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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大結局無惡無善結 唯願君心知我心 文 / 常書欣

.    時陽光,燦爛而炙熱,就像楊偉的眼光一般!

    虎子開著是自己的那輛越野,停車場地,另一輛車,一輛精靈,紅色的精靈,車旁款款地站著兩個女人!沒有意外的是周毓惠來了,而有意外的是江葉落來了!兩個人,都正笑吟吟地看著楊偉和虎子兩個人打滾!

    確實很像一對姐妹花,江葉落依然那樣青春逼人,梳著馬尾妝,胸前掛著相機,還是一副即時採訪的樣子。周毓惠一身潔白的裙裝,披肩的長留起來了,彷彿夏日裡的百合,沒有妖嬈,卻忍不住讓人砰然動心!笑著,倆個女人都笑著!看著楊偉默默站起身來。

    虎子一骨碌爬起來,拍拍**,湊上來嘿嘿笑著:「看傻了吧?多長時候沒見女人了?看……看,看女人也不能這麼淫呀?」

    楊偉咬著嘴唇,指著虎子的鼻子低聲叱著威脅道:「警告你,滾遠點,別當燈泡啊!」

    然後是大手一把一抹把虎子抹過一邊,一轉身,又是一臉燦爛的笑容。

    「葉子,毓惠,你們怎麼來了?」小跑著的楊偉問著,迎了上來。

    「我陪惠姐迎接你呀?」江葉落笑著,攬著周毓惠,卻是猝不及防地推了一把,周毓惠不由地向前邁了兩步,差點和楊偉撞個滿懷。回頭嗔怪地看著江葉落一眼,葉子幹什麼,從來都是直來直去,冒冒失失的。

    「你們談!……姐夫,我可給你又帶來個姐啊,別辜負了哦!」

    江葉落依然是大大咧咧,揶揄地笑著,拍拍楊偉的肩膀,笑吟吟地走了,揮手叫虎子,兩個人進了培訓中心的門廳。

    「這丫頭……這怎麼回事?他們?他們不認識啊!」楊偉詫異道。倒不奇怪江葉落大咧咧地樣子。反倒奇怪虎子和江葉落這麼熟稔。居然和虎子像哥們一般肩並肩進了培訓中心。

    「他們在大連認識地。後來葉子到鳳城被虎子一碗拉麵折服了。去了幾次鳳城都是虎子招待地。又是你地兄弟。他們就成了好朋友!」周惠笑著解釋道。

    「大連?」楊偉驚訝了句。

    「韓姐結婚了。三月份結地婚。我和虎子、江記還有林家兄妹都去祝賀了。」周惠道。盯著楊偉地眼神。

    「哦!」楊偉應了聲。

    「你很失望?」

    「失望,為什麼失望?不挺好地嘛?她有了歸宿,我該為她高興才是!她有權選擇自己的幸福,她覺得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楊偉笑著,笑裡澀澀的,不過看樣話裡倒是真是這種感覺。

    「姐走了!去了法國!」

    「我知道了!」

    兩個人,在這一句之後靜默了!

    場面,好像初見,乍見之後的興喜之後有點尷尬,楊偉沒來由的有點訕訕,彷彿還有點手足無措,周毓惠靜靜地站著,想了半晌才輕輕地問了一句:「你……你還好嗎?」

    「你看呢?吃得好、睡得好、身體恢復的也好!」楊偉笑著,不無愜意的笑著。

    「都結束了嗎?」周毓惠輕輕地問。

    「是一個結束也是一個開始。」楊偉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判決書,遞給了周惠。

    周毓惠展了紙看完了,長舒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卜離被判了十年、伍利民被判了十五年、六兒也自了,他們交待出了一個盜車團伙,免予刑事處罰;你被判一年緩刑……也許這個結果,應該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楊偉,接過了周毓惠遞過來的判決書,笑著說道:「走走吧,這裡景色不錯!」

    倆個人,肩並著肩,散步在培訓中心地林蔭道上,只聽得見輕輕的腳步聲!

