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密謀(《》)
話說公元七三三年。唐玄宗李隆基在位第二十一年。此時社會安定。政治清明。經濟空前繁榮。唐朝進入鼎盛時期。後人稱這一時期為開元盛世。李隆基不但睥睨天下。而且還有佳人在側。可謂是人生得意。
這年正好是楊貴妃身懷六甲之時。李隆基更是龍顏大悅。準備等愛妃產子之日。冊封為太子。皇宮上下一片喜氣洋洋。可又有多少人是真心高興？尤其那後宮佳麗。如若那楊貴妃產下太子。母憑子貴。哪還有她們立足之地。
「芽珊姐姐。聽說那楊玉環肚裡懷的可是龍種。御醫已經確診了。她到是好福氣。等她產下龍子。母憑子貴。這後宮之中怕是再無你我立足之地了。」一打扮的花枝招展。雍容華貴的少婦開口說道。
「那又怎樣。那個狐狸精一雙妖精眼。把陛下迷的團團轉。陛下早已入了迷。連皇后都被冷落。何況你我。」對面一少婦抱怨道。
此時正值夏天。在後宮西房中。兩位嬪妃在此閒聊。唐代後宮嬪妃的服飾大都暴露。胸前衣物更是少得可憐。天氣本來就熱。在加上後宮之中除了李隆基。也沒別的人來。所以兩人只披了層薄沙。褻褲隱隱可見。只見其中一嬪妃起身走到房門處。小心翼翼的四下看了看。關上房門。這才放心走回來。
「姐姐。妹妹有一個辦法。可以永除後患。不知道。姐姐敢不敢做？」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亭琪妹妹你也知道。以前陛下還經常臨幸我等姐妹。可自從楊玉環那狐狸精來了後。姐姐已經一年不知其味了。」叫芽珊的嬪妃怨恨道。
「姐姐。不管此事成不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我兩人都難逃滿門抄斬之難。」亭琪開口道。
「妹妹放心。姐姐不會拿自己身家性命開玩笑。有什麼法子。妹妹快告知姐姐。」芽珊焦急開口道。
「姐姐可知道。楊玉環身邊的婢女小蘭？」亭琪道。
「知道。對主子倒是忠心耿耿。妹妹說起她幹什麼？」芽珊疑問道。
「姐姐有所不知。在進宮之前。我曾救過她一命。並幫她進宮當了婢女。只是後來她被分到了楊玉環身邊伺候。這小賤婢一直對我感恩戴德。正愁沒機會報答我呢。」亭琪得意道。
「哦。妹妹還有這層關係。那對付起那個狐狸精來倒是省了好些手段。妹妹快給我講講具體方法。」芽珊連忙問道。
「姐姐。別急。我這就給你說來。」眼看著芽珊被自己拖下水。亭琪內心得意。才緩緩道。
「我這有一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我們讓小蘭給那狐狸精煎保胎藥的時候每次放進去一點。等到病入膏方。到時候就算大羅神仙也沒辦法。不但小孩保不住。說不定大人也會一命嗚呼。姐姐。怎麼樣。」亭琪說完笑問道。
「妹妹果然辦法。做的倒是天衣無縫。可萬一到時陛下查出來。那賤婢小蘭出賣我們怎麼辦？」芽珊擔心問道。
「姐姐。你說陛下會相信一個婢女的話。還是相信他兩個愛妃的話。」亭琪問道。
「當然是信我們的話。」芽珊道。
「那不就得了。到時萬一出了事。我們死不承認。實在不行。等事成之後……」亭琪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嗯。就這麼辦。」芽珊狠心道。
「奴婢小蘭給芽珊娘娘請安。給亭琪娘娘請安。不知兩位娘娘找奴婢有什麼吩咐。」一婢女打扮的女孩躬身問到。
「過來坐吧。這裡沒外人。小蘭。你來的時候可有讓人看到你來我這？」亭琪問道。
「小蘭站著回話就行。小蘭來故意選在晚上過來。並未被人看到。不知娘娘喚小蘭過來有何吩咐？」小蘭回答道。
「小蘭。本宮想讓你幫我做件事。」亭琪說道。
「娘娘只管吩咐。小蘭的命都是娘娘救的。娘娘就算讓小蘭去死。小蘭也願意。」小蘭道。
「哎。沒那麼嚴重。只是舉手之勞吧了。拿著。」亭琪說完遞了一個小藥包給小蘭。
「娘娘。這是什麼？」小蘭接過藥包問道。
「你別管是什麼。你下次給你主子煎藥的時候每次放一點點進去就是。安胎的。你可能幫我做到？」亭琪在逼小蘭答應道。
「是娘娘。小蘭一定把此事辦好。」小蘭當下心裡雖然疑惑重重。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了。回去吧。這些錢拿去吧。」亭琪說著把一包碎銀塞到小蘭手裡。
「娘娘。使不得。小蘭怎能要您的錢呢！」小蘭推脫道。
