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突然襲擊
黃海上空戰雲密佈，口木國內翻江倒海。
收到「緊急求救信號」，國家情報廳立即派遣10多架直升機飛往「出事地點」。谷樹良平在失去知覺前被抬上直升機，等他一覺醒來，首先看到的不是醫生，而是神色緊張的村上貞正。
「首相大人……」
「快躺下，不用多禮。」村上貞正摁住了谷樹良平的肩膀，「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痛嗎？」
「一點小傷，沒什麼大礙。我……」谷樹良平遲疑一下，說道，「我辜負了首相大人的厚望，沒能……」
村上貞正晃了晃手，讓醫務人員與保鏢離開了特別看護病房。
「首相大人，我……」
「情況我大概瞭解了，但是我想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谷樹良平顯得有點緊張。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感到緊張，因為他不知道編造的謊言是否騙得了村上貞正。「當時我在甲板上，讓幾名特工把最後一批尉官押上來。船艙裡傳來槍聲後，我讓其他特工留在甲板上，單獨進了船艙。幸虧反應快，不然我也完蛋了。」
「你一個人幹掉了五個特工？」
「不是我一個人。當時情況很混亂，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有人朝我開槍，我才還擊，擊斃了距離最近的那名特工，然後爬到甲板上。」
「另外一名特工襲擊了你？」
谷樹良平點了點頭，說道：「子彈打在了我的腿上，隨後擊斃了那名特工。另外幾個留在甲板上的特工都死了，肯定是……」
「為什麼把其他人留在甲板上？」
「我……」谷樹良平顯得很懊惱，「最初我以為是那些即將被處決的尉官發生暴動。登船的時候，就有一名少佐跳海逃跑。」
村上貞正點了點頭，說道：「你做得沒錯，處理得非常恰當。」
「首相大人，我……」
「安心養傷吧。」村上貞正拍了拍谷樹良平的肩膀，「我問過醫生，槍傷並不嚴重，只是失血過多。你的身體非常強壯，過兩天就能下地活動了。傷好之後，我會給你安排更加重要的工作。當然，之前發生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明白嗎？」
「是，首相大人！」
村上貞正又在谷樹良平的肩膀上拍了幾下。「有什麼需求，可以吩咐醫生或者外面的保鏢，他們都為你服務。對了，聽說你還沒有結婚。」
「我……」
村上貞正呵呵一笑，說道：「我給你安排了幾名年輕漂亮的護士，有時間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別玩過頭了，還有很重要的任務等著你去完成，你可不能在醫院住得太久。」
谷樹良平也笑了起來，只是笑得非常勉強。
離開病房後，村上貞正叫上秘書桐生俊次離開了醫院。
「谷樹君的情況怎麼樣？」
「恢復得不錯，幸虧有他，不然就壞了大事。」
「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桐生俊次將一份文件交給了村上貞正，「我們在船上搜集到了巖崎信川留下的血跡，在幾條鯊魚腹中找到了部分人體器官。從現場情況來看，最先處決將官，最後是少尉。漁船已經處理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把知情人員全都派往北海道的導彈基地。」
桐生俊次點了點頭。
「告訴山鹿素靜，衛戍部隊立即接管國家情報廳與防衛省情報廳。」村上貞正長出口氣，說道，「等谷樹良平康復之後，讓他負責改組兩家情報機構，成立國家安全省。我不希望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
「谷樹君是不是太年輕了？」
「桐生，你也很年輕。」
桐生俊次愣了一下，沒再多說什麼。
「肯定還有沒查出來的叛徒。」村上貞正捏緊了拳頭，「你親自去國家情報廳，控制所有重要資料，把人事檔案交給谷樹良平，讓他挑選一部分絕對可靠的情報人員，組成一個獨立調查小組。」
桐生俊次暗暗一驚，村上貞正的這番話，預示著另外一場大清洗即將開始。
「支那那邊有沒有新情況？」
「暫時沒有。」
村上貞正點了點頭，神色恢復了正常。「支那不值得我們重點關注，反而是美國要格外提防。」
「協商仍然沒有進展，美國沒有做出任何讓步。」
