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坦白、副作用
2007年8月1日，建軍節。
中午，張天祐被林寧遠親自開車接回了bt，這次越南奧數賽，張天祐獲得了個人第一名的好成績，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林寧遠了。
在昨天，張天祐一行人返回了中國，在深圳的奧數集訓地，林寧遠早早的就等在那了，因為張天祐取得的成績，林寧遠這個小小的縣市級教育局長，卻成了一個香饃饃，其它考生當地的教育局長都紛紛和林寧遠寒暄著，一通高昇的馬屁拍過來，讓林寧遠笑的合不攏嘴。
因為張天祐想早點回家，所以原本還計劃休整一晚的林寧遠只能訂了機票，和張天祐連夜到了北京，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張天祐還沒什麼，但林寧遠卻感到旅途勞頓，不得已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天一早，這才開車把張天祐帶回了bt。
「林叔，近來坐會兒吧！」林寧遠開車把張天祐直接送到了家門口，張天祐下車的時候，對林寧遠提出了邀請。
林寧遠笑道：「不坐了，我還得回去準備一下表彰大會，你小子又要出名了。」
張天祐搖搖頭，道：「林叔，表彰大會還是算了，我這次考的這麼好，總要有點獎勵吧！」
「放心好了，這次可是國際奧數賽的第一名，十萬塊的獎學金跑不了，你就等著拿錢吧！」林寧遠呵呵一笑，道：「我走了，一會兒讓雪蓮過來找你。」
「慢走。」目送林寧遠的轎車消失在轉角處，張天祐轉身看著大門，伸手拍了三下。
一會兒功夫，大門打開，段思思的小臉出現在眼前。
「天祐哥哥，你回來啦！」看到張天祐，段思思頓時一臉驚喜之色。
張天祐含笑點頭，道：「回來了，你二姐她們在家嗎？」
「都在呢！天祐哥哥，二姐知道你今天回來，正親自下廚做菜呢！」說話間，兩人邁步走進客廳，這時候廚房裡一陣菜香飄了出來，幾秒種後，孫好好端著一盤熱菜走了出來。
「表姐夫，你回來啦！」看到張天祐，孫好好急忙放下熱菜，快步走到張天祐面前，滿臉崇拜的望著他。
張天祐笑著摸摸孫好好的額頭，道：「回來了，這些天家裡沒出什麼事吧！」
「什麼事也沒有，表姐夫，我表姐正炒菜呢！你先坐下，菜一會兒就好了。」孫好好道。
「不用了，我去看看。」張天祐邁步朝廚房走去，孫好好原本還想跟過去，但段思思卻拉了她一下，低聲道：「讓天祐哥哥他們單獨待一會兒。」
「哦。」孫好好會意的點點頭，和段思思在客廳看起了電視。
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白婉茹認真做菜的樣子，張天祐心裡一陣溫暖，同時也有些愧疚。
白婉茹又炒好了一個菜，倒進盤子裡，轉身看著張天祐，臉上帶著歡悅的微笑，輕聲道：「天祐，歡迎回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張天祐感到一陣幸福，上前兩步，將白婉茹抱在懷裡，低頭聞著蘋果味兒的髮香，喃喃道：「婉茹，我回來了。」
過了有半個多小時，飯菜剛剛做好，林雪蓮就來了。
「大姐，你來的正好，飯菜剛做好，快坐下一塊兒吃。」半個月不見，再次見面，林雪蓮的眼圈似乎重了一些，張天祐輕輕皺眉，道：「大姐，你眼圈怎麼這麼重？」
「最近看書的時間太多了，睡眠少了點，沒事的。」林雪蓮微微一笑，道：「天祐，恭喜你這次獲得國際奧數賽個人第一名的好成績。」
張天祐搖搖頭，道：「沒什麼好恭喜的，快坐下吃飯，一會兒我給你弄點湯藥，好好泡一下，學習也不用那麼拚命，適量最好。」
林雪蓮點點頭，坐下來和眾人一起吃飯。
飯桌上，段思思和孫好好嘰嘰喳喳的讓張天祐講一講這次越南之行遇到的趣事，張天祐選擇性的講了一些河內的風景見聞，而且著重講了一下越南女孩在國內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啊？越南的女孩這麼命苦啊！」四個女孩都有些意外。
張天祐點點頭，道：「我這幾天在越南，只要走到街頭上，就有一些越南女孩過來自我推銷，裡面還有些十四五歲的孩子，也不知道她們以後的命運會怎麼樣。」
白婉茹給張天祐碗裡夾了一塊肉片，微笑道：「天祐，我覺得你應該拯救幾個姐妹回來。」
「真心話？」張天祐看著白婉茹，嘴角帶著一絲很有深意的微笑。
白婉茹道：「當然是真心話，不過越南那裡畢竟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想要的話，最好還是從大姐和雅婷開始。」
「婉茹，你又發什麼神經了。」林雪蓮皺了皺眉。
白婉茹看著林雪蓮，輕歎一聲，道：「大姐，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因為這幾句話，讓這頓飯變的有些異樣。吃完飯，白婉茹對段思思和孫好好道：「思思、好好，你們兩個自己先玩，天祐，大姐，咱們去樓上說。」
張天祐和林雪蓮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一絲詫異，尤其是張天祐，不知道白婉茹到底怎麼了？今天一回來，張天祐就覺得白婉茹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哪裡不同，他也說不出來，只是這種感覺一直存在。