    「告訴我點外面的事,我躺了兩個月,又被禁足了七個月,每天就在這個小院子裡那裡也去不了。外面生了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們不來地話,我都準備跑著回去了。」楊偉打破了沉默。

    「嗯!……生了很多事,姐走的時候找過我,你托她尋訪錘叔前妻的下落,她查到了,我去找過她,返城後她在省城一家小學當了幾個保管,現在已經退休了。」周惠說道,先自提到了最關心的一節。

    「那他們?」楊偉一聽,來興趣了。

    「呵……他們合好了,錘叔沒有再娶、張嬸也沒有再嫁,畢竟還有鋸子這麼個親生兒子,我牽地線,把他們又牽到一塊了,現在都在拴馬村,天廈集團和拴馬村達成了協議,拴馬村的路修好了,新村已經開工建設了,我來的時候去過拴馬村,我沒告訴他們你要出來!要告訴他們,估計又得來一群人。」周惠笑著說道。

    「好好……哈哈……老樹開花了,老錘這下有得樂了……牧場還好吧?」楊偉也高興了。

    「牧場一切都好,今年羊群已經增加到了829只、大牲畜365頭,存欄的豬在235口,今年種了五百畝玉米,灘地和林間空地套種了四百多畝花生,今年的收成應該不錯,秋後再收一部分山貨,再有一年,應該能收回投資成本了!對了,大憨媳婦生了個胖小子,七斤六兩,七嬸取了個名字叫肉墩,二憨五月初九結婚了,你一直沒消息,結婚的時候他都秧秧不樂……今年牧場結婚地有十幾對了。」周毓惠如數家珍地說道。

    「好……好……二憨再生個胖小子,就叫肉蛋,肉墩、肉蛋……哈哈……七叔七嬸,這下樂歪了吧。」楊偉開心地笑著。

    「當然!……還有,輪子、六兒,現在都在北京,倆人都在考汽修技師!小伍元回鳳城了,他幫著我經營飯店;煤場現在經營很平穩,不過大不如從前了,現在煤炭銷售管理很嚴格,普遍都開工不足,現在和煤運公司聯營,準備年後組建一個型煤加工廠,現在有瑞霞和金村長幫著我經營著,型煤廠建成後,能解決一百多閒散勞力!不過大股東現在是煤運公司!我們算半個國營的!」周毓惠道。

    「好……好……這樣金老頭就不用再上路當車匪

    ,瑞霞?怎麼,你不要保鏢了?」楊偉詫異地問了句

    「心裡不安,那裡都不安全,心裡安寧,那裡都是安全的!」周惠淡淡地說了句。

    「說得好,悟透禪意了。哈哈……其他人呢?金剛這小子沒惹事吧!?」楊偉笑著。

    「金剛一直在牧場,準備開始收山貨了,我聽說他好像談了個沁山姑娘,正在熱戀中………三河被武局長召驀走了,竹林山那次雪地救援讓省隊很開眼界,武局長專程去沁山找三河,本來三河不願意去,武局比你還會說,他說要救很多像卜離、利民和卜棄這樣的人,要救很多像他大哥這樣的人,後來三河帶著他們兄弟們就跟著武局長走了,狗王和他地狼犬,現在為緝毒總隊服務,我聽說他培養的緝毒犬和救援犬,已經立了一個三等功了。卜棄從北京回來後,一直跟著三河。」周惠說著,也是覺得十分的釋然地高興。

    楊偉道:「哎,老武的眼光很毒啊,掙撿大便宜……好好……也算他們都有個好歸宿了。」

    周惠一聽,也有點意外:「是嗎?我還以為你會不高興聽到這些。」

    「怎麼會呢?跟著老武,總比跟著我混強。你別看三河不吭聲,其實是心裡做事呢,人人心裡一桿秤,好壞他自己知道。不過這小子挺賊地,呵呵……沒準早瞄上小卜棄了,他們要成一對,了了我一大樁心事。」楊偉說了句,很高興聽到這些。

    周毓惠看著,好像也跟著高興,又說了句:「對了,傅紅梅來過了,知道你的境況她並不擔心,她說她哥心地一向善良,是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地。他說等你出來,她要去牧場看你,你答應過她的……你一直沒消息,她第二次來,我陪她去牧場玩了兩天,你這個妹妹很關心你啊。她說將來你有了孩子,她來給孩子當家庭老師!你幫了她很多,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幫你做點什麼!」。

