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節將要遠行
這次是低調回京的。沒有通知記者和民眾。本身就沒有值得炫耀的。而且此時正值劉夏東事件期間。言少揚也不想再為這事勞心傷神和浪費時間。
下了飛機。言少揚沒有去歐陽家的老宅。也沒回何紫葉的家。而是回到了原來自己的家。鑰匙早已不知道。放在何方。還是何紫葉來開的門。言少揚不在的時候。何紫葉這個言家女人的老大則負責起這屋的衛生。經常過來打掃。
自己好久沒回來了。可打開自己的房間的時候。被子被疊的整整齊齊。地板被拖得乾乾淨淨。言少揚不用想也知道。這全是身後葉葉做的。
放下行李。來到少青的房間。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副言少揚的畫像。那是。在山河鎮的時候。解決完瘟疫解藥的時候。
旁邊還有一副。是在中醫公會成立剪綵的時候。接下來屋裡掛滿了自己在各大報紙上的身影。有報紙。有相片。
「少揚。少青一直把你當做他的偶像。如今你的身份和地位不同了。可不是葉葉說你。你對少青的關心也越來越少。」
「但。少青並沒有靠你的關係去索要高位。也不想拖你的後腿。更不想給你添麻煩。他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往上爬。」
「知道。嗎。要不是因為少青在我的公司銷售業績第一。我還不知道。他在我公司呢。」何紫葉在旁邊細聲說道。
「我這個哥哥做的好失敗啊。」言少揚心象針扎般的疼痛。雖不是一奶同胞。但心很痛。
言少揚拿出手機。翻到言少青的號碼。這個電話。好久沒有撥打過了。電話響了五聲對方才接通。
「我是言少揚。叫你們說得上的話的人接電話。」
對面耽擱了一會。才有人接電話。
「言神醫。你的電話真讓我意外。怎麼了？考慮好把中醫公會賣給我了嗎？」布朗西斯笑著說道。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我想先聽聽我弟弟的聲音。」言少揚必須確認言少青是否安全。或者。更確切的說。少青是否在他們手上。
「哦。言少揚先生。請不要誤會。我只是請您的弟弟來法國做客而已。你知道。法國的葡萄酒聞名於世。你難道。就不想品嚐一下嗎？」布朗西斯看上去興致很好。
當然。現在布朗西斯掌握主動權。想怎麼得瑟就怎麼得瑟。
「對不起。我只喜歡喝白酒。我要聽聽我弟弟的聲音。」言少揚耐著性子和布朗西斯說道。
「好吧。好吧。真是無趣。請稍等。」布朗西斯語氣很失望的說道。
過了三分鐘左右。對面電話裡傳來了腳步聲。
「哦。言少青先生。別用那種很不友好的眼神看著我……我只是請你來做客而已。對了。來。你的哥哥想聽聽你的聲音。\。」布朗西斯很紳士的說道。
「少青。是你嗎？少青。我是你哥。」言少揚大聲喊道。
可對方卻無意思聲響。不知道。是根本就沒言少青。還是言少青不想說話。
「難道。你就沒什麼跟你哥哥要說的嗎？」布朗西斯耐心十足。
言少青思慮良久覺得這麼樣也不是辦法。最終還是接過電話。
「哥哥。」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言少青此時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本來就是相依為命的兩兄弟。如今又相隔萬里之外。且。又是遇到這樣的事。
「是我。少青。別擔心。哥哥一定會救你回來。」言少揚知道。弟弟安全。心頭的大石也就放下。
「哥哥。無論如何。別因為我。而做出不忠不義之事。不然。弟弟此生怕是只能活在愧疚之中。」言少青多少也知道。了點自己被挾持的原因。就是想用自己來迫使哥哥做一些事。當弟弟的怎麼能拖哥哥的後退？
「這事。你別問。好好照顧自己。把電話給布朗西斯。」言少揚雖然感動。卻不能按照言少青的意思。不然那樣的話。自己還是人嗎。
「怎麼樣。剛剛的親情互動還可以吧。
「我相信你已經考慮清楚了。我知道。言少揚先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更是個聰明人。」布朗西斯結果電話。
