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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洛陽風雲 第二章 笑怒之間 文 / 東閩一笑

    第二章笑怒之間(《》)

    看那花和尚一副色迷迷模樣,那女子心頭不由地一陣火起,冷聲地道:「下流的胚子!」

    楊笑打了一個寒噤回個神來,見這位冷若冰霜的小妞正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

    靠,瞧不起嗎!老子就是這副德性,難不成你還剜了我的眼睛?想到這又狠狠地在她起伏的胸脯上恣意的掃瞄了幾回,引得那仙女柳眉怒豎。

    楊笑心中暗笑,卻也不禁暗自心驚,丫的這小妞什麼時候跟在我後頭了,完了!完了,晚上的叫化雞怕是吃不成了!還想跟蕙丫頭做進一步接觸,唉——沒轍了,怕是要泡湯了。

    「這位仙子妹妹,你貴姓啊,芳齡幾何,可曾婚嫁?晚上我請你吃雞。剝得光溜溜的,毫無瑕疵體香四溢的叫化雞。」楊笑一臉的饞涎嘻嘻地笑道。

    看他胡言亂語,嘻皮笑臉的樣,仙女心頭便起了一陣厭惡,俏臉刷地寒了下來,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懶得理你這花和尚。

    丫的,想跟笑哥鬥,門都沒有!楊笑哈哈大笑,朝她背影偷偷地豎起了中指。

    「笑哥!笑哥——」

    「汪——汪——」

    楊笑朝那聲音看去,只見樹林深處跑來四個年輕的小獵人。為首的一個身材高大,身穿藍衫布衣大約二十來歲,濃眉大眼長得粗手大腳,模樣有點憨。

    這人名叫宋大牛,是村頭宋嫂的唯一兒子,自小力大無窮,在宋家村無人能比。他雖然長得有些笨拙可腳步卻異常靈敏。聽說小時候有一異人在他家住了一段時間。

    大牛後面並排緊跟著兩個小伙子,那倆小伙子長得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雙胞胎,老大叫宋大刀,老二叫宋小刀。是宋家村打鐵宋老漢的倆個兒子。

    跟在最後的一個小伙子年約十**歲,模樣長得甚是清秀,有點書生意氣,是宋家村琴府的少爺。這琴少爺是宋家莊唯一不服楊笑的一個,可每天卻還要跟楊笑他們摻和在一起。

    看到他們跑來楊笑眉開眼笑,笑道:「大牛,今天這麼早,看來收穫不錯啊。」

    大牛憨笑了一下,興奮地指了指身後道:「笑哥,看看——看看——,我們今天收穫大。」

    楊笑朝幾人背上看去,見他們身上都掛滿了雉雞、野兔…….大牛背後還背著一隻五十來斤的羚羊。

    「不錯、不錯,想不到你們的槍法好了,射得準了,捕獵的技藝也高了。」楊笑點了點頭讚許地笑道。

    大刀興高采烈地大聲道:「笑哥,你做的那個捕獵器當真不錯。這只羚羊就是那捕獵器逮的,我的媽呀,好久沒有吃你的烤羊肉了。」

    大牛洋洋自得地擺過身體,露出背後的羚羊:「今兒用的法子都是笑哥你教的,全是笑哥的功勞。」

    楊笑哈哈大笑,拍了拍大牛的肩膀道:「沒有大牛的耐心和氣力,笑哥的法子再好也是沒有用的。」

    小刀欣喜地走上前,滿臉渴望地道:「笑哥,今晚我們去『望江樓』吃個痛快,怎麼樣?」

    楊笑打了他一下爆粟,笑罵道:「你吃得起嗎?你這小色鬼,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想去看阿香了!」

    小刀搔了搔頭嘿嘿直笑:「笑哥,吃是吃不起,這不向你取計來了,就像上回——」

    「你想得美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楊笑笑罵道。

    遠處大石上的白衣女子早就豎耳聆聽,聽到這也不禁微蹙秀眉,偷偷地窺一眼正自得意的下流胚子。心中暗自揣摩著,這偷雞摸狗的花和尚到底用的什麼法子能逮住這麼多的獵物?

    「楊笑!你認識那位美女?」沒有說話的琴少爺突然問道。

    「不認識!」

    「跟城裡的阿香有得比!」小刀早已癡癡地看著那石上白衣飄飄的仙女。

    那女子聽得一愣,這阿香到底是誰?

    「小刀,說什麼呀!我看你是色迷心竅了,這人能跟阿香比?按笑哥的話論氣質風格差十萬八千里呢!阿香風情萬種、柔情似水,這人雖長得俏,但面如寒冰令人退避三舍。不可比,不可比——」大刀搖頭晃腦地大聲嚷道。

    「那可不一定,要是去望江樓,唱一首十八摸,也准賣座——」小刀滴著口水壞笑道。

    那女子就算是白癡也會明白這阿香是什麼來頭了,聽這幫小子如此的污辱自己,早已氣憤填膺俏容一寒,素手微抖,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地朝小刀飛來。

    小刀只覺得眼前一花『叭』一聲,一團泥巴塗在嘴上,儼然是一付狗啃泥之像。

    眾人前俯後仰地哈哈大笑。

    小刀滿臉怒色,扔下手中的雉雞,抹了抹嘴上的泥巴,指著那女子破口大罵:「你這狗娘養的婊——」

    話音未落,又是一道黑影如飛而至。

    楊笑急忙探手把小刀拉了過來藏到身後,那黑影呼的一聲擦身而過,「叭」打在身後的樹幹上。

    楊笑斜眼瞄了那女子一眼,見她俏臉陰寒,眉宇間怒色更熾,不由地輕咳了幾聲,對著那小刀笑道:「小刀啊,看上笑哥的面上,不要與她一般計較了——」

    「為何要看在你的面子上,計較又能怎樣?」那白衣女子截住他的話冷冷地道。

    楊笑瞄了她一眼,心中嘿嘿直笑,那是因為老子要把你娶回家,先把你身體寄在你那裡。

    「我說美女啊,我這些朋友是在誇你呢,咋這樣,動不動就泥巴!」

    「下流的胚子,有你們這麼誇人的嗎!一丘之貉——」

    靠,楊笑暗罵一聲,他奶奶的,你左一句下流右一句下流,你當老子好欺負啊,這不還沒對你的下面流呢!自以為清高,我呸!

