的原因。
黑暗中,聽著冰倩憤怒的叫聲和感受著她在自己身上又抓又咬得疼痛,奎安沉默了,剛才他只想到救人,卻沒想到,他現在該如何的面對冰倩。所以他任由冰倩在他的身上撕打著,卻無法阻止,直到冰倩抓到了奎安那空蕩蕩的左袖,身子猛的一顫,才停了下來。
第七十二章
「為什麼,為什麼我和母親對你這麼好,你卻要那麼做?」冰倩突然激動的叫了起來。
奎安沉默一下,抬起頭,緩緩的將當初他師傅還有馬非而德和冰蓮等人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邊,說道後來,因為冰蓮的阻擋才導致他師傅毒發身亡的時候,他更是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痛苦的一拳打在了牆壁上,他手上的皮膚頓時崩裂了,飛濺出了點點的鮮血。
冰倩聽完了奎安的話後驚呆了,愣愣的道:「這是不可能的,你在騙我,你在騙我!我母親溫柔又善良,美麗又祥和,怎麼會作出如此事情!你說慌!」她猛的大喊了起來,滿臉的難以置信,在她的心目中母親就是最優秀貴族的典範,怎麼會去做那麼卑鄙的事情。
奎安痛苦的搖了搖頭,道:「我也寧願我在說慌,可是,那天,你的母親冰蓮已經完全承認了這件事情了,這是真的。難道你忘記了嗎?當時你的母親還想要我們的命,命令在場的所有法師都同時對我們出手的。」
冰倩的身體猛的搖晃了一下,臉色變得煞白,那天的記憶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當時冰蓮不自然的樣子清楚的回想了起來,奎安說的是真的!可是這種明唔卻讓她感覺到無比的痛苦,彷彿渾身的力量都消失了,無力得靠在牆上,喃喃的道:「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子,媽媽,這是為什麼……可是,就算是這樣子,為什麼是你殺了我媽媽,為什麼不是別人?難道當時你砍下去的時候真的一點都不顧及到我們的感情麼?」冰倩再也忍不住了,兩行淚水淌了下來。
奎安愣住了,驚訝得道:「雖然那天的事情有我們的原因,可是你媽媽並不是我們殺的呀?」
冰倩的身子猛的一震,眼中射出了驚訝的光芒,驚叫道:「什麼?我媽媽不是你們殺的?」
奎安道:「是啊,確實不是我們殺的,你也知道你媽媽當時新的到一個手鐲吧,那個手鐲其實並不是人類應該擁有的東西,那是冰水女神赫琳娜才擁有的真正的神器!當時你媽媽被蕭擊敗了,不過蕭還沒等問什麼,冰水女神的侍者就來到了那裡,對你母親展開了神罰,所以你的母親才會死的。」
冰倩愣了一下,喃喃的道:「神罰?原來是神罰?原來那個手鐲,真的是真正的神器嗎?不過為什麼紅蓮;法列爾告訴我的事情完全的不同呢?他說是你們一起圍攻我的母親,最後你出手偷襲才給了她致命的一擊。還有,如果不是你殺了我的母親,為什麼你會一直躲著我?」其實冰倩的心中原來會相信法列爾的話,也是因為她太瞭解母親的實力了,根本就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人類的範圍,所以覺得她根本不會在正常的戰鬥中有什麼危險,所以才相信冰蓮是被偷襲殺死的,加上對奎安得由愛轉恨才會如此的強烈,不過聽到了奎安說出的神罰一詞,又想起了法列爾看著自己的炙熱的眼神,心中卻隱隱的有了一絲明唔。
奎安搖了搖頭,道:「他在騙你,剛才你也看到了蕭的力量了,以他的力量,根本就需要偷襲,和別人一起圍攻你母親更是個笑話。」奎安歎了口氣,痛苦的道:「雖然不是我們殺了你的母親,可是,當初她會暴露出手鐲的力量,有我們很大的原因,我又怎麼有臉面在跟你在一起。並且,倩,雖然我愛你,我比愛自己更愛你,可是你畢竟是冰蓮的女兒,我又怎麼可以跟你在一起?」奎安痛苦的抱住腦袋,他何嘗不知道自己深愛的冰倩也同樣深深的愛著自己,可是對師傅的死他卻根本無法釋懷,想到冰倩是冰蓮的女兒,他又怎麼可能安心的卻接受她的愛?
