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既然你曾經和她有過交手,此次寡人就派你去和她接觸一下,看看她的底牌到底是什麼,這個使節團雖小,蜀國也不是什麼大國,但是蜀國的走向關係到巴蜀的地位,若是巴蜀因此內亂那就對我們大漢國影響非同小可,此事甚是重要,你千萬小心行事,若是此事能夠辦好,唔,聽說你有個女兒吧!什麼時候送來讓寡人見一面好了!」白千羽語重心長的說道。
郭縱大喜,他早就盤算著如何把自己女兒送到白千羽的後宮中去,沒想到白千羽自己先開口了,將來要是自己女兒能夠幫白千羽生下一龍半鳳,或是得到白千羽的寵愛,那自己的位子真是穩如泰山了。
「是,大王,微臣必定竭盡所能報效大王的恩典!」郭縱激動的再次跪拜了下去。
「好了,你先下去吧!」白千羽揮揮手,末了忽然想起一事:「魏國的使者還沒有把龍陽君的人頭送來嗎?」
「回稟大王,那使者會在明日下午到達!」
「好了,等他到達了,你和他一起進宮來,寡人不認識龍陽君,你和龍陽君頗為熟悉,你可要幫寡人好好辨認真偽啊!」
「微臣尊旨!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郭縱再一次跪拜起來,然後站起來,彎著腰一步步的後退,直到退到門邊才轉身離去!
龍陽君的首級終於送到了白千羽的面前,看著面前的這顆硝制過的首級,白千羽不由得感歎,這龍陽君雖然是一時人傑,但是還不免不了死在自己主子的刀下,在這個時代要想控制自己的命運,只有成為這個天下間最有權勢的人,否則,哪怕你再厲害,還不是主子一句話,皇帝殺一個人是不管你有沒有罪的,他只會憑借自己的喜好!
經過多人的確認,可以肯定面前的人頭是龍陽君的,魏國的頂樑柱子已經倒下了,大半個魏國已經到了自己口袋裡了,就看接下來如何操作了!
人頭拿下去之後,大殿裡的氣氛終於不再那麼恐怖了,雖然大殿裡如此多人,但是看著那顆怒目圓睜的腦袋擺在眾人面前,誰都不好受,連火雞這麼大膽的人,都打了個寒戰,怨氣啊,好深的
怨氣!
只有童猛絲毫不怕,他可是殺人無數,在恐怖的他都見過不少!
「大王,敝國已經證明了我們的誠意,不知道大王意下如何?」魏希可憐巴巴的看著白千羽。
白千羽哈哈一笑道:「這個寡人已經看到了,所以今日寡人在朝廷之上,百官面前接見你,就是讓大家知道我們大漢國和你們魏國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積怨,可以好好的坐下來談談聯盟的事情,這難道還不能夠證明寡人的誠意?」
「是,是,是,大王說的不錯,是小候多心了!」魏希連忙道歉。
「大梁的情況寡人已經聽說了,沒有想到龍陽君威力如斯,居然一個死了的人還對你們魏國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實在是想不到啊!」白千羽感歎了起來。
「多虧大王的指點,要不是如此,恐怕龍陽君真的將來無人可制!」魏希做出一個後怕的表情。
「嗯,既然如此,身為你們魏國的友邦,若是我們不出兵實在說不過去,不過還是需要找一個適合的理由!總不能師出無名,不知道你們大王是如何打算的?」
「回稟大王,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日後我們魏國和大漢國就是友邦,一切文書小候已經起草了,還請大王過目,提出意見!」魏希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個文書。
