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艾倫,你不會是故意把她們兩個灌醉,好想把她們……那什麼了吧?」就在姚艾倫將李夢琪安頓好,正準備去扶起陸念惜的時候,方展堂卻突然走到姚艾倫身前,又小聲冒出了一句。
「怎麼可能?」姚艾倫瞥了方展堂一眼,搖頭答道。
「你這傢伙真沒意思。」姚艾倫興致缺缺的回答讓方展堂失去了繼續調侃的動力,他轉過身,便準備回到自己的電腦那兒去。
可就在這時,剛剛還一直熟睡的李夢琪卻突然坐了起來。「哎……」李夢琪皺起眉頭,發出了一聲悅耳的呻吟聲。
「哦?」被那聲呻吟弄的骨頭都酥了的方展堂急忙抬起頭來。接著他便看到,李夢琪伸手在晚禮服的胸口上拽了兩下,就像是她碩大的胸部被那身貼身的晚禮服壓的太難受,所以想把它拽開一樣。
難道……難道說她……她要脫衣服?!這個念頭讓方展堂幾乎連鼻血都要噴出來了。他迅速將兩隻眼睛瞪的溜圓,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李夢琪。
可是,李夢琪接下來卻不但沒有如方展堂所想的那樣寬衣解帶,反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將腦袋從床沿邊探了出來,「哇」的一聲——吐了!
在榮氏學院的特招生宿舍,每張床的下面都擺著一張寫字檯,所以床本身的高度其實與普通的雙人床上層差不多。而這時候,一心想看美人解衣的方展堂正好就站在床下,還一直抬著頭。結果李夢琪探頭出來,方展堂既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來得及閃躲。正好被她劈頭蓋臉吐了一身。
「啊!」方展堂慘叫一聲,換忙捂著臉跳開。可他不跳還不要緊,這向後一跳。剛好撞在了身後的寫字檯上,結果腰眼被狠狠撞了一下。痛地他當場便倒在地上直哼哼。
「你沒事吧?」片刻之間發生的一切讓姚艾倫完全來不及反應。直到方展堂倒在地上之後,他才苦笑著問了一句。「沒事?怎麼可能沒事?哎呦,我的腰……」方展堂鬱悶地一邊捂著腰,一邊擦去臉上的嘔吐物。
雖然李夢琪是美女,可美女吐出來地東西也不會是香的。比起從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噁心的餿味來。腰間的疼痛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以後我再也不站在床下面偷看女人脫衣服了!這會兒,方展堂在心底賭咒發誓般想著,簡直連大哭一場地心思都有。而陸念惜在吐完之後,卻想沒事人一般,又昏昏沉沉倒在姚艾倫的床上睡了過去。
「抱歉。」姚艾倫當然不知道方展堂是因為存了色心才被吐了一臉。看到他的慘狀,身為將李夢琪帶回宿舍的始作俑者,姚艾倫很是誠懇的對方展堂道歉。
「算了,算了。哎呦……」方展堂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卻發現腰間疼的越來越厲害了。他慌忙掀開上衣看了一眼。才發現下面竟然青紫了一大片。
「唉!晚上宿舍就讓給你了。我得去醫院。」方展堂哭喪著臉擦乾淨腦袋,又換了身衣服,便捂著腰向外走去。
事實上。方展堂的腰倒是沒有多大問題,只是宿舍裡那股難聞的餿味卻讓他噁心地受不了。所謂的「去醫院」。也不過是逃跑的借口。畢竟。美女什麼時候都可以看,這充滿異味地宿舍卻是絕對不能再待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姚艾倫再次對方展堂問道。
「不必了!」方展堂心有餘悸的擺了擺手。他地胃到現在還很不舒服。要是再被姚艾倫身上地酒氣熏一下,非得當場吐出來不可。
「真的不用嗎?」
「真地不用!」方展堂一邊說,一邊已經捏著鼻子從屋裡溜了出去。
「哇!」在方展堂關上房門的瞬間,他又聽到身後傳來了陸念惜的嘔吐聲。方展堂忍不住暗自慶幸的拍了拍手,覺得自己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唉!」關上房門,姚艾倫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被陸念惜和李夢琪兩人吐了滿地的宿舍。好在在殖民星的時候,老巴克隔三岔五就要醉倒一次。對於類似的場景,姚艾倫早已經養成了習慣,所以房間裡刺鼻的異味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影響。