奎安的話讓冰倩怔住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為什麼上一代的仇恨要由這一代來承擔呢?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卻要彼此為敵,為什麼仇恨會有如此大的力量?冰倩用力的咬著下唇,血流了出來,可是冰倩卻沒有絲毫放鬆的意味,巨痛,只有這種巨痛才能讓她保持一絲的清醒。
不過很快的,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決然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平靜,淡淡的道:「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其實這早就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現在我們分別是兩個國家的將領,即便沒有仇恨也總會分個死活的,在這裡我可沒有能力抵擋你這個大劍士的進攻,你動手吧,殺了我吧,我是紅蓮國所有的法師的領袖,你現在不殺我,出去以後,你就沒機會了。」
奎安被冰倩的話嚇了一大跳,驚叫道:「倩,你在說些什麼?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對你動手?你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人,我寧願自己死亡也不願意傷害你一跟毫毛。」
冰倩抬起了頭,淡淡的道:「哦?真的?」
奎安毫不猶豫的恩了一聲,不過緊接著冰倩的動作就讓他的瞳孔猛的一縮,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卻見冰倩居然開始聚集起水系的魔法元素,那水蘭色的光芒頓時照亮了冰倩那冷冷的面容,只見冰倩突然露出了一個微笑,淡淡的道:「既然你寧願死也不願意傷害我,那就最好了,我就用水系魔法殺死你吧,這裡這麼小,你根本無法躲避,當然,你可以隨時的反悔,你只要一伸手,就能要了我的命。」
奎安看著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又聽到這決絕的話不由得驚呆了,他的臉色變得慘白一片,顫抖著嘴唇卻說不出話來,冰倩要殺了自己?眼看著冰倩那冷漠的眼神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好痛好痛,比手臂斷開的時候更要疼痛的多,不過他的眼神卻越發的堅定起來,對著冰倩點了點頭,就閉上了眼睛,高高的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冰倩看著眼前束手就戮的奎安,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狂熱,開始吟唱起了水系高級魔法絕對冰封的咒語,這個魔法雖然是高級的法術並且和禁咒絕對冰寒就相差一個字,但是並不常用,它會被稱為高級魔法的原因是因為它需要的魔法力太多並且施展的時間太長了,而最主要的是這個魔法的攻擊弱的可憐,只是將一種東西完全的冰封住,但是封住的時間卻能達到千年以上,並且這種魔法所高度壓縮的水元素極多,所以那冰的強度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破壞的。所以說一般這個魔法都只是用來封存東西的,而冰倩卻要用這個魔法殺掉奎安,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問題了。
魔法力越聚越多,慢慢的已經到了可以施展絕對冰封的程度了,冰倩喃喃的道:「奎安,既然活著無法在一起,那就一起去冥神的世界吧,讓萬年不化的寒冰將我們的身體包圍在一起,你先走一步,我馬上就來陪你。」猛的清喝道:「絕對冰封!」雙手猛的向前一推,按在了奎安的胸口,璀璨的藍色的光芒頓時包裹在了他的身上,逐漸在他的身上覆蓋了一層淡淡的冰層,並且在逐漸的加厚中。