馬上有人接過呈給了白千羽,白千羽略微掃了一眼道:「這文書,還要仔細的商討,不過大梁局勢不穩,寡人已經決定暫時派出一支精銳略作支援,先穩住大梁的局勢,對於如何打退趙軍,我們還需要商議,畢竟趙軍精銳無比,若是倉促行事,反而不妙!」
「大王援手之恩,敝國實在是無比為報啊!」魏希大喜。
「在沒有確定名份之前,寡人認為這支軍隊最好能夠暫時打著魏軍的旗號!」白千羽和顏悅色的說道。
「一切全聽大王吩咐!」
「如此甚好,只是……」白千羽略微的猶豫了一下。
魏希連忙詢問道:「不知道大王還有什麼疑慮,小候能否幫忙呢?」
「相信你也知道,你們魏國除了有限的幾支部隊,大部分的軍隊都是掌握在龍陽君手裡,這次龍陽君身死,軍方必然有所怨言,他們不敢對你們大王如何,但是寡人估計,那些軍方將領已經把龍陽君死的這筆帳記到了我們大漢國的頭上,到時候寡人怕我們大漢國的軍隊會遭到你們軍方的打壓,若是出了什麼紕漏實在是不好啊!」
魏希深以為然:「大王英明啊,所以小候會回稟我們大王,這支部隊一定會讓我們大王親自管理!不知道大王意下如何?」
「這個說法倒是不錯,但是你們大王也是萬金之軀,如何能夠帶兵打仗,此事萬萬不可!」白千羽拒絕道。
魏希一愣,嘴唇蠕動著說道:「那不知道大王的意思是?」
「寡人會派心腹大將隨行,到時候寡人希望在我們大漢國的幫助下,你們大王可以將兵權掌握在手!」
「這……」魏希心裡發冷,白千羽擺明了想除去魏**方所有的人物,到時候恐怕魏國所剩不多的軍隊全部會被白千羽掌握,那魏國豈不是變成了氈板上的肉,隨便白千羽宰割,那和亡國有什麼不同。
「平原候,恕在下直言,你們魏國並沒有大將之才,留著那些人只會拖累我們的援兵!何況那些將領一個個心裡看重龍陽君多過於你們大王,看看現在那些將領的反應就知道了,這樣不忠之人留著沒有好處,還不如除掉,好穩固局面!」郭縱上前一步毫不客氣的說道。
魏希滿頭大汗,心裡惶恐,但是又知道郭縱說的全是實話。
「是啊,平原候,這個時候該斷則斷只有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才可以有將來,不破而不立,破而後立!」尉僚也上前一步循循善誘道。
魏希猶豫了半響,朝上唯一一個可以幫自己說話的公孫龍也不在,去巴蜀求婚去了,自己是孤軍作戰啊!
想起魏王說的,無論什麼代價都要請到大漢國的援兵。
魏希一咬牙,是啊,只有活著才有希望,要是大梁被攻破了,魏王活不了,自己家族肯定也活不了,相對於死亡來說,失去主權還是便宜很多,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活下去,有榮華富貴就可以了,反正唯一一個有權力反對自己的龍陽君也已經死了,魏王是絕對會支持自己的,怕什麼,答應他們好了!
「多謝大王,那小候就幫我們大王做主了,這援兵就打著我們魏國的旗號,將來入了大梁,小候代表我們大王保證,有你們絕對的自主權,同時也懇請大王能夠幫我們魏國剷除內部的敵人,將兵權收歸我們大王手裡!」
「哈哈!平原候果然是明白事理之人,好,好,好!」白千羽大喜,只要自己的援兵進了大梁,控制了兵權,魏王就變成了可有可無的擺設了,魏國差不多已經落到自己手裡了!
「不知道大王打算派哪位將軍呢?」魏希忐忑不安的問道。
「嗯,寡人必然不會小氣,自然會派麾下最出色的將軍,呂明子將軍那是天縱奇才,才華橫溢,最擅長以少勝多,治軍手段嚴明,就派他好了,放心,寡人對呂將軍絕對有信心,他一定可以保住大梁的,你和你們大王就放寬心吧!」白千羽故意思考了一下才說道。
「呂明子……」魏希聽到這三個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了過去,簡直是欲哭無淚啊!
