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贏錢
「大學?那對我來說太遙遠了。」周晨身子後仰,躺在床上,道:「兩年前我就不上學了,總覺得上學沒什麼用,大學生畢了業不也找不到工作嗎!我現在不是挺好,每個月幾萬塊的賺,也有自己的房子,吃喝不愁,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能和我比嗎?」
「兩年前?那不是你父母……」
「哎呀!不說這個,張天祐,你肯定沒在麻將館玩過吧!走,我帶你下去見識見識。」周晨坐起來,摟著張天祐的肩膀,嘿嘿笑道:「告訴你啊!別看我這只是小麻將館,這裡也經常遇到老千的,而且很厲害。」
「不是吧!這麼點的小麻將館,那些老千倒也下得了手啊!」張天祐愕然。
「切,別看我家小,但來這打麻將的都是些老頭老太太,兒子女婿的不是老闆就是當官的,手裡有的是錢,每次打麻將都得帶上幾萬塊,那些老千一晚上就能贏幾萬塊,幹嘛不幹!」
「你這越來越讓我意外了。」
「走啦!今晚讓你玩個痛快,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周晨非常夠哥們的拉著張天祐走到樓下,而且非常巧,剛好有一桌三缺一,張天祐一屁股就坐下了。
半小時後……
「張天祐,你已經連著放炮六局了,都跟你說過打法了,你怎麼還是這麼臭。」張天祐這個局中人還沒怎麼樣,周晨這個局外人看得直跳腳,這也沒辦法,這才半個小時的功夫,張天祐就輸了一萬多,因為之前周晨說過,輸了算她的,半小時就沒了一萬多,周晨能不急嗎!看她頭上急得都是汗,張天祐都有些不忍。
張天祐無奈的攤開雙手,道:「點兒背,我有什麼辦法?這一局還是這樣。」張天祐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副爛牌。
只見二五八萬、二五八餅、二五八條,配上東南西北風各一個,這就是典型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上下不通氣。
「我說,這樣的牌你見過嗎?」從上到下竟然沒有一個能連上的,張天祐是欲哭無淚了,「叫我怎麼贏?還好他們糊的牌也不算大,不然只好把你押在這裡了。不知道能抵多少錢?」張天祐的胸口遭受一次肘擊。
「好好打牌,那麼多廢話!」周晨狠狠瞪了張天祐一眼。
「既然這樣隨便打一張好了。」張天祐扣下桌面上的牌,攪亂後又胡亂的選了一張扔了出去,然後又摸了一張牌。
打出去的是一張「東」,張天祐看了看手上新摸的牌,差點要喊了出來,竟然又是一張「東」。
「喂,喂,能不能好好玩?你可是在輸我的錢!」周晨敲了張天祐一下腦袋,連她都覺得張天祐實在太背了,「莫非今天他窮神附體?」
「好,好。」張天祐重新整理了一遍手中的牌,先摸了一張九餅,接著扔出去一張北風。
一轉下來又輪到張天祐摸牌,只見一張北風順利的進入了他和周晨的視野,張天祐和周晨對視一眼:「我靠!」
此後,只要張天祐出什麼牌,下面一張就一定會來一張同樣的牌,張天祐看到這樣的情形都想笑。
可惜,可愛的周晨大小姐卻笑不出來了,她翻了翻手提包,哭喪著臉道:「我今天就帶了幾萬塊,還剩下最後的一百塊了,本來以為夠你打一晚上了,沒想到從頭到尾全是你一個人點燈放炮,一把都沒有糊過,說你臭簡直就是對不起那個『臭』字了,你簡直太臭了!」
「其實也不算很失敗了,至少我知道別人切牌壘牌的手法了,我見識到可以打一張然後摸一張同樣牌的奇觀,同時我也知道有兩個傢伙是一夥的了,也就是你所說的老千。至於另外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張天祐突然咬著周晨的耳朵輕聲的說道,在別人的眼中以為他們只是單純的親熱而已。
而周晨聽到張天祐的話,目光驚疑不定的盯著另外三人,想要開口,卻被張天祐握住了小手,笑道:「放心,這不還沒輸完嗎!」
「輸完就晚了。」周晨翻個白眼,看著張天祐的目光有些異樣。
「該你摸牌了,想親熱回家去。」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斜著眼睛說。
