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為戰爭做準備
潘雲生正在元首府跟紀佑國、趙潤東、龐興龍商討國際局勢。
「情報已經得到證實，弗雷德裡克昨天晚上召見了軍隊與政府要員，商討攻打伊朗的事情。」潘雲生拿出一疊照片，「這是我們的偵察衛星在今天中午拍下的照片，第一張是珍珠港、第二張是關島阿普拉軍港、第三張是聖迭戈、第四張是諾福克、第五張是迪戈加西亞、第六張是沙特的蘇丹王子空軍基地、後面幾張分別是美國在伊拉克、科威特、土耳其等國的軍事基地。」
紀佑國迅速翻看了一下，將照片遞給趙潤東，說道：「這些說明了什麼？」
「軍事調動已經開始。」潘雲生拿起放在桌上的香煙，「最快二十四小時之內，最遲四十八小時之內，弗雷德裡克就將宣佈攻打伊朗的作戰行動。」
「或許不是作戰行動，而是針對伊朗威脅的軍事部署。」
聽到趙潤東的話，潘雲生點了點頭。「也有這個可能，不管弗雷德裡克如何解釋美軍的調動，最終目的都是攻打伊朗。」
「也就是說，戰爭很快就會爆發？」接過照片，龐興龍問了一句。
「兩個月，最遲不超過三個月。」潘雲生抽了兩口煙，「從國安局提供的消息來看，CIA在我國的活動明顯增強，前幾天剛剛抓了一批進入我國的CIA間諜。德黑蘭分站也發來消息，CIA加強了與伊朗國內的庫爾德人、**組織的聯絡。伊朗政府昨天才驅逐了三名美國外交人員，雖然還沒有收到最新的消息，但是按照以往發生的事情，那三個人肯定是CIA的間諜。」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紀佑國歎了口氣，「弗雷德裡克的動作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快。」
「他與羅迪克達成了秘密交易，怎麼能夠不快？」
潘雲生這麼一說，不但紀佑國苦笑了起來，連趙潤東與龐興龍也笑著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說，我們已經有所準備。現在的問題是，伊朗有沒有能力在戰場上擊敗美國。」說完，潘雲生朝龐興龍看了一眼。
「昨天晚上伊朗大使親自送來外交照會，希望從我國採購更多的武器裝備。」
紀佑國微微皺了下眉頭，朝龐興龍看去。
「黃國巍已經照會伊朗，讓伊朗派採購團與『中重公司』談判。」龐興龍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伊朗提供的採購清單，我已經派人把附件送給了藺慕華。」
紀佑國接過文件仔細看了一遍。「胃口不小嘛，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裡游的，全都包括在內。」
「而且，大部分是進攻性武器。」潘雲生嘀咕了一句。
「老趙，你怎麼看？」紀佑國把文件遞給了趙潤東。
趙潤東將文件放到了一邊，說道：「向伊朗出售什麼武器，與我們的政策有直接關係。我覺得，出售進攻類武器不太合適。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戰爭在三個月內爆發，即便我們願意出售武器，也很難在戰爭爆發前交付。就算將我軍的武器賣給伊朗，短期內伊朗軍隊也無法掌握。」
「伊朗明確提出，希望購買現貨。」潘雲生又嘀咕了一句。
「現貨？」紀佑國微微皺了下眉頭。「現貨的價格不會低到哪裡去。」
「價錢應該不是問題。」龐興龍轉移了話題，說道，「我大概計算了一下，伊朗提出購買的武器總價值在一百二十億到一百五十億美元之間。除掉部分進攻性武器，總價值不到八十億美元，伊朗完全有能力支付購買款項。」
「這只是個開始，後面的可說不準。」
龐興龍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才把這筆買賣交給了『中重公司』。」
紀佑國摸了摸下巴，說道：「現在，主要有三個問題。一是確定出售哪些武器裝備給伊朗，二是將我軍裝備出售給伊朗會對我軍的戰鬥力構成多大的影響，三是伊朗能否為後期採購支付款項。」
這既是三個問題，又是三個難題。
「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賣進攻性武器給伊朗。」趙潤東首先表達觀點。
「問題是，如果沒有進攻性武器，伊朗很難擊敗美軍。」潘雲生的觀點明顯與趙潤東相左，「美軍的戰術很簡單，轟炸摧毀伊朗的軍事基礎設施，瓦解伊朗的國防力量，然後出動地面部隊佔領胡齊斯坦省。如果美國打算推翻伊朗政權，就會借助伊朗國內的**勢力與分裂勢力，同時從數個方向向伊朗腹地推進。當然，美軍有可能採取『斬首』的方式除掉伊朗高層領袖，然後出動空降兵與空中突擊部隊攻佔德黑蘭，扶持親美政權。不管怎麼樣，伊朗除了在防空作戰中擊敗美軍之外，還必須發動反擊，牽制美軍的進攻行動。如果沒有進攻性武器，伊朗很難在戰爭中取得勝利。」
