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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洛陽風雲 第七章 也是雛兒? 文 / 東閩一笑

    第七章也是雛兒?(《》)

    話說楊笑與徐蕙一前一後跑出樹林,天已暗了下來,迷迷濛朦的;一路上兩人追追打打,說不盡的郎情妾意。

    甫到大路,遙遙望見幾盞火把把寺門照得通亮。

    楊笑慢了下來,輕輕地拉住緊跟在身後的小手。

    那手柔嫩滑膩,握在手裡暖暖的,楊笑心中蕩起一陣異樣,只聽得身後輕顫的聲音道:「楊笑,那是什麼人?」

    「大牛他們!」

    「找你什麼事,這麼晚了莫非還要進城?」徐蕙嬌柔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擔憂。

    楊笑轉過身來,黑暗中她那眼睛朗若星辰,陣陣幽香撲鼻而入,引得楊笑心底升騰起一股柔情。大手一拉便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歎道:「我只是一個落魄之人,何幸得你垂青?」

    「纖雲弄巧飛星傳,心似絲網千千結,你懂麼?」徐蕙輕輕地念道。

    楊笑鼻子一酸,緊緊地環住懷中纖細的小蠻腰,聲音頗有些嘶啞:「我當然懂——你要跟我去嗎?」

    徐蕙粉臉桃紅,小嘴吐氣如蘭:「永願如履綦,雙行復雙止。」

    「也好,今晚我便帶你一起去,只是——」

    「只是什麼?」

    「今晚去的地方不甚好聽!」楊笑尷尬地笑了笑。

    徐蕙掙脫開來,白了一眼道:「莫非去那煙花之地?」

    楊笑壞壞地笑道:「也不全是,那叫望江樓,站上閣樓上洛水盡收眼底。聽說那裡才子佳人甚多,呤詩作對那是常有的事,我們的蕙丫頭去定會驚艷四座。」

    「你是不是去了好多次?」

    「沒,哪有那麼簡單。聽說要進閣樓、吃十二金枝非得有真才實學不可!」

    徐蕙雙眼大放異彩,俏臉充滿企盼,一副悠然神往之態。

    楊笑心中暗笑,丫丫的這小妮子還真好騙。口中卻道:「要去你趕快回去換衣服。」

    徐蕙應了一聲,興高采烈地跑走了。

    「記得要打扮成書生的樣子啊——」楊笑朝著婀娜的背影嚷了一聲。

    「知道啦——」

    法明寺門口,大牛、大刀、小刀三人各持火把正焦急地走來走去。看到楊笑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小刀一掃臉上的著急之色,快步迎了上來:「笑哥,你跑哪裡去了?快走快走,琴少爺想必都快到了。」

    「是你想阿香想得著急吧!」楊笑右手在他額上彈了一個爆粟,笑罵著。

    小刀紅著臉,訕訕地道:「她——她——可是望江樓的花魁——才女,我啥都不會,只會打鐵。」

    楊笑拍了拍小刀的肩膀眼睛閃著一絲詭異:「小刀,才女怎麼啦,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膽子大一點,喜歡別人又沒有錯,一會上去你就直接跟她說『阿香我喜歡你,就像老鼠愛大米!』然後送上九十九朵玫瑰,哦!現在沒有玫瑰呢!算了,算了,你去拔九十九根野草也是一樣,正合她身份。」

    大刀聽了頗有些不安地走了過來,斷斷續續地道:「笑哥,這一個——這一個——恐怕——不妥——」

    楊笑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追女孩子臉皮不但要厚,膽子要大,還得加強第一印像!第一印像懂不懂啊?」

    眾人似懂非懂,腦袋如小雞啄米似得胡亂地點著。

    楊笑無奈地搖了搖頭,笑罵著:「意思就是得讓她永遠把你記在心裡,就算她以後做了別人的老婆,躺在一起做那個的時候——也都想你,知道不!」

    「就是,就是!」大牛敬佩地豎起大拇指走了上來,笑哥就是笑哥,這等法子也能想出來。

    「現在就去拔嗎?」小刀聽得興奮地問道。

    楊笑一愣,幻想著阿香拿著九十九根野草時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拔,當然拔!快去快去——」

    小刀歡喜地叫了一聲拿著火把跑了。

    望江樓。

    洛陽名樓,倚洛水而起,樓高三十三尺,寓意三十三天。

    天上人間莫過於此,這裡有精美的佳餚——十二金枝天下馳名;更有才情冠絕的名妓董香芸坐鎮望江樓,與秦淮河畔的紅拂女一南一北相為呼應。

    此時初更剛過,洛水河畔早已燈紅酒綠。洛河內各式各樣的畫舫任水流淌,每艘船頭一盞燈籠高高懸起,映得河面波光粼粼;簾幃內鶯語燕笑,夾著絲竹笙管之聲,彷彿召喚著河堤上穿梭如織的才子、遊人。望江樓樓下更是絡繹不絕,濁世佳公子成群結伴進進出出。正是應了一句:「繁華雖俗世,歌舞常昇平」。

    這邊岸堤上來了五個怪異的年輕人,當前一個僧衣百結,頭盈寸發,兩隻眼珠目不遐接,留連於來往的才女佳人身上,嘴上嘀嘀咕咕「什麼36ab罩杯、臀瓣一流、手感爽、後進式……」,時不時地發出幾聲淫笑。駭得旁人退避三舍,遠遠地繞開走了。不用說這人正是楊笑。

