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節屍厥症
今天是星期天。言少揚本來想好好睡個懶覺。可才睡到11點的時候。就被電話吵醒了。
「喂。你找誰？」言少揚迷迷糊糊道。現在言少揚厲害了。都可以不用睜眼就能接電話了。
「小言。我是汪銘全。」對面傳來汪銘全的聲音。可聽上去感覺和平時和藹可親的語氣截然相反。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對面傳來有點嘈雜的聲音。
「哦。是汪老呀。這麼早。不是。您找我有什麼事嗎？」言少揚趕緊坐起來問道。
「小言。我這裡有個病人出了點麻煩。我現在正在人民醫院。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先來醫院好嗎？」汪銘全語氣沉重的說道。
「哦。我馬上過去。」言少揚掛了電話。簡單洗漱一番就坐出租車前往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才下車。這時一個人走過來焦急道。
「你。你就是言少揚吧？」
「不錯。我就是。」言少揚看對方有點面熟。仔細一想原來是上次給他抓藥的那個大夫。
「趕緊跟我來。師父正等著你呢。」大夫說完就拉著言少揚的手往裡跑。陳進是汪銘全的徒弟。汪銘全特意讓他在門口接言少揚。陳進確認是言少揚拉著他就往裡面跑。
「到底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嗎？」言少揚被他拉著跑。問道。
「我一句兩句也說不清。等進去再說。」陳進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時二人跑到了醫院大廳門口。那裡早已圍滿的人。而且還有很多記者。陳進撥開人群。好不容易帶著言少揚擠進去。言少揚看見地上躺著個人。但從面部看上去。早已沒有是生機。旁邊一位婦人正在那裡痛哭流涕。傷心欲絕。想來是地上之人的媳婦。
「師父。言少揚來了。」陳進此時早已滿頭大汗。
「哦。小伙子來了。」汪銘全抬頭看了看言少揚。並沒有想平時那樣笑呵呵的。臉色沉重無比。
「汪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言少揚蹲在汪銘全旁邊問道。
「哎。說來話長。今天早上這人到我店裡抓了幾幅治療風濕的藥。可後來這人莫名其妙的在家昏倒。不省人事。患者家屬找到我……我們一起把患者送到醫院。可醫院也沒辦法。最終搶救無效。我敢保證我的藥方和藥沒有問題。可就是找不到原因。患者家屬咬定認為是我的藥害死了她丈夫。
如果這次事情沒辦法解決的。那我的汪氏中醫也會倒閉。說實話。這倒還是小事。可今天這事肯定要被記者報道。出去的。中醫前景本來就不景氣。我是怕再給中醫添麻煩呀。哎……」
「陳老知道。這件事嗎？」言少揚邊觀察死者。邊問道。
「陳老哥剛才已經打過來電話了。他這樣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這裡。不然性質就不一樣了。不過已經幫我把事情壓了壓。讓我盡快解決。」汪銘全說道。
是啊。如果衛生部長來了的話。那麼這件事的性質馬上改變。記者就是專盯有縫的雞蛋。到時一大肆宣揚。那麼將上升為大問題。大事全國人民都會看到。那對中醫將是個怎樣的局面。令人不敢想像。
此時言少揚把手搭在死者的脈上。閉目沉思。又把手放在死者鼻子跟前。再翻開眼皮看看。對旁邊的黃進說道。
「讓這些人都散開。我要給患者治病。」
「什麼？你真能治好？可他。他已經死了呀。」陳進大驚說道。
「小陳。照小言的話做。」汪銘全臉色也是激動不已。面色紅潤。看來還有希望。
「哦。大家讓一讓。我們要給患者治病。你們人多在這裡空氣不流通。不利於患者的治療。陳進說著用手推這人群。
自古國人就有愛看熱鬧的習慣。這下怎麼會放過。大家只是象徵性的退後兩步。又慢慢靠了上來。前排的記者更是把所有鏡頭都對向言少揚他們。
「你。真能、治好我、丈夫。求求你啊。大夫。我們全家可就都靠老公過活。他要是走了。我可怎麼辦啊。」婦人抽噓的說道。
「放心吧。我會盡力的。」言少揚安慰婦人道。
「小言。你真的有辦法？」汪銘全問道。
「嗯。汪老。你看患者面部發黑。脈象極弱。而大腿內側還有餘熱。」言少揚要不是學過扁鵲神針。還真號不出患者還有脈搏。太薄弱了。
「面部發黑和大腿內側有餘熱不錯。可我號不出患者還有脈象。」汪銘全把手搭在患者脈上說道。
「嗯。那個。這位陳兄弟。麻煩你去找兩個熱水瓶。水溫不要太燙。」言少揚對身邊的陳進說道。
「哦我馬上去。」陳進說完馬上撥開人群。跑了出去。
「汪老。患者應該得的是屍厥症。」言少揚說完拿出銀針準備治療。
「屍厥症？」汪銘全還真沒治療過這種病。倒是對屍厥症有所研究。屍厥症是假死或休克的症狀。那看來這患者還有的救。不由長長出了口氣。多半是因為關心則亂。連這病都沒發現。再看言少揚處理起來面不改色。游刃有餘。心裡大感寬慰。
「汪老。把鼻子捂上。」言少揚一手捂著鼻子一手說道。
言少揚拿出銀針在患者的百會穴紮了一針。銀針慢慢往裡推進。又抽了出來。
汪銘全知道。為什麼慌忙把嘴巴和鼻子捂上。眾人看二人捂著鼻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正在那納悶。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噗！」
「哇。好臭。熏是我了！」前排的記者最先遭殃。一個個慌忙往後退。都不用攆的。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那二人要捂著鼻子了。這人真是不地道。呀。怎麼就不提前招呼一聲呢。
這時一言少揚為中心。方元十米內都已經清場。就連患者的家屬也受不了這臭味。趕緊用手摀住鼻子。
這時陳進跑了過來。一看人群都散開了。還以為這群人良心發現呢。正疑惑間對面漂來一股奇臭無比的臭味。慌忙往後退到人群的面前。
怪不得要散開呢。原來是被臭氣熏的。
「小陳。還不過來。往後退個什麼勁？」汪銘全看陳進退後。瞪眼道。
「來了。來了。師父。我不是怕打擾你們嘛。」陳明很努力。很淡定的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