「可是……」
紀佑國壓了壓手，說道：「老趙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出售戰略性進攻武器給伊朗，不然會對我們的中東政策，以及我們與以色列、阿拉伯國家的關係造成負面影響。」
趙潤東點了點頭，表示正是這個意思。
「除了戰略性進攻武器，我們可以向伊朗提供主要用於防衛的戰術性進攻武器。」
潘雲生的眉頭跳了幾下，發現元首的態度沒有偏向趙潤東。
「細節問題，小潘去找老彭商量一下，讓總參提意見。一定要把好關，不能把戰略性進攻武器賣給伊朗。」
潘雲生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我等下就去找老彭。」
「現在，第二個問題。」紀佑國看了眾人一眼，說道，「時間緊迫，不能按照以往的方法向伊朗出售武器裝備。如果直接將我軍的武器裝備賣給伊朗，會有什麼樣的影響，會不會削弱我國的國防實力。」
「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大。」
這次，趙潤東沒有反對，龐興龍也沒有反對。
紀佑國朝潘雲生看了一眼，示意潘雲生繼續說下去。
「東海戰爭後，我們加快了新式武器裝備的研製速度。」潘雲生從公文包裡翻出了一份文件，「這是我從總參謀部拿來的資料。按照去年年底訂下的軍隊換裝計劃，陸海空三軍的新式武器裝備將在未來五年之內陸續裝備部隊。基於電動技術的陸軍重型裝備，空軍的J-14與J-15都將在今年服役、開始量產。海軍的換裝時間稍微長一點，但是隨著『共和國』號下水、在明年初完成舾裝，艦隊更新計劃將逐步加快，防空驅逐艦、多用途驅逐艦、反潛護衛艦都將在未來兩到三年內下水服役，新式潛艇……」
「重點說一下有關的內容吧。」
潘雲生一愣，說道：「受影響最大的是空軍，伊朗提出的採購清單中，以空軍裝備為住。我覺得，趁此機會處理掉即將退役、或者轉入二線部隊的作戰飛機與防空系統，不但沒有負面影響，還有所幫助。至少，出售武器的收入可以用來採購更多的新式裝備。其次就是陸軍，將大批坦克等裝備提供給伊朗，對我們的影響也不是很大。海軍方面，因為不能出售戰略性進攻武器，所以暫時不考慮向伊朗提供潛艇。」
「也就是說，沒有多大影響？」
「也不能這麼說。」趙潤東回答了這個問題，「影響肯定有，畢竟空軍與海軍在東海戰爭中損耗了大批武器裝備。如果一下將大批現役武器提供給伊朗，我國的國防實力肯定會有所下降。我覺得，必須控制好速度。」
「同時加快新式武器的生產速度。」龐興龍補充了一句。
「移交需要過程，就算我們一次性移交，伊朗也沒有能力一次性接收。」
紀佑國點了點頭。「看來，還得組織人員為伊朗軍隊提供培訓服務。」
「這屬於售後服務的一部分。」龐興龍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不過動作要快，必須趕在戰爭爆發前派教官過去。戰爭爆發後，美國肯定會宣佈伊朗為戰區，到時候我們就不能向伊朗派遣軍事人員了。」
紀佑國沉思一下，說道：「這事由軍情局直接負責，需要協助就去找總參謀部。」
潘雲生沒多說什麼，點頭答應了下來。
「最後一個問題，伊朗能拿多少錢購買軍火？」
「不會超過四百億美元。」龐興龍回答了這個問題，「從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伊朗的外匯儲備不到八百億美元，三個月內到期的國際債務有一百七十億美元。伊朗除了從我國採購武器裝備之外，肯定會向俄羅斯採購武器裝備。因此拿出四百億美元從我們這裡採購武器裝備，已經是伊朗的極限承受能力了。」
「一場戰爭，恐怕消耗的不僅僅這麼點吧？」
龐興龍苦笑了一下，這個問題不用回答。
「花不了兩千億，都要花一千億。」趙潤東報了個大概數字出來。「以東海戰爭為例，我國損耗的武器裝備總價值達到了一千二百億，相當於兩百億美元。美伊戰爭的規模是東海戰爭的數倍，伊朗可能承擔的損耗肯定在一千億美元以上。」
「還僅僅是軍事損耗。」潘雲生補充了一句。
「這麼說來，只能讓『中重公司』來做，我們最好不要插手。」
沒人反對，因為成立「中重公司」的目的就是減輕國家負擔。
「相關問題要盡快落實。」紀佑國看了眾人一眼，說道，「今天就討論到這裡吧，有了進展，我們再討論。小龐，你留下，我還有事跟你說。」
龐興龍點了點頭，知道元首要跟他說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