奎安的心中雖然很悲傷,但是不知道為何卻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死就死吧,反正自己失去了愛人又失去了手臂,與其一個人孤單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還不如死在深愛的人手下。而這個時候,他卻突然的聽到了頭上傳來了一聲呵碴的石頭斷裂的聲音,頓時大吃了一驚,條件反射一般向要撲過去護住冰倩,可是在絕對冰封的力量下,就是大劍士也是無法行動的。
頭上的岩石開始逐漸的裂開,奎安的心中猛的爆發出了一股堅強的信念,就是死,也要保護住冰倩!奎安體內的鬥氣就猛的爆發開來,居然在那一瞬間,硬生生的提升到了劍聖的地步,無比強悍的鬥氣硬是震碎了奎安上半身的冰塊,奎安猛的向前一個虎撲,單手牢牢的撐在地上,將冰倩完全的護在了身子下面。
他剛撲了出去,頭上本來就已經不結實的又被水系魔法的力量衝擊到的石板就轟得一聲斷裂了,硬生生的砸了下來,壓在了奎安的背上,連帶著旁邊的碎石也傳出了一陣巨響。奎安本就重傷未癒,受到如此重擊頓時受了重傷,胳膊突得一軟,不過他立刻就用力撐住了,而與此同時一口帶著寒氣的鮮血卻噴了出來,全濺在了冰倩的臉上。
好在石板就已經算是廢墟的頂層了,上面的碎石並不是很多,所以斷時間內奎安還能撐住,可是他身上的絕對冰封卻是屬於不可阻止的類型,現在正順著他的身體表面蔓延著,已經將他的雙腿完全的被凍結在堅冰裡,並且包裹著奎安的冰塊還在緩緩的向上延伸。
冰倩剛才已經被嚇得呆住了,直到奎安的那口鮮血噴在了臉上才清醒,透過那藍色的光芒頓時明白了眼前的情景,猛的驚呼了起來:「奎安,你……」
奎安咳出了一口鮮血,露出了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有事情的。」伴隨著他的聲音,他身上的冰塊已經逐漸蔓延到了他的大腿上,奎安淡淡了看了一眼被凍結的雙腿,強忍著那種刺痛過後的麻木,輕聲道:「絕對冰封是很堅固的,原本我還怕我撐不到別人來救援的時候,不過現在,我就放心了。」奎安鬆了口氣,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寒冰漸漸的蔓延了上來,蔓延到了奎安的腰部,蔓延到了他的胸口,強烈的凍氣侵入了奎安的內腹,他打了個哆嗦,暈了過去,可是那如同弓弦般僅繃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的放鬆,牢牢的護衛在冰倩的上方。
看著眼前已經閉上眼睛的奎安冰倩癡了,她撫摩著奎安冰冷的臉蛋,喃喃的道:「傻瓜,傻瓜,你真是個傻瓜!為什麼要這樣子?你現在已經是劍聖了,可以很容易的衝破絕對冰封逃出去的,但是卻寧願死也要護在我的面前,你說過你在意我的生命更勝於你的生命,我相信了,只是,難道說我的生命就真的這麼重要麼?難道你認為,沒有了你,我還能繼續活得下去麼?你可以為我做到這個樣子為什麼不能夠接受我?難道這真的這麼困難麼?」冰倩低聲的自語著,吻了吻奎安冰冷的嘴唇,淚水控制不住的流淌了出來,猛的抱住了奎安失聲痛哭。
絕對冰封的力量逐漸的蔓延了上來,逐漸的攀上了和奎安肢體交纏的冰倩的身體,將她的身體也一起冰封了起來,慢慢的變成了兩個連接在一起的冰雕,冰倩閉上了眼睛,眼角流下的最後一滴眼淚化作最晶瑩剔透的冰珠摔落在岩石上,粉身碎骨。
剛才的石板斷裂的所產生的震動並沒有那麼簡單就消失了,反而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在某些地方產生了連鎖的反應,而對持著的奈奈絲和法列爾所在的地洞卻這受到了最大的影響,奈奈絲頭頂的石粱咯拉的一聲就斷裂了,砸了下來,頓時嚇得奈奈絲什麼氣勢都沒有了,猛的向前一個猛躥,可是還沒等她站穩,頭上的石粱卻發生了二次坍塌,似乎比剛才那次更為激烈,駭得奈奈絲顧不得前方的法列爾的威脅急忙的向前跑。
就連法列爾也被這塌陷的聲音嚇白了臉,要是真的全塌了,別說自己是什麼聖騎士,龍騎士也沒用,肯定得死在這裡。一愣神的功夫,奈奈絲已經衝到了跟前,法列爾連忙想要伸劍阻攔,卻慌忙間將混元神劍此入了岩石當中,急切間居然拔不出來了。