在他心中,無論白千羽麾下什麼將領去都好,白千羽手底下的幾員大將都是出色的帥才,呂明子當然也是帥才,但是他的帶兵方法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魏希最怕的就是聽見白千羽說派呂明子,結果偏偏是呂明子。
他已經可以想像大梁血流成河,哀哭陣陣的場面了,天啊,呂明子打著魏王的旗號,這筆帳全是算在自己大王的頭上,唉,這次援兵真是……
「怎麼,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大好,是對寡人麾下的呂將軍有異議嗎?難道說你不相信寡人的眼光?」白千羽臉上帶著笑意,但是語氣就不怎麼樣了。
魏希哪敢說個不字,支支吾吾道:「小候昨日受了些風寒,有些許的不舒服而已!不礙事,不礙事!」
「呀,平原候你居然病了,等下寡人派御醫來幫你看病,你身體不好,就早點回去休息吧,在這大漢國內,你大可以放心休養,寡人保證大漢國一定不比魏國差,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你可明白?」
「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魏希喃喃的重複了一下,猛然省悟道:「多謝大王提點,小候明白了,小候告退!」
魏希退下去之後,百官皆是彈冠相慶,一個重大的勝利啊,看來不需要多久,大漢國的版圖又會擴張了!
「郭愛卿,蜀國使節你接觸的如何?」
「回稟大王,微臣已經初步的接觸了一下,感覺,感覺有些怪異!」郭縱臉色有些古怪。
「怪異?」白千羽實在想不到郭縱居然會說出這個詞,怎麼會怪異呢?
「不錯,那琴清言辭雖然鋒利,但是微臣覺得,她似乎有什麼必殺的招數,而且她好像沒有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每日就是撫琴作畫,倒是有點,有點要出世的味道!」
「出世?」白千羽一怔,郭縱說出此話,無非就是想告訴白千羽,琴清有了死志,怎麼會這樣,白千羽絕對相信郭縱的眼光,郭縱如此說必然沒有錯,除非琴清厲害到可以騙過郭縱的眼睛,不過這種可能性可以不計算了,能夠騙過郭縱這隻老狐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白千羽覺得有必要見一面琴清了,也不知道陳智那頭進行的怎麼樣了。
「好了,寡人知道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退朝!」白千羽大手一揮站了起來。
「恭送大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王,你要出宮嗎?」
「嗯,最近很悶,出去走走,乖乖,呆在這裡,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白千羽在黃柔的服侍之下一邊換著衣物,一邊輕輕的拍著黃柔的臉蛋。
「大王一定是去看那個琴清!」黃柔一語中的。
「嘿嘿!」白千羽乾笑兩聲,站了起來,在銅鏡之中照看了一下自己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有點俠客的味道。」
「大王,還是多帶兩個侍衛吧!」黃柔有點擔心。
「我只要有暗影十三衛就可以了,放心吧,天下間能夠傷我的人還沒有出生,連曹秋道都不是我對手,還有誰可以傷我,加上暗影十三衛,而且這裡是壽春,放心好了!」
白千羽扯了扯腰間的斬龍刃,捏了一下黃柔的臉蛋,閃了出去。
「什麼人?」剛走兩步,暗處就閃現幾個帶刀侍衛:「啊,大王,小的該死!」
那幾個侍衛看到一身便裝打扮的白千羽頓時變了臉色,連忙跪下。
「沒事,你們起來吧,不錯,警覺性很好,好好守衛吧,回去!」
「是,大王!」那幾個侍衛,彎著腰站起來,在走廊邊上的假山後面一閃就消失了顯然是隱匿了起來。
這皇宮之中看起來人員不多,但是在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侍衛,說難聽一點就算是只蒼蠅飛進來,恐怕那些侍衛也要抓下來分辨一下是公是是母,有沒有帶毒!