「讓你拿著就拿著。本宮知道。你家裡還有個老爹重病。需要用錢。好了。跪安吧！」亭琪說道。
「是。兩位娘娘。小蘭告退。」小蘭收起銀子。跪安退下。
正所謂：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一代佳人在此間。慢慢隕落。
「妹妹。等事成之日。還是把這個賤婢殺掉。以絕後患。」芽珊開口道。
「嗯。姐姐說的是。哎。長夜漫漫。可如何是好喲。」亭琪歎息道。
「不如我們把小三子叫進來。我告訴你。妹妹。他那玩意害有點沒閹乾淨。還能湊活用。解解饞還可以。」芽珊淫笑道。
「真的？！那快宣！」亭琪高興道。
在皇宮西側二里左右的位置是太醫們所住的地方。為了方便看病。統一把太醫安排在那裡。
要說當今太醫署誰的醫術最高。那無疑是太醫署令。官居五品。為御醫。乃是專為皇室看病。那年齡多半都是七老八十。可偏偏這屆太醫署令不過二十六歲。蕭子軒二十三歲成為太醫署令。當年救了李隆基一命。直接被李隆基提拔為太醫署令。並賜天下第一御醫。此事在當時可謂是婦孺皆知。
此時在蕭府內。一俊美青年。正為一老者針灸。只見針起針落間。快速自如。
「老人家。你得的是肺癆。是由癆蟲潛入人體肺部而致。肺陰受損。肺失清肅。故咳嗽氣短；肺絡損傷而咯血；淤血阻絡而胸痛；肺陰虛則潮熱；陰虛內熱蒸騰則見盜汗；說了你也不懂。我以用針灸替你驅除淤血。和寒氣。我再抓一副藥。回去用大火把三碗水熬成一碗。再用文火熬半個時辰就好。」青年解釋完。讓旁邊的下人去抓藥。
「蕭神醫。謝謝您。老夫給你磕頭了。」老頭說完就要往下跪。
「老人家。你這可使不得。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嗎。為醫者。就是救死扶傷。好了。把藥拿走。記得我給你說的方法。錢就不用給了。」青年說完。就不理老頭。
「謝謝蕭神醫。謝謝。『老頭滿臉感激。也難怪。
你看過哪個太醫為貧苦百姓治病的。更何況是御醫。而且還是皇帝御封的天下第一御醫。而且從不收百姓的錢。反而給皇親國戚看病要。
收三倍的診金。因此蕭子軒也得罪了不少人。不過他依舊我行我素。
蕭子軒自從七歲跟師傅學醫。到現在有二十載有餘。對醫術的鑽研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從多次把一隻腳都邁進鬼門關的人給拉了回來。
對《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都有深入研究。
最厲害的莫過於針灸之術。從師父那學來《扁鵲神針》。苦心鑽研。雖不說能起死回生。但想來也差不遠。不過說到蕭子軒最大的缺點就是。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謙虛禮讓。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什麼能不能做。只有想不想做。就像按照大唐律法。太醫只可給皇親國戚看病。若是給百姓看病。那是要問罪的。可蕭子軒偏偏反著來。不但看了。而且不收錢。這事曾被告發到李隆基那裡。李隆基念其對自己有救駕只恩。到是睜隻眼閉只眼。因此蕭子軒可以說是大唐第一御醫。在大街上橫著走都行。當然不會橫著走。橫著走的那是螃蟹。
蕭子軒至今上位成家。不是他眼光太高。而是別人給他介紹一個姑娘。他都會給人身體研究個遍。
「姑娘。你月、經不調。時多時少。是不是？」
「姑娘。你胸內有瘤。雖是良性。來我給你開刀拿出來。不然晚了。以後整個胸都要被切掉。」
「姑娘。你是不是小便刺痛。大便乾燥。喂。我還沒說完呢……」
你說這樣誰還敢在來。不過他也不著急。人生路漫漫。子軒看完病走到後院。打起了由華佗根據前人的成果改遍而來的《五禽戲》。剛打沒一半。前門急急走來了一個傳話公公。
「哎呦。蕭御醫。您趕緊跟奴進躺宮。貴妃娘娘身體不適。皇上派奴家宣蕭御醫進宮。」
「哦。是李公公呀。坐下。喝杯茶。等我把這拳打完再走。」蕭子軒說道。
「蕭御醫。這次情況有點嚴重。你還是跟奴家快快進宮吧。這次貴妃娘娘肚子疼得厲害。和往常的不一樣。」李公公也知道。這個主。是個有脾氣的主。也不敢把話說重了。
「哦。看來挺嚴重。好吧。前面帶路。」蕭子軒拿上藥箱說道。
哎。誰知道。等待他的是條不歸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