「哦,對不起,久等了。」張天祐笑著在周晨晶瑩如玉的小耳垂輕吹一口氣,周晨頓時面紅耳赤,毫不客氣的給了張天祐一肘,不過這次根本沒用勁兒,就像情侶之間的**打鬧一般,而就在這幾秒的功夫,張天祐的手摸向牌的時候以他們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把前後兩張牌的順序調換了一下,摸了一張牌然後朝手心吹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需要這一張五萬?」張天祐朝自己左側上手位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晃了晃那個五萬說道。
「而你是不是要這一張五餅?」張天祐又朝自己正對面的那個三十歲的男子晃了晃自己的五餅。
「同樣你需要我這一張五條。」張天祐對自己下手位的老頭說道。
三個人都是一臉黑線。
「那我就一個不給,東風。你可以糊牌了。」張天祐朝著對面的男子說道,男子顯然很震驚,不過他猶豫了一會搖頭表示不要,看來他想贏更大的了,張天祐將換來的六萬隨意的往五萬邊上一靠。
一轉下來,張天祐摸了一張六條,又將南風甩了出去:「再不糊就沒機會了!」張天祐對上家那個中年婦女說道,女人搖頭表示不要。
「西風。」一通百通,在收穫一個六餅後,張天祐不停的清理自己的風牌………………
最終在中年男子無奈的打出一張牌後,張天祐暗扣了自己的下一張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糊了。」
張天祐將一張北風放在眾人的面前,接著放倒了自己的牌,一餅到六餅,一萬到三萬,一條到三條,單獨一張北風。
「自摸的小屁糊,不好意思,撞壞你們的大運了。」張天祐笑呵呵的拿回幾百塊錢的小本錢。
周晨將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裡,迷惑的咬著張天祐的耳朵詢問著原由,張天祐神秘的道:「他們太貪心了,個個都想糊清一色,給他們成混一色的機會都不要。」
三人互相倒下自己的牌果真是順溜的萬、餅、條,卻各自帶一張東南西風。
自從張天祐這一局贏了以後,後面的每一局都是搶在他們前面以一個小屁糊截住他們的大牌,不到三個小時,情況倒轉,他們手中的現金已經寥寥無幾,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張天祐面前堆起來的錢。
周晨眉開眼笑的看著這堆錢,自己輸掉的錢不但回來了,而且張天祐還贏了三萬多,但在高興地同時,她也對張天祐的賭術感到驚訝。
「不來了不來了。」對面三十多歲的男子把牌一推,起身就離開了,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高手了,輸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男子一走,另外兩個人也無奈的起身離開了,這三個人其實都是老千,張天祐之所以遇到三缺一,也是因為這裡的人都已經認識他們了,所以沒人和他們玩兒,而周晨當然也認識他們三個,但是為了讓張天祐見識一下老千的廬山真面目,就讓他坐下感受一下,但誰都沒想到,張天祐一開始輸的褲子都要脫了,最後卻來了個反敗為勝,把三個老千差點給扒光了。
「張天祐,可以啊!老實跟我說,你跟誰學的賭術?」看著張天祐把一張張的票子收起來,周晨摟著他的肩膀說道。
「呵呵,以前沒事自己瞎琢磨著玩兒的。」
「自學成才?厲害啊!」周晨雙目一亮,道:「哎,能教教我不?」
「你?」張天祐打量著周晨,道:「你好好開你的麻將館,學賭術幹啥?」
「你要是教我賭術,我就不用花錢去和別人學了啊!」周晨道:「你不知道,上海有一個賭王,他有個徒弟,繼承了賭王大部分賭術,但前些年出了點事,弄得右手殘廢,從此就退出江湖,在上海開了個賭術學習班,當然是暗中的,沒有一定關係根本就找不到,我也是費了好大勁兒才聯繫到他,可你猜猜學習費是多少?」
「多少?」
「說出來嚇死你!」周晨拍拍胸口,道:「單一的一門賭術就要二十萬,二十萬啊!我半年前開始跟他學麻將牌,可他就教了我一點要領,剩下的全是我自己在家練,這就花了我二十萬,太黑了。」說完,周晨摟著張天祐的肩膀,道:「張天祐,咱們可是最好的哥們,你總不能看著哥們被人騙財騙色,還得忍氣吞聲吧!」