以白千羽和暗影十三衛的能耐,一路出宮還是驚動了二十三起暗衛,那還是有不少侍衛早一步認出白千羽的樣子,要是白千羽蒙上臉出宮的話,恐怕驚動的暗衛數目要翻幾翻,那還沒有計算在寢宮禁地那些地方的護衛,要知道那裡才是防守最嚴密的地方。
來到大街上,暗影十三衛馬上散了開來,只有虛寒和易白兩人跟在了白千羽身後,其他人隱約組織起一個嚴密的防護網,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但是仔細觀察沒有人可以接近白千羽五尺以內,街上雖然人頭攢動,但是白千羽絲毫不用擔心有人可以對他不利。
好久沒有在街上逛了,白千羽很是享受這份感覺,古代都城的繁華可見一斑,街道上琳琅滿目的商品,小販,那二十一世紀的什麼廟會之類的根本就比不上。
古代雖然沒有高科技,但是純天然的風情讓白千羽大為開心,這邊摸摸,那邊摸摸,這些看起來很是粗糙的工藝品讓白千羽很是喜歡,雖然王宮內白千羽用的東西是全天下最好的,就那眼前這個銀樓來說,嘿,白千羽隨便拿出一件東西,差不多就可以買下這個銀樓了,但是白千羽偏偏就是興致勃勃的聽著掌櫃口沫橫飛給自己介紹那些飾品。
「這位公子,您看,這個可是上好的藍田玉啊,這看這個材質,您看!」
「嗯,這玉倒是不錯!」
「對啊,公子您真是識貨,這麼好的玉,才賣二兩黃金,真是太划算了,要不是小老兒看公子您氣度不凡,小老兒才不會這麼賤賣!」
「玉是好玉,可惜被雕壞了,這刀功實在是差的離譜啊,你看這,天啊,這雕的是什麼啊,簡直是四不像!」白千羽連連搖頭。
「嘿,公子您真是好眼力,我們小本生意,當然請不起那些高明的工匠了!」那掌櫃有點尷尬:「要不,我稍微將點價錢,公子,上門就是客,要不,您再看看別的?」
「掌櫃的,我要的東西打好沒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白千羽一怔,轉頭看去,正好看到夏侯燕雲抬腳跨進來,夏侯燕雲看到白千羽簡直傻了,一腳在門內,一腳在門外,傻傻的站著。
不過還好他反應快,馬上省悟過來,正要跪倒,易白手快,一把摟住夏侯燕雲笑道:「夏侯公子,好久不見了啊,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家公子!」
「夏侯先生是吧,久仰,久仰,在下唐三藏!」白千羽隨口說道,一邊對著夏侯燕雲拱手。
夏侯燕雲渾身難受,大王對著自己拱手,他哪受的起啊!
「見過唐公子!」夏侯燕雲必恭必敬的對著白千羽一稽。
「兩位認識啊!」那老掌櫃還沒看出什麼名堂:「夏侯公子,你要小店打的首飾已經準備好了,小老兒馬上去拿,您稍等!」
「大王,您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夏侯燕雲壓低聲音問道。
「別叫我大王,叫唐公子,我出來玩玩!」白千羽連忙擺手。
「夏侯公子,來,這是您訂做的鐲子,您看一下!」掌櫃拿出一個盒子。
白千羽湊過去一看,盒子裡面擺著一對玉鐲,同樣玉倒是上好的墨玉,可惜打磨的不好,算是低級的首飾,這夏侯燕雲怎麼說也是大將軍,每年的俸祿不少啊,加上白千羽對下面一些賄賂之事並不是看的特別重,夏侯燕雲不會這麼窮吧!
賄賂這回事情,絕對堵不住的,一般無關緊要的賄賂白千羽雖然知道,但是絕對不會去管,但是白千羽是絕對禁止下面官員剋扣自己撥下去的物資,尤其是軍餉之類的,哪怕虧了一個子兒,白千羽都會毫不猶豫的砍了那些人的腦袋!