很快,姚艾倫就弄來了濕毛巾和水杯,分別給兩女擦臉漱口。然後,他又將陸念惜也扶到自己的床上睡下,接著便開始清理房間。
「啊!好熱……」正當姚艾倫皺著眉頭,將地上的穢物吸進吸塵器的時候,被他扔在床上的李夢琪卻突然又發出了一聲貓叫似的呻吟。
姚艾倫沒聽清李夢琪後面那兩個含糊不清的文字。他慌忙抬起頭來,還以為李夢琪又要吐上一回。可李夢琪卻只是皺著眉頭,身體在床上蠕動著,用力扯了兩下身上的晚禮服,便又沒了動靜。
還好!姚艾倫長出了一口氣。為了避免遭受類似方展堂那樣的噩運,姚艾倫也不敢多看李夢琪裙下那雙白皙修長的小腿,便又低下頭去,繼續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地面。
可是,姚艾倫的工作沒恢復多久。他就聽到,李夢琪又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接著,姚艾倫還沒來得及抬起頭來,他的視線就突然被一層紅色的東西給遮住了。同時,刺鼻的酒味與好聞的幽香一併鑽進了他的鼻子。
什麼東西?姚艾倫手忙腳亂的將腦袋上的東西拽了下來。可等他定睛一看,眼神卻頓時直了。
這不是李夢琪身上的晚禮服嗎?驚呆了的姚艾倫下意識的向床上看去,結果眼前所看到的場景卻讓他差點當場便從宿舍裡逃了出去。
只見在姚艾倫地床上,李夢琪此時已幾乎是赤身**,酥胸美腿盡數暴露在空氣之中。然而,小小的裸露與後面發生的事情比起來。簡直就算不上什麼了!
當李夢琪碰到陸念惜地皮膚時,似乎從她身上感覺到了涼意。於是,已幾乎赤身**的李夢琪一翻身便趴在陸念惜身上。兩人地四條美腿互相攪在一起。而更過分的是,李夢琪還將手直接從陸念惜的衣服下面伸了進去。不但也順勢掀開了陸念惜的連衣裙,一把握在了陸念惜盈盈一握的鴿乳上,最後竟然還很舒服地捏了幾下!
「啊……」陸念惜的一聲嬌吟終於將姚艾倫徹底擊潰。他狼狽的奪路逃出了房間,在屋外不停的做起了深呼吸。
叮鈴鈴!黑暗中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原本就慌亂不堪的姚艾倫再次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醒悟過來,剛才響起的是學校給自己配發的通訊器。
姚艾倫看了一眼顯示屏。聯繫人是陸鼎天。難道是他發現陸念惜不見了,所以來找我?想起剛才那一幕,姚艾倫不由一陣心虛。他本是受陸鼎天拜託照顧陸念惜,結果卻反倒大飽了眼福,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監守自盜?
姚艾倫定了定心,這才將通訊器掛在耳邊:「喂?」
「哦!是艾倫吧?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念惜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果然不出姚艾倫所料,陸鼎天一上來便問起了陸念惜的事。
「沒錯,念惜現在正跟我在一起。」姚艾倫老實地回答。
「哦。那就好了。」陸鼎天的語氣卻並不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反倒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有問題嗎?」姚艾倫疑惑地問道。
「不。當然沒問題。呵呵,好好幫我照顧念惜。尤其是明天,我希望你明天能陪她一天。可以嗎?」「為什麼?」姚艾倫很疑惑的問。
「這個……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吧。就這麼說定了!呵呵!再見。」陸鼎天笑著。匆匆忙忙地掛掉了電話,甚至連姚艾倫將陸念惜帶到了什麼地方都沒問。
不對勁。他肯定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姚艾倫默默地將通訊器摘下。心裡想著。事實上。姚艾倫一點都沒有猜錯。陸鼎天的確有事情沒有告訴對姚艾倫。而這件事,還要從一個多小時之前。姚艾倫還在西斯塔酒店地時候說起。