「騙了財倒是真的,不過這騙色從何而來?」張天祐盯著周晨的胸脯,道:「難不成你已經被那個了?」
「呸,你才被那了個呢!」周晨又是一肘下去,道:「一句話,教不教?」
「想教,沒法教。」張天祐攤攤手,道:「我來上海可不是玩的,還有比賽呢!再說我也就在這待幾天,哪有功夫教你啊!」
「這個沒關係,你可以先教我一種,我最近迷上了撲克牌,你教教我怎麼洗牌、切牌、記牌什麼的,告訴我怎麼做就行,我可以自己在家慢慢練。」周晨說道。
「要這樣行。」張天祐道:「現在都十一點了,明天吧!明天早點起,我教你一點小技巧。」
「幹嘛明天啊!我看就現在吧!不然我睡不著。」周晨猴急的說道。
「你還是這麼著急。」張天祐笑了笑,道:「好吧!給我找兩副撲克來。」
「去樓上,樓下太吵了。」周晨拉著張天祐上樓,進了她的臥室,周晨從抽屜裡拿出兩副嶄新的撲克牌,道:「給。」
張天祐接過來,把牌打開,道:「你想先學什麼?」
「當然是洗牌了,洗牌可是最基礎的技術,要是學不好,後面也不用說了。」周晨說道。
「喲!你倒是挺清楚的。」張天祐笑了笑,道:「沒錯,洗牌確實是牌技基礎中的基礎,要是連洗牌都洗不好,後面的技術練起來只會事倍功半。」
「嗯嗯。」周晨連連點頭,道:「然後呢!」
「沒有然後,看好了。」張天祐笑著把牌分開,熟練的把牌洗開,單手切牌,射牌,單雙手扇形牌等等技術紛紛展現在周晨眼前,把周晨看得眼花繚亂。
最後張天祐把兩副撲克牌上下打開,形成一條長龍,笑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最基礎的洗牌技術,當然還有一些小花招。」
「太厲害了!快點教我,快點。」周晨抓著張天祐的手,用力的甩來甩去。
「知道了知道了,這就教,行了吧!」
「嘿嘿,到底是好哥們,快點,先教教我怎麼單手切牌啊!」
「其實牌技說起來也沒那麼神秘,說起來就四個字——熟能生巧。」
「你說的跟教我麻將牌的那人一樣,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就是一個麻將我都練了半年,可練了這麼久,我連那幾個老千都贏不了。」周晨有些喪氣的說道。
「呵呵,這是理所當然的吧!你看看今天那三個老千,最年輕的都三十多歲了,他們練的時間比你多多了,要是連你都幹不過,他們乾脆也別當老千了,回家種地算了。」
「哼!練的時間長又怎麼樣,我天賦還比他們好呢!」周晨底氣不足的說道。
「天賦好的都當賭王去了,你半年連個麻將都沒練好,天賦恐怕不怎麼樣啊!」張天祐搖搖頭,肚子又挨了一肘。
「少廢話,快教!」周晨臉都紅了。
「我這當老師的真悲慘,一毛錢學費拿不到,還要忍受學生的暴力……」
「你信不信我抽你!」
「我這就教……」
當晚,張天祐一直教到了凌晨三點,中間周晨的母親過來見了張天祐一面,看到張天祐生的一表人才,還精通賭術,眼睛不停的放光,而張天祐卻對周晨母親的成熟美艷感到很吃驚,周晨的母親剛剛四十歲,但她表面上看起來卻只有三十歲上下,容貌和周晨有幾分相似,但顯得更加成熟,身材保持的也非常好,在同齡人中絕對是頂級的,這是一個頂級的年長女人,絕對是牛大力最喜歡的類型,要是牛大力看到,今晚肯定睡不著覺了。
周母本來有不少話想和張天祐說,但卻被周晨三兩下給推了出去,也是時間太晚了,周母打了一晚上麻將,也有點疲憊,就回屋睡覺去了,而張天祐繼續被周晨折磨了很久,直到周晨也有點頂不住的時候,這才放張天祐去睡覺。
上午在周晨家吃過早飯,張天祐就一個人回到了酒店,這時候白婉茹和雷雲、青山櫻子正在房間裡玩兒卡丁車,見張天祐回來,雷雲和青山櫻子不分先後的撲了過來,一左一右抱著張天祐的胳膊,異口同聲道:「天祐哥哥(哥哥),你回來啦!」
見兩個女孩還這麼針鋒相對,張天祐微微苦笑,道:「回來了,你們都吃飯了嗎?」
「早就吃過了,天祐哥哥,你昨晚跟那個周晨都聊了什麼?」雷雲不太放心的問道。
青山櫻子只是抱著張天祐的胳膊,卻什麼都沒問,這就顯出了兩個女孩的不同之處。
「什麼也沒聊,就是打了幾個小時麻將,教她幾個小時的撲克牌,凌晨三點多才睡的覺,早知道這麼慘,我就不去了。」張天祐歎道。