賦稅,軍餉,國家的撥款,還有軍人的撫恤,這幾樣東西是絕對不能夠貪的,但是若是下面官員的孝敬之類,白千羽也是樂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不能讓下面的官員個個都是清官,過著苦哈哈的日子吧!
但是這夏侯燕雲怎麼定制如此便宜的貨色,實在是奇怪的很啊!
「夏侯公子,材料加上手工費,一共是十一兩,你給金子也成!」掌櫃啪啦了一下算盤笑道。
夏侯燕雲點點頭從懷裡掏出錢袋付了錢。
白千羽眼光撇到夏侯燕雲的錢袋裡面實在是不多錢啊,十一兩銀子,他居然還湊了幾個角子上去。
白千羽終於忍不住了:「夏侯,你很窮嗎?你一年的俸祿也不少啊,怎麼窮成這樣?」
「啊!這位是官大爺!」掌櫃正要伸手去接銀子,被白千羽一句俸祿給嚇到了,呆在那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沒事,掌櫃的,拿錢啊!」夏侯雁雲微微一笑把錢放到掌櫃的手心。
掌櫃的有些害怕的縮縮腦袋,有點要把錢退回去的意思,白千羽嘿嘿一笑道:「別怕,買東西給錢是應該的,難不成當官就能白拿不成,那你們吃什麼啊,收啊!」
那掌櫃的訕笑一下,終於把手收了回去。
「夏侯,說說看啊,你好歹也是護國大將軍,怎麼會窮成這樣?」白千羽看看四下無人,乾脆就敞開來說了。
「啊,護國……護國大將軍!」那掌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老人家,你怕什麼,起來,起來!」夏侯燕雲拉起那個掌櫃。
那掌櫃戰戰兢兢的說道:「兩位大人慢坐,小的去倒茶!」說完手腳發軟的往後堂去了。
夏侯雁雲將鐲子放好歎了口氣道:「我一年的俸祿確實不少,但是每年要拿出一半補貼我麾下陣亡士兵的家用,我麾下不少士兵都是家裡的頂樑柱,這頂樑柱一倒,哪怕我們大漢國對這些家庭很是撫恤,免除了所有的稅務,還有不少的撫恤金,但是坐吃山空啊!人家孤兒寡母的實在日子可憐,反正我也是單身一人,能幫就幫一點吧!」
白千羽默然,夏侯燕雲麾下神射營戰鬥力極大,若不是夏侯燕雲如此對待他們,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凝聚力,夏侯啊,得到你的忠心,實在是我白千羽之幸事。
「原來如此,看來還是我有些疏忽了,以後陣亡將士的撫恤應該改成每年補貼了,這樣才好!」白千羽咬著嘴唇說道。
夏侯雁雲點點頭道:「我們大漢國有大王之樣的明君實在是幸事,說起來我們大漢國對傷亡將士的撫恤已經是全天下最好的了,但是,唉,陣亡的全是青壯之人,是家裡的全部勞動力啊!」
「我回去和左相商量一下,看看國庫和每年收成的情況,這些將士都是為國捐軀,絕對不能苦了他們的家人!」白千羽鄭重的點點頭。
「倒是你,訂做這個鐲子難道有心上人了?」白千羽打趣一句道。
「哪裡,哪裡,過兩天是我母親生日,當然要準備一些小禮物了!」夏侯燕雲連忙道。
「嘿,這可不成,怎麼說也要準備一份貴重一點的!」
「有心就可以了,我母親不是奢華的人,有這份心思就可以了!」夏侯燕雲嘿嘿笑道。
「你身為護國大將軍,難道一點油水都沒有,不可能吧!」
「大王,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夏侯燕雲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我無法阻止別人,但是我可以約束自己,為將者,為百姓黎民,為社稷而戰,為官者,為百姓黎民,為社稷安穩而為,若是為自己發財而為,那我又將國家社稷,將百姓置於何處?我母親常常教導我,為官清廉,在下實在不敢有所逾越,也不想有所逾越!」夏侯燕雲一臉的嚴肅。
「有夏侯你,真是我白千羽之大幸啊!」白千羽居然對著夏侯燕雲一禮,夏侯燕雲慌忙站起來還禮。
白千羽沉吟一下,取下腰間佩帶的玉珮遞給夏侯燕雲道:「此玉珮就當作祝賀令堂大人生日之賀禮,憑借此玉珮,寡人稱之為免死玉珮,將來無論發生何事,只要不是欺君造反,就可以讓你免死一次!」
夏侯燕雲恭恭敬敬的接過,心裡極為感激,這玉珮價值就大了,免死啊!