    「她現在幹什麼?」楊偉饒有興致地問道。

    「在杭州應聘了一所大學的教師,對象也是這所大學的老師。」周惠說著,悄悄地覷了楊偉一眼,不過並沒有現什麼。

    「好…好……什麼時候看看妹夫去啊!」楊偉笑著,一連串的消息彷彿一件比一件都好。

    「還想知道什麼?為什麼不問問林家兄妹。」周毓惠突然問了句。

    「呵呵……我知道他們很好。」楊偉笑著,笑得很神秘。

    「他們當然很好,我還為你進去了,所有的後招都結束了,沒想到你的後手綿綿不絕,即便是進去了還留著後路。林國慶成立了一家創投公司,通過上層和市政府的關係,兼併了已經欠債纍纍被清算地前錦公司,表面上看他承擔了前錦公司清算後的兩千多萬債務,給地方銀行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可實際上,他同樣得到了荊楚化工的債權,通過法院地調解,從荊楚化工得到了四千七百萬的尾款,其實算起來,還賺了差不多三千萬。這齣戲直到上個月才落幕了!你才是最大的贏家,他們兄妹倆人,對你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啊!……從一開始,你就已經把收尾地工程都算計好了。」周惠揶揄地說著,好像話裡還有嘲諷的味道。

    「呵呵……雖然不合理,雖然有點卑鄙,不過合法,只要是合法,別人就無話可話。再說了,我並無法預知自己的未來,這次出事,我沒準蹲上三年五年,想少受罪,少蹲兩年,就得多掏錢。法律以外,有很多人為的潛規則在作樂,不遵守還不行!卜離、伍利民雖然伏法了,可他們還是需要錢!錢不代表全部,但沒有錢還是不行!我沒別的本事,只能靠這件事順手牽羊了!………其實我很尊重中國法律啊,很有人情味,只要不是死刑,死緩能送成無期、無期再送就成有期了、再送送,一個死緩沒準十年出頭就能出來……我不介意當個窮人,可我在辦該辦的事地時候,我總得給自己留點資本、留條後路吧。不過這次,我可要真退休了。」楊偉搖頭笑著,這些事,或許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精明的周毓惠。

    周惠的口氣緩下來了:「我沒有說你不對的意思,在生意場上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事很正常!不過你和任何人都不同,林國慶總資產不過七百多萬,你指揮著這隻小蝦米啃了一條大魚!………很大快人心!他們也是我地仇人,我母親上訪告狀四處碰壁,其實就是張民生這個人在使壞,從當長平的公安局長一直欺壓了我們母女十幾年,如果不是你,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搬倒他。」

    「這個世界,沒有誰是無辜的,我雖然快意了,但在很多人眼裡,我也許是個十惡不赦地人!趙宏偉是個毒梟,死有餘辜,可在他妻子女兒眼裡,卻是一個好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善善惡惡到了終了,都沒有善惡可言了。韓雪走地時候說得對,我該為自己打算了,我不能胡混一輩子。所以我需要一筆錢退休,只要合法,沒人能把我怎麼樣!」

    楊偉感歎著,這一次的感悟更甚於任何一次。

    「我見過葉子爸爸,你地觀點好像和他的觀點很相同,他說這輩子最大的循私枉法就是放過了你,可又不得不放過你!你不但救了很多人,包括葉子,而且還鏟了毒窯,挖出了全省最大的一個毒梟。他知道你罪,可放過你了,反而讓他覺得很坦然,即便是枉法了,也很坦然………他評價說,你的一半是英雄、一半是梟雄!一半是善、一半是惡!」周惠說道。

    「他錯了,英雄和~雄都免不了悲劇落幕,英雄和梟雄,我都不是,我寧願當個狗熊,你不是說我是會鑽桌底的狗熊嗎?從今天開始,我要當個晴天曬太陽、雨天鑽樹洞地狗熊。」楊偉笑著打趣道。

