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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青年常委 第五十章 糾紛下 文 / 夜店探花

    第五十章糾紛下

    范志國的話裡透著深深的無奈,白山的做法顯然已徹底激怒了市局的人。目前的情況,除非遲書記能做通市局胡副局長的工作,否則這幾個民警根本就不可能離開。

    高陽用話筒抵住額頭,心裡有些疑問,遲兆能做通那位胡副局長的工作嗎?

    縣委書記辦公室,遲兆頭疼的看著坐在沙發上,一臉憤怒的市局副局長胡江夏,心中幾乎把白山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但臉上卻只能陪著笑:「胡局長,縣委已經決定停了白山的職,並要求他在常委會上作檢討。幾名動手的刑警也要受到相應的處罰,至於受到委屈的民警們,縣公安局一定會給予合適的補償。」

    「補償?遲書記說笑了,什麼補償能彌補他們受到的精神傷害?民警執勤,恪盡職守,卻受到同行的打擊報復,遲書記如果您處在那些民警的角度上,您會接受補償嗎?談了這麼久,遲書記始終沒能提出富有誠意的答覆,我看我們沒必要繼續談下去了。我馬上就回市裡向柯局長匯報事情經過,遲書記請放心,我一定會如實匯報。」

    胡江夏繃著臉,起身便要離去。

    「胡局長清楚這樣做會產生什麼後果嗎?」遲兆也惱怒起來,這傢伙簡直就是油鹽不進,自己堂堂的縣委書記,說了半天好話竟然也不起作用,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

    胡江夏腳步一頓,緩緩轉身望向遲兆,皮笑肉不笑道:「遲書記認為會有什麼後果?我們的民警恪守職責,就算把官司打到吳書記那裡,我也不怕。」

    「你!不送!」遲兆氣的臉色鐵青,他在海山縣這些年,何曾有人如此對他不客氣,頓時大怒。

    胡江夏不屑的撇撇嘴,他還真不把遲兆放在眼裡,雖然論起級別,遲兆比他高半級,論起權利,遲兆更是海山縣一把手。但身為市局二把手,他所處的地位卻要遠遠高於一個縣委書記,更何況此次本就是市局佔著理。

    冷笑著離開遲兆辦公室,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副市長馮鑫的電話,臉色頓時變得恭謹起來:「馮市長您好,我是市局的小胡啊,對,對,就是那個小胡……」

    高陽還不知道遲兆已經和胡江夏鬧翻,掛了范志國的電話,他沉吟片刻,撥通了市長秘書孫健的電話。

    接到高陽電話,孫健顯然有些意外,但還是親熱的詢問他有什麼事情,高陽便笑說想打聽一下市局常務副局長胡江夏的履歷。

    孫健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客氣的請他稍等片刻,他先去打聽一下。

    過了一會,孫健的電話回過來,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慎重,說胡江夏是政法委書記茅濟林的人。高陽道了聲謝,又約定過些日子小聚一下,才掛掉孫健的電話。

    把玩著手機,他有些納悶,市政法委書記茅濟林和縣上幾乎沒有任何交集,按說就算出現這種事情,即使處在茅濟林的角度,也應該低調處理。畢竟白山的職務不低,一旦傳出去,被老百姓們聽到,不止是縣裡,就算市裡的名聲也好不了哪兒去。

    再說以胡江夏市局副局長的身份,似乎也沒必要親自跑過來,而他一大早就跑到遲書記辦公室討還公道,未免也太積極了一些。

    高陽沉思片刻,撥通了唐珊的電話。

    「怎麼了?」那邊,唐珊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但仍可聽出她的心情很是不錯。

    高陽問道:「市政法委書記茅濟林你熟悉嗎?」

    「茅叔啊,挺熟的,他和我叔叔關係很好,平時經常去叔叔家做客。哦,副市長馮鑫和茅濟林走的最近,他們經常在一起打牌。」唐珊思索著回答,問道:「怎麼了?茅叔為難你了?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聯繫一下?」

    「不用了,我知道了。」高陽聽到副市長馮鑫和茅濟林很是親近的消息,心裡已大概有了譜,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胡江夏死咬著白山的事情不放,顯然不止是為了受委屈的民警出氣那麼簡單。恐怕不是茅濟林就是馮鑫在背後指示,估計應該是馮鑫。

    如果真是那樣,那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高陽冷笑著通知老賀出車,出了縣政府一路駛進縣委大院。