當陸鼎天應付完那些惹人頭痛的記者之後,他便與幾名軍方的代表一起回到了位於他大宅下方的地下研究中心。與此同時,聯邦軍方以調查恐怖事件為名,將大批機甲部隊開到了陸鼎天大宅附近,並且對周圍數公里的範圍實行了全面戒嚴。而超越戰隊也在陸鼎天的請求下暫時留了下來。可就在那幾名軍方代表還沒將一切佈置完成的時候,陸鼎天的通訊器卻突然響了。
拿出通訊器,陸鼎天發現聯繫自己的竟是一個陌生人。而且,對方屏蔽了視頻系統,讓陸鼎天沒法看到他的模樣。以陸鼎天的老道,他自然一看便知:這位陌生的聯絡人,肯定與今天的恐怖襲擊有關。甚至,這很可能是對方為了定位他的位置而打來的陷阱電話。
於是,陸鼎天看了看身邊的一位掛著將星的軍官,對他問道:「要接嗎?」
「嗯。」那名軍官與幾位同僚對視一眼,向陸鼎天點了點頭。「你是誰?」陸鼎天接通通訊器,搶先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呵呵,陸鼎天先生,我是誰似乎不是你現在需要關心的問題。」從通訊器裡傳出的,是一個充滿磁性的妖異男聲。
「哦?那你覺得我應該關心什麼問題?」陸鼎天語帶諷刺的反問。
「呵呵!也許,你更應該關心原型機的安危。」通訊器對面的男人突然大笑起來。
那個男人的笑聲讓陸鼎天感覺到很不舒服。饒是以陸鼎天的城府,他也禁不住冷哼一聲說道:「這個不勞你多管閒事!」
「是嗎?假如我說,我想告訴你黑暗七星團明天的行動計劃,你是不是還要堅持讓我別管閒事呢?」對面的男人繼續淡淡的笑著說道。
「哦?」那男人地話讓陸鼎天皺起了眉頭。
「呵呵!不管你相不相信,明天黑暗七星團將會對市區某處發動一次襲擊。至於襲擊的具體對象。你們可以自己去猜。好好保管你的原型機,千萬別讓黑暗七星團地人把它拿走了,陸先生。」對面的男人說到這裡。便冷冷地笑著結束了通訊。
「怎麼樣?」陸鼎天一拿下通訊器,那名將軍便焦急的向身邊一名奉命追蹤對方通訊來源的技術員問道。
「不行!他的通訊系統非常先進。發送的數據也經過了很多層加密。時間太短,我們來不及破解。」那名技術員無奈地搖了搖頭。
「好吧,算了。」將軍本來就沒指望那名技術員能得到什麼結果,所以倒也說不上失望。
「李將軍,剛才的電話。你怎麼看?」陸鼎天很快又對將軍問道。
「對方既然知道原型機的存在,而且還確切的知道它在我手裡,肯定與前來襲擊我們的那群人有關。很可能,這只是他們調虎離山的詭計。」
「我也這麼認為。他們肯定知道,今晚的突襲失敗之後,我們會全力保護原型機的安全。七台七星機體雖然強大,但是想突破我們的全力防禦,把原型機帶走,根本就是做夢。」陸鼎天先贊同了李將軍地話。然後又說道,「不過,他的威脅我們也不能不防。對方是恐怖分子。如果我們完全不理會他們。他們惱羞成怒之下,很可能真的會做出一些過激地舉動。」
「嗯。」李將軍點了點頭。立刻與身邊的幾位同僚開始商量對策。
而陸鼎天則有些坐立不安。那個男人顯然與恐怖分子有關。可是他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打電話給自己?究竟真地只是調虎離山,還是這只是一個針對我地威脅?他說黑暗七星團明天會對市區發動襲擊。那他們襲擊的目標又是哪裡?莫非……是念惜想到這裡。陸鼎天不由心中一緊。然而,陸鼎天聯繫了陸念惜幾次,卻始終無人應答。於是,緊張地陸鼎天才想起來聯繫姚艾倫。在從後者那裡知道陸念惜無恙之後,陸鼎天便放了心。不過為了避免出現恐慌,陸鼎天並沒有告訴姚艾倫黑暗七星團也許會襲擊市區的消息。
當然,陸鼎天也不知道,他的「小小請求」竟然在無形間給姚艾倫出了個難題。本來,姚艾倫明天最重要的行程之一,便是參加林月瑤的演唱會。可是如果他要按照陸鼎天的請求,一直陪在陸念惜身邊的話,林月瑤的那張贈票顯然就不能用了。
「唉!還是明天問問月瑤有沒有辦法吧。」姚艾倫從信封裡拿出那張贈票,端詳許久,最後歎了口氣。
回到宿舍裡,李夢琪與陸念惜兩人依舊在熟睡。只不過,此時兩人的姿勢比起姚艾倫剛出門時,又變得愈發「驚心動魄」了。李夢琪此時不但已經脫掉了陸念惜的連衣裙,就連她自己的胸罩也給拽掉了仍在一旁。近乎**的大小美女就這麼面對面摟抱在一起,留個了姚艾倫兩個令人浮想聯翩的美妙背影。「竟然會有這種事……」姚艾倫搖搖頭,關掉所有的燈光,趴在了寫字檯上。
第二天一早,姚艾倫的生物鐘依然準時讓他在七點三十分醒來。在寫字檯上趴著睡了一夜,姚艾倫的胳膊和雙腿都有些發麻。這讓他在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寫字檯上的檯燈。