    楊笑鄙夷地恥笑道:「我說美女,你一個女孩子別整天把什麼下流的掛在嘴上。不是笑哥教訓你,女孩子的溫柔淑雅端莊賢惠哪一樣你沾到邊!板著一張冷面孔你不覺得的累嗎!我看著都嫌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歡歡喜喜的不好嗎,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啊——好好學著吧!」

    這女子自幼便被異人收養,哪曾被人如此說教,此番被他說得一文不值,早已氣得俏臉發白,嬌軀微微發抖。

    大刀驚訝地看著笑哥:「不會吧笑哥,聽你的口氣你是要和她過日子?娶個不會笑的老婆會把你給悶死的。」

    琴少爺哈哈大笑:「楊笑啊楊笑,這回你就不如我了,這位女子我認得!」

    眾人驚訝地看著琴少爺,一臉的不相信。

    琴少爺得意地昂起頭掃了一下眾人道:「這位姑娘乃是終南山青雲道長的弟子,是位有名的冰美人,你呀想看她笑得下輩子吧。」

    大牛搖著頭不以為然地道:「琴少爺你也太小看笑哥了,笑哥的法子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哪是你能理解的!笑哥你來一個讓她笑笑,堵了琴少爺的嘴巴。」

    楊笑嘿嘿直笑,偷偷瞄了那女子一眼,道:「讓她笑還不簡單——」

    那女子早就回過神來,對這般無賴的凡夫俗子那是氣也不得,打也打不得乾脆就視若無睹。可偏偏那可惡的聲音又鑽入耳際,聽得秀眉微豎,小嘴兒一撇輕哼了一聲又別過頭去。

    「吹牛,楊笑,你要是會讓她笑,以後琴少爺我也叫你笑哥,對你言聽計從!」琴少爺擺起少爺架子一臉的恥笑。

    楊笑嘻嘻地笑道:「琴少爺,想來無事我們就打個賭怎樣?」

    「賭什麼?」琴少爺一聽到打賭頓時來勁了,捲起袖口磨刀霍霍。

    白衣女子神情微動,這偷雞的小壞蛋能有什麼辦法讓自己笑。講笑話、說故事、扮小丑?

    「那還不簡單,我只說一個字,便能讓她笑。」

    眾人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楊笑,滿臉的不相信。

    白衣女子也轉過頭來一臉奇異地看著楊笑。

    見眾人這般看著自己,楊笑咂了咂嘴巴又道:「再說一個字便能讓她發怒——」

    瘋子,真的是瘋子!沒想到這偷雞的花和尚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要是我不在當場或許會被你逗笑,這回我裝聾作啞,看你能把我怎樣。白衣女子心中暗自冷笑。

    大刀小刀有些心虛地輕聲問道:「笑哥,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一個字?」

    琴小爺哈哈大笑,急忙道:「一個字說好了!楊笑,賭什麼?」好像怕楊笑反悔一般。

    楊笑想著後世的啞劇,心中嘿嘿直笑。你這個呆鵝,就是不用嘴巴我也能把她逗笑,也好也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喜劇短片。

    「就賭一桌酒,望江樓的十二金枝外加阿香的十八摸,怎麼樣?」

    琴少爺嘴角抽動,那是一桌不菲的價格啊!想了想狠聲地道:「好!好久沒有吃過望江樓的十二金枝,阿香歌喉也忘了差不多了。」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大牛,你過來!」楊笑捲起袖口口叫了一聲。

    大牛放下羚羊,牽著獵狗走了過來。

    楊笑湊著嘴巴在大牛耳邊一陣低語,聽得大牛一驚一詫,兩隻眼珠滴溜溜地轉個不停。

    白衣女子早就側耳傾聽,可楊笑聲音太低絲毫聽不見他說些什麼。

    其他三人也是一臉的疑惑。

    大刀小刀看著大牛牽著狗朝那女子走過去,忍不住問道:「大牛,笑哥說什麼,那辦法可行不?」

    大牛搖了搖頭正色地道:「我不知道,笑哥說不能說,一會兒就知道了。」

    大牛逕自地走到白衣女子身邊,誠懇地道:「仙子姐姐,一會兒你就笑吧!那望江樓的十二金枝可是洛陽城數一數二的菜餚,笑哥要是輸了肯定請不起,那我家的公雞又要遭殃。」

    「你都知道他偷你家的公雞,你還和他做朋友?」那女子本想裝聾作啞,可沒想到大牛雖憨可比誰都清楚,於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大牛癟笑地摸了摸頭道:「笑哥是偷了,可他教我捕獵的法子,每天都抵得個好幾隻雞呢!」

    那女子愣神了,呆呆地看著大牛、楊笑,腦中直閃:「這大牛你說他傻嗎?」

    琴少爺看著大牛哈哈大笑:「楊笑這便是你教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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