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我昨天晚上就遵循著豬兄的指引去看管平潮大大的《仙路煙塵》結果沉入其中一下就看到後半夜兩點,早上又慌忙爬起繼續看,看了半晌,感歎這才是大家之作,仙俠經典,不過正是因為太經典了,我看過之後,羞慚無地,居然被羞得不敢動筆了,勉強碼了一章,跟管大的書一比,又哪是慚愧二字所能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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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等人一愕,顧不得打鬧,連忙出了車門,正待將車趕向路邊卻已晚了,只見一隊整齊雄壯約有百人的騎兵已經到了面前。為首的一個將領見車還未趕開,面上大怒,揮動手中皮鞭就抽將過去。
蕭遙還沒等動手,旁邊的朱雀可不幹了,她一向行事張狂,又從未經歷過人世間的生活,又哪裡知道面前這個穿盔甲騎匹馬的傢伙是做什麼的。只是看此人居然敢向自己公子揮鞭,簡直是罪無可赦,幸好尚知道在人世間不能隨便展露異象,所以只是凌空一拳擊去,將那將領連人帶馬打得凌空拋飛,落到騎兵群中,頓時眾騎兵威武不再,傳出一片馬嘶人叫之聲,引得場面一片混亂。
幾個兵丁大聲呼喝著地上掙扎不已的馬匹抬走,將淒慘的被馬壓在地下「按摩」的將領扶起大聲叫道:「將軍,您沒事吧?」
那將領大聲慘叫著怒喝道:「哪裡來的妖人,竟敢阻攔去路,並施如此妖法毆打朝廷命官,定是反賊!來人,給我把他們都砍了!」
眾騎兵轟然應諾,上馬提槍組成一個尖錐陣,如滾滾洪流般直向馬車衝了過去,蕭遙輕笑了聲,搖了搖頭,世人皆是如此,遇到無法理解的事情就一概稱為妖術,正所謂夏蟲不可語冰吧。身形不動,輕輕的一個跺腳,去見地面如同海浪般向眾騎兵翻滾流去,那滾滾的登時止了,所有的駿馬都被飛騰的土石絆得直直跌出,如菜地裡的蘿蔔般頭下腳上栽了一地。
蕭遙並無傷人之意,所以力量用的恰倒好處,就連地面都因為土石流滾過變的鬆軟無比,眾人載在其中雖然大都灰頭土臉,唉聲慘叫,但卻沒有斃命之人。笑了笑,蕭遙轉身趕著車去了。
哪知剛走盞茶時間,身後馬蹄聲響,三匹駿馬絕塵而來,馬上騎士在馬車旁「吁」了一聲拉住韁繩,下馬拜倒再地。蕭遙定睛一看,這不剛才那將軍麼,還有兩個他手下的騎兵,全都是灰頭土臉滿面青腫,只是不知是否剛才自己動手用力過猛,幾人撞到了腦袋,否則剛才還要打要殺也不會突然就來叩拜於地。
正困惑間那將軍說道:「下官乃是平盧節度使座下百戶張一名,剛才冒犯真人,還請真人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則個。下官主上平盧節度使安大人就在後方,聽聞真人如此神威心生傾慕,特派下官前來相請,還請真人不計下官剛才失禮之罪,移駕中軍之中。」
蕭遙方才恍然,原來後面有大官啊,想想也是,自己方才使出的雖然只是道法皮毛,可是作為普通凡人又怎能不驚為仙法,這個大官見到見到小爺道法高深,想要見見小爺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我可沒空跟什麼節度使廢話,我這還著急找老婆和義兄呢。
當即拱手婉拒,卻見那張一名張將軍猛然發出一聲仰天大吼,猛的撲前,卻非眾人所想的惱羞成怒憤然動手,而是抓住蕭遙衣褲號啕大哭,苦苦哀求,聲稱自己行事鹵莽,衝撞聖賢,主上當即就要將自己軍法從事,若非因為自己見過真人面目才被派出請聖賢回去一見,將功贖罪,若蕭遙不從他反正回去也是一死,就不如死在蕭遙面前。
蕭遙頓時被他哭的無比尷尬,「你哭就哭,哭死也沒人管你,可是你別邊哭邊拽我褲子呀。」朱雀和黎黎躲在馬車中看到蕭遙無措的樣子非但不上前幫忙,反而被他逗得笑做了一團。
正拉拉扯扯間,身後大路上一片人馬飆到,轟然而止。蕭遙暗歎算了,萬事皆緣分,既然有緣那就見上一面。隨著張一名等人進入中軍之中,遠遠的就看見有一輛龐大無比的前面栓著六匹白色駿馬的加長馬車,車旁兩面繡著斗大「安」字的大旗下正站著一個巨大的胖子。
只見此人當真可稱為身高五尺是腰闊十尾,獅鼻海口大耳如豬,完全就是一個肉球,似乎不是唐人血統,見到蕭遙等人頓時滾了過來。老遠的就高聲呼喝道:「想必這位就是真人了,安祿山得見真人樣貌當真是三生有幸啊,還望真人不怪本王手下將官剛才不識廬山真面目,唐突真人才是。」
蕭遙心中一動,他雖然乃是世外之人,但是對著大唐朝也並非毫無瞭解,至少他就聽過此人,鼎鼎有名的三鎮節度使郡王安祿山!