    周毓惠笑而不答,卻是回憶起了楊偉在拴馬村鑽著桌底搗亂的景像,不禁莞爾一笑,也許,楊偉自己對自己才有著最切實的評價。他地生活,除了他自己,

    價不了。

    「對,你呢?你怎麼樣?」楊偉突然轉了話題,也悄悄地覷了周毓惠一眼。

    周毓惠淺笑著:「很好……鳳城、沁山、北京、大連、杭州,都有了朋友,當然很好了,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楊偉道:「直說吧,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這個……姐走的時候,給我留了一樣東西。」

    周毓惠突然停下了步子,迎著楊偉詫異的目光,從脖子裡抽出了一樣東西。一個水晶、一個帶著鏈墜地水晶,水晶裡鑲著的彈,在陽光下閃著光芒,微微一閃有點刺眼,刺得楊偉心裡驀地猛跳了跳!這個一直戴在思遙身上的東西,不知道何故會出現了周毓惠手裡。莫非……

    「她說,這是她的護身符,是一個人給他的護身符,是救過她命的護身符,可她辜負了那個人,她一直沒有和他站在一起地勇氣,也沒有站出來為他說話的勇氣,因為她是個警察!因為她一家三代都是警察!她從來沒逃避過什麼,可這一次,她選擇了逃避,她說她不配再擁有這個護身符,於是交給我保管,讓我……戴著,或還給你!」周毓惠說著,從脖子上取下來,一直靜靜地看著楊偉的表情。

    很多話,是隱隱約約說出來的,思遙從那次周毓惠義無反顧的救援裡或許理解了誰才是真正愛著楊偉地人,走之前才找周毓惠把倆人之間的感情糾葛和盤說了一遍!周毓惠很坦然地接受了那個禮物,那個特殊的禮物!

    「咂……」楊偉吧唧著嘴,半晌沒有接上話來。

    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真正擺到了眼前,還是讓人心裡被重重地刺了一下。早就知道是最終會分道揚鏣,但依然忍不住有淡淡的可惜,或許一切都不該是這個結果。可這個結果,好像又是最好地結果!思遙覺得自己無顏面對楊偉,可楊偉又何嘗不覺得自己也無顏面對她呢?

    楊偉,霎時看著那個水晶怔住了!

    周毓惠囁喃著好像很多話沒有說出口來,乾脆拉著楊偉的手,把東西放進他地手心裡,有點失望地說道:「看來,還是得還給你了。你自由了,我也放心了,我也能放心地走了。」

    「走!?」楊偉嚇了一跳:「去哪兒。」

    「歐洲、美洲,定居到國外,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換個環境嗎?」周惠笑著,看著楊偉的表情。

    楊偉,臉上的表情換了幾茬,有點小心翼翼,彷彿還顧及著周毓惠的感受,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不走行嗎?」

    「呵呵……」周毓惠驀地笑了,低著頭笑著。笑著半晌抬頭再看楊偉,卻是一臉期待的傻相,馬上又是沉著臉,彷彿非常不高興地說道:「一直趕我走的人是你,現在讓我留下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讓我走還是讓我留下?是不是現在你身邊沒有女人了,拿我當替補?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值錢嗎?」

    這句話,好難回答,難得楊偉抓耳撓腮,難為了半天才說了句:「以前讓你走是安全問題,現在留下,那個……我……其實,其實我很想你留下………」

    這斷斷續續地話,想要表達的意思卻是讓周毓惠有點傷感,抿著嘴想了想,說了句:「楊偉,我不想勉強你,也不想勉強自己,我們認識五年多了,你有無數次機會,可你都放棄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想獨自來承受這些!可是你顧及過我心裡的感受嗎?我不想再耗在我們無休止的長跑中了,這一次,所有的都結束了,我也可放放心心結束我們之間一切了。我三十多了,我該有個家了!在鳳城我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這一次走得可以了無牽掛了。這一次我會選擇走得遠遠的,永遠忘了這個地方和這個地方的人。」

