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風雪故園
無奈的點點頭,艾威克·倪看了一眼姜雲峰,慢慢說道:「我的老朋友,你總是讓我感到驚訝。」
姜雲峰聳聳肩,淡淡的笑道:「如果我原地踏步的話,豈不是要被某些想要我死的人吞的一點都不剩?」
兩個人對視一眼,開始呵呵的笑了起來。
夜色下的房間裡,兩個腦袋緊緊靠在一起,開始竊竊私語。過了不知道多久,姜雲峰才鐵青著臉色站起來說道:「艾威克,我的老朋友。想不到你背後的主子這麼厲害,竟然在他身邊都安排了人手,那是不是意味著,我早上換的什麼衣服你們都知道啊?」
艾威克·倪的臉色也不好看,盯著姜雲峰的眼睛,冷冷說道:「恐怕這句話要我來問才是,我現在很懷疑,你究竟有沒有把我們當做自己的合作夥伴,那樣的事情你做出來居然沒有一點風聲。」
說完,兩個人都冷哼了一聲站起來,直直的盯著對方,看樣子居然是一個不歡而散的局面。
過了幾分鐘,姜雲峰才慢慢說道:「我希望你們不要拖我的後腿。」
艾威克·倪的臉色並不好看,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好的消息,淡淡的回答道:「我會把你的話轉達,但是對於你剛才所說的事情,我同樣會向上面報告的。」
這句話一說完,艾威克·倪轉身離開了房間。
空空的房間裡只剩下姜雲峰一個人,一直到吸進了第三顆煙,他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把手裡的煙頭按在茶几的煙灰缸上面,腳步堅定的朝著門口走去。走出房間的一瞬間,姜雲峰的聲音傳到泰山的耳朵裡。
「通知秦月,我要回國!」
三天後,遼東。
姜雲峰在美國處理完跟f國人扯皮的事情之後,悄悄的回到了華夏,這一次除了秦月知道他的行蹤之外,就連何光潔也是在接到了姜雲峰的電話之後,才知道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姜雲峰居然已經從美國到了華夏遼東。
到達遼東的第一天,姜雲峰就給秦浩天打去了電話,兩個人在電話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放下電話之後,秦浩天立刻給遼東省委書記韓青雲打去了電話。並且告訴他,不管姜雲峰在遼東做什麼,一切的事情都必須配合他。
姜雲峰並沒有按照韓青雲想的那樣要求他出動大批警力配合自己做什麼事情,而是很平靜的要求他在一定範圍內,安排心腹手下,重點監控盛世集團內部的一些人手。其實對於姜雲峰來說,這種監控已經無關緊要,只不過他這麼做的目的,是想看看有些人究竟會怎麼應對。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姜雲峰回了中海,一切都做好了準備,他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不經意間暴漏自己的行蹤,讓某些居心叵測的人採取行動。至於肖家那邊他反而不需要擔心了,這個時候,那位睿智的老人應該正在做著動手的準備。況且,現在國內的世家們正忙著瓜分f國人送來的大蛋糕,哪有時間理會自己呢?
在美國的時候,姜雲峰曾經抽空去做了一個身體檢查,是秦月攛掇著他去的。畢竟他跟好幾個女人都有過關係,也沒刻意採取某些避孕的措施,可是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懷孕。眼看著方晴做了媽媽,女人的母性上湧,自然秦月和藍曉鷗都也想要個孩子。令姜雲峰無奈的是,在他抵達中海的時候,接到了秦月的電話,自己身體確實有問題,精子活躍程度不夠,但對全身檢查,卻是極為正常,並不是炎症或者卡氏綜合症等原因導致,查不出病因,又被稱為特發性病症。
那邊的教授也只能告訴姜雲峰需要再研究,給姜雲峰開了一些藥,甚至要秦月最好帶姜雲峰每週來複診一次,姜雲峰可不想被當成小白鼠,所開的藥物一概不碰,好在美國教授也說了,這種症狀還是有幾率懷孕的,要他不要灰心。
飛機在八千米的高度展開自己寬大的翅膀,化身為藍天白雲中一隻縱情翱翔的飛鳥,保持著絕對的平穩,向著中海國際機場飛去,飛機越飛越低,終於掠過了白雲的邊緣,一頭扎進了厚厚的,有若實質一般的雲層之中。
即使這幾年一直都習慣于飛來飛去往返於世界各地,姜雲峰依舊有些微微的懼飛症,依舊逐漸習慣了在飛機上看窗外的風景和煙波浩渺的雲層的他,緊緊地閉著眼,等著著陸的那一刻。等待的時間似乎有些長,長的讓他快要睡著了,只感覺到微微的一震,他才睜開雙眼,跟著身邊其他的乘客同時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的平直跑道和不遠處黑白相雜的電子指揮塔,笑了起來。
走出艙門口,一股寒風撲面而來,姜雲峰看著面前的地面和遠處的建築,心裡不由得湧上一股驕傲…………這片發生了巨大變化的土地,就是我的家鄉,是我一手促使了他的改變!
因為是秘密回國,他並沒有帶著太多的人手,只有泰山跟金剛兩個人領著幾個心腹跟隨著姜雲峰,在身後乘客的催促下走下舷梯,卻是越走越僵,人都說近鄉情怯,雖然姜雲峰並沒有離開多久,可是他還是第一次用心去打量著自己上輩子生活了幾十年的故鄉如今的變化。中海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他被凍的直想跺腳,卻又不想引起機場上人群的注意。其實他想不引起人們注意也不可能,在這一片區域之中,所有人都穿著微厚的保暖服,戴著帽子和手套,焦急的朝外面走著,只有他一個人,有些發愣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好在身邊的泰山感覺到姜雲峰的情緒有些不對,走上前來低聲的說道:「老闆,該走了,夏子明估計已經在等你了。」
姜雲峰瞇起眼睛看著天上飄落的雪花,第一次覺得這冬日的雪景有種讓人心動的美。寒冬的首都,風也越來越大,姜雲峰的臉上像被幾把小刀子刮過,頓時從眼前的雪景中清醒過來,感受到了身上的寒冷,縮著身體,把自己的大衣緊了緊,讓身體更暖和一些。