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杯具啊!
收拾兩人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張天祐已經退到白婉茹和張蕾的身邊,一把抓住擊過來的拳頭,輕輕一扭,那個青年不由自主地轉過身,被張天祐當成盾牌,正好迎上另一方的拳頭。
一聲慘叫,那人被自己人打中小腹,抱著小腹蜷縮在地,發出低沉的哀號聲。
飛起一腳,正中打中自己人那個青年的下陰,那個青年慘叫一聲,飛出兩米外,痛得全身顫抖不已,哪裡還能起身。
最後那個青年此時剛衝到張天祐的面前,一腿蹬出,被張天祐左手捉住腿脖子,順勢向上一提,然後向外一摔,那個青年只感到大腿一痛,韌帶已經被拉傷,以餓狗搶死的方式飛出五米外,抱著雙腿慘哼不已。
不到三秒鐘,自己的五名手下已經全躺在地上慘叫不已,段成與劉宗武也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兩人合作多年,根本不用招呼,同時從衣服裡摸出一把長約一尺的斧頭,吶喊著向張天祐衝過來,斧頭在空中揮舞著,劈向張天祐的頭頂和腰部。
張天祐大怒,沒想到那兩人竟是如此目無法紀,竟敢在大街上手執凶器殺人,所以,他也不會客氣,一步跨出,正好是兩人的死角,手一伸就抓住劉宗武執斧頭的右手,順勢一推,劉宗武下劈的斧頭頓時轉變方向,對著段成斜砍過去。
段成大驚,大吼一聲,砍頭張天祐腰部的斧頭連忙轉向,對著劉宗武的斧頭迎過去。
「啪!」一聲脆響聲,段成與劉宗武的斧頭在空中交擊在一起,兩人只感到手臂一麻,身不由己地後退一步。
張天祐當然沒有閒著,右手再次抓出,正好抓住劉宗武的手腕,輕輕一扭,劉宗武發出一聲慘叫,斧頭脫手而出,另一隻手抓住張天祐的手背,想要頒開張天祐的手指,讓他的手腕解放出來。
張天祐另一手一拳擊出,正中劉宗武的小腹。
劉宗武慘叫一聲,身子躬起,然後被張天祐一拳擊中下巴,伴隨著脆響聲飛出兩米外,仰面倒下。
段成也知道今晚一敗塗地,張天祐的武功太高,他們根本不是對手,並且連逃命都不可能,要想逃脫,只有抓住人質。所以,他趁張天祐對付劉宗武時,向白婉茹和張蕾猛撲而去。
見到段成那張因驚怒而有點變形的臉,再加上他手中的斧頭,白婉茹和張蕾嚇得連連後退。
段成臉上露出獰笑,今晚終於可以反敗為勝。
不過,段成的笑容很快就變得僵硬,因為張天祐已經站在白婉茹兩女的身前。
大吼一聲,段成手中的斧頭猛劈而出,誓要把張天祐劈成兩半。
張天祐突然雙手伸出,挽住白婉茹和張蕾的柳腰,退後一步,段成的斧頭劈了個空。
正當段成暗叫不好時,張天祐又是一步跨出,手一伸,就握住了他握斧的手腕,一用力,斧頭脫手而出,然後被張天祐一拳擊中小腹,順勢一拳擊中下巴,慘叫著飛出去,在街面上滑行一段,躺在那裡如死狗般一動不動。
看了看躺了一地的人,張天祐轉過頭,對張蕾露出一縷微笑,道:「蕾姐,我沒有說謊吧,對付他們非常輕鬆。」
張蕾顯然還有些驚慌失措,在張天祐和白婉茹的一番安慰下,這才漸漸鎮定下來,眼中異彩連閃,佩服道:「天祐,你真厲害,一人對付七人,居然還這麼輕鬆。」
張天祐淡淡一笑,道:「這並不算什麼,那幾人的武功並不高,以後你見到我對付那些高手再佩服不遲。」
「好啦!你們就別肉麻了。」白婉茹嘻嘻一笑,剛才張天祐一人將七人輕鬆放倒,白婉茹也心中喜悅萬分,只是當著張蕾的面,不好自誇,看著一地的人,微微皺眉,道:「天祐,這些人怎麼辦?」
「他們?」張天祐微微冷笑,走到正極力想爬起來的劉宗武面前,道:「劉幫主,我們之間的事好像還沒有完啊?」
劉宗武心中驚懼萬分,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臉色一變,堆起一絲笑容,道:「好漢對不起,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望你大人不記大人過,饒了我們這一回,我們一定會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張天祐當然知道這是那些傢伙想脫身的違心之語,不過也不放在心上,這些人在他的眼中猶如螞蟻般無足輕重,何況人也揍了,總不可能要他們的命,所以只得道:「好,我相信你們,今晚上的事就此揭過,希望你們有男子漢的氣魄,有什麼就衝著我來,不要為難一個弱質女流,記著,我叫張天祐,有什麼事先找我,如果她有什麼損傷,我會首先找你們算賬的!」
段成剛被手下救醒,聞言連忙道:「你放心,我們以後絕不會再找這位小姐的麻煩,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張天祐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但表面上還是點點頭,道:「好,竟然你們如此說,我就放過你們,希望你們吸取今晚的教訓,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說到最後,張天祐的目光變成陰森可怕,看得段成、劉宗武一行人渾身又是一顫。