只要不是造反欺君,無論何罪都可以免死,白千羽還真是對自己無比信任,有此等君主,又何嘗不是夏侯燕雲之幸事。
和夏侯分別之後,白千羽再一次開始閒逛,公孫龍治理內政加上郭縱對商業經濟領域的擅長,兩個人的合作天衣無縫,這一點在民眾的臉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至少一路走上沒有看見幾個乞丐,就很能夠說明問題。
「這裡就是使館了吧!」白千羽站到了使館面前。
「虛寒,進去通報,說求見琴清,嗯,就說我是仰慕琴清而來好了!」白千羽踏進使館,對著身後的虛寒說道。
「什麼人?這裡是使館重地!」白千羽掏出一塊令牌在那人面前晃了晃。
那人連忙恭恭敬敬的說道:「原來是世子大人,請進!」
這令牌是白千羽虛構出來的一個親王的身份,好方便以後自己在外走動,他是大王嘛,別說虛構一個親王出來,就算虛構一堆親王出來,也沒人敢說閒話。
白千羽坐在大堂裡面慢慢的喝茶。
不一會,虛寒就回來了,對著白千羽搖搖頭道:「大人,琴清不見!」
「不見!嘿!」白千羽站起來道:「那我去見她好了!」
三個人晃悠晃悠的就到了使節團下榻的晚庭小築!
「在下唐三藏求見琴清姑娘!」白千羽吐氣開聲,不大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小築,小小的顯露了一把實力。
「對不起,琴姑娘不見外人!唐公子請回吧!」一個俏麗的男裝打扮的侍女走了出來對著白千羽施禮道。
能夠輕易進入使館的絕對不是什麼平民百姓,至少也是王公貴族,不見歸不見,禮數可不能少了,自己怎麼說也是在大漢國的土地上。
白千羽眉毛一挑正要說話,那侍女後面登登登跑來一個小廝對著白千羽施禮道:「唐公子,有請!」
「怎麼又見了嗎?」白千羽有些愕然。
那小廝道:「我家大人說了,公子氣正腔圓,說話語調不急不燥,雖然已經被拒絕一次,但是依然能夠保持平常心,必然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家大人很好奇,想見見大人!」
白千羽微微一笑,舉步走了進去,虛寒和易白就要跟上,那小廝連忙攔住兩人道:「我家大人只見唐公子一人!」
虛寒冷哼一聲正要發話,白千羽伸出手道:「你們等在這裡好了!」
「公子!」易白有些著急。
「無妨,這小築才多大!」白千羽撇了易白一眼。
虛寒拉著易白退後道:「公子小心!」
白千羽跟著那小廝走了進去,到了客廳之前,那小廝看了一眼白千羽腰間懸掛的斬龍刃道:「公子,我家大人不喜看到凶器,大人能否……」
白千羽嘿嘿一笑,解下斬龍刃遞給那個小廝,那小廝接過咋舌道:「哇,好重!」
白千羽不理那小廝,直接跨步走了進去。
屋內一人緩緩的轉了過來。
白千羽頓時有一種被錘子擊中心臟的感覺,頭腦眩暈,雙眼發暈,眼前的就是琴清嗎?