    徐蕙跟在身旁早已聽得滿臉臊紅,氣的櫻桃小口厥得老高,不停地掐著楊笑的胳膊,擰得他痛叫連連猶如殺豬,引得小刀他們哈哈大笑。

    不一會兒,幾人便來到望江樓下,琴少爺領著兩個俊哥兒走了上來。

    「笑哥,怎麼這個時候才到啊!」

    楊笑歪著臉掃了一眼琴少爺身旁的兩位公子,見他二人膚如凝脂,細膩如玉,身形瘦小卻穿著那寬大的青衫,頗有點不倫不類,心中暗道:「莫非與蕙丫頭一般是個雛兒?」於是仔細打量起來,這一看驚得他嘖嘖稱讚,口水直流。只見這二人秀眉細長,一雙明眸顧盼生輝,二人長得頗為相似;小瓊鼻下唇紅齒白,喉間無結,胸前一對乳鴿微微起伏,站在一起宛如一對並蒂蓮花爭妍鬥艷,相互映彰。

    楊笑歎了歎,佩服地道:「我說琴少爺,你好手段啊,哪裡尋來的兩個姘頭!這般嬌媚。」

    「你說什麼呀!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左邊一人秀眉直豎,怒目圓瞪,玉牙輕咬一副吃人的樣子。

    琴少爺連忙上前對著發怒的『公子哥』低聲道:「妹妹不要生氣了,笑哥嘴皮子壞,心腸倒是好的。」

    「哼!」那少女低哼一聲轉過頭去,自個兒與另一人低頭私語。

    楊笑一愣,嘿嘿直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來是你妹妹。」

    琴少爺尷尬地笑了笑:「知道瞞不了你笑哥,聽說今晚想進望江樓每人得交一首詩。沒有辦法只好請妹妹還有表姐來幫忙,你這回得罪了她,這可怎麼辦?」琴少爺有些著急地看著楊笑。

    楊笑呆了一下,腸子都悔青了。丫丫個呸的,望江樓炒作就炒作偏要搞什麼「淫」詩「配」對,莫非真的要我做文壇大盜?不行,不行!人怕出名豬怕肥,老子不想這麼早給人當槍靶子。不過嘿嘿還好,老子帶來了家傳之寶——蕙丫頭,一人頂倆個,兩波對四波,三個姑娘六個奶——曾道人中**,想到這一臉淫笑的朝三人的胸脯掃去。

    徐蕙白了他一眼,輕移細步走到那二人身邊,微微一福,道:「二位姐姐,楊笑不知好歹辱沒二位還請見諒,小妹給你賠罪。」

    二人一驚,繼而笑靨生花,驚叫道:「莫非你也是——」

    徐蕙點了點頭,在她二人耳邊一陣低語。

    不一會兒,三人便手牽著手嘰嘰喳喳地在一旁說了起來,彷彿多年的閨友一般,倒把楊笑他們扔在一旁了。

    楊笑搖了搖頭,三個女人一台戲在哪個朝代都是真理兒。也好,也好,先讓她們熟悉熟悉,看這倆個雛兒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到時候老子龍馬精神來個一龍戲三鳳,龍鳳呈祥、琴瑟和諧,哈哈順便來幾招什麼龍蛇飛動、龍騰虎躍肯定爽歪歪。

    「妹妹——走,我們先進去。」看著楊笑那一幅淫相,琴小姐狠狠地瞪了一眼,拉著二人的小手走了進去。

    徐蕙倒有些不忍地頻頻回眸,眼中滿是歉意。

    「妹妹,等等,還有我呢!」琴少爺追著跑了過去,一會兒就消失門口。

    楊笑愣神地呆在那裡,丫丫的一句話就陪了夫人折了兵,老子這嘴巴真是賤,留下這麼個攤子怎麼進去,要『淫』出四首詩?

    小刀捧著花草走了上來:「笑哥,這回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你們每個人都給我寫一首詩來!」楊笑吼了一聲。

    「笑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它認了我們,我們哪會認它?」小刀心裡一陣發虛,一張臉似苦瓜一樣小聲地應道。

    「唉——」楊笑歎了一口氣,「大牛啊,你進去看看望江樓怎麼收詩。」

    「我靠,收屍,烏鴉嘴!呸呸呸——」楊笑想著狠狠地標出幾道口水。駭得經過身旁的才子佳人作鳥獸散。俱都心中大罵:「哪來的野僧人,也敢來這望江樓撒野!」

    不一會兒,大牛帶著一陣喘息跑回來了。

    「笑哥,裡面人很多,想上二樓每人得交一首詩。詩還要通過考核,寫詩的人都排了好幾條長龍了呢。」

    「看到琴少爺了沒有?」

    「看見了。琴少爺的表姐跟掌櫃倒是認識,先上去了。」

    楊笑跳了起來罵道:「排隊,排隊,tmd又不搞春運;這臭娘們,老子要吃十二金枝還要等到下半夜!一定是琴少爺搞的鬼,存心不讓我們吃。」

    「不是,不是!」大牛如撥浪鼓似地搖著頭:「剛才琴少爺還想過來叫你呢,可他妹妹死活不讓,卻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她說,你們笑哥不是挺有本事的嗎!贏了我哥哥的十二金枝。他既然這麼有本事,叫他到三樓來吃。」

    楊笑啞然了,還三樓,這不為難我嗎?望江樓他媽的什麼破規矩,上二樓一首詩上三樓還要對對子。這詩還情有可原,什麼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老子還可以背他幾首,可這對對子誰知道是啥對子,自已多少墨水還是清楚的很,靠!要是比「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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