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下面婆婆對你講的話,只能你一個人知曉,絕不能讓他人知道,明白嗎?」老婆婆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
「對我師傅也要保密嗎?」小凡側著腦袋問道。
「要保密,除了你自己,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聽到了嗎?」老婆婆的語氣嚴肅之極。
「小凡明白,小凡保密。」見到老婆婆這樣嚴肅,小凡也謹慎起來。
「好,真是個乖孩子。小凡,婆婆問你,你相信這世上有神仙存在嗎?」
「神仙?」小凡搖了搖頭,「婆婆,小凡不知道。小凡從小就住在山裡,沒有見過什麼神仙。但師傅告訴小凡,外面的世界很大,什麼奇人都有,雖說這樣，師傅也沒有見到神仙過。」
老婆婆笑了,臉上現出一疊深深的皺紋。
「別人都笑婆婆瘋了,可瘋的並不是婆婆,這個世上是有神仙存在的。」說罷,老婆婆閉上了渾濁的雙眼,陷入了回憶之中,小凡也不敢打擾,靜靜的站在旁邊等候著。
過了一會兒,老婆婆睜開了雙眼,對小凡說:「你去找把剪刀給婆婆。」小凡到裡屋拿了剪刀出來遞給她,看著她掀起自己身上那破舊的外衣的衣擺,沿著衣角的線縫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拆起線來。
接連拆開兩層線縫後,老婆婆的雙手明顯顫抖了起來，可見此刻的她內心極不平靜。
「婆婆！」小凡有些不解。
「沒關係,沒關係。」老婆婆擺擺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伸手從拆開的衣服夾層中取出了兩樣東西。
「這是？」小凡詫異地盯著老婆婆放在桌上的兩件東西,那是一個小方袋,有點像小凡到鎮上後看到的那些有錢人掛在腰上的香囊袋,還有一張好似經過處理之後的動物皮,四四方方的,折疊得有巴掌大小。
「婆婆,這些是什麼?」小凡抬頭看向了老婆婆。
「小凡,在解釋這兩樣東西之前,婆婆先跟你講個故事。」老婆婆停頓了片刻,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之中。
「婆婆的家族姓鳳,傳承了數千年,到現在已經沒落掉了。但在很久之前,我們鳳家的祖輩也出現過大能之士,就像我提到的神仙一樣,呼風喚雨,追雲逐月,無所不能。這些,在婆婆家族之前保留下來的族典之中都有記載。但是,修仙也並不是人人都可以的。」說到這,鳳婆婆停了下來,看著小凡。
正聽得入迷的小凡見鳳婆婆突然停下來,急忙問道:「婆婆,那什麼人可以修仙啊?」
「有靈根的人才可以。」說到這,鳳婆婆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那婆婆是……」看著那正露出苦澀笑容的臉,小凡明白了。
「不錯,婆婆沒有靈根,而且以前苦練的功夫也被別人給廢了,只剩下這半條殘命還在殘喘著。」說到這,鳳婆婆那雙渾濁的眼睛又濕了。
小凡見狀，趕緊遞過之前放在桌上的毛巾,這一次,鳳婆婆沒有拒絕,接過後默默地擦著還含在眼眶中的淚水。
將擦好淚後的毛巾放回桌上後,鳳婆婆顫巍巍地拿起桌上那張折疊成手掌大小的動物皮,遞給了小凡：「這是我們鳳家祖輩流傳下來的功法。」
小凡接過鳳婆婆遞過來的記錄著功法的動物皮,入手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塊動物皮好光滑,遠不是村裡這些年獵得的那些動物皮可比的。打開之後，,三個古文字映入眼簾。
「長春訣。」小凡照著字體念著。這種字體屬於很久之前的文字,小凡在幫助師傅整理醫館藥典時曾經碰到過,當時就虛心地向喻神醫請教過,所以才會識得。
「你認識上面的古文字?」鳳婆婆驚訝了。
「這種古文字小凡學過,所以認識。」小凡也不隱瞞。
「那就行了,只要你能將這長春訣練到第四層,你就可以用你的法力打開這個者物袋了。」說著,鳳婆婆將桌上那個像香囊袋的四四方方的布袋推了過來。
「儲物袋?」小凡拿起布袋，仔細打量起來。
鳳婆婆的聲音傳進了耳中:「這種儲物袋,是修仙界中必備的一種儲物工具。不要看它小,它裡面可以擺放的東西可不少,這袋子,有法力的修士才能打開。本來成功修練到長春訣的第一層,就可以使用儲物袋了,但因為這個儲物袋是祖上所留,有先祖的法力在上面,袋子除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之處,沒有將長春訣修練到第四層，就算是修士也無法打開,更不用說是凡人了。祖宗留有遺訓,只有修練到第四層才能打開此袋。婆婆因為沒法打開,所以也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有些什麼,現在都贈給你吧。」
「婆婆,那小凡有沒有靈根呢?」小凡滿懷期待地看向了鳳婆婆。
鳳婆婆露出了一絲苦笑：「我沒有法力,家族中原有的測試靈根的靈具也丟了,現在的我也看不出你有沒有靈根。」聽到鳳婆婆的回答,小凡象被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知曉自己有沒有靈根存在。」鳳婆婆緩緩說道。
「什麼辦法?」一聽還有辦法可試,小凡又來精神了。
「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修練長春訣。如果有靈根，並且資質不錯，那最快一天就可以練出氣感,慢一點的，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也能將氣感練出來。」
「那資質差一點的呢?」小凡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據記載,最差的五靈根修士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練出氣感來,甚至需要更長的時間。如果你過了一個月還沒有將氣感練出來,婆婆建議，那就放棄吧,將這儲物袋和長春訣當成自己最大的秘密，一起帶進棺材之中,絕不流傳出去。婆婆的身體現在是每況愈下,想來也不能撐太久的時間了,剛剛的要求,你能答應婆婆嗎?」
看著鳳婆婆那飽含淚水的雙眼,小凡小手緊握,用力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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