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悟空歸位
唐皇宮御書房中,太宗開口:「聖師廟、三清宮、女媧宮、老龍王廟修建的怎麼樣?」
房玄齡上前:「陛下,聖師廟、三清宮、女媧宮一直都有,我等已經派人去重新修葺了廟宇,刷了金身,很快就可以完成,就是老龍王廟,由於新建所以還未蓋好,不過已經讓人加快修建。」
魏征上前:「陛下,化生寺再次上書說要去西天取經,來討要取經文牒,陛下您看這事?」
太宗揮揮手:「前天不是議過了,不給?取經做什麼?全出家當和尚去?哪個交稅?哪個保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和尚多了那家中老父母誰養?沒有兒女香火怎麼傳承,這是要亡國的。」
朝中文官多是儒家出身,孔宣和玉泉受了玉鼎提點,經營多年,人間界儒生對佛教也是沒有好感,紛紛點頭:「陛下說的是,現在我們沒有查封那些廟宇,就已經是陛下大恩,海納百川,還提什麼取經不取經。」
眾人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突然這時候宦官叫到:「老太后駕到!」
太宗和眾臣急忙迎接,太宗對太后一拜:「恭迎母后,母后有事派人叫孩兒前來便是,如何自己親自出來。」
竇太后面色複雜的看著自己這個兒子,自從玄武門事變後,她萬念俱空後來迷上佛法,天天吃齋念佛,其實全因老人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兒子。作孽!他的親生兒子互相殘殺,這就是報應,李家為了天下殺了太多人,所以家宅不寧。
老太后天天只顧在唸經,希望有天可以幫兒子洗淨罪孽,讓李家日後家室安寧。突然菩薩顯靈說是要派人去西天取經,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難人脫苦,能修無量壽身,希望唐王能給取經文牒。
老太后一下就想到她的二個兒子,也想到要為李家攢功德,打聽下才知道李世民駁回了僧人的請求,一心覺得愧對自己另外二孩兒的她,決定向她的二兒子提她唯一的請求,取回經書,好早日超度他的二個孩兒。
竇太后坐下:「聽說化生寺僧眾向陛下討要取經文牒,陛下不許?」李世民恭敬的站在旁邊:「是有此事,不過孩兒也沒有不許,只是正在和大臣們研究,母親要知道,西天也不知道多遠,冒然去孩兒是恐他們白白丟了性命。」
太后端坐:「你現在已經是皇帝了,你的哥哥和弟弟卻在地下受苦,讓那些僧人去吧,如果能取回經書,也好早日超度你的兄弟。」
李世民聽見母親說到他兄弟之事,心中也是不好受,雖然他不害他兄弟,他兄弟也一定會害他,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他的確是殺了他的兄弟,李世民歎口氣:「母親,當年我……」
竇太后搖搖手:「我也知道當年之事,也不全怪你,只是你們畢竟是同胞,他們也是我生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現在就你一個兒子,我從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就算我做母親的求你,讓僧人去西天取了經書,超度你可憐的兄弟。」說完竇太后就失聲痛苦。
太宗急忙跪下:「都是孩兒不孝,母親別傷心,孩兒這就發取經文書,並送銀千兩,前些日子番邦進貢紫金缽盂,也送於聖僧化緣,等僧人取經回來,我就開水陸大會,超度亡魂母親看可好?」
老太后看著太宗點頭:「如此就好,如此就好,那皇兒要記得,我就先回去念佛,為我李家添些功德。」
眾人送老太后離開,李世民歎了口氣,寫了取經文牒,用了通行寶印。遞給魏征:「拿去給化生寺那群僧人!」
徐茂功看太宗面色不好:「陛下也不要太掛心,當年我等也是不得不為之,取經就取經,西天離這裡路途遙遠,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取回經書,就算取了回來,我們把經書送給老太后,派人在皇宮內做場法事,哄老太后高興就是,這樣不會讓百姓想出家,影響也不大。」