對於段成幾人,張天祐根本沒有興趣,教育了幾句就走出小街,叫來住一輛出租,揚長而去。
張天祐三人一走,段成等人總算鬆了口氣,隨即咒罵道:「混蛋!該死的張天祐,咱們走著瞧!」
「張天祐……」劉宗武念叨著這個名字,若有所思。
轉過畫面,在出租車上,張天祐坐在前排,回頭問道:「蕾姐,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張蕾聞言,臉上愁雲密佈,苦惱道:「我也不知道,我沒有大學文憑,以前只是在酒店當迎賓,現在,可能也只有再到酒店工作了,原來那個酒店的大堂經理在我辭職時曾對我說,如果以後覺得其他地方工作不順心就回他那裡去,他隨時都歡迎我。」
張天祐笑道:「那個大堂經理定是一位英俊瀟灑的青年俊傑吧?」
張蕾「噗哧」一笑,一對秀目嗔了張天祐一眼,道:「哪裡是青年俊傑,他已經四十五歲了,跟我爸爸的年齡一樣,只是他對我很好,經常請我吃飯,還常常給我講他家中的事,說他與妻子的關係並不好。」
張天祐還沒有說話,出租司機已經吃吃笑起來,道:「小姑娘,那位大堂經理必定還送過花給你吧?」
張蕾臉上升起一絲紅暈,見張天祐和白婉茹都用一種曖昧的目光看著她,不敢看兩人,側頭看向車外,嗯了一聲。
那位司機笑道:「他這一招我見得多了,說白了,就是想在外找外遇,幸好你離開了,不然,你就會被他騙到手的。」
張蕾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點頭道:「所以,後來我自動辭職了。」
張天祐道:「那你還想重新回那去嗎?」
張蕾輕輕點點頭,既而又搖搖頭,道:「那裡我比較熟,而且回去就能工作,上海的工作真的非常難找。」
張天祐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大上海外面吹噓好像馬路上都是黃金,真正到了這裡才知道必須有一技之長的人才能出人頭地,不然,還不如回家去。」
張蕾點頭表示同意,道:「是呀,我才到上海時也是如此想法,後來才發覺得自己真的很落後,什麼都不懂,工作也不好找,只能暫時吃著青春飯,積累一些錢,再後自己開個小店,只是沒想到……」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
張天祐也知道張蕾在為面攤開不下去而遺憾,想了想,道:「蕾姐,你在那酒店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沒有多少,我也就是端端盤子,收拾一下桌椅,每個月就三千塊。」張蕾道。
「三千塊?那也不少了。」白婉茹說道。
那位司機聽到,不禁笑道:「小姑娘,三千塊錢要是在小城市的收入,那確實不少,可在上海,三千塊也就夠基本的生活費,要是換成我,一個月沒有五六千,根本就養不起家啊!」
「是嗎?」白婉茹有點不好意思的攏攏頭髮,又道:「這麼說來,大叔你一個月能賺個萬八千咯?不然根本就養不起家嘛!」
「咳……這個,也沒那麼多啦!」司機大叔不太想說這個話題。
張天祐微微一笑,道:「蕾姐,你一個月三千,能剩多少?」
「省吃儉用的話,每個月能剩下一千多點吧!」張蕾猶豫了一下,說道。
「那根家裡比起來,等於每個月只有不到兩千塊的工資吧!」張天祐問道。
張蕾想了想,點了點頭,道:「而且家裡還比較舒心,在這裡完全不同。」
「那就好。」張天祐笑了笑,道:「蕾姐,我馬上要在bt開一家超市,你要是願意,就去我那當一個主管好了,每月給你兩千塊工資,包吃包住,節假日還有福利,你看怎麼樣?」
「你開超市?」張蕾驚異的看著張天祐,看他十八歲年級,不太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白婉茹笑道:「蕾姐,是真的,你別看天祐只有十八歲,他可是個千萬小富翁,可能在上海不算什麼,但在咱們bt,也算是薄有資財。」
「真的?」張蕾睜大了眼睛。
「嗯呢。」白婉茹笑的臉上兩個酒窩。
前面的司機聽到後,笑道:「沒想到小伙子你是少爺級別的,真沒看出來。」
張天祐微微一笑,道:「蕾姐,你家還沒到嗎?」
「哦?在前面路口右轉……」
出租車拐進一個小巷,來到一幢六層樓的樓房前停下。
張天祐給了錢,三人下車,出租車飛馳而去。
抬頭望著面前的大樓,張天祐暗暗歎息,這幢大樓的年齡應該在三十年以上,破爛不堪,好像隨時都要垮塌,光看外觀,就知道裡面的住房條件非常惡劣,當然,房租應該比較便宜,這應該也是張蕾租這裡的原因。
白婉茹看著髒亂的樓房,不忍道:「蕾姐,你就住這?」
張蕾微笑道:「我暫時住在六樓,這裡一個月只要八百塊,在上海來說很便宜。」