「中醫公會不能賣。你知道。就算我想賣。國家也不會同意的。虞美人可以賣給你。成慶的中草藥種植基地。我相信你還看不上眼。提一些其他的條件吧。」言少揚這話說的很死。而且也確實是事實。
國家絕對不允許中醫公會出賣的。這可是代表國家。相信布朗西斯只要不蠢。也不會再提著無理的條件、
果然。過了半晌。布朗西斯說道。
「ok。但如果沒有相等的價格換你弟弟的話。你應該知道。我不能對不起自己。」布朗西斯換了個條件。但卻沒有具體說什麼條件。就看言少揚如何出價了。
「你想要什麼？」言少揚反問。
「知道。嗎。你害我損失了幾百億美金。你說你要怎麼補償？」布朗西斯聲音聽上去很平常。但言少揚還是可以感覺到布朗西斯很濃很濃的恨意。
「我也不為難你。言少揚先生。你準備好幾個藥方。價值大概在200億美金就行。拿上你的藥方。然後坐著飛機來巴黎。換你的弟弟。你知道。上次的見面很不愉快。我要做為東道。主。好好的招呼一下你。要你知道。法國人是多麼的熱情好客。不像你們中國人。好了就這麼說。goodbye！」布朗西斯沒有給言少揚反駁的機會。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言少揚掛上電話。果然如自己料想的那樣。布朗西斯不會善罷甘休。讓自己去法國。如果到了那個地方。還不是布朗西斯說的算。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少揚。怎麼樣。他提出了什麼條件？要多少錢？我出。」何紫葉在旁邊說道。少揚的弟弟就是自己的弟弟。無論對方要多少錢。何紫葉都會出。
「對方要價值200億美金的藥方。這點倒是不是多大難處。最重要的事。他要我親自去法國拿藥方換少青。」雖然知道。事情沒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但言少揚沒辦法。
「少揚。對方一定沒安好心。我知道。你一定要去。但。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了我們。為也憐兒姐姐肚子了的三個孩子想想。你一定要活著回來。「何紫葉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勸自己的男人不去。也沒有哭哭啼啼的傷心。因為言少揚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決定。而且。別無它法、
言少揚鄭重的點點頭。自己的生死誰都不能左右。只有自己能掌控。說起憐兒肚子裡三個孩子。言少揚糟糕的心情才有那麼稍微的好轉。
來到衛生部。如今每個人看言少揚的眼神都帶著敬畏和懼怕。複雜萬分。衛生部副部長就是因為他而落馬。就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每個人看到言少揚都不自覺的讓了讓。誰也不知道。言少揚以後的路能走多遠。
「什麼。你要去法國。為什麼？彭。簡直無法無天。我馬上讓國家出面。讓他放人。」陳明聽到言少揚說完整個事情後。氣憤異常。
「陳老。消消氣。對方既然敢這麼做。就不會讓你抓到把柄。如果讓國家出面。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有可能少青會有危險。」言少揚勸慰道。陳老是真的生氣了。不是站在部長的角度。而是站在言少揚長輩的角度。
如今陳明早已把言少揚當做自己的孫子般看待。這個小伙子態度謙遜。為人正直。為了中醫做了太多太多了。十個自己也抵不上一個言少揚。也可以說言少揚就是中醫的寶貝。萬一言少揚出個意外。那就是中國的損失。中醫的損失。
「小言。我知道。你已經決定了。我再阻攔就不是人了。但你一定要活著回來。你的命不僅是你自己的。也是全國人民的。你明白嗎。」陳明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可以。陳明真希望自己代替言少揚去法國。言少揚活著的價值太大了。不是任何人能替代的。
「我知道。陳老。誰不想活著啊。呵呵。」言少揚開著玩笑。知道。陳老的擔心。