「呀!哥哥,那你一定很睏吧!我幫你鋪被,你再睡一會兒吧!」青山櫻子關心道。
「不用了,我不睏。」張天祐笑著摸摸青山櫻子的頭,道:「哥哥每天有兩三個小時的睡眠就足夠支撐一天的活動了,倒是你,怎麼眼圈有點黑?昨晚沒睡好?」
「不是的,我是塗了一點黑色的眼影。」青山櫻子用小指小心的蹭了一下,把手指上的黑色給張天祐看了看。
「我還以為是黑眼圈呢!」張天祐笑了笑,道:「櫻子還是自然點好看,抹上黑眼影,看著就有點彆扭了。」
「哥哥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不塗了。」青山櫻子說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的年齡不太適合黑色眼影,等你二十多歲的時候也許就差不多了。」張天祐解釋道。
「哦,我知道了。」青山櫻子鬆開張天祐,道:「我去把眼影洗掉。」跑了出去。
「……」雷雲看著青山櫻子乖巧的表現,心裡很是不忿,抱著張天祐的胳膊,有些幽怨的道:「天祐哥哥,你是不是喜歡櫻子那中乖巧聽話的女孩?」
「呃……」張天祐感覺到雷雲的幽怨,搖搖頭,道:「每個類型的女孩都有她討人喜歡的地方,我倒是對什麼類型的女孩沒什麼偏好,不過對男人來說,女孩乖巧聽話,還是比較喜歡的。」
「哦。」
「呵呵,不過有些特質都是與生俱來的,要是活潑開朗的女孩裝著聽話,反倒顯得不倫不類,所以還是表現的活潑一點,可愛一點,那樣同樣讓男人喜歡。」張天祐說道。
「嘻嘻,我也這麼覺得。」雷雲臉上多雲轉晴,緊緊抱著張天祐的胳膊,道:「天祐哥哥,你昨晚怎麼想起打麻將來了?」
「我可沒想打麻將,是男人婆那傢伙非要讓我體會一下被人出老千的感覺,不過還是我技高一籌,把那幾個老千的錢都給贏過來了,三萬多的收入,這幾天咱們的零花都有了。」
「三萬多?!」雷雲和白婉茹都有些吃驚,白婉茹問道:「怎麼這麼多?」
「男人婆那雖然只是一家小麻將館,可去那打牌的,都是一些官員和富翁的父母,兜裡有的是錢,玩的也大,光是普通的小屁胡就一百塊,別看我贏了三萬多,也是我花了三個多小時的勞動成果呢!」張天祐從兜裡掏出一沓鈔票,道:「這裡是三萬三千六,咱們三個一人一萬一千二,有什麼想買的就買,反正是贏來的,留著也是浪費。」
「嘻嘻,那我們就不客氣啦!」見張天祐只把錢分給她和白婉茹,沒有青山櫻子的份兒,雷雲就非常高興,主動擔當起了分錢的工作。
「婉茹,這是你的。」白婉茹笑著接過來,道:「你分的挺高興嘛!」
「嘻嘻,那當然了,一萬多呢!能賣不少東西呢!」雷雲把自己的錢數出來裝進兜裡,把剩下的遞給張天祐,道:「天祐哥哥,你今晚還去嗎?」
「怎麼?」
「嘻嘻,你要是去的話,能不能帶上我呀!我也想去玩兒幾把!」雷雲笑道。
「還是算了吧!好孩子可不能沾染上賭博的壞習慣,你要是想玩兒,回家咱們自己一家人玩兒,反正輸了贏了都是自家人的,玩起來也沒有負擔。」張天祐道。
「也是。」雷雲點點頭,嘻嘻笑道:「反正也快過年了,到時候玩個痛快。」
「這就對了。」張天祐笑了笑,走到白婉茹身邊,在她身後坐下來,摟著她纖細的腰肢,道:「婉茹,賽道熟悉的怎麼樣了?」
「也還好。」白婉茹身子後仰,靠在張天祐懷裡,道:「但是技術掌握的不太好,好幾個彎道都撞車了。」
「沒關係,別忘了咱們的絕招。」張天祐笑道。
「嗯。」想到下午比賽的時候就能暫時擁有張天祐的車技,白婉茹就有些期待,雖然她很討厭作弊,但這種作弊她是非常喜歡的,她的身子和生命都是張天祐的了,現在只不過借用張天祐的車技一用,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你們說什麼呢?什麼絕招?」雷雲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兩人。
張天祐和白婉茹相視一笑,張天祐道:「下午比賽的時候你自己看吧!保證有驚喜。」
「哦,難道婉茹還能突然實力暴漲,把她的對手殺的落花流水?」雷雲嘻嘻笑道。
「你怎麼知道的?」張天祐目瞪口呆。
「切,我還能不知道。」雷雲洋洋自得,卻是把張天祐的表情當作了開玩笑。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