此人乃是胡人出身,年輕時在平盧軍裡當過將官,因為不遵守軍令,打了敗仗。邊境守將把他解送到長安,請朝廷處分。當時的宰相張九齡為了嚴肅軍紀,把安祿山判了死刑。唐玄宗聽說安祿山挺能幹,下令把安祿山釋放。
後來此人靠著奉承拍馬的手段,一步一步地陞官,當上了平盧節度使。不出三年,又兼任范陽節度使。後收集奇珍異寶獻於貴妃楊玉環,又用詐謀誘騙平盧附近的少數民族首領和將士,參加宴會。在酒席上,用藥酒灌醉他們,把兵士殺了,又把他們的首領割了頭,獻給朝廷報功。
後來仗著外貌忠厚可笑,拜了楊玉環為乾媽,後被封了郡王,然後兼領范陽(今北京市)、平盧(今遼寧朝陽)、河東(今山西太原)節度使,權傾天下,世間都說此人卑鄙無恥,乃是大大的奸人。
蕭遙心中猛的一動,想起來當初宇文濤跟他說的,楊玉環乃是滅天宮之人,又聽朱雀說起楊玉環實是滅天宮六長老千面妖姬,那麼這個安祿山是不是滅天宮之人呢?當下輕輕回頭看了朱雀一眼,朱雀微微搖頭意思是說此人跟滅天宮沒有關節,心中頓時放心。
似乎腦袋裡突然有了什麼計劃但是卻隱隱約約的說不清楚,抓之不住,但知道此時不是想事的時候,趕忙迎上前去假惺惺的施禮道:「山野草民不知規矩,驚擾了安王爺的車駕,乃是小人之罪也。」
安祿山哈哈大笑,表面豪爽無比。請蕭遙等上車同坐,蕭遙再三推辭未果,只能上車。幾人隨著車駕一路行來,即將傍晚的時候,部隊已經到了范陽。
徒中安祿山問起蕭遙來歷,蕭遙自稱山野隱士,姓田名隱山,家傳道術,修真數十年也有了一些的修為,朱雀乃是手下侍女名為嬌兒,至於黎黎,黎黎自然是不能出來嚇人,變成寶珠躲進了蕭遙懷裡。此次出門乃是訪友,但是卻發現友人家中人去屋空,不知何處去了,正彷徨間卻衝撞了安祿山的先頭部隊,當真是罪該萬死。
安祿山慨然大笑,連說不妨,大笑道:「田真人不必焦急,此事甚是易辦,本王官面上尚有朋友,就請田真人畫下貴友圖形,本王命人複製若干,滿天下的搜尋豈不方便。」
蕭遙大喜,當即謝過,不過安祿山摸著下巴上的短鬚又道:「只是有一件事麼,不知該如何出口。」
蕭遙心道來了,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先聽你說著,再想辦法。連忙應道:「大人有事請講,田某雖然功力淺薄,但大人如有差遣也定當效力。」
安祿山乃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見到田真人剛才那個厲害的道法,想請真人在軍中效力。田真人的道法若是用在戰陣當中,當真是所向睥睨呀,定會成為我大唐官兵的決佳助力!本王願意請真人當本王的客卿,位在諸將之上,平日無事,只是戰時受本王調遣,不知真人意欲如何?」
蕭遙心中一動,早就聽聞此人心懷不軌,有豺狼之心,今日見其如此拉攏自己,可見傳言不虛,自己目前只露了那一手道術,此術只是在戰場上對付騎兵有效,可是目前大唐並無戰事,若非安祿山心懷不軌又怎麼會大力拉攏自己這麼一個只有戰場上有大用之人呢。
不過一細想,躲在此處靠著安祿山的力量來聚積失散的眾人也未必不是一條好路,至於以後的事情,自己找到了拜兄和老婆,還理他作甚。當即慨然應諾,並親手畫出了宇文濤的畫像並在上面留下暗記予以安祿山,請他代為尋找。至於清兒乃是大派高手,大部分人都認識,恐怕還沒找到她就被滅天宮所發覺了。再說那時他們一起被佳佳的護罩所護,應該也在一起。
蕭遙等人回去營帳休息暫時不提,單說這安祿山拿著宇文濤的畫像就轉到了後面一輛馬車當中,裡面有一道細細珠簾將馬車分為兩半,外面看不見裡面,裡面卻能看見外面。安祿山將畫像恭敬的呈了進去,然後又把蕭遙跟他所說的一切全部稟告了一遍。
只聽見裡面傳出了一聲恨極的輕笑,畫像飄飄然飛了出來,一個清冷的女聲冷淡的叫安祿山好好招呼蕭遙就再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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