「我雖然幫不到什麼忙。但。一些客觀的條件還是可以為你創造的。我馬上聯繫巴黎方面。就說明天我國有個醫學交流團要去巴黎。做醫學交流。有這個官方的身份。我相信他們也不敢太亂來。你就任命為團長。有什麼問題。及時打電話給我。」陳明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不是什麼直接的辦法。卻讓言少揚的安全係數提高了不少。
有這個官方身份。布朗西斯就算想殺言少揚。也要想想言少揚身後。那。可站的是一個國家。
「謝謝。陳老。」讓一個老人家為直接操心。言少揚很愧疚。
「是我該謝謝你。小言。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得罪布朗西斯的。山河鎮瘟疫事件。當時劉自強聯繫的外國西醫解藥就是布朗西斯的公司。那次害他損失幾百億美金。他不報復才奇怪。你為了國家得罪了他。卻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些。我……我對不起啊。小言。」陳明萬分自責。
「陳老。你別這麼說。本來為醫者治病救人就是分內之事。如若顧忌這顧忌那。還不如回家種地。這事我能解決。放心吧。」言少揚不想讓陳老有負擔。安慰了幾句。就離開了。明天就要去法國了。是生是死。猶未可知。言少揚想見見自己的幾個紅顏知己。也許。過了今天。將永遠天人兩隔。
言少揚分別給幾個女孩大了電話。把它們都叫到憐兒的落燕閒居。這裡環境優美。也不會被人打擾。
如今落燕閒居以不再是只有歐陽憐兒和言少揚才能來了。既然都是一家人。也沒那麼見外了。
幾個女孩圍著桌子。氣氛很低落和凝重。明天少揚將要遠行。是生是死。誰也不知道。
「大家都別哭喪著臉。你們夫君我可是大唐第一御醫。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放心吧。為夫一定會平安把你們小孩的二叔給帶回來。來。都給爺笑一個。」言少揚笑著調節氣氛。
可不說還好。一說幾個女孩捂著嘴抽泣了起來。言少揚真想按自己嘴巴抽。這嘴巴真臭。
「對了。憐兒。把小倩叫進來。」言少揚突然對身旁的歐陽憐兒說道。歐陽憐兒雖然不知道。少揚叫小倩幹什麼。但還是叫徐倩進來。
「姑爺。你叫我？」徐倩如今對言少揚的印象也大為改變。小女孩也有偶像情節。言少揚做的那些驚天動地的事。徐倩每件事都知道。如今對言少揚的態度敬畏中帶著崇拜。
「上床。脫衣服。」言少揚很簡潔的說道。面對徐倩發紅的臉和旁邊幾個臉色各異的女孩臉不紅心不跳。
「我……我不習慣在這麼多人的面。呸呸呸。姑爺。你要幹什麼！？」徐倩一時口快。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原來。徐倩對言少揚也有著愛慕的情緒。徐倩雙手抱胸。一副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樣子。
難道。少揚臨走前也要把徐倩這朵花給采樂嗎？可你要采也要先采我這朵啊。先來後到啊。小薇內心不爽。瞪著言少揚。
老師還真是萬花叢中過。一草都不剩。嘿嘿。不過我就不是老小了。冉靜倒沒有什麼。反而有點高興。升級了。
其他幾個女孩也都是分別給了言少揚幾個白眼。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這些事。
「你們想哪去了。小倩身上有隱疾。我想臨走前給她治療好。啊。你們思想怎麼這麼不健康。哎。不是我說你們。你看看你們。怎麼都變成這個樣子呢。」言少揚不用想就知道。及規格女孩想到哪了。很是無奈萬分。
「嗚嗚嗚嗚……」徐倩捂著嘴抽泣。是被感動的。徐倩也知道。言少揚這次去法國九死一生。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但還是想到給自己治病。都這麼長時間了。姑爺還沒忘記自己的病。徐倩一句話說不出來。也沒有什麼話能表達現在徐倩內心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