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六十四章禍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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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老者聽到傳音符中傳出的那道柔美的聲音後，神色微動，心中那一絲因施法過程中被人打擾而產生的不快也是瞬間消逝。
「原來是楓兒啊！」錦衣老者的老臉之上瞬間露出了一絲難得一見的笑容：「楓兒是何時回來的？稍等一下，爺爺退出修煉，這就出關。」
隨著錦衣老者的手中數道法訣的打出，面前的玄天鑒飛旋轉起來，那面由鏡中青光釋放所形成的光幕瞬間化為一道流光，收縮進入到了鏡面之中。見到光幕消失，錦衣老者手中法勢頓變，玄天鑒化為一道黑光，被錦衣老者吸入了口中消失不見。
錦衣老者做完了這一切，剛想起身，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晦明晦暗地交替閃現，如此這般過了片刻光景，臉上的神色才恢復正常，心中有些不甘地低語道：「臭小子，老夫留你一命，還膽敢挑戰老夫的耐心？老夫倒要瞧瞧，到底誰才會笑到最後。要不是為了那東西，哪會留你到現在？此次鐵老鬼前來，肯定也是為了此事，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半點頭緒，頭疼啊！」
錦衣老者站起身，隨手整了整衣服，向著門外走去。
錦衣老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將玄天鑒收起，退出監視狀態的那一瞬間，蔣天書縮在衣袖之中的右臂之上出現了一道血紅的符文，詭異異常，從符文之中，散出了一股只有蔣天書才能感知的熱量，雖說這股熱量稍閃即逝，但蔣天書卻是已經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
一股憤怒的情緒從心底驟然升起，蔣天書控制不住，身體禁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見到蔣天書突然之間出現了這種異狀，小凡的眼中雖然閃過異色，但卻是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依舊還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神色淡然，看著蔣天書。
好一陣，蔣天書的情緒才平穩下來。
「小人剛剛有些失態了，仙師請見諒！」清醒過後的蔣天書臉上滿是惶恐之色，臉色也是微微有些白。修仙之人的喜怒無常，他的心中可是清楚無比，想到自己剛剛沒有控制好，在這樣的場合之中失態，他的心中還是一陣後怕。
「無妨！」小凡擺擺手。
「請仙師移步！」蔣天書心中稍定，臉色也是恢復了不少：「小人知道仙師心中的疑惑甚多，請仙師隨小人來，小人會為仙師一一解惑。」
小凡跟隨著蔣天書走進了庭院之中的一間石屋，這裡面除了一張床鋪，一張木櫃之外，就只有一張石台，兩張石凳擺放其中，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小凡進入之後，隨手布下了一層禁制，蔣天書注意到了，卻是沒有出聲。
「這裡就是小人現在的居住之所，簡陋了些，仙師包涵！」兩人在石凳之上坐下後，蔣天書開口了：「一年之前，此處房產還不是屬於小人所有。那時，小人還住在蔣家的丹境之中，雖說沒有靈根，但也是過著呼風喚雨的日子。」
看著蔣天書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小凡也沒有出聲打擾，伸手拂過，兩隻玉杯及一盞玉質小酒壺出現在了石台之上。
給兩隻玉杯之中斟滿小酒壺中的靈酒，小凡輕輕地將一隻玉懷推到了蔣天書的面前。
似是被玉懷之中所盛靈酒的香味所刺激，蔣天書的目光逐漸變得清澈起來。
伸手小心拿起面前的玉懷，蔣天書輕抿了一口。
「好酒！」蔣天書臉上紅光閃現，眼中露出異色：「好大的手筆。如果小人沒有估錯，釀造這等靈酒所用的素材最低的年份都不會低於五百年。」
小凡的神色微動。
「雖然小人沒有靈根，不能修煉，但小人出身在丹藥世家，自幼耳濡目染之下，能將此靈酒素材的年份辨識出來並不出奇。」蔣天書謹慎解釋道。
小凡點了點頭，舉起玉懷，慢慢喝下。
「小人在蔣家的地位，可以說是比較特殊。」蔣天書的眼中閃過莫名的情緒：「家族之中，由於小人這一脈，人丁向來單薄，所以相對於族中其他支脈來說，力量比較薄弱一些。但是，族中大長老一職，卻是握在了本脈中人手中。」
聽到這，小凡想到之前蔣天書所提到的家族之中生變故之語，心中便是瞭然。這裡面，必然牽扯進了世家內部的紛爭，要不然，蔣天書也不會淪落至此。
「當家母身懷小人之時，不慎受襲，從而使小人受到影響，斷了修仙之根，終身必須承受凡人之軀。後來，家父母同時遇害，留下了小人一人，孤單過活。因為爺爺是族中的大長老，有他老人家的照顧，小人雖然不能修仙，但也能分享到族中的部分資源。這種待遇，若人羨慕。俗話說得好：花無百日紅。在小人的身上，還真是應驗了。一年前，爺爺突然遇襲身亡，對小人來說，天好像塌下來了，從此以後，小人的生活也跟著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大長老的修為是何等境界？」小凡隨口問道。
「元嬰後期。」蔣天書神色悲憤。
小凡心中暗歎了一聲，從蔣天書的話語之中，他聽得出來，蔣家這位大長老身亡的背後，肯定也是牽扯進了其他太多的東西在內，而這些，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先前心中的一些疑惑，現在都已經有了答案。至於其他的，都不在他感興趣的範圍之內。雖然自己的實戰之力有了一些進步，但小凡可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會擁有挑戰一個世家的力量。
輕歎了一聲，小凡將蔣天書面前的玉懷斟滿，緩緩說道：「人生在世，哪能做到事事都能盡如己意。有時候，沒有踏上修仙這條路，也未必不是一件幸事。」說到這裡，小凡的心中突然想到了龍夫人，那位一心只想讓愛子過著平凡生活的母親。
「本脈之中，之所以會生如此多的變故，弄得家破人亡，皆因一物而起。」蔣天書的神情變得凝重，呼吸也是變粗了幾分。
目光掃過坐在自己對面的小凡，蔣天書瞬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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