    遲兆正在辦公室發脾氣,逮誰罵誰,看什麼都不順眼,就連縣委辦主任楊烈也沒能逃脫一番訓斥。

    高陽進去的時候,遲兆剛好訓斥完楊烈。見他過來,楊烈鬆了口氣,慌忙離開遲兆的辦公室。

    「高縣長有事嗎?」看到高陽,遲兆微怔,臉色愈發難看,顯然以為高陽是來看自己笑話來了。

    高陽見遲兆這幅模樣,不用猜就知道他和胡江夏沒有達成一致。笑著掏出香煙,抽了口道:「胡副局長有什麼要求?遲書記和他沒談攏?」

    遲兆沉聲道:「我已經停了白山的職,並且要求他在縣常委會上做檢查。可是胡副局長依然不依不饒,看來市局對我們縣的意見很大啊。」

    高陽臉色一肅,問道:「胡副局長有沒有提出條件?」

    遲兆搖搖頭:「高縣長,白山的事情太惡劣了,按說應該從重處罰,以示警戒。但你也曉得,我們縣目前的情況很艱難,如果白山的事情再傳出去,沒法向市委交代啊。」

    高陽斷然道:「白山的事情只能低調處理,從重處理,遲書記,我們是不是該走一下上層路線?」

    胡江夏什麼條件都沒提,高陽便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解決掉了,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把海山縣的名聲搞臭。

    高陽不提上層路線還好,提到這個,遲兆臉色更黑幾分。就在剛才胡江夏離去後,他打了政法委書記茅濟林的電話,結果一聽到是他,茅書記直接就說正在開會,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

    遲兆還沒等說話,那邊就已經掛斷了。隨後他又打給市委副書記李鐵,結果那邊直接拒絕接聽。

    說起來他這個縣委書記在市上人緣並不差,可是自從除了陶大勇這檔子事後,他的仕途斷了,也就熄了和上級領導走動的心思。官場上往往就是這樣,自己絕了後路,永遠不要怪事到臨頭別人不幫你。

    更何況他本就是市委書記吳波的人,只不過因為陶大勇的事情,吳波雖然沒有撤掉他這個縣委書記,但也對他很有意見。此時不撤掉他,只不過是因為海山縣的局面需要盡快穩定下來,他還有些用處,一旦高陽徹底站穩腳跟,恐怕不用等到換屆,就會將他調整到閒職上去。

    這些話他當然不會對高陽講,神色難看的哼了一聲,對高陽提出的建議不置可否。

    高陽看著遲兆的反應,就已猜到他肯定找過市領導,並且很有可能碰壁了。對自己的揣測,他更有了幾分信心。

    聊了幾句工作上的話,高陽隻字不提白山的事情如何處理,便在遲兆悻悻的目光中告辭離去。

    出了縣委,他直奔隔壁的縣公安局,范志國得知他過來,連忙走到樓前迎接。

    「遲書記和胡局長鬧翻了。」見到高陽,范志國便笑道:「老胡正在我辦公室發牢騷呢。」

    范志國原先所在的裝備處在省公安廳也算是油水處室,全省公安系統的裝備全部由他管理,常年和下面地市的幹警打交道,因此和胡江夏也算是舊識。

    胡江夏也清楚范志國在省廳領導面前舉足輕重的地位,對待他就不像對待遲兆那樣毫不客氣。言語中多了幾分尊重,但只要一談到案子,就顧左右而他言,總之不給范志國任何說情的機會,搞的范志國也很是鬱悶。

    高陽見范志國仍能笑出來,心裡安定了不少,看來胡江夏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捅到市委領導的耳中,否則又何必浪費時間如此折騰。

    要知道正式匯報和傳言的威力是不同的,只要負責此事的胡江夏不寫材料匯報,就算全市的常委們聽到這個消息,也不會對海山縣委興師問罪。只要海山縣能妥善解決,最多私下裡領導會打個電話借個由頭批評一番。

    可是如果胡江夏將此事寫成書面材料匯報上去,那就意味著這個案子已經進入了程序,市領導和分管領導當然不可能再繼續裝糊塗,到那時海山縣領導班子無疑將要去承接市委領導的怒火。

    「胡副局長既然要將此事匯報上去,怎麼還跑到你辦公室坐著幹什麼?」高陽笑道:「看來他是另有所圖啊。」

    范志國也笑道:「要不要去探探他的底牌?」

    高陽道:「你去和他溝通,這件事裡有副市長馮鑫的影子,小心應對,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副市長馮鑫?哼,他不分管政法口,瞎摻和什麼。我這就去問,如果他們太過分了,我就找省廳領導。」范志國一聽就明白了,感情胡江夏折騰老半天,都是副市長在背後指使啊。

    他頓時就炸了,合著你們想折騰,就拿我們縣公安局做靶子啊。

    憋著一股氣,他回到辦公室,看到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愜意喝茶的胡江夏,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說老胡你有些不地道啊,我們認識也有好幾年了,我在省廳的時候,嶺州市公安局的裝備我什麼時候剋扣過?」

    范志國氣勢洶洶的模樣頓時把胡江夏嚇了一跳,他放下茶杯,一頭霧水道:「范處說這個做什麼?我老胡可沒有為難你的想法。」

    沒有為難我的想法?