檯燈倒下時發出的脆響聲驚醒了陸念惜。從未經歷過宿醉的女孩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腦袋,將李夢琪纏在自己身上的雙手扔到了一邊。接著,她坐起身來,美美的伸了個懶腰。而等她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個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宿舍。
咦?我什麼時候回宿舍來了?好像還不是我的房間……這床上躺的是誰?陸念惜看到身邊躺著另外一個女孩子,便又好氣又好笑的以為,自己昨晚醉酒之後,被人送回女生宿舍,卻送錯了房間。
不過,既然是女生宿舍,陸念惜便沒在意自己只穿著內衣的事實。她打著呵欠,揭開被子下了床。然而,陸念惜才剛剛走出兩步,便與從床下寫字檯邊走出來的姚艾倫面對面撞了個正著。
這一瞬間,兩人都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同時瞪大了眼睛定住。接著,陸念惜便一下蹲在地上,雙手遮胸,同時用自己能發出的最大音量拚命的尖叫起來:「啊啊啊啊!!!」
「別叫了!別叫了!」姚艾倫急忙對陸念惜做噤聲的手勢。這兒可是男生宿舍。姚艾倫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帶了兩個女人回來過夜。
可陸念惜卻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和床上那個女孩的衣服肯定都是姚艾倫脫的,自然是又羞又怒。看到姚艾倫走到身邊,她還以為他又想佔自己便宜,急得雙手一推,直接將姚艾倫得連退幾步,腦袋還在床沿上碰了一下。
「下流!無恥!」不過,陸念惜不但絲毫不同情姚艾倫,反倒漲紅了臉開始罵人。
「我沒有……」姚艾倫剛想解釋,卻沒想到他身後的李夢琪也被陸念惜剛才的那陣尖叫吵醒了過來。
「哎……」李夢琪先是發出了一聲讓人又酥又麻的呻吟,然後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哎?艾倫?」她一看到姚艾倫,這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在熟悉的旅館裡。接著,她的意識猛然間完全清醒過來,也注意到自己身上竟然已是幾乎一絲不掛。啊!」李夢琪驚呼一聲,頓時滿臉通紅的用胳膊擋住了胸口。
「你……你簡直不是人!」看到李夢琪完全**的上身,陸念惜更是以為,姚艾倫昨天晚上肯定對她們做了什麼。女孩又氣又急,咬牙切齒的盯著姚艾倫大罵。如果不是擔心放開雙手會讓自己走光,恐怕陸念惜此時已經衝上去跟姚艾倫拚命了。「我怎麼了?」陸念惜的指責讓姚艾倫覺得完全是莫名其妙。而一開始被陸念惜推的那一下,更是讓他的腦袋被碰的不輕。
「你還有臉問?昨天晚上,你對我和夢琪姐做了什麼?你說!」陸念惜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同時開始用目光四下裡尋找趁手的「兵器」。
「對你們?我什麼也沒做。」什麼?你竟然還敢抵賴!」陸念惜惱的什麼都顧不得了,她站起身,隨手抄起一張折凳就衝上去跟姚艾倫拚命。
「你別亂來!」姚艾倫慌忙大喊著,兩手抓住陸念惜揮舞過來的折凳。
「混蛋!我們的衣服不是你脫的是誰脫的?你這個色狼!混蛋!趁我們喝醉的時候佔我們便宜!我今天跟你拼了!」陸念惜雙目赤紅,顯然已是憤怒到了極點。
「你胡說些什麼?誰佔你們便宜了?你們的衣服跟我有什麼關係?」姚艾倫一邊跟陸念惜角力,一邊大喊。
「不是你還有誰?」
「是她!」姚艾倫用嘴巴示意了一下李夢琪的方向。
「你糊弄誰呢!夢琪姐昨天晚上比我醉的還厲害!你竟然還誣陷別人!你知不知道,以前我都怎麼對付誣陷別人的混蛋?我會把他屁股打爛,手腳打斷,倒掉在學校門口!」氣炸了肺的陸念惜惡毒的描述著姚艾倫的未來。
「喂!現在是你在誣陷我!」姚艾倫簡直就快要被陸念惜給氣樂了。
「你還敢胡說八道……」陸念惜嘴裡喊著,趁著姚艾倫不注意,一發力將折凳從他手裡抽了回去。「念惜,你們別鬧了。昨天晚上,我們的衣服好像是我脫的。」正當陸念惜憋足了吃奶的力氣,準備狠狠給姚艾倫一下子的時候,李夢琪冷不丁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