三人邁步來到樓上，走進臥室後，白婉茹把門關上，並從裡面反鎖，這一連串動作，讓張天祐和林雪蓮更顯詫異了。
「婉茹，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張天祐關心的看著白婉茹。
白婉茹微微一笑，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有些話想說，天祐、大姐，咱們坐下說吧！」白婉茹拉著張天祐的手在床邊坐下，林雪蓮則拉過椅子，坐在兩人對面。
「天祐，你前兩天是不是出事了？」剛做好，白婉茹就說了一句讓張天祐心驚肉跳的話。
暗自鎮定，張天祐道：「沒有啊！我能出什麼事。」
林雪蓮也皺皺眉，道：「婉茹，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婉茹眼睛裡帶著一絲黯然之色，道：「天祐，就在前兩天，我突然覺得很難受，那種感覺很奇怪，我也形容不出來，但不知怎的，我的腦海裡本能的出現了你的身影，當時的你很奇怪，全身火紅，好像在被火燒似的……」
聽到這話，張天祐心跳驟然加速，舔舔嘴唇，道：「然後呢？」
白婉茹盯著張天祐的眼睛，輕聲道：「然後，好像你和一個陌生的女人……」說到這，白婉茹很敏銳的看到了張天祐眼睛裡閃過的一絲慌亂之色，心中微痛，強笑道：「就好像一個大英雄，突然身中劇毒，只能由女孩子用身子才能幫這個英雄把毒吸出來，而剛好有一個女孩在英雄身邊，所以這個女孩就獻身了。」
說到這裡，張天祐強笑道：「但如果這個英雄已經有家室了，對那個獻身的女孩會很不公平，不知道英雄心裡會怎麼想，他的家人又會怎麼想。」
白婉茹看著張天祐，垂下眼簾，輕聲道：「是啊！面對這種情況，英雄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妻子，又能怎麼想呢？她又會怎麼做呢？」
這個時候，林雪蓮忽的站起來，眼睛裡閃過一絲怒色，冷冷的盯著張天祐，道：「天祐，你做了對不起婉茹的事？」
「我……」張天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當時的情況根本由不得他，但做了畢竟是做了，張天祐根本無法否認。
「大姐，你別說了。」相比於林雪蓮的義憤，白婉茹卻似乎看開了，道：「雖然我不知道天祐在越南做了什麼，但我卻能感覺到，這件事天祐也是身不由己。」
「婉茹，天祐做了這種事，你難道不生氣嗎？」林雪蓮氣憤道。
白婉茹搖搖頭，道：「大姐，這只是我自己的感覺，現在，我想讓天祐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不管怎樣，我都相信天祐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有苦衷。」
「婉茹……」林雪蓮恨鐵不成鋼的瞪著白婉茹，良久，歎了口氣，道：「既然你都不生氣，我又有什麼資格生氣。」扭頭看著張天祐，聲音冷淡的道：「說吧！怎麼回事？」
張天祐沒有看林雪蓮，只是輕輕握著白婉茹的手，道：「婉茹，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而且當時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不關你信不信，一會兒我說的都是真的。」
白婉茹的手任由張天祐握住，抬眼望著他的臉，輕聲道：「你說吧！我相信你。」
張天祐閉上眼睛，長歎一聲，道：「其實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當時我一時心軟，也不會發聲這種事了……」
張天祐睜開眼睛，表情平靜的把他在越南和孟雪飛從相遇到之後發生關係的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其中沒有任何遺漏，尤其是璃蛇那一段，張天祐更是著重講了一下，其實張天祐沒必要說的那麼詳細，只是他心裡並不希望白婉茹會因為這件事和他產生裂痕，說到底，他還是太在乎白婉茹了。
而白婉茹和林雪蓮聽完張天祐的講述後，都沉默了。
「你說……」良久，林雪蓮開口道：「因為你吸收了璃蛇的陽氣，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精力？而且當時你已經把那個叫孟雪飛的女孩推開了，只是她主動要為你調和氣息，才會留了下來，而你控制不住自己，才會做出這種事？」
張天祐沒有點頭，只是靜靜地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做了對不起婉茹的事，我不想找任何借口，也不想瞞著婉茹。」
白婉茹主動握住了張天祐的手，道：「天祐，別說了，我能理解。」