    范志國氣的臉色發青,幾個民警現在還賴在拘留室不出來,昨晚動手的幾個刑警全部被停職等候處理,你這個副局長還坐在我辦公室裡交涉,這不叫為難我?

    他皮笑肉不笑道:「胡局長現在是我領導了,咱們之間沒必要繞來繞去,直說吧,你讓這幾個民警什麼時候離開?白山死活跟我沒關係,你要針對他可以,但也沒必要把我們公安局拉著陪葬吧?」

    胡江夏這才明白范志國是因為這個才翻臉的,雖說縣政法委書記對他沒有半分威懾力,但范志國不同,他是誰啊?省廳裝備處原副處長,兩個廳長眼中的大紅人,人家到海山下,只是掛職鍛煉,下一步肯定要回到省廳擔任處長。得罪了這麼個人,他以後除非不在政法系統混下去了,否則以范志國的能量,隨便發作一下,他就吃不了兜著走!

    別說是他一個副局長,就算是局長柯彪見到省廳的處長也要客客氣氣的問好。這無關職務高低,人家在省上,相比地市,他們就是領導。

    想到馮副市長給的指示,胡江夏頓時覺得兩頭為難。昨晚得知幾個民警被海山縣公安局扣押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和縣委書記遲兆溝通一下,讓海山縣賠償一番就此作罷,可是不知道為何,副市長馮鑫竟然得知了這個消息,隨後便吩咐他好好拿捏一下海山縣的領導,絕對不妥協。

    馮副市長和茅書記的關係別人不清楚,作為茅濟林的心腹,胡江夏自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應了下來,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范志國看著胡江夏變幻莫測的臉色,立刻就猜到高陽剛才所說的並非胡說八道,陰陽怪氣道:「胡局長是上級領導,我老范在這裡向您討個人情,怎麼處理白山我沒意見,可是別把我們公安局牽扯進來。那幾個違反紀律的刑警也是無辜,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追捕白山的是咱們市上的警察,我已經對他們進行了停職處理,自會給咱們市局一個交代。不過,胡局您是不是叫你手下那幾個民警先離開縣公安局?」

    胡江夏聽到范志國的要求,愈發感到為難,目光飄向范志國,卻見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絕然,顯然他一個應付不好,估計范志國就能請來省廳領導。

    猶豫了好一會,他才苦笑道:「范處您別難為我,這件事我也只是個辦事的,上面有領導壓著,我敢怎麼樣?今天這事是我不對,等事情解決後,我專門擺酒向您道歉還不成嗎?」

    「喲,胡局的酒我可不敢喝,這不,我剛上任你就給我上眼藥水,你讓我怎麼敢去再和你接觸?老胡啊,我老范自認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如果你覺得往日我們相處的還算和氣,今天就給我交個底,到底是哪位領導想要海山縣好看?」范志國心裡冷笑,臉上卻漸漸緩和下來。

    胡江夏咬了咬牙:「既然這樣,那我就實話說了吧,海山縣的領導班子不知道是哪位得罪了馮副市長,他的秘書打電話過來,讓我盡可能的把事情鬧大,最好讓省上領導過問此事。」

    「哼,一個副市長,又不分管你們市局,難道茅書記就眼睜睜看著他越權指揮你?」范志國心中一動,對高陽不禁愈發佩服起來,這個青年縣長的消息渠道竟然如此靈通,剛剛得知此事就查到了幕後黑手。

    他卻是不知道高陽根本就是自己分析出來的,否則更要佩服的五體投地。

    胡江夏苦笑道:「茅書記和馮副市長是非常要好的牌友,你說這麼點小事,他會拒絕嗎?」

    范志國冷笑道:「那也應該是馮鑫親自通知你吧?怎麼一個小秘書就讓你乖乖的跑到海山縣折騰來了?」

    「馮副市長又不是傻子,這種事情他能親自出面嗎?老范你這傢伙故意膈應我是不?」胡江夏一臉的哭笑不得,這種事情領導們避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親自出面。