    周毓惠說著,一扭頭一狠心,要走了。

    「這………你……你真是這想的?」楊偉心裡驚訝無比,看著周毓惠要走,幾步上前攔在面前,周毓惠在躲躲閃閃著。楊偉緊跟著說道:「等等,我還有一句話,聽完再結束好嗎?」

    淒楚的眼神,周惠款款站定了,目光有點心不在焉。剛剛那水晶墜子讓楊偉患得患失,周毓惠只覺得心裡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也許來這裡燃起來希望一瞬間又被撲滅了。

    「惠!」楊偉想了想說道:「我這裡呆了七個月,我想明白一件事,一直以來我都忽視了你,可現在我現了,我這人狡詐、粗俗、無賴、又愛惹事生非,這沒辦法,我天性真的不壞,是社會原因把我造就成這麼個東西了………經歷過這麼多地事,我也看清楚了,這世界如果還有一個女人不管對錯、不管善惡一直跟著我,能容納我、能諒解我,能永遠不嫌棄我,那個女人,一定是你,所以,我捨不得你走!」

    話,像炎炎的夏日裡流淌過一絲清涼的風,周毓惠驀地抬眼看著楊偉,真誠地眼神裡沒有一絲玩味的笑意,心弦,暗暗地被拔動了一下子。

    楊偉,輕輕地拉著周毓惠的手,很誠懇地說道:「毓惠,我知道你一直在乎著我,這輩子有像虎子、三河這樣不離不棄的朋友,唯願足矣;可我一直沒有一個真正在乎我地女人。韓雪在乎過我,可我辜負了她,我們最終沒有走到一起,這次我不想錯過了………我知道,將來不管我窮了、富了,不管我達了、失意了還是落魄了,第一個出現在我眼前,關心我、幫我、不會扔下我不管的還是你。你走了,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可我一定會後悔,所以我不願意你走……」

    楊偉說著,輕輕地把鏈墜戴到了周毓惠的項間。捧著周惠黯然的面龐,愛憐似地看著,一往情深地看著,看著那雙大眼中的哀怨!那哀怨緩緩地冰釋著,化作萬般柔情!

    周惠嘴唇在顫著,有點黯然地說著:「可你在乎過我嗎?雖然你是為我好,可你選擇的方式是叱我、罵人、中傷我,我不能原諒你,即便是在最後離開地時候

    罵了我一頓,我要記恨你一輩子……」

    周毓惠說著,啜泣著,很多很多的委曲留在這一刻洩出來了!

    楊偉,笑了,輕輕摩娑過周毓惠眼裡剛剛沁出的一滴淚珠,笑著說道:「那就恨吧!不過別走了……我想了七個月,我想明白了,其實我一直沒有分得清愛和的區別,你不漂亮,也不溫柔,不但不溫柔,脾氣還壞,我一直覺得我不會喜歡你!………可我錯了,可在牧場出事的時候,是我不會喜歡地女人出現了,我覺得很感激;在省城我孑然一身的時候,也是我不會喜歡的女人出現了,我覺得很動心;在離開你地時候,我想告訴你,可我怕我回不來了,我怕給你留下一輩子地傷心懷念;繡林山我最需要援助地時候,我覺得生機渺茫的時候,是你帶著三河他們追來了,我知道,那怕到了沒有希望地時候,你也不會放棄我!……竹林山,我躺下了,我很想那個時候告訴你,可我不敢,我怕我活不過來,會讓你更傷心……在我失去神志的時候,我一直能感覺到一雙小手一直握著我,很溫暖,我知道,那是你,也只會是你………我只救過你一次,可你救過我很多次………這輩子,最幸運的是碰到了你,如果還有一個女人能牽著的我的手陪我終老,只有你!我知道,將來不管我傷了、病了、我倒下了,最後握著我手的女人,一定是你,只有你!我這輩子,要娶的女人,我地愛人,也只有你!……我錯過了很多機會,這一次,我不想錯過了,即便是你要走,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來!」

    「我………」周惠突然悲從中來,眼裡的淚流來,幾年間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掙開楊偉地手,嚶嚶地嚥著說道:「你一直在騙我,讓我怎麼相信你!」