太宗想了下:「只能這樣辦,你們把取經文牒送過去,明日我親自去送他們上路,我對不起母后!此事再不能忤逆母后心意。「
眾人領命退下,玄武門之事無論陛下做的對不對,都傷了老太后的心,這是不爭的事實。
次早,太宗設朝,聚集文武,送玄奘出關,為了安撫老太后,太宗賜玄奘稱號『三藏』寓意西天有經三藏,希望玄奘不忘任務,順利取回經書,當然這時候的太宗,更多是做給老太后看的。
三藏出了關門,辭別眾僧。連著幾日行走,由於是在大唐境內倒是也無驚無險,行至的山河邊界,在峻嶺之間,行經半日,更不見個人煙村舍。一則腹中饑了,二則路又不平,正在危急之際,只見前面有兩隻猛虎咆哮,後邊有幾條長蛇盤繞。左有毒蟲,右有怪獸,三藏孤身無策,只得放下身心,聽天所命。
這時候龍馬一聲咆哮,妖獸飛逃;猛虎潛蹤,長蛇隱跡。龍馬開口:「師父,我們繼續前走,師弟還在前面等我們。」
玄奘睜圓了眼睛,龍馬急忙開口:「師父莫怕,我叫敖烈,本是北海龍王太子,受觀音點化,自願化為龍馬保護師父取經。」
玄奘想到此馬是菩薩送的,的確是值得信賴:「多謝太子,剛才太子說前邊什麼師弟的?」
敖烈開口:「師父還請坐上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玄奘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敖烈是龍族太子:「你為龍族太子,當我坐騎真是難為你了,唐王送的盤纏還有不少,要不我另去買一坐騎,你一路上跟著就好。」
敖烈俯下身子:「師父還請上來再說,就算要買馬,也要先出了這山林不是?」玄奘一想也是,只好坐上龍馬。
玄奘做上去後,想想自己把龍太子坐在屁股底下,總覺得不自在,暗想:到了城中我還是買匹馬為好。
敖烈開口:「師父,前面是五行山,山下壓了一神猴,那猴子因為偷吃蟠桃仙丹,砸壞老君丹方,被佛祖壓在山下受苦五百年,菩薩答應他,只要他保師父取經,就讓師父放了他。」
玄奘聽後:「我無法力怎麼放出那猴子?」敖烈開口:「這倒是無妨,山上貼了如來的金字壓帖,你只上山去將帖兒揭起就好。」
玄奘半信半疑:「那猴子真的不會作亂?還會保護我西去取經?」
敖烈平心靜氣:「是的,師父放心,說來慚愧犯罪的猴子還是我結義的兄弟,那日我蒙父王相召回了北海,猴兒生**桃,被人所騙上天庭偷吃蟠桃,那蟠桃法力充沛,吃了可於天地同壽,悟空貪嘴吃多了,法力無法宣洩,才失心打壞老君煉丹爐,並不是真的本性凶狠。」敖烈甚會說話,這樣一說,倒是讓人覺得悟空可憐。
玄奘聞言:「這樣的話,錯也不全在他,他受苦那麼多年也夠了,又是菩薩的旨意,那我就去放了那猴子出來。」
敖烈開口:「師父,我那義弟本領也是不小,有他相助,我們也方便許多。」
玄奘不知道那猴子有多厲害,但是敖烈是菩薩送來陪他西天取經的,剛才敖烈又救了他一命,他對敖烈很是信任,既然敖烈這樣說,那應該就沒有錯,便開口:「那我們快些救那猴兒出山。」
敖烈加快步伐一個時辰,只見對面處,有一座大山,真個是高接青霄,崔巍險峻。只聽得山腳下叫喊如雷道:「我師父來也,二哥我在這裡!」
玄奘被猴子突然一叫,嚇個半死從馬上跌下,敖烈化成人身,扶起玄奘,玄奘驚喜的看了敖烈一眼,敖烈笑笑:「這裡樹木眾多,馬身不好行走,我扶師父進山。」
玄奘點頭:「你有心了。「玄奘和白龍馬順聲音走去,只見那石匣之間,果有一猴,露著頭,伸著手,亂招手道:「師父,你怎麼此時才來?來得好,來得好!救我出來,我保你上西天去也!」
玄奘已經從敖烈那知道了猴兒之事,這時候也不驚慌:「你等等我去上山,揭了金帖,放你出來。」
敖烈扶著玄奘,攀籐附葛,只行到那極巔之處,果然見金光萬道,瑞氣千條,有塊四方大石,石上貼著一封皮,卻是「唵嘛呢叭咪吽」六個金字。
玄奘近前跪下,朝石頭,看著金字,拜了幾拜,望西禱祝道:「弟子玄奘,特奉旨意求經,果有徒弟之分,揭得金字,救出神猴,同證靈山。若無徒弟之分,此輩是個凶頑怪物,哄賺弟子,不成吉慶,便揭不得起。」
祝罷,又拜。拜畢,上前將六個金字輕輕揭下。只聞得一陣香風,劈手把壓帖兒刮在空中,叫道:「吾乃監押大聖者。今日他的難滿,吾等回見如來,繳此封皮去也。」
玄奘與敖烈,望空禮拜。徑下高山,又至石匣邊,對那猴道:「揭了壓帖矣,你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