    「行了,行了,就憑老胡你這句話,兄弟我呈你這個人情了。中午我做東,咱們好好喝兩杯。」范志國看到胡江夏想要張口拒絕,連忙笑道:「反正你的人正在這裡折騰呢,你一個堂堂的市局副局長總是赤膊上陣,未免大材小用了。就這樣說定了,我馬上讓人去訂酒席。」

    說完,也不理胡江夏一臉的不情願,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離開辦公室找高陽去了。

    高陽聽到范志國轉述胡江夏的話後,不禁陷入了沉思。

    馮鑫此舉顯然只是為了噁心一下海山縣的領導班子,只要白山的事情傳到省領導耳朵裡,不用說,遲兆和高陽都好過不了,肯定要挨頓板子。

    交通局局長嫖.娼本就影響極壞,又加上拒捕逃逸,唆使刑警反抗,這幾條加起來,恐怕無論哪個領導得知此事都會問責一番。

    馮鑫居心叵測啊。

    他揉著眉心,正要說話,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卻是唐珊打來的。

    猶豫了一下,他接起道:「我正在忙著,一會打給你。」

    「別掛電話,前段時間你是不是處理了一個城管大隊的隊長?」唐珊的語氣很急,生怕高陽掛了電話,忙說道:「叫崔大元的,你記得不?我剛才打聽了一下,是馮鑫讓市局的人折騰你們的,主要是為了給崔大元出口氣。」

    「崔大元?」高陽當然記得這件事,老山巷的事情到現在仍讓他記憶猶新,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跪在他面前的婦女用懇求的語氣求他給條生路。

    城管隊長崔大元就是那晚動手毆打小攤主的傢伙,事後高陽嚴厲批評了分管城管局的副縣長魯力,並要求城管局將崔大元開除。只是那個崔大元不是和馮副市長遠親嗎?怎麼這麼點小事,馮副市長竟然大動干戈。

    愣愣的想了一下,他的神色略有陰翳,對著電話那邊的唐珊笑道:「行了,這事你別管了,我先掛了。」

    掛上電話,他看著一旁的范志國,笑道:「看來我才是引來市局折騰的罪魁禍首啊。老范,有沒有膽量和市領導下上一盤棋?」

    范志國雖然不明白高陽為什麼會是罪魁禍首,但他下來掛職鍛煉的目的就是協助高陽,此時見高陽神色凌厲,心知這個青年看起來是動了真火。

    他掏出煙遞給高陽,為他點燃後才笑道:「我怕啥,大不了拍拍屁股會省上,反正他們又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高陽哈哈一笑,低聲和他商量了一會,才面帶微笑的回到縣政府。

    卻說遲兆坐在辦公室裡,越琢磨越不是味道。自己好歹也是縣委書記,雖說白山這事是縣上理虧,但該處理也處理了,市局這麼折騰簡直就是故意找茬。

    高陽的反應也讓他有些失望,原本他以為高陽會義憤填膺,出動他背後勢力強行抹平此事,卻沒想到他只是隨口問了一下,便施施然離去。

    「哼,我不好過,你也好過不了,大不了咱們一起被領導打板子。」

    遲兆冷笑著自語,拿起電話撥通了高陽的號碼。

    高陽正坐在辦公室裡等副縣長魯力,剛回到政府,他就叫王辰通知魯力到自己辦公室來一趟,遲兆打來電話讓他微微一驚,但又瞬間變為喜悅,看來這老狐狸坐不住了。

    果然,遲兆打電話過來的目的便是暗示他動用一下省上的後台,給市局施壓以盡快解決此事。

    高陽正待推脫一番,卻聽到遲兆冷不丁提到下個星期的人事調整,頓時就是心中一跳。

    省市聯合調查組已經確定了要在本周結束調查,整個海山縣揪出了二十多名違規違紀的幹部,大量的職位空缺出來,因此遲兆早在得知省市聯合調查組將要離去的第一時間,就通知高陽等人在下週一召開書記辦公會,研究組織部的人選提名。

    高陽對此本不抱希望,遲兆那邊也表露出人事問題堅決不許他染指的跡象,因此便沒放在心上。

    如今遲兆主動提出來,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利好的消息。稍稍猶豫下,便答應遲兆妥善處理此事。

    掛了電話,魯力已站到他面前,高陽笑著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老魯最近的動作很大啊,城管局的執法有了很大的改變,這一點我要對你提出表揚。」

    魯力有些拘謹的坐在高陽對面,笑道:「高縣長吩咐的事情,我當然要盡心盡力了,這是關於城管局整頓的一些材料,我給您匯報下?」

    他的手上拿著厚厚一沓材料,顯然早有準備。

    高陽滿意道:「不用這麼麻煩,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問一下紅月亮歌舞廳的事情,你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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