而奈奈絲現在也根本沒心思看法列爾,身後的塌陷就已經嚇得她快要瘋了,猛的一塊巨石砰得一聲砸在了她的身後,頓時嚇得奈奈絲一個前撲摔倒在法列爾的身上,在她身後,轟得一聲,一塊石板斜著倒了下去,封住了奈奈絲身後的空間,不過地上的碎石到是不少,所以還留下了一絲空隙,沒有壓到奈奈絲的身體,反而將那顆夜明珠壓得粉碎,整個地下頓時又變成了一片的黑暗,只剩下砰砰的兩個心跳的聲音。
摔倒在法列爾的身上,這簡直讓奈奈絲羞憤欲死,不過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她的頭頂和前方都是岩石,左手緊貼著身體,但是左肩卻靠著牆壁,導致左手根本伸不出來,自己也爬不出去,而身後則已經被岩石堆滿了,落到了和法列爾同樣的地步。旁邊的石縫中亮著淡淡的光芒,那是她的金鱗和龍牙箭,可是看位置她已經夠不到了。不過看著離自己的臉不遠處的法列爾,奈奈絲一狠心,猛的舉起了還能用的右手,對著法列爾的脖子扼了下去。
法列爾的心中更是暗自叫苦,自己抓著寶劍的手到是沒有分開,可是劍柄下面多了個人,導致根本無法把劍拔出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不遠出奈奈絲輕柔的吐息卻沒有一點辦法,連鬥氣都不敢用,就怕稍微一不小心引起了完全的坍塌,那就完了。勉強的從她的身體下面拽出了左手,剛一抬起來就藉著金鱗的淡淡光芒看見奈奈絲的眼中寒光一閃,一隻玉手猛的伸向了自己的咽喉。
法列爾心中一凜,看不出來這少女平日裡天真可愛下手卻如此的毒辣,連忙用左手架住,不過緊接著奈奈絲的手勢一變,胳膊詭異的一個轉折,居然穿過了法列爾的封鎖直勾向他的眼睛,用的真是蕭遙以前傳給她的一點人界的擒拿手法。
法列爾是一個騎士,從來都習慣大開大合,又什麼時候見到過如此精妙的近身絕學,頓時被嚇得猛的一個後仰,實在沒有辦法了,對著那伸過來的手指張嘴就咬。
奈奈絲被法列爾白森森的牙齒嚇得手一縮,不過絲毫沒有停歇,一個肘際砸向了法列爾的咽喉。法列爾被奈奈絲接連不斷的打擊弄得手忙腳亂,猛的伸出左手牢牢的抓住了奈奈絲的手腕,硬是拉到了一邊,任憑奈奈絲如何掙扎卻仗著聖騎士的力量死不放開。
奈奈絲本身是弓箭手,又是女子,比力量哪能比得過聖騎士,眼睜睜的看著最後的能傷害法列爾的手還被他拉到了一邊,氣得她悶哼了一聲,怒瞪著法列爾。
法列爾看著這個好像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一般的公主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輕笑了起來:「看來奈奈絲公主沒有什麼其他的能力了吧,這就好。其實我們現在都屬於被圍困的人,能不能在活著的時候出去還是不一定的,奈奈絲公主又何必如此的咄咄相逼呢?」
奈奈絲憤怒的瞪大了眼睛,喝道:「不行!你侵我疆土,傷我父王,我定要殺你給父王報仇!」她本性好強,這回在紅蓮公國手下吃了如此大虧,若不是冷魅和蕭遙等人的幫助幾乎被滅國了,又怎麼能嚥得下這口氣,說著,奈奈絲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最後的武器沒有用,頓時一個飛撲,躥前了一尺左右,和法列爾面對面,然後張開了櫻桃小口對著法列爾的咽喉就咬了下去。
法列爾這回是真的沒辦法了,他可沒有第三隻手能動,眼睜睜的看著奈奈絲咬了下來,心中大急,難道我一個堂堂的聖騎士居然會被一個女人咬死不成?你有牙,當我沒有嗎?頓時張開大嘴反咬了過去。「噠」得一聲,兩個人的牙齒撞在了一起,法列爾怕奈奈絲繼續咬他,猛的深吸了一口氣,運起三成的鬥氣牢牢的吸住了奈奈絲的小嘴,同時也創造出了歷史上第一個用鬥氣來強吻的例子。
奈奈絲悶哼了一聲,驚訝的發現咬人不成居然被強吻了,頓時奮力的搖頭抵抗,法列爾見她反抗的兇猛頓時又加了一成的鬥氣,可是自己卻不知不覺的被那柔軟的嘴唇上淡淡的香味所吸引,奈奈絲不停的掙扎著,可是從法列爾口中伸出的頑皮的舌頭讓她渾身發軟,再沒有一絲抵抗的力氣了……慢慢的,這幽暗的廢墟中只剩下急促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