「婉茹，你不知道。」張天祐搖搖頭，道：「因為吸收了璃蛇的陽氣，這些陽氣已經沉澱在了我的體內，換句話說，我現在的精力很強烈，經受不住女人的逗弄，也許以後還會繼續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這些……」張天祐突然用手狠狠的搓著臉，頹然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以前發過誓，這輩子只要你一個人，但我的誓言已經被破了，天道之下，已經生出了感應，我日後的修道之路會愈發艱辛，除非有大功德入體，將破誓的副作用抹去，不然我以後就真的會因為這個原因，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多情公子。」
感覺到張天祐的痛苦，白婉茹無比心痛的抱著他的頭，將他的頭靠在自己胸前，道：「天祐，不會的，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件事我並沒有怪你，其實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天祐你實在是太優秀了，要是獨佔你這樣的男人，一定會遭天譴的，也許就是因為老天看不下去，才會讓你在練功的時候遇到了璃蛇，既然天意如此，我又怎麼會逆天行事呢！」
說到這，白婉茹的兩滴眼淚從眼眶滑落，顫聲道：「只要你心裡有我，愛我，不管你以後有幾個女人，我都不會介意的。」
「婉茹，你瘋了！」林雪蓮雖然瞭解了事情的真像，對張天祐做出對不起白婉茹的事無可奈何，但白婉茹的這番話，還是讓她心驚不已。
「我沒瘋。」白婉茹搖搖頭，溫柔的摸著著張天祐的頭，道：「天祐對我的感情，我很清楚，我也很慶幸自己能得到天祐的垂愛，但我想明白了，天又因為愛我，所以才會對我百依百順，不管我有什麼要求，都盡可能的滿足我，既然天祐因為愛我而願意為我付出一切，那我同樣愛著天祐，我又有什麼理由不為天祐付出一切呢？」
白婉茹的話，讓林雪蓮沉默了。
愛是什麼？愛一個人又應該怎樣做？也許一千個人會有一千個答案，而白婉茹的答案是全世界絕大多數女人都不願去想、去做的。
「婉茹……」腦袋埋在白婉茹柔軟的地方，張天祐的身子產生了劇烈的反應，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拽了拽褲子，道：「婉茹，放開我吧！我怕會控制不住。」
白婉茹看到了張天祐拽褲子的動作，同時也看到了張天祐兩腿之間頂的高高的蒙古包，不禁臉上一紅，匆忙鬆開雙手，把張天祐推倒了一邊。
林雪蓮同樣看到了張天祐身子上的反應，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的她頓時滿臉通紅，就連耳朵和脖子都變成了紅色，把臉扭向窗外，一語不發。
「呼……」張天祐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把心底的精力壓了下去，看著恢復正常的身子，張天祐苦惱道：「現在我對精力的抵抗力越來越差了，照這麼下去，我恐怕……」
「天祐，就沒有解救的辦法了嗎？」白婉茹關心的問道。
張天祐搖搖頭，道：「就像我之前說的，除非有大功德入體，璃蛇給我身子帶來的副作用才會消失，但這種大功德並不是我目前這個慈善基金所能帶來的，除非我能救下上萬人的性命，但現在國內根本就沒有戰爭之類的事，又怎麼可能給我拯救上萬人的功德？」
「上萬人！？一定要那麼多嗎？」白婉茹的小嘴大張。
張天祐點點頭，道：「而且還需要一次性拯救上萬人，這樣才能憑著巨大的功德之力一舉把副作用破除，要是一點點的積累，根本就沒有作用。」
聽到這話，林雪蓮問道：「就好像沖廁所一樣，同樣的水量，要是一次衝下去，馬桶就能沖乾淨，要是一點點的倒下去，卻做不到這樣？」
張天祐點點頭，道：「比喻雖然粗俗了點，但原理是相同的。」
林雪蓮並沒有在意粗俗兩個字，只是秀眉皺了起來，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除非是發生巨大的天災**，不然要一次救上萬人……可是中國這幾十年來，除了唐山地震之外，根本就沒有發生上萬人同時遇難的情況，但像唐山地震那樣的損失，幾百年也就發生了一次，這……就算真的再次發生了這種災難，你又怎麼能救下上萬人？」
「這就是我苦惱的地方。」張天祐揉揉太陽穴，道：「除非是我提前預感到了災難的發生，然後通過政府的力量，把災難可能造成的人員傷亡解除掉，但預感到災難倒是不難，只是需要消耗一些法力，但怎麼樣能讓政府相信我的預感，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聽完張天祐的話，白婉茹突然道：「天祐，嚴老和王老不就能幫忙嗎！」
「唔？」張天祐扭頭看著白婉茹，沉思片刻，道：「嚴老和王老雖然能上達天聽，但他們的話能有多大作用，就不太好說了，還有一個問題，國家領導人，會相信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怎麼辦才好？」白婉茹也有些苦惱了。
還是林雪蓮比較冷靜，想了想，輕輕搖頭，道：「上萬人的傷亡，這種事哪那麼容易發聲，你們想的太多了，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解決一下天祐的精力問題，以天祐現如今的情況，要是繼續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婉茹你就會有一堆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