無論別人如何評價都無法敘述琴清美貌的萬分之一,白千羽這才明白什麼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什麼又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多長時間沒有驚艷的感覺了?李嫣嫣,美姬,陳纖,段蓉,黃柔,春夏秋冬俱是沈魚落雁、羞花閉月,可對美女已經習以為常的白千羽面對齊王后宮的三千佳麗,面對楚王后宮的三千美人,他從來就沒有驚艷過!
那一對讓人驚心動魄的烏眸,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驚鴻。段蓉嫵媚,嫣嫣冷艷,美姬嬌癡,黃柔沉靜,陳纖可愛,而琴清竟似兼而有之,正是百看百模樣,千看千滋味。
怪不得,琴清要為人低調了,要是她不低調恐怕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模樣了。
白千羽越看越愛,琴清是李嫣嫣一個級數的美女,但是和李嫣嫣又有太多的不同,正是春蘭秋月,各擅勝場啊!
本來以為這天下間能夠美過李嫣嫣的是不可能存在的,沒想到居然出現了一個和李嫣嫣平分秋色的琴清,還把她送到了自己面前。
「唐公子!」琴清看到白千羽呆呆的看著自己心裡有些不悅,本來自己以為這唐三藏是個人物,沒想到也和其他人一樣,一看到自己就癡癡呆呆的,唉,自己發什麼瘋,居然要見這種閒人。
「哦,琴姑娘見笑了,小生失禮,失禮!」白千羽回過神來,微微一笑,也不等琴清招呼,自己徑直坐了下來。
琴清微微一愣,沒想到白千羽說清醒就清醒,灑脫之至,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他似乎和別人有些不同。
「在下對琴姑娘是聞名已久啊,今日一見終於得嘗夙願了!」
「琴清只是一個普通女子,何勞公子記掛!」琴清微微欠了欠身:「公子看起來不是凡人,必然是家世顯赫之人,如此說琴清,琴清實在是有些……」
「哪裡,哪裡,在下無官無職只是一閒人而已!」白千羽嘿嘿一笑道:「在下人生就是八個大字!」
琴清好奇了起來:「哦,小女子倒是願意一聽公子志向!」
「志向?哈哈!」白千羽哈哈大笑:「琴姑娘聽好了,我這八個大字就是:游手好閒,混吃等死!」
「啊!」琴清有些吃驚的摀住自己的小嘴,旋而露出一絲微笑:「公子真會開玩笑!」
琴清越發奇怪了,以前那些什麼王侯將相,世家子弟,哪個不是在自己面前大談理想,大談宏圖,這個唐三藏倒是奇怪了一些!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白千羽看到琴清的笑意擊節讚歎了起來。
琴清美目一亮,顯然被白千羽不經意間剽竊的後人名句給吸引了!
白千羽看在眼裡,心裡大叫慚愧,慚愧!
「公子好文采啊!」琴清美目異彩連連。
「哪裡,哪裡!」白千羽大為汗顏,不敢在這個話題上扯下去,他肚子裡有多少斤兩,他自己知道,還是快點轉移話題為妙:「聽說琴姑娘此次前來乃是做為蜀國使者,使者之事暫且不去管它,這大漢國風情和其他地方大有不同,琴姑娘既然來到此地為何不四處遊玩一下呢?整日呆在使館卻是為何,難道這壽春之美景如不得姑娘法眼?」
琴清一愣,這唐三藏真是一個怪人,自己欣賞他的文采,他卻迫不及待的轉移話題,難道他很不在乎自己的欣賞?
好奇心,尤其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好奇心,一般都是淪陷入愛情的開端!
「琴清在壽春人生地不熟,一個女兒家也不方便四處走,何況貴國大王不知道何時召見我,琴清不敢亂走!」
「原來如此,琴姑娘,不如在下就做個東道,帶琴姑娘遊覽一下這壽春,至於我們大王最近忙著大婚,應該沒有時間和姑娘見面!」
「這樣啊!」琴清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頭道:「那就勞煩公子了!」
白千羽沒想到琴清居然答應,心裡極為高興。
在一干人驚異的眼光之中,琴清和白千羽兩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