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節洗腦
一間擺滿精密儀器的實驗室內。穿著白衣服的研究人員各自忙碌著。都是圍繞著中間一個椅子上的少年而做著準備工作。少年雙手雙腳被固定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上衣被解開。露出消瘦的胸膛。頭部。上身。後背都被插了一些小吸盤。吸盤後面連著電。電腦上顯示著椅子上少年的各項電腦指數。
少年的神情很頹廢。驚恐。更確切的說是害怕。因為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將會是什麼。這種無法掌握自己命運才是最可怕的。少年正是言少揚的弟弟言少青。年輕清秀的面龐因為害怕而變得蒼白。接完哥哥的電話。自己就被強迫帶到了這個地方。可以想到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實驗室的門被打開。布朗西斯笑容溫和的走進來。很友善的和路過的每一位專家打著招呼。慢條斯理的來到言少青的面前。
「是不是有很多疑問？是不是很恨我？」布朗西斯問道。
「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言少青壯著膽子問道。畢竟如今的言少青才十八歲。根本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膽子還是很小。
「先給你說一件事情。知道。你們中國成慶山河鎮的瘟疫事件嗎？那次的瘟疫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那是我投得毒。本來我在亞洲幾個國家都投了毒。然後我再賣解藥。順便迫使這幾個國家給我降低出口的關稅。知道。這樣的話我能賺多少錢嗎？三百億！三百億啊。不是人民幣。是美金。是美金啊。」布朗西斯說著眼神變得狂熱起來。那種對金錢**裸的貪婪。
「原來是你搞的鬼。你就不怕做這種喪盡天良的壞事會造報應嗎？」言少青大驚。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不。我從不相信因果報應。我只知道。有錢才是最踏實。」布朗西斯不贊同言少青的觀點。這類人是現實主義者。
「本來就要成功了。你知道。嗎。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啊。就是因為你的哥哥。因為你的哥哥言少揚研製出了解藥。我所有的計劃全部被破壞了。不但關稅沒有免。而且還額外的增加了百分之二十。是針對我個人的。知道。我有多恨你哥哥嗎？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布朗西斯有點要瘋狂的樣子。
「你要是恨我哥。我替他還這個債。你不要傷害我哥。」言少青情深意重的為自己的哥哥還這個債。
「自己欠的債必須自己還。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對了。差點忘了正事。知道。我接下來要對你做什麼嗎？」
「不是說你們兄弟情深嗎。這次你哥哥親自來巴黎救你回去。如果他的弟弟忽然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願跟他回去了。你說他會怎麼樣？」布朗西斯俯身對坐在椅子上的言少青說道。面龐猙獰無比、
言少青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難道。他們要給洗腦。讓自己忘記以前的一切？果然。言少青猜的沒錯。隨著布朗西斯說完話。手一招。那邊幾個專家點點頭。收到指令。手上開始快速的敲打著鍵盤。發佈一條條的指令。
「啊……」隨著言少青一聲痛吼。腦袋比遭到電擊還疼痛。那種感覺如萬箭穿心般的痛疼。腦袋裡的那些記憶彷彿如流水被抽走。
「不要……哥哥……」在言少青的心目中只有自己的哥哥言少揚最重要。兄弟兩人自小相依為命。如今難道。就要忘記哥哥？忘記這唯一的親人？言少青不想。萬分不想啊。可記憶就像是冬天的白雪遇到了夏日的陽光。在快速的融化。消失。
飛機上。言少揚突然被噩夢驚醒。夢見自己的弟弟言少青被布朗西斯折磨的死去活來。最後還是離開了自己。
「做噩夢了？」無命欣賞著窗外的天空。看到言少揚滿頭大汗出聲問道。說話的同時也遞過來了紙巾。
言少揚接過紙巾擦了擦額頭。點點頭。「我夢見弟弟離開了我。」言少揚實話實說、
「別擔心。你這是自己嚇自己。」無命安慰。
言少揚喝了口水。不再說話。但心裡也隱約著急了起來。飛機也在飛行了十幾個小時。終於來到了法國的首都巴黎。巴黎方面安排了五輛加長版勞斯勞斯來接待中國的醫學交流團成員。態度友好熱情。沒辦法。隨著中國的崛起。在世界上的地位也越來越高。
而言少揚又代表的是國家來巴黎。所以巴黎方面絲毫不敢怠慢、接待規格絕對是貴賓級別的。接待的巴黎代表是一位很紳士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叫邁克爾。佈雷斯。
「密斯特。言。很榮幸能見到你。你的事跡早已傳到了巴黎。你的醫術征服了所有人。」佈雷斯態度看上去無比真誠的說道。
「謝謝。我也很榮幸。有空找你喝酒。」言少揚沒多少興致。敷衍的回應。
「ok。ok。我知道。你們中國人表達友誼的最直接方式就是喝酒。不過來了巴黎言少揚先生一定要嘗嘗巴黎的拉斐爾酒莊的葡萄酒。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佈雷斯熱情的介紹。
「那個。佈雷斯先生。可不可以先回酒店休息。我的學生們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有些疲勞了。」言少揚說道。
「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就回酒店。」佈雷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很嘮叨。一路上熱情的為言少揚介紹著巴黎的特色和名勝古跡。來到了酒店。佈雷斯告辭。言少揚把所有學生著急在一起。
「現在我要安排一些事。同學們。從現在起。柳枝為副團長。一切大小適宜都由她做主。你們一定要服從安排。我剛剛已經打過電話。聯繫了駐法的代表。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們協商解決。至於行程的安排。我等會會給副團長一份列表。按照行程來就行了。」言少揚不給別人商量的餘地。也無需商量、如今學生們已經學有所成。該讓他們獨自去面對風雨了、
「老師。我怕我不行。」柳枝對言少揚的這個決定很意外。根本沒有任何準備。
「小妹妹。你行的。給自己一點信心。別讓男人看扁了我們。」無命靠著牆。鼓勵柳枝。言少揚也投去鼓勵的目光。柳枝在其他學生羨慕的目光中。肯定的點點頭。
「嗯。言老師。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柳枝可以說在這些學生中是最努力的一個。出身貧寒。卻做得比任何人都好。言少揚真的把她當做小妹妹看待。
大家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無命則是在眾人無比驚訝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和言少揚走進了房間。絲毫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