帶兩人走到六樓,掏出鑰匙開門,張天祐走進屋,掃了一眼,張蕾租的房屋並不大,大約二十多平米,房內有一張桌子,一個凳子,靠牆的地方有一個梳妝台,房內有一張單人床,被子折得整整齊齊,牆上還貼著一張大畫,上面是一隻可愛的哈巴狗,外面還有一個內陽台,那裡放著一個煤氣爐,旁邊有一個箱子,上面放著碗筷等。
張蕾指著床,道:「姐姐這簡陋了點,你們先坐,我給你們倒水。」
「蕾姐,別麻煩了。」張天祐連忙婉拒,道:「咱們先說說你的事吧!」
「嗯。」張蕾拉過凳子坐下,張天祐和白婉茹和她面對面坐在床邊。
張天祐道:「蕾姐,你開的這家麵攤陪了多少錢?」
說起麵攤,張蕾一臉心痛,道:「差不多四萬塊,我才剛投進去,房租也剛交了,鍋碗桌椅之類的全都是花錢買的新的。」
聽完這話,張天祐和白婉茹都氣憤萬分,白婉茹怒道:「真可惡,早知道這樣,剛才就該讓那幾個人賠錢。」
張蕾苦笑道:「已經很好了,要不是遇到你們,可能姐姐現在……」
「哼!」張天祐冷哼一聲,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道:「蕾姐,你放心,你的損失,我會讓那些人吐出來的。」
「天祐,你想幹什麼?」張蕾大驚,道:「千萬別做傻事!他們是黑幫,咱們能不招惹盡量不要惹他們。」
張天祐搖搖頭,道:「蕾姐,你別想那麼多,現在咱們還是先談談你未來工作的事。」頓了頓,就我之前說的那條件,你願意來嗎?」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張蕾頗為意動。
張天祐笑道:「當然是真的,這只是最初的待遇,要是蕾姐你以後表現良好,工資和福利都會上漲,哦,對了,現在我有個同學正在學習管理超市的知識,再有兩個月我的超市就能開門營業了,你要是同意,我可以提前支付你兩個月的工資。」
「同意,我同意。」張蕾連連點頭,上海這地方如果做得好,確實遍地黃金,但像她這樣一沒學歷二沒技術的打工妹,連生存都有些艱難,當然,如果她願意拋卻廉恥,去做皮肉生意,以她的條件,每個月幾萬塊是沒問題的,但張蕾卻並沒這麼做,依舊憑著自己的毅力和本事吃飯,這一點讓張天祐非常敬佩,而張蕾一個月辛辛苦苦也只能剩下一千來塊錢,如果回bt工作,包吃包住還有兩千塊工資以及福利,這麼好的條件,她沒理由拒絕。
張天祐微微一笑,道:「那就好。」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道:「時間不早了,蕾姐,你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們上午再來看你,我們沒來前,你千萬別去麵攤,到時候我幫你一塊把那些零碎的東西都處理掉,過幾天咱們一塊回bt。」
「嗯,天祐,婉茹,謝謝你們。」張蕾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用謝,咱們都是老鄉,相互幫忙是應該的。」張天祐笑了笑,和白婉茹一起告辭離去,張蕾一直把兩人送到樓下,目送兩人打車離去。
張天祐兩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白婉茹剛才在車上就開始打瞌睡,現在回來,困的當即趴在床上,道:「好困呀!」
張天祐笑了笑,道:「先去洗個澡再睡吧!」
「唔……你抱我去。」白婉茹的話讓張天祐獸血沸騰,上前兩步,將白婉茹攔腰抱起,逕直衝進了浴室。
…………
xx舞廳,段成等人齜牙咧嘴的把自己仍在沙發上,段成咬牙切齒道:「混蛋,我段成縱橫上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恥辱,張天祐!好!好!」
劉宗武若有所思,道:「成哥,這個張天祐該不會是玩兒卡丁車的那個牛人吧?」
「嗯?」不但是段成,其他人也都愣了。
「他是牛人!?」段成的表情呆呆的,哪還有之前很辣的樣子。
劉宗武道:「看起來有點像,不過海報上的張天祐比他瘦一些,但總體上相差不大,他又自稱張天祐,應該不會錯了。」
「靠!」段成沉默良久,最後吐出了這個髒字,「我居然和偶像動手了……」突然嘿嘿傻笑,道:「偶像不愧是偶像,連打架都這麼厲害,哎呀!糟糕,要是後天的車迷見面會偶像見到我,不給我簽名可怎麼辦?」段成愁的直抓頭髮。
原來段成這人沒別的愛好,自從去年卡丁車登陸中國後,立即成為了一個狂熱的卡丁車迷,之後張天祐的橫空出世,讓他迅速成為了張天祐的狂熱粉絲,張天祐在韓國橫掃日韓車手,拿下個人和車隊雙料冠軍後,對張天祐更是崇拜的不得了,而他前不久剛剛得到一張參加和牛人等車手見面會的入場券,沒想到今天卻得罪了張天祐,段成腦子裡出現了兩個字——杯具啊!……咦?好像是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