「這是肯定的，弗雷德裡克即將卸任，韋斯特伍德馬上上任。」村上貞正冷冷一笑，說道，「我擔心的不是美國是否會答應我們的要求，而是美國會不會鋌而走險。」
「首相大人的意思是……」
「美國一直鼓動我們參戰，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桐生俊次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美國會暗算我們？」
村上貞正點了點頭。「非常有可能，甚至可以肯定。韋斯特伍德一直主張撤軍，鼓動我們參戰也是他的想法。除掉巖崎信川等人之後，我們擺明了態度，難保美國不會採取極端手段，讓某個願意出兵的蠢貨取代我！」
桐生俊次露出了緊張神色。
「沒什麼好擔心的。」村上貞正笑了笑，說道，「巖崎信川就是那些蠢貨的榜樣。只要美國的決策者不是特別愚蠢，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亂來。口木發生內亂、甚至爆發內戰，美國得不到任何好處。如果美國人稍微有點目光，就應該穩住氣，在半島戰爭之後與我們改善關係，聯手圍剿支那。」
見到村上貞正胸有成竹的樣子，桐生俊次沒再多說什麼。
首相座車剛剛駛進首相府，千里之外，親自負責「濟州島戰役」指揮工作的項鋌輝向第一批參展部隊下達了作戰命令。
1月6日7點15分，「江豚」號「核電混合動力」潛艇進入戰鬥狀態。
「報告目標情況。」劉海峰一邊說著，一邊繫上安全帶。
雖然潛艇不是飛機，但是在規避攻擊時會做出劇烈機動。按照作戰守則，進入戰鬥狀態之後，官兵都需要做好安全防護。
「目標全在攻擊範圍之內，距離戰區還有三十五海里。」
「鎖定1、2、3號目標。」張雪峰代替搭檔下達了作戰指令，「魚雷通電自檢，火控系統重新解算攻擊參數。」
「需要使用主動聲納嗎？」
「不用，依靠被動聲納提供的數據鎖定目標。」劉海峰看了搭檔一眼，說道，「1號與2號魚雷鎖定1號目標，3號與4號魚雷鎖定2號目標，5號與6號魚雷鎖定3號目標，慣導雙速模式，輸入火控數據。」
「火控數據解算完畢。」
「正在輸入火控數據……輸入完畢，魚雷隨時可以發射。」
劉海峰朝軍械長點了點頭，對搭檔問道：「上次訓練時，再裝填的時間是多少？」
「三十五秒。」
「爭取提高到三十秒。」
張雪峰點了點頭，朝軍械長說道：「由我負責攻擊指揮，你去魚雷艙，負責裝填作業。」
軍械長沒多囉嗦，立即離開指揮中心，去了前方的魚雷艙。
「目標情況。」
「一切正常。」張雪峰看了眼手錶，對搭檔說道，「十五分鐘內完成攻擊，十拿十穩。」
劉海峰點了點頭。「魚雷發射管注水。」
「注水完畢！」
「打開前蓋！」
「前蓋打開！」
「間隔五秒，依次發射魚雷！」
沉悶聲響傳來，第一條魚雷被高壓水流推出了魚雷發射管，半分鐘內傳來五次同樣的聲響，儲備在發射管內的6條魚雷全部發射了出去。
「重新裝填魚雷，聲納長……」
「沒有反應，目標沒有反應。」
「鎖定4、5、6號目標。」劉海峰敲了敲火控檯面板，對搭檔說道，「準備誘餌彈，準備全速下潛。」
張雪峰點了點頭，拍了下操舵士官的肩膀。
「魚雷裝填完畢！」
劉海峰看了眼手錶，剛好30秒。
「目標鎖定完畢，隨時可以發射魚雷。」
「自導雙速攻擊模式，5秒間隔，依次發射魚雷。」
「江豚」號發射第二批魚雷時，火控系統主顯示器上出現了新的情況。
一直跟隨在「江豚」號後面的「劍魚」號向距離最近的3、4、6號韓國潛艇分別發射了一條重型反潛魚雷。
「全速模式，『劍魚』號沒有下潛規避。」張雪峰皺起了眉頭，「用的是線導模式！」
劉海峰點了點頭。「應該是線導加自導。聲納長，目標情況。」
「1、2、3號目標正在全速下潛……另外3個目標也在加速下潛，我們暴露了。」
「不是我們，是『劍魚』號。」張雪峰糾正了聲納長的說法，調整了屏幕上的戰術地圖的朝向，「樂家成想幹什麼？」
「替我們引開威脅！」劉海峰回答得很乾脆，「首下15，尾上15，左滿舵，主機全功率推進。」
「劉哥……」張雪峰嚇了一跳。
劉海峰下達的是全速下潛轉向命令，而且是朝「劍魚」號所在的方位轉向。雖然韓國潛艇都在規避魚雷，沒有立即進行反擊，但是靠近「劍魚」號肯定是非常危險的舉動。
「重新裝填魚雷。」劉海峰沒多囉嗦，「樂家成夠意思，我們不能當孬種。」
張雪峰咬了咬牙，傳達了劉海峰的命令。
「密切監視周圍情況。」劉海峰看了眼搭檔，「韓國潛艇沒有威脅，但是不能不提防潛在的威脅。」
張雪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搭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