    「那就讓我證明給你看……」楊偉大膽地抱著周毓惠的肩膀,低頭看著周毓惠的臉,大手拭著淚水,迎著目光,笑著,笑得很燦爛地說道:「給我點時間,讓我證明給你看,等到我們像七叔七嬸那麼老、等到我們的兒子、兒媳婦也生上個七斤六兩個胖小子,等到我們兒子地兒子都會叫爺爺奶奶了,我一定證明給你看!雖然我活得糊里糊塗、雖然我活得一無是處,可別人一定會說我有個好老婆,我對老婆很好………我會一直媳婦、媳婦、一直叫到老伴!」

    「哼,騙人!」周毓惠覺得幸福襲來的時候,嗔怪地說了句,臉上依然留著淚跡,被楊偉逗得破涕為笑了。

    一切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了,和著淚的眼神脈脈相視著,儼儼的濃情鬱結在兩人如此注視的目光中,楊偉輕輕地棒著周毓惠的臉龐,愛憐地摩娑著,輕輕地吻了上去……楊偉,很忘情的抱著,周毓惠掂著腳尖,倆個人,在林蔭路上相擁著,忘情的擁吻著。

    第一次這樣投入地吻著!吻著,有淚的味道,不過很甜、很甜………

    ………………………

    ………………………

    主樓某一間窗戶上,伸著大腦袋,王虎子吧唧著嘴評價道:「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十分鐘不到,肯定啃上了,你還不信。這女人一遇著喜歡地男人,被騙得賣了都心甘情願。」

    「虎子,你別煞風景好不好!」江葉落舉著大相機鏡頭正地拉近距離,抓拍倆人吻著的鏡頭,聞言頭也不回地說道:「這麼感動的愛情場面難得一見,惠姐都被感動地哭了!看來還是我教我欲擒故縱辦法管用!……怎麼能說騙呢?不過就被騙也是幸福的。

    你看他們多幸福!」

    王虎子想了想,實在沒法理解這麼深地愛情理論,接了句:「也對昂,幸福就是騙著,男人騙女人,天經地義,女人騙男人,都沒脾氣,男女到一塊,就是騙來哄去,上當了、上當了然後就上床了……上床了然後……」

    江葉落一回頭,被搖頭晃腦的虎子逗得咯咯直笑,笑得前附後仰叉了氣,半天才反過勁來,盯著王虎子問道:「上床然後又怎麼樣?生孩子了?」

    「不!」虎子搖搖頭解釋道:「然後換個人,繼續上當、繼續上床!」

    「哈……」江葉落笑得叉了氣,笑著指著虎子,又豎豎大拇指說道:「虎子,你不光是拉麵大師,還是愛情和哲學大師啊!哈……」

    「那是……」虎子志得意滿地笑著。

    「哎喲,人呢?」江葉落再舉相機地時候,卻現鏡頭裡沒人了。剛剛只顧和虎子開玩笑,沒注意到這倆位怎麼消失了。

    「喲!……」虎子一看,小豬肚眼瞪著一驚:「壞了……這山裡林地,不會找個地方打野戰去了吧!?」

    「呵呵……那還不快走!」江葉落笑著喊著出門。

    「幹嘛去!」

    「抓拍現場!回頭我給你一組圖片玩,你去敲詐他們!」

    「哎,成!」

    風風火火的葉子現在很願意逗虎子玩。這話一說,虎子一聽,樂了,跟著江葉落直奔著向外跑去!一直跑下樓、跑進院子都沒見人,跑出院門一下子呆住了。

    修在半山腰的培訓中心離山頂不遠,楊偉正牽著周惠,倆個人看來是心情舒暢地跑出來了,穿著高跟鞋的的周毓惠行走不便,楊偉一把把周毓惠抱到了懷裡,周毓惠笑著,掙扎著、幸福攬著愛人的脖子,被楊偉抱著,直衝著上了小山頂!

    倆個人,笑著,雖然看不清,但肯定是笑著、幸福地笑著在說著什麼。

    頭頂是太陽,站在那裡,會看得更遠………

    江葉落笑了,笑裡暗暗地祝福著這對戀人。

    虎子也笑了,傻笑裡掩藏著什麼齷齪想法。

    流過淚的笑,是最甜的;流過淚的幸福,也是最甜蜜的!

    也許,生活即將在笑聲中開始!也將在笑聲中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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